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两夫,将军纳妾后我送他点天灯》 在线阅读<<<<
我嫁入将军府,兼祧两房。
夫君一位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沈决;一位是体弱多病的二公子沈清许。
满京城都说我偏爱大将军,对他崇拜至极,对病秧子二公子却不闻不问。沈决也这么认为,
他享受着我的追捧,心安理得地纳了一个又一个美妾。边关急报,十万火急,
需一人身披油甲,点燃天灯,为大军争取撤退时间。沈决看着我,
眼中带着一丝愧疚与命令:「为了沈家,清许多病,只能委屈他了。」
我却亲手为他披上那件浸满火油的战甲,温柔地抚平褶皱,轻声说:「夫君,你身体好,
比他耐烧。」1.沉重的铁甲被我捧在手中,上面浸透了火油。这是沈决的「无双甲」,
曾随他征战沙场,斩敌无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双曾令我痴迷的眼眸里,
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恐惧。「楚晚宁,你疯了?」。我没有回答,
只是专注地为他整理甲胄的系带。「夫君,你刚才不是还说,为了沈家,总要有人牺牲吗?」
我抬眼,对他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清许的身子骨,你也知道,风一吹就倒,
怕是还没等点燃,人就先没了。你不一样,你可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身体强健,火烧起来,
一定又亮又久。」我的声音很轻的对他讲道。帐外,沈家的亲兵和将领们垂手而立,
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帐内的对话。他们都是沈决的心腹,可现在,他们都听我的。
沈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挣扎起来,手脚却被不知何时缚上的牛筋死死捆住,
动弹不得。「楚晚宁!你这个毒妇!你敢!」他目眦欲裂,额上青筋暴起,「我是你的夫君!
」「是啊。」我为他扣上最后一枚甲扣,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然后退后一步,
从亲兵手中接过火把。「正因为是我的夫君,这最后的光荣,才要由我亲手为您献上。」
火焰舔舐着火油,瞬间腾起一人多高。浓烟滚滚中,
我看到沈决那张因剧痛和怨毒而扭曲的脸。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抚平衣袖上不存在的褶皱。
「夫君,为了这个家,辛苦你了。」三年前,我嫁入沈家,兼祧两房。
一个是名满京华的大将军沈决,一个是缠绵病榻的药罐子沈清许。满京城的人都羡慕我,
说我得了天大的福气。我也曾这么以为。大婚那晚,沈决挑开我的盖头,
眼中带着惊艳与占有。他说:「晚宁,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沈决的妻。这将军府,你说了算。
」那时,我相信了。我为他学着打理偌大的将军府,为他洗手作羹汤,
为他彻夜不眠缝制寒衣。他远在边关,我便在京中为他周旋,打点人情,稳固后方。
人人都说将军夫人楚晚宁,贤良淑德,对大将军情深义重。
沈决也享受着我的这份「情深义重」。他从边关带回第一个女人的时候,
对我说:「她无依无靠,只是个妹妹。」我信了,还亲自为那女子安排了住处。可半夜,
我的丫鬟却看见他从那「妹妹」的院里出来,衣衫不整。我去找他对质,他却皱着眉,
一脸不耐。「你既是我沈决的妻,便该大度些。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我的心,
在那一刻就凉了半截。我开始频繁地去沈清许的院子。那是个被将军府遗忘的角落,安静,
萧索。沈清许总是一个人坐在廊下,捧着一本书,安静地咳嗽。他从不抬头看我,
也不与我说话。我便让下人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做我的绣活。起初,
整个院子只有风声和他的咳嗽声。后来,他咳嗽的间隙,
会响起我绣花针穿过布帛的细微声响。沈决知道后,勃然大怒,
将我院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楚晚宁,你什么意思?我沈决还满足不了你,
让你去招惹那个病秧子?」他眼中确实只有嫉妒和羞辱。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夫君说笑了,我只是去看看二弟。毕竟,我也是他的妻。」「妻?」他冷笑一声,
捏住我的下巴,「你记住,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妻!那个废物,不配!」从那天起,
京城里关于我偏爱大将军,冷落二公子的传言,愈演愈烈。我从不辩解。因为我发现,
沈决很喜欢这种被我「偏爱」的感觉。他越是如此,我便越是顺着他的意,
将一个深爱着他的妒妇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而我与沈清许,依旧在那个安静的院子里,
一个看书,一个刺绣,相安无事。边关战事吃紧的消息传来时,
沈决正在新纳的第十六房小妾院里听曲。我去寻他,被拦在门外。
小妾身边的丫鬟趾高气扬地说:「将军说了,天大的事也等他听完这支曲子再说。」
我笑了笑,转身就走。回到自己的院子,我铺开一张北境堪舆图。这是我花了两年时间,
托商队、斥候、甚至敌军的探子,一点点拼凑出来的,比兵部存档的任何一张都要详尽。
烛光下,我用朱笔在图上画了一个圈。「鹰愁涧。」这是个死地,易守难攻,
却也是唯一的生路。但凡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里突围。除非,有人以身为饵,
点燃天灯,将敌军主力引向另一侧的绝路。半个时辰后,沈决带着一身酒气来了。
他将一份军令扔在我面前,语气是施舍般的恩赐:「晚宁,我知道你懂这些。你看看,
此事该如何破局?」我捡起军令,上面赫然写着粮草断绝,前有追兵,后有天险,
十万大军已是瓮中之鳖。我抬头,看着他。他眼中没有丝毫忧虑,
反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玩味。仿佛这十万人的性命,只是他用来考验我的一个游戏。
我垂下眼,指着地图上的鹰愁涧。「唯有在此处,点燃天灯,方有一线生机。」
他赞许地点点头:「与我想到一处去了。不愧是我的好夫人。」然后,他话锋一转,
脸上露出为难与愧疚。「只是……点天灯之人,九死一生。你看,这府中上下,谁去最合适?
