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仪晏明澈《暴君他听见我的弹幕》小说完整版

发表时间:2025-07-31 12: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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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吻我:“好...朕让你骂一辈子。”

潮湿的霉味像是有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的凉意。冷宫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姜令仪蜷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硌得骨头生疼,她裹紧了身上那床薄得能透出人影的破被子,还是冻得牙关直打颤。肚子咕噜噜地叫唤,比窗外呜咽的寒风还要响亮几分。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摸索到床头那半个冷硬得像石头的馒头,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干涩粗糙的口感刮着喉咙,咽下去都费劲。

「靠!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家人们!」一行亮闪闪的弹幕在她脑海深处炸开,带着鲜活的色彩,瞬间驱散了眼前的灰暗,「穿成冷宫弃妃第三天打卡!狗皇帝晏明澈是不是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连顿热乎饭都不给送!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饿!」

这脑内自带的弹幕系统,成了她在这活死人墓里唯一的慰藉和乐子。念头一动,新的弹幕又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

「姐妹们开盘下注了喂!猜猜今天暴君又砍了几个倒霉蛋的脑袋?我赌一包辣条,至少五个起步!」

「楼上格局小了!看昨天那架势,没十个收不了场!晏明澈:专业砍头,品质保证!」

「歪楼了歪楼了!重点难道不是暴君那张脸吗?!昨天隔着老远惊鸿一瞥,那下颌线!那鼻梁!帅得我腿软啊啊啊!」

「对对对!腰!姐妹快看他那腰!窄的哟,还贼有劲!呜呜呜好想挂上去当玉佩…吸溜…」

「楼上穿条裤子吧!这里是评论区不是无人区!(但有一说一…我也想挂…)」

姜令仪看着脑内飞速滚过的、越来越没下限的花痴弹幕,差点被嘴里的冷馒头噎死。她猛烈地咳嗽起来,拍着胸口顺气,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飘起两朵红云。晏明澈那狗皇帝…咳…抛开他杀人如麻、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喜欢把人脑袋当球踢的暴君属性不谈…那张脸和身材,确实是造物主炫技的产物,行走的荷尔蒙。

「咳咳…矜持!矜持点姐妹们!」她用意念发出警告弹幕,「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挂他腰上当玉佩?小心他把你挂宫门口当风铃!」话虽如此,她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晏明澈穿着玄黑龙袍、勒着玉带、劲瘦腰身被完美勾勒出来的画面,脸更热了。

就在这时,所有嘻嘻哈哈的弹幕骤然一清!

一个巨大无比、血淋淋的「危!!!」字,带着刺耳的警报音效,瞬间霸占了她的整个意识屏幕!字体疯狂闪烁,红光几乎要灼伤她的神经。

紧接着,无数条一模一样的警报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刷屏:

「危!!!暴君接近中!!!!」

「危!!!暴君接近中!!!!」

「危!!!暴君接近中!!!!」

姜令仪浑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全涌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停了一瞬,随即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破胸腔!她猛地抬头,惊恐万状地望向那扇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寿终正寝的破败木门。

冷宫死寂。窗外呜咽的风声不知何时停了,连虫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沉甸甸地压下来,每一粒尘埃都屏住了呼吸。

来了!他真的来了!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姜令仪濒临断裂的心弦上。咚…咚…咚…缓慢,冰冷,带着金属撞击地面的铿锵余音。不是内侍那种轻巧无声的步伐,而是属于绝对上位者的、掌控生死的、带着铁与血气息的步履。

门外的光线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彻底吞噬。

吱嘎——

腐朽的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一股混合着龙涎香和淡淡血腥气的冷冽气息,瞬间灌满了狭小破败的屋子,强势地驱散了原本的霉味。

晏明澈。

他穿着一身玄色暗金龙纹常服,并未戴冠,墨玉般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金簪束起,几缕不驯的发丝垂落额角,非但没减损他的威严,反而添了几分危险的慵懒。烛火摇曳的光线勾勒出他无可挑剔的轮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正沉沉地落在姜令仪身上,里面翻涌着足以将人冻毙的寒冰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如同猎人发现了新奇猎物的玩味。

他身后并未跟着大批随从,只有两个身着玄甲的影卫如同没有生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立在门外,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们低垂着头颅,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整个冷宫,不,整个世界,都在这位年轻帝王的威压下噤若寒蝉。

姜令仪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太阳穴的突突声,以及牙齿不受控制地轻微磕碰声。大脑一片空白,连那些疯狂刷屏的红色「危」字都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

他怎么会来?他为什么来?是终于想起冷宫里还有她这么个活物,打算顺手处理掉吗?

