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穿姐姐的这件裙子,是不是比姐姐穿着更好看一些?”“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妹妹高蔚搬来借住后,总说羡慕我的生活。直到我在监控里看见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裙,
在我床上......高晴推开门,
一股甜腻的饭菜香混合着某种陌生的、略带侵略性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蹙了蹙眉。“姐,
你回来啦!”高蔚从厨房探出头,身上围着高晴那条昂贵的、她一直舍不得多用的丝光围裙,
脸颊红扑扑的,“马上就能吃饭了,我今天跟着菜谱学做了姐夫爱吃的糖醋排骨!
”周磊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闻声抬起头,对着高晴笑了笑:“回来了?今天辛苦了吧。
小蔚忙活一下午了,就为了给你露一手。”他语气自然,带着一种家常的随意。
高晴换上拖鞋,将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声音有些疲惫:“嗯,还好。项目快收尾了,
事情多。”她目光扫过客厅,茶几上放着她常用的那对马克杯,
其中一只杯沿沾着一点点嫣红的口红印,不是她的色号。她什么都没说,走过去,
拿起那只杯子,走向厨房水槽。高蔚正端着那盘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出来,几乎与高晴撞上。
“哎呀姐,小心点!”她嗔怪地,语气亲昵,“放着我收拾就行,你去洗手吃饭。
”高晴侧身让她过去,没接话,拧开水龙头,仔细冲洗着那只杯子。冰凉的水流冲刷过指尖。
饭桌上,高蔚异常活跃,不停给周磊夹菜,言语间满是崇拜:“姐夫你真厉害,
这么年轻就管着那么大一个部门,姐跟你比可差远啦,就知道埋头干活。”她说着,
又转向高晴,眼神无辜又带着点讨好,“姐,我真羡慕你,有姐夫这么能干又体贴的老公,
事业家庭都这么好。我要是以后能有你一半的幸福,就知足了。
”周磊笑着摇头:“你姐是踏实。各有各的好。”他给高晴夹了一筷子青菜,“多吃点,
看你最近累的。”高晴看着碗里的青菜,又看看对面妹妹那张青春洋溢、写满“羡慕”的脸,
心里那点异样感像水底的暗礁,隐约浮现,却又抓不住实质。她扯了扯嘴角:“是啊,
羡慕什么呢,你的好日子在后头。”高蔚甜甜地笑了,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夜里,高晴靠在床头看项目书,周磊洗完澡出来,
一边擦头发一边随口说:“小蔚年纪也不小了,总住咱们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
你找个时间问问她,工作找得怎么样了,或者有没有谈男朋友?总得有个打算。
”高晴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没抬:“她才刚来没多久,不急。再说了,她一个人在这城市,
我要不看着点,爸妈他们也不放心。”周磊在她身边躺下,
伸手关了他那边的床头灯:“你呀,就是太操心。她那么大个人了,能照顾好自己。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家里多个人,确实热闹点。”黑暗中,
高晴听着身边丈夫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却毫无睡意。她起身,想去书房再处理点工作。
经过客卧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光。她下意识停住脚步,透过门缝,
看见高蔚正站在穿衣镜前,身上比划着的,赫然是她上个月才买的那件真丝睡裙。
那睡裙是墨绿色的,衬得肌肤雪白,款式性感,她只穿过一次。高蔚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手指轻轻抚过光滑的布料,眼神迷醉,嘴角含着一抹奇异的笑意。高晴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她没有推门,也没有出声,悄无声息地退后,转身走进了书房。她坐在电脑前,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妹妹那羡慕的眼神,丈夫随口的话语,杯沿的口红印,
还有镜前那抹墨绿色的身影……像散落的珠子,被一条无形的线串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
打开浏览器,犹豫了片刻,在搜索框输入了“家用微型监控摄像头”。下单,付款,
动作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她靠在椅背上,感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她对自己说。几天后,一个火柴盒大小的摄像头,
被高晴巧妙地安置在了卧室正对床头的书架顶层,被几本书半遮掩着,不仔细看,绝难发现。
接下来的一周风平浪静。高晴偶尔会通过手机APP看一眼监控画面,
