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太平间出来,有人让我去给克隆女儿当妈》我抱着小芽,一步一步走出太平间。
她才十六岁,脸还是圆的,像没长大的小孩。可身体已经硬了,冷得像块冰。我死死搂着她,
生怕她再丢一次。走廊灯惨白,照得地板发青。护士站没人抬头,
好像死孩子在这儿不算啥大事。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手机响了。我手抖得接不住,第三次才划开。“林秀兰女士?”男声,冷静得像读稿子。
“……我是。”“您十年前在‘康宁生殖中心’捐过卵子,对吗?”我浑身一僵。
那事我从没跟人说过。那是我最黑最痛的三年——下岗,前夫跑路,小芽白血病,
医院说要八十万做移植。我走投无路,签了那份协议。他们说:“匿名捐卵,终身保密,
报酬五十万。”我签了。我需要钱。我需要救我的女儿。“你是谁?”我声音发颤。
电话那头没回答,只问:“您还记得,您女儿的小名叫什么吗?”我呼吸一停。
小芽——这名字只有最亲的人知道。她爸走后,连邻居都叫她“小兰家丫头”。
“你怎么……”“因为,”那人轻笑一声,像刀片划过玻璃,“您捐的那颗卵子,
生下的孩子,昨天晚上,从十八楼跳下去了。”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你说什么?
”“程星月,16岁,本市重点中学高一学生,程氏集团千金。昨晚坠楼身亡,
警方判定为自杀。”我脑子嗡嗡响。程星月?我没听过这名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女士,”那人语气忽然压低,“您捐的卵子,被植入程太太体内,
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程星月,是您的‘生物学女儿’。”我脑子炸了。我有俩女儿?
一个是我亲手养大的小芽,另一个……是富豪家的千金?“你在骗我。”我咬牙,
“这不可能!捐卵是匿名的!你们不能……”“我们不仅能,”他打断我,
“我们还知道您现在穷得连女儿的墓地都买不起。”我呼吸一滞。“程家愿意出一千万,
”他说,“请您去当她的妈。”“……什么?”“扮演程星月的母亲,住进程家豪宅,
安抚另一个女儿程星雨。只要三个月,钱到账,您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愣在原地,
像被雷劈中。一千万?我能给小芽买块向阳的墓地,我能把我妈从养老院接出来,
我能让我儿子小雨重新高考,
报个好学校……可……“我女儿刚死……你们让我去给别人当妈?”“林女士,
”他声音冷下来,“您捐卵时签的协议第17条写得清楚:‘捐卵者自愿放弃一切亲子权利,
且同意在必要时配合后续医疗伦理项目’。”我浑身发抖。那协议有八十页,我根本没看完,
护士说“签了就能拿钱”,我就签了。“你们……是人吗?”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然后说:“您女儿小芽,最喜欢吃什么?”我猛地抬头。“草莓蛋糕,
要老城区‘甜心坊’的,上面必须有三颗完整草莓。”“她书包拉链坏了,
用什么颜色的绳子绑的?”“……蓝色。”“她初中时,因为哮喘请假,落下了哪一课?