晏明澈缓缓踱步进来,玄色锦靴踏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却每一步都踩在姜令仪的心尖上。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将她从狼狈蜷缩的姿态,到沾着馒头屑的嘴角,再到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惧,一丝不漏地审视着。

他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却毫无温度,反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味。

「姜令仪?」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上好的古琴拨响,然而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朕这冷宫,住得可还舒坦?」

姜令仪喉咙发紧,想开口,却只能发出一点破碎的气音。她下意识地想跪下行礼,膝盖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她的脑内,被恐惧冻结的弹幕系统像是终于被这极致的危险**得重启了!一行弹幕不受控制地、带着她内心最真实的咆哮,猛地弹射出来,在她意识里疯狂跳动,字大如斗:

「狗皇帝!!!」

这三个字,带着鲜红的、加粗的、甚至还在跳跃闪烁的感叹号,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她思维的屏幕上!

姜令仪瞬间魂飞魄散!巨大的惊恐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脸色惨白如纸。完了!全完了!她死死闭上眼睛,等待雷霆之怒降临,等待着脖子被拧断的剧痛。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到来。

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在她头顶响起。

那笑声短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和……奇异的玩味。

姜令仪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惊恐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地对上晏明澈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微微俯下身,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冰冷的指尖带着薄茧,以一种缓慢到近乎折磨的速度,抚上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那触感如同毒蛇爬过皮肤,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他指尖微微用力,迫得姜令仪不得不微微仰起头,像一只引颈待戮的天鹅。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低沉而危险的嗓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如刀:

「谁是……狗皇帝?」他顿了顿,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嗯?」

轰——!

姜令仪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灭顶的恐惧和荒谬感!他听见了!他真的听见了!他能看见她的弹幕!她唯一的避难所,她苦中作乐的吐槽,竟然完全暴露在这个掌控着她生杀大权的暴君眼前!

「我……我……」她嘴唇哆嗦着,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冰冷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哦?」晏明澈的指尖在她脆弱的颈动脉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剧烈到疯狂的搏动,深眸中的玩味更浓,如同寒潭深处点燃了两簇幽冷的鬼火。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句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带着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冷酷:

「开盘下注?砍几个头?」他复述着,语气平淡无波,却让姜令仪如坠冰窟,「专业砍头,品质保证?」

「还有……」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缓缓扫过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最终停留在她因为极度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腰肢位置,那眼神带着**裸的审视和一丝令人头皮发麻的兴味,「挂朕腰上……当玉佩?」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姜令仪的心上,砸得她灵魂都在震颤。最后那句“当玉佩”更是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羞耻和恐惧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死死缠住,几乎窒息。

他能看见!他真的能看见她脑子里所有那些放肆的、花痴的、甚至是……大逆不道的弹幕!这比死亡本身更让她感到一种**裸的、无所遁形的绝望!

晏明澈欣赏着她眼中最后一丝光亮被恐惧吞噬,看着她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般瘫软下去,只剩下本能的、濒死的颤抖。他眼底那点幽暗的兴味似乎得到了某种餍足。

「呵,」又是一声轻嗤,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兴阑珊?他缓缓松开了钳制着她脖颈的手指。

就在姜令仪以为自己即将窒息而亡,或者下一秒就要被拖出去砍头的时候,那股扼住她喉咙的冰冷力量骤然消失了。

新鲜空气猛地灌入肺部,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她蜷缩在地上,像一条搁浅的鱼,贪婪又狼狈地喘息着。

晏明澈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这副濒死的模样。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方素白的锦帕,仔细地、一根根地擦拭着方才触碰过她脖颈的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洁之物。那动作优雅而冰冷,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矜贵与疏离。

「聒噪。」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毫无温度的字眼,不知是在评价她咳喘的声音,还是那些在他眼前不断滚动的、混乱又大逆不道的弹幕。

擦完手,他将那方锦帕随意地丢在地上,如同丢弃一件垃圾。玄色的袍角在她模糊的视线里划过一个冷漠的弧度。

「带走。」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最终的审判。

门外如同雕塑般的两个玄甲影卫瞬间动了,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姜令仪身旁,一左一右,铁钳般的大手毫不怜惜地将她架了起来。她双脚离地,浑身瘫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像个破败的布偶被拖离了这间充满霉味的冷宫囚笼。

眼前光影急速变换,冷宫的破败荒凉被迅速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宫道上悬挂的、在夜风中摇曳的宫灯,昏黄的光线在冰冷的宫墙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如同择人而噬的鬼魅。殿宇的飞檐斗拱在夜色中沉默地矗立,投下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阴影。

她被粗暴地拖行着,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单薄的衣料,带来细密的刺痛。脑子里一片混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意识。弹幕彻底失控了,像一群无头苍蝇在她意识深处疯狂乱撞:

