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舔干净。"男人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皮鞋尖抵着我的下巴微微用力,
强迫我抬起头。水晶吊灯的光刺得我眯起眼,
视线里只能看见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枚金色筹码,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我跪在赌厅中央的波斯地毯上,四周站满了黑衣保镖。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威士忌的混合气味,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来自我嘴角的伤口。
"虞**,季先生在跟你说话。"站在一旁的保镖出声提醒,语气里带着威胁。我垂下眼睫,
顺从地俯下身,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去他皮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黑色漆皮映出我模糊的倒影——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锁骨处还有明显的红痕。
"很好。"季临渊轻笑一声,突然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现在,接住。
"那枚金色筹码从他指间落下,我下意识地张嘴接住。金属的冰冷触感贴着舌尖,
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赌厅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口哨声。
东南亚赌王陈金生拍着桌子大笑:"季总好品味!这'宠物'训练得真不错!
"季临渊没有笑。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那双漆黑的眼睛像两口深井,看不出任何情绪。
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勾勒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三天前,
我还是"海神号"游轮上的高级荷官。而现在,
我成了季临渊的"赌注"——他在最后一局故意输给陈金生的"藏品"。
"既然季总这么大方,那这美人我就笑纳了。"陈金生走过来,油腻的手掌抚上我的后颈。
我浑身僵硬,却不敢躲闪。"等等。"季临渊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赌厅瞬间安静,
"我突然改主意了。"他拿出一张支票推给陈金生,"这个数,买回我的'宠物'。
"陈金生脸色变了变,但看到支票上的数字后,又挤出了笑容:"季总真是性情中人。行,
这妞归你了。"季临渊站起身,一米八八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给我:"穿上。"我愣了一秒,随即明白这是命令,
连忙裹上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淡淡的龙涎香包围了我,莫名让人安心。"跟上。
"他头也不回地走向赌厅出口,我小跑着追上去,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穿过长长的走廊,我们来到游轮顶层的总统套房。季临渊刷卡开门,示意我先进去。
房间宽敞得离谱,落地窗外是漆黑的海面和满天星光。我站在客厅中央,
不知所措地攥紧外套衣角。"去洗澡。"季临渊松了松领带,"你身上有烟味。
"浴室比我的公寓还大,**浴缸旁边整齐摆放着**洗护用品。我站在花洒下,
让热水冲刷着身体,试图理清思绪。季临渊——金融界新贵,季氏财团的实际掌控者,
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工作狂。他为什么会在赌局上买下我?又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擦干身体后,我发现浴室门外放着一件丝质睡袍。穿上它走出浴室时,
季临渊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安排好了吗?...很好,明早靠岸后直接回岛上。
"他挂断电话,转身看向我。没了西装外套,他只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马甲,
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和腕间的百达翡丽。
"过来。"他命令道。我走到他面前,警惕地保持着一步距离。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
将我拉近。"害怕?"他低头嗅了嗅我的头发,"刚才在赌厅不是挺会演戏的吗?
"我心头一跳:"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季临渊轻笑一声,
手指抚上我嘴角的伤口:"陈金生的保镖打你的时候,你明明可以躲开。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伤处,"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他们?"我咬住下唇没有回答。他说的没错,
我是故意的。在得知自己被当作赌注后,我故意在发牌时"失误",激怒了陈金生的手下。
"让我猜猜,"季临渊的声音低沉,"你知道我会出手。"我猛地抬头,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您认识我?""虞清欢,25岁,MIT金融工程硕士毕业。
"他松开我,走向酒柜,"你父亲是虞振华,五年前跳楼自杀的前华晟集团CFO。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五年了,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父亲的名字。"为什么...?