大多是空无一人的卧室,或者周磊独自休息的样子。她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或许真是工作压力太大,自己过于敏感了。直到这天下午,公司临时通知高层开会,
预计要很晚结束。高晴给周磊发了信息,周磊回得很快:“知道了,别太累,
晚上让小蔚给我随便做点吃的就行。”会议冗长,中途休息时,
高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监控APP。画面加载出来的瞬间,她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卧室里,
灯光被调成了她熟悉的、属于夜晚的暖黄光晕。就在她的床上,
高蔚正穿着她那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裙,与周磊并肩坐着,两人的距离近得异乎寻常。
高蔚仰着脸看向周磊,嘴唇翕动,
眼角眉梢带着一种她从未在妹妹脸上见过的、混合着崇拜与挑*的神情。周磊没有避开。
他微微侧身向高蔚倾去,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床沿,
却恰好将高蔚圈在了一个半包围的空间里。从高晴的角度,能看到他侧脸放松的线条,
以及高蔚悄然攀上他臂弯的、涂着丹蔻的手指。在监控视角下,
已然勾勒出了一切不言而喻的秘密。这一幕,像一记无声的闷棍,重重击在高晴的心口。
高晴的手指死死抠住了手机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里那亲密到刺眼的画面,
像一把烧红的铁钎,狠狠凿进她的脑海,留下滋滋作响的焦糊痕迹。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猛地顶了上来,她捂住嘴,冲进洗手间,
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溢出眼眶。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
她撑着冰冷的洗手台,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如纸的脸,眼神里最初的震惊和剧痛,
正一点点被一种冰冷的、坚硬的的东西取代。她回到会议室,
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完了剩下的会。下班回家,推开门,依旧是那副温馨假象。
周磊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高蔚在厨房哼着歌洗碗。“姐,回来啦?饭菜在锅里热着呢。
”高蔚转过头,笑容纯净得仿佛下午那个画面中的女人只是高晴的幻觉。高晴没理她,
径直走向卧室。床单被套已经换过了,不是白天监控里看到的那一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试图掩盖什么的、过于浓烈的香薰味道。她放下包,走进浴室,反锁了门。
睁开眼睛,眼神里最后一丝波动也消失了,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她拿出手机,
冷静地操作着,将下午那段监控视频,完整地备份到了加密的云盘和移动硬盘里。然后,
她删除掉手机上的本地文件,冲掉马桶,打开水龙头,仔细地洗干净手。镜子里,
她的脸依旧没什么血色,但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周磊抬头看她:“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高蔚也关切地望过来:“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热水?”高晴目光平静地扫过丈夫,
又落在妹妹那张写满“关心”的脸上,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项目到了关键阶段。”她没去看那扇紧闭的客房房门,
也没问为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与她浴室里同款浓烈香薰。她直接坐在餐桌旁,
安静地吃完了锅里温着的,已经有些发软的饭菜,味同嚼蜡。周磊似乎松了口气,
又开始刷手机。高蔚则殷勤地给她倒了杯水。那天夜里,高晴没有再看监控回放。
她知道那不会是孤例。她需要更多,更确凿,能将他们彻底钉死的证据。
她不动声色地增加了加班频率。每一次告知晚归,都像在鱼塘里投下饵料。
监控APP成了她随身携带的审判之眼。画面里,她的卧室,她的床,
一次又一次上演着逾越界限的剧目。高蔚穿着她的睡衣,用着她的香水,在他们夫妻的床上,
与周磊姿态亲密。那些逾越分寸的言语和动作,从最初的冲击,逐渐变得麻木。
她冷眼看着高蔚在情浓时,撒娇着让周磊给她买新款包包,看到她手机里最新款的型号。
周磊含糊应允。她冷眼看着周磊在和高蔚亲密时,抱怨她这个妻子过于冷淡无趣。
她冷眼看着他抚摸着高蔚平坦的小腹,说着一些关于未来的暧昧话语…原来不止是越界。
还有算计,有对她地位的觊觎,对她生活的全面侵占。
高晴默默录下了一切能体现他们关系和对话的关键片段。不同日期,不同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