”“物理,第3章,电路图。”我整个人瘫在墙上。他知道。他知道得太多了。“林女士,
”他轻声说,“她们流着您的血。您不来,她们就真的没了。”我闭上眼。
小芽的脸在我眼前晃。她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说:“妈,我走了,你要好好活。
”可我怎么活?我连埋她的钱都差点凑不齐。“……我什么时候去?”程家豪宅在城东山顶,
铁门自动打开,像巨兽张嘴。车开进去,两旁是修剪整齐的松树,像站岗的士兵。管家接我,
一身黑西装,面无表情:“林女士,请换衣服。”他递来一套米色旗袍,料子滑得像水。
“这是……”“程太太的私服。”我换上,大小刚好。他们连我的尺寸都知道。
我被带到二楼“母亲套房”——名字听着温馨,可处处透着诡异。
床头摆着“程妈妈生活守则”:早上7:00起床,喝温水一杯早餐吃燕窝粥,
不吃辣对星雨说话要温柔,音量不超过60分贝每天背诵“星月成长日记”三遍我冷笑。
把我当演员?还得背台词?我走到穿衣镜前,想整理头发。就在那一瞬间——我愣住了。
镜子里是我的脸。可墙上那幅“全家福”里,另一个“我”正微笑着,穿着同样的旗袍,
搂着两个小女孩。但那双眼睛……空的。像被挖走过神。我猛地后退,撞翻了花瓶。
玻璃碎了一地。可那照片里的“我”,嘴角……好像动了一下。
第2章:《女儿半夜爬到我床上说:你不是我妈》我一整夜没睡。不是因为难过——是害怕。
那张全家福里的“我”,笑得不对劲。像被人牵着线的木偶。天刚亮,
管家就敲门:“林女士,星雨**要见您。”我跟着他走到东厢房。门开,
一个瘦瘦的女孩坐在床边,穿白裙子,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她抬头看我。那一瞬间,
我差点叫出声。——她左耳后,有一块玫瑰状的胎记。和小芽一模一样。小芽五岁那年烫伤,
留下的疤,形状像朵歪歪的小玫瑰。我天天给她涂药,看了十年。
可这女孩……她是程家女儿,怎么会有?“星雨,这是……”管家刚要介绍,
女孩突然开口:“你不是我妈妈。”声音很轻,像梦呓。我僵住。“我妈妈昨天还给我梳头。
”她低着头,“你……是她的替身。”管家脸色一变:“星雨!不许胡说!”他想拉她走,
可女孩猛地抬头,眼神突然变得极冷:“你才是胡说。她身上有姐姐的味道。”我浑身一震。
小芽爱用一款儿童润肤霜,茉莉味的。我昨天洗澡时用了她留下的那瓶。
这女孩……闻出来了?管家强行带她走,临走前警告我:“林女士,请记住您的身份。
您只是‘扮演’,别动真感情。”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这不是演戏。
这是一场活体替换。下午,我借口散步,偷偷摸向地下室。整栋房子像迷宫,到处是摄像头。
我学小雨教我的——低头,走路轻,避开走廊正中央。终于找到一扇铁门,标着“设备间”。
门没锁。我推门进去,里面是排排服务器,闪着蓝光。角落有个小门,写着“营养供应室”。
我推门——一股冷气扑面。房间中央,放着三个透明舱,像棺材,里面泡着淡蓝色液体。
其中一个舱里,躺着一个女孩。她闭着眼,穿白色睡裙,
手腕上戴着银玉镯——那是小芽十六岁生日,我攒了三个月工资给她买的!
我冲上去拍玻璃:“小芽?!”她没动。可就在那一刻,她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我吓得后退,撞翻了架子。警报响了。我拼命往回跑,心跳快炸。可当我冲回房间,
喘着气坐下——镜子里,又出现了。那张全家福。照片里的“我”,嘴角咧得更开了。
像在笑。又像在哭。半夜,我刚迷糊,突然感觉床边有人。我猛地睁眼——星雨站在我床前,
穿着睡衣,光着脚。“你走!”我低吼。她没动,反而慢慢爬上床,钻进我被窝,
像小芽小时候那样,把头靠在我胸口。“妈妈……”她喃喃,“我怕黑。”我僵着,不敢动。
可下一秒,她睁开眼,瞳孔漆黑,声音冷得像冰:“你不是我妈妈。你是她妈妈。
”“……谁?”“小芽的妈妈。”我心跳骤停。“姐姐没死。”她在我耳边轻语,
“她藏在墙里。爸爸每天给她打针,把她变成我。”“……什么?”“你也快了。
”她突然笑,“他们很快就会把你‘格式化’,让你忘记小芽,只记得星月。
”我猛地推开她。她摔在地上,却还在笑。“晚了……”她爬起来,
backward走向门口,“你已经闻到茉莉味了……那是记忆激活剂。”门关上。
我瘫在床上,浑身发抖。可就在这时——我闻到了。淡淡的茉莉香。从我的枕头里,
慢慢飘出来。第3章:《我在保姆屋里,看见了女儿的玉镯》我他妈差点疯了。那一晚,
星雨半夜爬我床说“你快被格式化了”,还说什么“姐姐藏在墙里”,我一宿没合眼。
天刚亮,我就开始找线索。小芽的玉镯怎么会出现在那个玻璃舱里?是谁把她放进去的?
