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清高?纪总都有新欢了,你早不受宠了。也就小爷我不嫌弃,还肯要你。”
徐雅韵慌忙躲闪,抓起桌上的酒杯就泼了他一脸。
聂乘顺势往地上一躺,指着她破口大骂:“妈的,你敢打我!”
宴会上的动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姜稚站在纪墨辞身边,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呀,姐姐你怎么这样?聂家还和我们纪氏有大合作呢,你这是故意得罪人,想毁了生意吗?”
纪墨辞的脸色沉了下来。
姜稚让侍者拿来毛巾,上前扶起聂乘帮他擦拭,嘴里还不停解释:“各位不好意思,雅韵太久没出来见人,是有些胡闹了。”
“有什么过错都算在我头上吧,毕竟雅韵姐姐……她还病着呢。”
周围立刻响起窃窃私语:
“心脏病跟品性有什么关系?我看就是以前被宠坏了,徐家倒了就不会做人了。”
“还不是仗着纪家,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打人。”
“好歹曾是大小姐,这般小家子气,还不如一个助理大方。”
“可怜纪总,摊上这么个跋扈的拖油瓶。”
聂乘见众人都向着自己,气焰更盛:“纪总,你看今天这事怎么赔?”
徐雅韵被那些议论声淹没,茫然地看向纪墨辞:“拜托你信我一次,明明是他先非礼我,我才……”
“徐小姐可不能血口喷人啊!”聂乘立刻打断她,“我不要脸,聂家还要脸呢!你说我非礼你,有谁看见了?”
周围一片沉默,没人愿意多事。
纪墨辞没看徐雅韵,径直走到聂乘面前:“城西那个项目,我再让你三个点,当是赔罪。”
聂乘笑了:“这还差不多。纪总身边的人,还是好好管管吧。”
徐雅韵骄纵打人的罪名,就这么坐实了。
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刚被欺负,又遭羞辱。
“纪墨辞。”她叫住转身要走的男人,声音发颤,“就一次,你连一次都不肯相信我吗?”
“徐雅韵,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吧?”
纪墨辞转过身,眼里满是讥讽,“聂乘早就跟我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动你一根手指。”
他拽着她走到门后,狠狠甩开。
“我知道你还在为稚稚的事不痛快,想借聂家报复我。我出点血无所谓,可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一股突如其来的无力感瞬间攥住了徐雅韵,她把到了嘴边的所有解释都咽了回去。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从前她还会红着眼争辩,可哪一次争出了结果?
索性省些力气,反正再过几天,这里的一切就都与她无关了。
徐雅韵弯腰脱下那双明显不合脚的高跟鞋,脚跟已经磨得红肿,她赤着脚一步步往前走。
这鞋是纪墨辞让人准备的,他总骂她矫情,非逼着她穿,却从没想过或许只是尺寸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