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晏家。
自从确定了晏挽卿和宋鹤章的婚事,小姑娘可是收到了来自各个长辈,哥哥,表哥们的轮番轰炸。
晏挽卿面对这些关心只能痛并快乐地接受,只觉得无比的心累。
躺到床上,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才没有失眠的困扰,很快入睡了。
至于问她对这段婚姻的期待,她是有的,但是不多。
她见过很多人的婚姻,能和相爱的人走到一起的很大的幸运。
遇不到那个爱的人,或是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后,也是很多很多人的选择。
反正婚姻是靠经营的,虽然和宋鹤章还未相见,但是,能让无比疼爱自己的爸妈,爷爷,甚至哥哥们都松口的人,即使没有爱,也会对她很好的。
至于爱情,有则是幸运,没有,也无碍,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她是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她有足够多的爱,也爱着很多人。
她知道,她的父母,兄长,家人们永远都会成为她自己身后坚实的后盾。
以后结婚后,她也不可能会一辈子只围着一个男人转,这才是对生命的浪费。
她要精彩地活着!
顺便说一句,晏挽卿从小跟着国画大师穆老爷子学国画。
到现在,她已经学了十几年的画了。
也就是现在不能考大学,不然,她肯定早早地跳级进入大学了。
现在,晏挽卿于国画一道上,缺的只是阅历,和阅历带来的更深一层的理解,至于技巧,早就已经炉火纯青了。
可能她对于婚姻,爱情的通透,来自于常年学画的平心静气吧。
所以,晏挽卿依旧没心没肺地过着接下来的日子,知道结婚对象之后,之前的那份忧虑也没有了。
看的晏父晏母这些日子也是从担心到放心,甚至有时候悄摸摸地为宋鹤章点一份蜡,毕竟自家闺女还没开窍,且看着吧,以后啊,有的磨呢。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终于到了宋家人拜访的那天。
这不,这天一大早,李女士就早早地将晏挽卿叫了起来。
洗漱过后,一边倚着楼梯打瞌睡的晏挽卿,一边听着来自亲亲老妈关爱的唠叨。
半天,自觉说的差不多的李女士看到自己正倚着楼梯睡得正香的女儿,心尖尖一软,罢了,平时少有起这么早,随她去吧。
不过,李女士可不会叫她回去床上睡觉,只能将她叫醒:
“去换件衣服去,我新给你做的那件嫩黄色的裙子。”
无奈被迫醒来的晏挽卿只能当个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按着这家母上大人的吩咐来。
换完衣服,她给自己编了个松散却不失体面大方的单麻花辫垂在一旁的肩膀上,仔细看了看,最后觉得浅浅的涂了个粉色的口红。
最后仔细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
薄薄的刘海下是白皙精致的面容,眉毛弯弯似新月,眼睛不笑时亮亮的,似有星光闪烁,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看着无比欢快甜美。
浅红色的唇膏并不会喧宾夺主,反而使得整个人更加精致娇美。
嫩黄色绣着白色小雏菊的裙子衬得白皙的小姑娘更加白皙,整个人就像一个甜软的白糖糕一样,乖巧,可爱,青春。
嗯,没问题了,就这样吧。
悄摸摸下楼的小姑娘没有看到自家李女士,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小脑袋转动,对上了刚刚进门的老爸。
晏容礼现在才五十多岁,正是“奋斗”的好年纪。
这不,一大早就去单位,迅速处理了一批文件,才空出来今天的时间。
看到自家小女儿偷偷摸摸的小模样不由得无奈笑笑,肯定是又被她妈唠叨了,便抬腿走了上去。
“怎么了?被你妈妈念叨了?”
“嗯嗯。”晏挽卿连忙点点头,跨住自家老父亲的胳膊。
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松开手,到一旁转了个圈,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老父亲。
表情什么地非常好懂,都挂到脸上了。
晏容礼无奈又温柔地笑了笑,秒懂她的意思,认真夸奖:“我姑娘今天很好看。”
实在是小姑娘是个爱美爱娇的性子,经常在家臭美,让他这个这个斯文儒雅的老父亲被迫熟练。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姑娘长大成人即将远嫁的感伤......
听到想要的赞美之后,晏挽卿便开心的挎着老父亲的手进厨房,想要给妈妈帮忙。
当然,还有妈妈的夸奖。
小姑娘也没忘记这是妈妈做的衣服,小嘴吧嗒吧嗒,好话噌噌直冒:“还是我妈的手艺好,看这小裙子做的多漂亮,我一定是家属院里最幸福的崽,有着这么好的妈妈......。”
一大堆甜蜜话,把李女士哄得眉开眼笑。
为了满足晏挽卿小姑娘的爱臭美的小爱好,李女士被迫练就了一双好手艺。
主要是这小姑娘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你,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她也狠不下心去拒绝。
更何况这是她们晏家唯一的女娃娃,她唯一的女儿。
晏容礼看着小女儿冲她妈妈耍宝,一时之间不由得生起了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但是娇花刚长成就要被人连盆端走,这个贼还是自己引过来的的感伤。
没持续多久,小姑娘就被李女士赶出去了。
“好了好了,赶快出去吧,今天穿的好看,别弄脏了,出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小姑娘被哄走,也不生气,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看到女儿离开后,晏容礼便系上围裙,帮着自己妻子打下手。
“夫人,今天辛苦了。”
“那可不......”
......
厨房里也是脉脉温情,一派温馨。
小姑娘出来之后,像个花蝴蝶一样,这边瞅瞅,那边看看,逛了一圈之后,发现没什么不妥之后,便一个人坐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她自己经常待的位置上发呆。
慢慢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不住的往下栽。
等到宋家几人到来之后看到的便是这副模样。
身穿嫩黄色绣着白色小雏菊的小裙子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像小鸡啄米一样打着瞌睡,无比可爱且温馨。
这一幕,在宋鹤章的心上荡起了不自知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