」他看着我,等待着我给出他想要的答案。我沉默了片刻,在他期待的目光中,
轻轻吐出三个字。「沈清许。」沈决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满意的笑容。他上前一步,
握住我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晚宁,我就知道,你最是识大体。
清许他……身子不好,留在世上也是受罪,倒不如为沈家,为这十万将士,做最后一点贡献。
」「待此事了了,我便上书请封,让他风光大葬。你我,也能了无牵挂地在一起。」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一个为国为家,不得不舍弃兄弟的悲情英雄。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
这就是我曾倾心相待的男人。这就是满京城称颂的大英雄。为了自己的名声,
为了除去眼中钉,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亲弟弟推入火坑。我点了点头:「夫君说的是。
」他很高兴,当晚留宿在了我的房里。半夜,他沉沉睡去,我却悄无声息地起了床。
我去了沈清许的院子。他还没睡,正坐在窗边,对着一盏孤灯咳嗽。见我进来,
他只是抬了抬眼,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我将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包裹放在他桌上。
「明日一早,会有一辆马车在后门等你。离开这里,去江南,永远别回来。」他终于看向我,
苍白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为什么?」他用口型问我。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转身离开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剧烈的咳嗽声。我的脚步,没有一丝一顿。第二日,
天还未亮,我便被亲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夫人,不好了!二公子他……他跑了!」
沈决闻声,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脸上满是震怒。「跑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能跑到哪里去!给我搜!就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整个将军府,
瞬间乱成一团。我站在廊下,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家丁和怒不可遏的沈决,心中一片平静。
我知道,他们找不到的。我为沈清许安排的路,足以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座牢笼。
沈决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是不是你?楚晚宁,
是不是你放走了他?」我迎上他的目光,一脸无辜:「夫君,我为何要这么做?」
他被我问得一噎,是啊,在他看来,我比谁都希望沈清许去死。他找不到理由,
只能将怒火压下,转而思考对策。「既然他跑了,点天灯的事……」他沉吟着,
目光在周围的将领身上扫过。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谁都不想死。最后,
他的目光落回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我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就在这时,
帐外传来一声高呼:「圣旨到!」一名太监手捧明黄卷轴,在一众禁军的护卫下走了进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关危急,朕心甚忧。闻沈决将军智勇无双,特赐无双甲,
命其身先士卒,点燃天灯,以安军心,以退敌军。钦此!」圣旨念完,满帐死寂。沈决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沈决猛地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敢置信。「是你!是你算计我!」
我微微一笑,从容地从太监手中接过圣旨:「夫君,接旨吧。这可是皇上对您天大的信任。」
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他想不明白,我一个深闺妇人,是如何能说动皇帝,
下这样一道旨意的。他不知道,我父亲虽是文臣,门生故旧却遍布朝野。他更不知道,
当朝太傅,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他以为我嫁入沈家,便没了娘家的依仗,可以任他拿捏。
他错了。「楚晚宁……」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待你不薄!」
「不薄?」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是啊,你待我确实不薄。
你纳了十八房美妾,将我这个正妻的脸面扔在地上踩。你为了你的名声,
毫不犹豫地让我去死。如今,又为了保全自己,想让你的亲弟弟去当替死鬼。」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沈决,你问我为什么?那你先问问你自己,
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传遍了整个营帐。周围的将领们,
神色各异。有震惊,有同情,也有恍然大悟。沈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想反驳,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句句是实。「楚晚宁,你不得好死!」我笑了。
「那就不劳夫君费心了。您还是先顾好自己,争取烧得久一些,亮一些,
也算对得起皇上的恩典。」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对捧着甲胄的亲兵道:「为将军更衣。」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沈决的「天灯」,足足亮了三天三夜。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也成功将北蛮的主力引诱到了我预设的包围圈。鹰愁涧一役,大获全胜。消息传回京城,
满朝震动。我成了挽救十万大军于危难的女英雄。皇帝亲笔题字,赐我「护国夫人」的封号,
赏金银无数。沈家老太太,也就是沈决和沈清许的母亲,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好孩子,
真是我们沈家的好媳妇!决儿他……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我垂着眼,
任由她握着我的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哀戚。「母亲节哀,这都是儿媳该做的。」
没有人怀疑我。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为了大局,悲痛地送走了我深爱的丈夫。沈决的葬礼,
办得风光无限。我一身素缟,跪在灵前,为他守了七天七夜的灵。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