"季临渊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我一杯:"明天到岛上后,沈医生会给你做全面检查。
"他顿了顿,"别担心,只是例行体检。""什么岛?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岛上?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抿了一口酒,
突然换了话题:"你在MIT的导师是威廉·陈,专攻金融犯罪取证。"他放下酒杯,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你的毕业证书和护照。从今天起,
你不再是'海神号'的荷官Luna,而是我季临渊的私人助理。"我翻开文件夹,
里面确实是我的证件,还有一份雇佣合同。"为什么是我?"我直视他的眼睛,
"以季氏的实力,完全可以聘请更资深的——""因为只有你,"季临渊打断我,
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能帮我找出华晟集团财务造假的证据。"我手一抖,酒杯差点滑落。
五年前,父亲就是因为卷入华晟的财务丑闻而自杀的。"明天六点靠岸。"季临渊走向卧室,
"你睡次卧。别想着逃跑,这艘船上全是我的人。"卧室门关上后,我瘫坐在沙发上,
大脑飞速运转。季临渊到底知道多少?他和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现在翻出旧案?
窗外,海面泛起微光,黎明即将到来。我站在全身镜前,将丝绸睡袍的领口又往下拉了拉。
淡紫色的布料像水一样滑过皮肤,勉强遮住大腿根部。这件睡袍是今早女佣送来的,
标签都没拆——某奢侈品牌的当季新款,价格抵得上我三个月的薪水。"季先生在书房开会,
"女佣放下一盘水果时告诉我,"他说您可以在房间休息,晚餐会有人送来。"我咬住下唇,
对着镜子涂上樱桃红色的唇膏。休息?怎么可能。自从三天前被带到这座私人岛屿,
我就被软禁在这间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卧室里。季临渊每天早出晚归,
除了沈医生来给我做体检外,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手机、电脑全被收走,
房间里甚至连台电视机都没有。
只有书架上摆着几本金融类书籍——恰好都是我父亲生前常读的类型。太刻意了。
我故意没穿内衣,光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向房门。门外应该站着保镖,
但出乎意料的是,走廊空无一人。书房在走廊尽头。我蹑手蹑脚地靠近,
能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讨论声。"...收购案必须在下周完成,我不接受任何借口。
"季临渊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我深吸一口气,故意让睡袍肩带滑落,然后猛地推开门。
一屋子西装革履的男人齐刷刷转过头。长桌尽头的季临渊正在签字,闻声抬眼的瞬间,
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抱歉,打扰了。"我假装慌乱地拉起肩带,
眼神却锁定季临渊,"我找不到钢笔了...你看到我的钢笔了吗?"他的眼神暗了下来。
我能感觉到整个房间的气温仿佛骤降十度。"出去。"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我非但没退后,
反而向前走了几步,故意让睡袍下摆随着步伐晃动。
"就是那支蓝色的万宝龙...爸爸送我的毕业礼物。"我停在长桌边,俯身靠近他,
"你记得吗?"这个角度,我确信所有人都能看到我若隐若现的胸口。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呛到了咖啡,另一个直接低下头假装看文件。季临渊缓缓站起身。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衬得肤色冷白,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到喉结下方。
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像尊完美的雕塑。"在这里。
"他从内袋抽出一支钢笔——确实是我父亲送的那支。我伸手去拿,他却突然收回。
"用嘴接。"他轻声说,声音只有我能听见。原来他想玩这个。我勾起嘴角,微微张开唇。
他将钢笔缓缓递到我嘴边,我故意让舌尖擦过他的指尖。一阵抽气声从长桌另一端传来。
季临渊的眼神变了。桌下,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扣住我的脚踝,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我疼得眼角泛泪,却倔强地不肯出声。"会议暂停十分钟。"他宣布,声音依然平稳,
仿佛桌下正在发生的折磨与他无关。高管们如蒙大赦,迅速离场。最后一个人刚带上门,
我就被猛地拽到季临渊腿上。"玩得开心吗?"他掐住我的下巴,拇指粗暴地擦过我的唇膏,
将樱桃红抹得一片狼藉。我挑衅地仰起头:"还行。你的手下演技太差,
那个戴眼镜的耳朵都红了。"季临渊低笑一声,突然扯开我的睡袍腰带。丝绸滑落,
我**地坐在他西装裤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知道挑衅我的后果吗?
