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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乔吓得魂飞天外,瘫软在地,语无伦次:
“我…奴婢…奴婢不知道啊!不是奴婢!奴婢没偷!”
程桃脸色惨白如纸,额角青筋直跳,强撑着挤出笑容:
“太后娘娘,崔**,这…这一定是误会!
定是梨儿方才变戏法时,不小心把这镯子也一并‘变’到乔儿身上的!梨儿,你快说句话呀!”
她急切地看向陆梨,眼神里充满了威胁和哀求。
陆梨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是一派茫然无辜:“娘亲,您这话梨儿可不敢认。”
她转向太后,声音清脆又条理分明:
“第一,梨儿从未见过这只金蟾镯子。戏法,讲究的是眼疾手快,障眼之法。没见过的东西,梨儿如何能凭空变来?
第二,太后奶奶只授意梨儿可用她的玉坠变戏法。崔家姐姐进献给太后奶奶的珍宝,没有太后奶奶的旨意,梨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沾手呀!”
她这番话,直接把程桃和白乔的退路堵死了。不是变戏法?那就只能是偷!
崔景棠听得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趁热打铁,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句句直指要害:
“白乔!你还要狡辩?此乃玄令法师开光圣物,意义非凡!
我崔家一片赤诚进献太后,若宝物在你身上‘丢失’,这滔天的干系。
是你白家担得起,还是我崔家担得起?!”
她根本不在乎东西是偷的还是陆梨“变”的,她只在乎崔家必须从这场祸事里干干净净地摘出去!
陆梨心里给这位崔大**点了个赞。
漂亮!这帽子扣得又大又沉!
前世她就发现白乔手脚不干净,专爱顺走太后赏她的好东西。
这次春日宴,她不过是将计就计,用戏法引蛇出洞,没想到还钓到条“金蟾”大鱼!
看着白乔那抖如筛糠的样子,真真是大快人心!
“说!东西到底怎么到你身上的?!”
太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雷霆之怒,凤眸含威,整个大殿的气压都低得吓人。
在宫中偷窃已是重罪,偷的还是进献给她、带有特殊意义的佛门圣物?
简直是在打她这个信佛之人的脸!
“奴…奴婢…奴婢是…是捡的!”白乔吓得涕泪横流,胡乱找了个借口。
林榆像抓住救命稻草,噗通跪倒,连连磕头:
“太后娘娘开恩!定是乔儿捡到了,想着春日宴后归还昭华宫。
只是…只是还没来得及!求娘娘明鉴啊!”
“捡的?”崔景棠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破谎言。
“我崔家进献此镯,用的是七层紫檀木椟,外裹织锦,层层密封!
你告诉本**,你是怎么‘捡’到里面这只孤零零的镯子的?莫非你有透视眼?”
谎言被当众戳穿,白乔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奴婢说!奴婢说!”
她伏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是奴婢…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偷…偷拿的!求太后娘娘饶命啊!”
“好!好一个一时鬼迷心窍!”太后怒极反笑,“来人!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太后娘娘开恩啊!”林榆吓得魂飞魄散,扑上去抱住太后的腿。
“二十大板会要了她的命啊!娘娘!求您看在镇国侯府的面子上,饶她一条贱命吧!”
二十大板?陆梨心中毫无波澜。
前世她在青山寺,寒冬腊月跪在冰水里洗衣,大雪封山也要上山砍柴。
哪一次不是比二十大板更折磨人?
“罢了!”太后看着哭天抢地的林榆,又扫了一眼满殿惊惶的众人。
终究是春日宴,不宜见血光,疲惫地挥挥手。
“念在春日宴,哀家不想动刑煞风景。
白乔,哀家罚你抄写《内宫守则》两百遍,禁足三月!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
“谢太后娘娘恩典!谢太后娘娘恩典!”
林榆如蒙大赦,拉着瘫软如泥的白乔连连磕头。
崔景棠目的达到,撇清了崔家干系,便不再多言,冷冷地瞥了白乔母女一眼,退回了座位。
一场闹剧落幕。太后揉了揉眉心,看向始作俑者陆梨。
却见那小丫头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小狗似的蹭过来,声音又软又甜:
“太后奶奶~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儿啦!梨儿变的戏法,您还喜欢吗?”
太后的心瞬间被这娇憨的模样熨帖了,脸上重新露出笑意,捏了捏陆梨**的脸颊:
“喜欢!哀家的梨儿最会逗奶奶开心了!”
陆梨立刻打蛇随棍上,抱住太后的胳膊轻轻摇晃,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鼻音:
“那…那梨儿能不能求太后奶奶一件事儿呀?”
“哦?我们梨儿还有事求哀家?说来听听。”太后心情正好。
“梨儿今日看到白媃妹妹出口成章,羡慕得紧!”
陆梨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我好学上进”的真诚。
“梨儿觉得自己学问太差了,好生懊恼!
可是…府里的教书先生,教得死板又无趣,梨儿听着就想打瞌睡…”
她小嘴一瘪,委屈巴巴。
“梨儿听说宫里的太傅们学问顶顶好,教得又生动有趣!
梨儿…梨儿也想请旨,进宫跟着太傅们学习!好不好嘛,奶奶~”
“陆梨!住口!”程桃再也按捺不住,尖利的声音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
“宫中太傅那是教导皇子公主的!你一个寄居侯府的孤女,什么身份,也敢妄想进宫读书?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她气得浑身发抖,绝不能让这丫头脱离掌控!她只能是个被白府圈养、一无是处的废物!
“住口!程氏!”太后猛地一拍桌案,怒视程桃,积压的火气瞬间爆发。
“哀家今日才算是明白了!难怪哀家的梨儿功课如此之差!
原来是你白府请的先生如此无能!连哀家梨儿这般聪慧伶俐的孩子都教不好!”
她目光如刀,刮过程桃惨白的脸:
“来人!传哀家懿旨!白府那个误人子弟的教书先生,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她深吸一口气,盯着程桃,一字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至于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身份?梨儿的母亲蒋婉莹,是哀家的干女儿!
梨儿,便是哀家的亲孙女儿!她怎么就没资格进宫读书了?
哀家看,这天下,就没有比她更有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