每个人都对我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深切的同情。沈决的那些莺莺燕燕,哭得梨花带雨,
看向我的眼神里,却藏着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和一丝丝的恐惧。她们大概以为,没了沈决撑腰,
我这个正妻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她们也错了。头七过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将那十八房美妾,全部叫到了前厅。我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看着底下环肥燕瘦、神色各异的女人们。「从今日起,将军府由我当家。」我放下茶杯,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楚,「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这里。想走的,
我给一笔银子,送你们离开。想留的,就安安分分待在院子里,守好你们的本分。」
一个平日里最得沈决宠爱的柳姨娘,仗着自己有了身孕,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将军尸骨未寒,你就要赶我们走?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将军的骨肉!」
我看着她,笑了笑。「是吗?那正好,我正愁将军走得孤单,没人陪伴。」我话音刚落,
侍立在我身后的两个婆子,便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架住了柳姨娘。
柳姨娘脸色大变:「你……你想干什么?」「送你去陪将军啊。」我笑得温和,「放心,
黄泉路上不孤单,我会把她们,一个一个,都送下去陪你们的。」我的目光,
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她们的脸上,血色尽褪,抖如筛糠。柳姨娘被拖下去的时候,
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剩下的十七个女人,再不敢有半分造次,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夫人饶命!
夫人饶命!」我淡淡地开口:「想活命,就给我写一份**,发誓从此青灯古佛,
为将军祈福,永不出府,永不改嫁。」她们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咬破手指,
在早已备好的纸上按下血印。我满意地看着那些**,将它们一一收好。我不需要她们的命。
我只需要她们,像一群被拔了牙、剪了爪的猫,安安静静地待在这座金丝笼里,
为我装点门面,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沈决是怎样一个人。处理完这些女人,
我终于有时间去看沈老太太。她因为沈决的死,大病了一场,一直卧床不起。我端着参汤,
走进她房间时,她正由丫鬟扶着,颤颤巍巍地想坐起来。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依赖,还有一丝深藏的……畏惧。「晚宁,你来了。」
「母亲,我给您熬了参汤。」我将汤碗递到她面前。她却没有接,只是看着我,
突然问了一句:「清许……有消息了吗?」我的手,微微一顿。「还没有。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母亲放心,二弟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叹了口气,
眼神变得悠远。「决儿从小就霸道,什么都要争第一。清许的身子,
就是被他小时候推下假山,才落下的病根。」我心中一震,抬起头。
老太太仿佛没有看到我的惊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父亲知道。
我们让他瞒了下来,对外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因为决儿,是沈家的希望,他的名声,
不能有半分污点。」她说着,浑浊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不是个好母亲。我偏心,我护短。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兄弟俩。」我沉默地听着,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我一直以为,
沈清许的病是天生的。却没想到,这背后,还藏着这样一段不堪的过往。而沈决,
那个将亲弟弟视为废物的人,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走出老太太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沈决的恶,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原来,沈清许的苦,也比我看到的还要重。
我派出去寻找沈清许的人,很快传回了消息。他们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他。信中说,
他住在一个很安静的院子里,每日读书、写字、晒太阳,气色比在京中时好了许多。只是,
依旧不爱说话,也时常咳嗽。我看着信,久久没有言语。这样也好。京城的风雨,
就由我一个人来扛。他只需要在江南的水乡里,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我提笔,
给他回了一封信。信中,我只写了四个字:「安好,勿念。」处理完家事,
我开始将精力投入到战后的事宜中。鹰愁涧一役,虽然胜了,但北蛮并未伤及根本,
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而朝中,因为沈决的死,军权出现了真空。几位副将,明争暗斗,
都想接替沈决的位置。我以护国夫人的身份,召集了所有将领议事。他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轻视和不屑。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一个靠着男人,靠着一点小聪明,
才侥幸获得封号的妇人。「夫人,军国大事,不是女人该插手的。您还是回后院绣花吧。」
一个络腮胡子的副将,毫不客气地说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张将军说得对。
打仗的事,我们男人来就行了。」我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一张张自负的脸,没有生气,
反而笑了。「各位将军说的是。我一个妇道人家,确实不懂打仗。」我顿了顿,话锋一转。
「但是,我懂钱。」我从袖中拿出一沓银票,轻轻放在桌上。「这里是五十万两。
是我变卖了所有嫁妆,以及皇上赏赐的金银,凑出来的。我想用这笔钱,为死去的将士们,
建一座忠烈祠。为活着的兄弟们,换上最好的兵器和铠甲。」「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从今往后,这支军队,必须听我的。」五十万两银票,
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所有将领都惊呆了。他们看着桌上那厚厚一沓银票,
眼睛都直了。军饷,一直是朝廷最头疼的问题。国库空虚,拨下来的钱粮,层层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