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消失的冠军市局刑警支队询问室里,白色的灯光冰冷地洒落在乐烁单薄的肩膀上。
这个大二女孩穿着休闲装,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并拢的膝盖上,
眼神怯生生地落在对面的女警林墨身上。“乐烁同学,放松点,只是例行询问。
”林墨翻开笔录本,声音刻意放得柔和。她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白蒲,
是什么关系?”“同学关系。”乐烁的回答快得几乎不假思索,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什么样的同学关系?同班?还是...”“不同班,也不同级。”乐烁的睫毛轻轻颤动,
像受惊的蝶翼,“只是...在学校里偶尔会碰到。她知道我的名字。
”林墨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记录下这看似平常的信息。她从档案中抬起头,
注意到乐烁无意识地用指甲掐着自己的虎口,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最近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上周...大概周四下午吧,在走廊上。
”乐烁的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林墨合上笔录本,身体微微前倾,
用一种带着沉重力量的语气缓缓说道:“白蒲失踪了,从上周五晚上开始,
就没有人再见过她。”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乐烁的瞳孔猛地收缩,
一种要溢出来的悲伤迅速掠过她的眼底。虽然她立刻垂下了眼睑试图遮掩,
但那瞬间的破碎感,被经验丰富的林墨精准地捕捉到了。更让林墨在意的是,
几乎在听到消息的同时,乐烁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自己左臂的衣袖,
将那一片布料揪得变了形,仿佛想要遮挡什么。“失踪...”乐烁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声音比刚才更轻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白蒲她...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吧。
”林墨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那份过于迅速的悲伤,那有意无意的遮挡,
都与她口中平淡的“同学关系”格格不入。“你似乎很确定她不会有事?”林墨试探性地问。
乐烁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我只是...听说她是拳击冠军,
觉得她应该能保护好自己。”询问结束后,林墨站在单向玻璃后,
看着乐烁瘦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队长张成走到她身边,眉头紧锁。
“白家又打电话来催了,压力很大。”张成叹了口气,“白蒲不仅是全国青少年拳击冠军,
还是白氏集团的独生女。这个案子,我们必须尽快破获。”林墨点点头,
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乐烁那一瞬间的悲伤和遮掩的动作。“那个女孩,我觉得她有所隐瞒。
”张成拍了拍她的肩膀:“直觉很重要,但我们需要证据。先从白蒲最后的行踪查起吧。
”第二章:巡查离开警局,林墨换上了便装,再次走访学校。她没有惊动校领导,
而是在心理咨询室老师的私下建议下,找到了七班的张雅。在学校图书馆最僻静的角落里,
张雅显得十分紧张,手指不停绞着衣角。“张雅同学,别紧张,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林墨递给她一瓶水,语气温和,“你认识白蒲吗?”听到这个名字,
张雅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认...认识,同年级的,
很有名。”“那你见过她和哪些同学走得比较近吗?或者...和哪些同学接触比较多?
”林墨换了一种更模糊的问法。张雅犹豫了很久,
才小声说:“她经常和八班的王瑶、李丽她们在一起。
有时候...有时候也会去找一个学妹。”林墨的心微微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学妹?
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好像...叫乐烁。”张雅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林墨一眼,
又低下头,“我...我经常看到白蒲学姐去她们班后门找她。下课的时候,
午休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去。”“她们看起来关系怎么样?”张雅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一丝困惑:“说不好。乐烁学妹总是低着头,白蒲学姐跟她说话的时候,
她也很少抬头。有几次...有几次我看到乐烁学妹从楼梯间跑出来,眼睛红红的,
后面白蒲学姐她们就跟出来了,在笑。”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警察姐姐,
你别说是我说的。我...我有点怕。”“你放心,今天我们的谈话内容会保密的。
”林墨安抚道,心里却翻腾起来。白蒲经常主动去找乐烁,而乐烁的表现是畏惧和逃避。
这与乐烁最初所说的“只是偶尔碰到”严重不符。接下来,
林墨又设法联系到了乐烁的同班同学陈欣。陈欣的性格看起来开朗一些,但提到白蒲和乐烁,
也显得有些讳莫如深。“乐烁啊,她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安静,不太合群。”陈欣说道,
“白蒲学姐确实经常来找她。感觉...感觉乐烁有点怕她。每次白蒲学姐一来,
乐烁就会变得特别紧张。”“怕她?为什么这么说?”林墨引导着。“就是一种感觉嘛。
”陈欣压低了声音,“而且,你们是不是在查白蒲学姐失踪的事?