她还活着吗?我必须查清楚。可这房子到处是眼,摄像头像蜘蛛一样趴天花板上。
我不能乱翻,只能等机会。机会来了——中午,陈嫂来收衣服。她是程家老保姆,五十来岁,
瘦得像根竹竿,右手小指缺了半截。她从不看人眼睛,走路低头,说话轻得像蚊子叫。
但昨晚她看我的眼神——不一样。她端着洗衣篮要走,我突然说:“陈嫂,这旗袍袖口破了,
能帮我缝下吗?”她顿了顿,点头。我趁机盯着她右手:“您这手……怎么弄的?
”她手一抖,针扎进手指,血珠冒出来。“……机器咬的。”她低声说,“早年在厂里。
”我盯着她:“哪个厂?”她抬头看我一眼,那眼神——像刀子。“纺织三厂。
”我脑子“轰”一下。那是我下岗的厂!十年前,我们一个车间!“你……你姓陈?
”我声音发抖。她没回答,转身就走。我冲上去拉住她:“你是不是……也丢过孩子?
”她猛地回头,眼眶红了。“我女儿……叫陈小雨。”她咬着牙,“十岁那年‘病死’了。
”我心跳骤停。小雨?和我儿子同名?“怎么死的?”“高烧,抢救无效。”她冷笑,
“可我看见她了!就在地下室!穿着白裙子,手腕戴着我的玉镯!
”我手一抖——小芽的玉镯,是我从地摊买的,银链子中间嵌着块绿玉,样式老土,
全城独一份。“你女儿……玉镯哪来的?”“我给的。”她声音发颤,“她十岁生日,
我攒了半年工资买的。”我脑子炸了。两个女孩,同名,同岁,同款玉镯,
都被“病死”……这不是巧合。这是批量替换!“陈嫂,”我抓住她手,“带我去地下室!
”她摇头:“去不了。每晚十二点,他们送‘营养液’进去,其他时间锁死。
”“你怎么知道是十二点?”“我值夜。”她低声说,“我听见……里面有女孩背书。
”“背什么?”“语文课,《背影》。”我浑身发冷。小芽死前最后一晚,
录了段音频发给我:“妈,我给你背篇课文吧。”她背的,就是《背影》。
“他们……在复制她。”我牙齿打颤。陈嫂突然抓住我:“林姐,你得救她!也救我女儿!
她们不是死,是被‘搬走’了!”我俩对视,眼泪哗一下下来。两个妈,十年前丢了孩子,
十年后在富豪家重逢。可我们的孩子,被装在玻璃舱里,当实验品。“今晚十二点,
”咬咬牙,“我们一起看。”半夜,我装睡。陈嫂悄悄敲门:“走!”我们摸黑下楼,
她用一把老钥匙开了监控室后门。房间里一排屏幕,闪着绿光。她手指发抖,
调出B区地下室画面。画面亮起——一个女孩坐在灯下,穿白睡裙,长发披肩。她低着头,
手里拿着课本。然后,她开口了。“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
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是小芽的声音!我整个人瘫在地上。她背得磕磕巴巴,
像第一次读。可那语气,那停顿,那翻页的“哗啦”声——和我手机里那段音频,一模一样!
“她在学她!”我咬着手不让自己叫出声,“他们在用我女儿的记忆,教这个‘星月’做人!
”陈嫂突然指着屏幕角落:“看那儿!”摄像头边缘,有个小玻璃舱,里面泡着另一个女孩。
她手腕上,戴着两个玉镯。一个是我的,一个是陈嫂的。“她们在比对……”陈嫂声音发抖,
“哪个妈妈的记忆,更适合移植。”我脑子炸了。我们不是来当妈的。
我们是来当记忆样本的。“叮——”警报响了。红灯闪烁。“有人进B区!”陈嫂脸色惨白,
“快走!”我们刚冲出监控室,走廊尽头,程振邦出现了。他穿着睡袍,手里拿着对讲机,
嘴角带着笑。“林女士,”他轻声说,“夜游……可不是好习惯。
”第4章:《假妈当众考我:女儿几岁换牙?》我被关在书房一整晚。程振邦没打我,
没骂我,就让我坐在那儿,循环播放一段视频——是星雨。她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一遍遍说:“我是程家女儿,我爱爸爸,我恨陌生人。”像机器人。“林女士,
”程振邦端着咖啡进来,“您知道为什么我们选您吗?”我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