"他的手顺着我的脊椎下滑,停在尾骨处轻轻打转。"不知道。"我喘息着,
"不如季总示范一下?"他眼神一暗,正要动作,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哥?你在里面吗?
"一个女声响起,"爸爸让我来拿文件。"季临渊的动作顿住了。他迅速用西装外套裹住我,
将我推到书桌下方。"别出声。"他警告道,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刚好挡住我的身影。
"进来。"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透过缝隙,
我看到一双纤细的脚踝和红色鞋底——ChristianLouboutin的经典款,
少说也要八千美元。"这是收购案的最终版。"季临渊递过一个文件夹,"还有事?
""爸爸问你什么时候回主宅。"女人——应该是他妹妹——没有接文件,
反而在书房里踱起步来,"他说你最近总待在岛上,连家族会议都不参加。""忙。
""因为那个女人?"她突然停下脚步,"听说你从**带了只'野猫'回来?
全公司都在传。"我屏住呼吸。季临渊的腿肌肉绷紧了。"季明玥,"他声音冷得像冰,
"我的私事轮不到你过问。""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我哥破戒。"季明玥轻笑一声,
"不介绍一下吗?""出去。""好吧好吧。"高跟鞋转向门口,"对了,
周世杰今晚要来岛上。他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谈。"门关上后,季临渊一把将我拉出来。
我的睡袍散开,但他已经没了兴致,转身走向窗前。"周世杰是谁?"我系好腰带问道。
"华晟集团的现任CEO。"他点燃一支烟,"五年前,他是你父亲的副手。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父亲跳楼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周世杰。"他为什么来?
"季临渊吐出一口烟圈:"来确认你是不是虞振华的女儿。"他转身看我,"今晚的宴会,
你要出席。""以什么身份?"我讥讽地问,"你的宠物还是助理?"他走过来,
用烟头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以我未婚妻的身份。"晚宴七点开始。六点半时,
一群造型师涌进我的房间,像打扮洋娃娃一样给我做发型、化妆、换礼服。
最后呈现在我镜中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千金**——珍珠耳环,盘发,香槟色高定礼服,
像极了五年前还没家破人亡时的我。"季先生在等您。"女佣提醒道。季临渊站在楼梯口,
一身黑色燕尾服,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看到我时,他眼神微微一动,随即恢复平静。
"记住,"他伸手让我挽住,"无论周世杰说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来。"宴会厅灯火通明。
季临渊搂着我的腰入场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目光却锁定在远处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身上——周世杰。他比五年前更胖了,
头顶也秃了不少,但那双老鼠一样的眼睛一点没变。"季总!"周世杰迎上来,
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未婚妻?""虞清欢。"季临渊简短地介绍,
"清欢,这是周总。""虞?"周世杰夸张地挑眉,"不会是虞振华的女儿吧?
"我感到季临渊的手在我腰间收紧。"是的。"我微笑着伸出手,"周叔叔,好久不见。
"周世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天啊,真是小清欢!
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丫头呢!"他握住我的手不放,"你父亲的事...太遗憾了。
""谢谢关心。"我抽回手,"都过去了。"整个晚宴,周世杰都像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不断在我身边打转。季临渊被一群商人缠住,看似无暇顾及这边。"清欢啊,
"周世杰借着酒意,手"不小心"蹭过我的臀部,"你现在住岛上?多无聊啊,
不如来周叔叔的游艇玩?新买的,比季总这岛还贵呢。"我强忍恶心,
假装害羞地低头:"临渊不喜欢我单独出门。""季总这么霸道啊?"他又凑近一步,
酒气喷在我脸上,"告诉你个秘密,你父亲当年也...""周总。
"季临渊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声音冷得吓人,"借一步说话?"周世杰讪笑着跟他走了。
我长舒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他恶心的触碰,
而是他差点说出口的话——关于我父亲的"秘密"。宴会结束后,我独自回到房间,
刚卸完妆就听见阳台传来响动。季临渊翻过栏杆,西装外套不见了,
白衬衫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你..."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推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