「完了完了完了芭比Q了!死定了!姐妹们下辈子再见!」

「呜呜呜我的玉佩梦碎了!狗皇帝的手好冰!他是不是想冻死我!」

「救命!这是要拖去砍头还是拖去喂鱼?!给个痛快话行不行!」

「等等!方向不对!这好像……不是去慎刑司或者宫门口的路?」

这条弹幕像一道微弱的闪电,劈开了姜令仪被恐惧占据的脑海。她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透过模糊的泪光辨认方向。确实不是通往死亡之地的路径。影卫拖着她穿过几道戒备森严的宫门,周围的景致越来越熟悉……是前往皇帝寝宫——紫宸殿的方向!

这个认知非但没有带来丝毫安慰,反而让她更加毛骨悚然!去紫宸殿?他想干什么?难道砍头之前还要先“审问”一番?或者……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她浑身冰冷。

她被毫不留情地扔在了紫宸殿偏殿冰冷光滑的金砖地上。膝盖重重磕下,钻心的疼。殿内弥漫着浓郁而清冷的龙涎香气,几乎盖过了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巨大的蟠龙金柱撑起高阔的穹顶,烛火在鎏金灯架上静静燃烧,将殿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奢华却冰冷的光晕。

晏明澈早已在主位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御椅上落座,姿态随意,手肘支着扶手,修长的手指撑着额角,墨黑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正沉沉地、毫无情绪地审视着她。他换下了玄色常服,穿着一身更显闲适的墨色暗纹云锦袍,少了几分朝堂上的锋锐,却更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危险气息。

「抬起头来。」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姜令仪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恐惧让她几乎无法思考,脑子里只剩下嗡嗡的回响。

晏明澈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随即,他微微侧首,对侍立在阴影中的内侍总管吩咐道:「收拾干净。」

「是,陛下。」内侍总管立刻躬身应下,声音平稳无波。很快,几个手脚麻利的宫女悄无声息地进来,如同训练有素的工蚁,开始收拾这偏殿里原本可能存在的、属于其他嫔妃的痕迹。动作迅捷,安静得可怕。

姜令仪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巨大的茫然和无措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不明白。他把她从冷宫拖出来,难道就为了让她坐在这里看他清理房间?这比直接砍头还要折磨人!未知的恐惧啃噬着她的神经。

就在这时,晏明澈的目光再次落回她身上。他并未说话,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微微眯起,视线仿佛穿透了她的皮囊,直接落在了她意识深处那片混乱翻滚的弹幕上。

姜令仪一个激灵,瞬间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停滞了。她死死咬住下唇,试图控制住脑子里那些不受控制的念头,但恐惧像野草般疯长。

「暴君到底想干嘛?清理现场?难道要在这里亲自动手?!」一行惊恐的弹幕不受控制地蹦了出来。

晏明澈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嘲弄。

「聒噪。」他再次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抬手,极其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

姜令仪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拼命地在心里默念:闭嘴!都给我闭嘴!脑子里那些疯狂刷屏的弹幕像是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几个零星颤抖的「……」和「不敢了不敢了」。

殿内只剩下宫女们收拾东西时发出的极其轻微的窸窣声,以及烛火燃烧时偶尔的噼啪轻响。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压得姜令仪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炷香,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宫女们终于收拾完毕,如同潮水般无声退下。偌大的偏殿里,只剩下坐在御座上的晏明澈,和瘫坐在地上、如同惊弓之鸟的姜令仪。

晏明澈终于放下了撑着额角的手。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随意地搁在膝盖上,这个姿势卸去了几分帝王威仪,却更显出一种猛兽审视猎物的压迫感。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牢牢锁住姜令仪。

「姜令仪。」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奇异的回响,「你很吵。」

姜令仪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又想磕头求饶,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但你的‘声音’……」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深眸中掠过一丝极其隐晦、难以捕捉的锐光,「偶尔,还算有点意思。」

什么意思?姜令仪彻底懵了。她的弹幕……有点意思?是指那些诅咒他砍头的话?还是那些……想挂他腰上的花痴言论?巨大的荒谬感冲击着她,让她连恐惧都暂时忘了。

「从今日起,」晏明澈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和不容置喙,「你便留在此处。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偏殿一步。」他的视线扫过她单薄狼狈的衣衫,「自会有人照应你。」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已经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起身,玄色的袍袖拂过冰冷的御座扶手,带着一身凛冽的气息,径自走向内殿,身影很快消失在重重鲛绡帷幔之后。

留下姜令仪一个人,瘫坐在空旷奢华却冰冷刺骨的偏殿金砖地上,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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