那两个混混被顾宴辞恐怖的眼神吓得哆嗦。
“这……这就是个助听器啊,从那娘们耳朵上打掉的。”
“顾总饶命!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是苏**说……说这女的不仅是个聋子,还偷了她的男人,让我们给她点教训……”
轰!
顾宴辞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助听器?聋子?
林听晚什么时候聋了?
他突然想最近这一个月,林听晚天天戴着它。
每一次他跟她说话,她都反应迟钝,他以为她是在戴着蓝牙耳机听歌,故意无视他。
为此,他还曾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跟我说话的时候把耳机摘下来!懂不懂尊重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攥住了他的心脏。
顾宴辞发了狠,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男人,骨裂声清晰可闻。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攥住了他的心脏。
顾宴辞发了狠,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男人,骨裂声清晰可闻。
“滚!”
他疯了一样冲向仓库深处。
“听晚!”
没有回应。
只有角落里,缩着一团颤抖的身影。
林听晚衣衫破碎,满身是血,双手死死护着胸口,眼神空洞得像是个破碎的布娃娃。
“听晚……对不起,我来晚了……”
顾宴辞的手都在抖,想要去抱她,却又不敢碰她。
他的手刚伸过去,林听晚像是受了惊的鸟,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别碰我!走开!走开啊!”
她听不见,也不知道是谁来了。
她只知道有人要害她。
顾宴辞的心脏像被凌迟一样痛。
“是我,听晚,我是宴辞……”
他试图靠近,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扯开。
砰!
顾宴辞毫无防备,被一拳狠狠砸在脸上,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他踉跄着站稳,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如修罗般挡在林听晚身前。
京圈太子爷,江肆。
那个向来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意。
“顾宴辞,你真该死。”
江肆脱下风衣,小心翼翼地将林听晚裹住,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晚晚,别怕,是我,江肆。”
他贴在林听晚早已失去知觉的耳边,一遍遍耐心地哄着,直到怀里的人慢慢停止挣扎,昏死过去。
顾宴辞看着这一幕,嫉妒得发狂。
那是他的未婚妻!
“江肆,把她还给我!”
顾宴辞冲上去要抢人。
江肆却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还给你?”
“还给你继续让她给你那所谓的妹妹当血包?还是还给你继续让她被这些杂碎糟蹋?”
“顾宴辞,你不配。”
江肆抱起林听晚,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顾宴辞想追,却被江肆带来的保镖死死拦住。
他眼睁睁看着那辆只有京A88888牌照的车绝尘而去。
那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彻底的无力。
回到车上,顾宴辞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沾血的助听器。
他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遍,两遍,无数遍。
直到手机没电关机。
他突然想起林听晚离开那天说的话。
“顾宴辞,我们分手吧。”
那时他以为她在闹脾气。
现在他才知道,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去查!给我查林听晚到底怎么了!还有苏雨柔……把她给我带过来!”
顾宴辞的咆哮声在车厢里回荡,如同困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