其实...之前我们年级有个叫安冉的女生,和乐烁关系特别好,后来...后来跳楼了。
”安冉!林墨记得这个名字,在翻阅近期非正常事件记录时看到过,
定性为学习压力过大导致的悲剧。陈欣的脸上露出同情和一丝恐惧:“安冉出事前那段时间,
状态就很不好,总是哭,和乐烁一样,她也...她也经常被白蒲学姐那几个人叫出去。
安冉出事后,乐烁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再来学校时,就更沉默了。
”一条隐约的线索开始在林墨脑海中串联起来。第三章:温柔的试探带着这些沉重的新发现,
林墨再次来到了乐烁的家。依旧是那个温馨整洁的环境,乐烁的母亲热情地招呼她,
言语间充满了对女儿的关爱。乐烁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林墨,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
她小声打招呼:“林警官。”林墨没有直接质问,而是采用了更迂回的方式,
她微笑着说:“别紧张,乐烁,只是再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新的细节。
另外,关于你的好朋友安冉,我们也想了解一下,毕竟她之前也可能和白蒲有过接触。
”听到“安冉”的名字,乐烁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
“安冉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乐烁的声音带着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以前总在一起...可是她...”她说不下去了,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
乐烁的母亲在一旁心疼地搂住女儿,叹了口气对林墨说:“警察同志,小冉那孩子走了以后,
小烁伤心了很久,这才刚缓过来一点...”林墨表示理解,安慰了几句。
趁着乐烁情绪稍微平复,去卫生间洗脸的间隙,林墨的目光再次扫过客厅。
她的视线落在置物柜上——一盒女士香烟随意地放在那里,与这个温馨的家庭环境格格不入。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用专业的手法迅速用证物袋装起一枚烟蒂,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当乐烁回来时,林墨看着她湿润的眼角和鼻尖的微红,语气更加温和:“乐烁,
现在很多学生因为压力大会抽烟,你自己或者你认识的同学里,有这种情况吗?
”乐烁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清澈而无辜:“没有,我不抽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她的回答快速而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绽。然而,正是这种毫无破绽,
结合那盒突兀的烟,让林墨心中的疑虑更深。第四章:烟蒂回到警局,
林墨立刻将烟蒂送去检验。结果让她心头一震,烟嘴上提取到的清晰指纹,属于失踪的白蒲。
白蒲的烟蒂,出现在了乐烁家的客厅里。这绝非“偶尔碰到”的同学关系可以解释。
林墨第三次找到了乐烁,这次是在学校为警方提供的一间临时谈话室。她没有立刻出示证据,
而是营造出一种已然掌握了很多信息的气氛。“乐烁,”林墨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走访了很多你的同学,了解到一些情况。
白蒲经常去找你,是不是?”乐烁的身体僵住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我们还知道安冉的事。”林墨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安冉生前,也和白蒲有过不少接触,
对吗?”乐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泪无声地滑落,这一次,不再是表演,
而是真切痛苦的流露。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流泪。林墨看着她脆弱的样子,
心中那份基于证据的怀疑与一丝同情交织着,她选择了一种引导性的问法:“是不是白蒲,
还有她身边的人,对你们...做了些什么?比如,欺负你们?”乐烁猛地抬起头,
她像是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哽咽着,顺着林墨的话,
“坦白”:“她们...她们看不惯我和安冉...说我们碍眼...”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白蒲她...她经常...经常打我...”为了增加可信度,乐烁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颤抖着,缓缓撩起了自己校服上衣的一角,露出了左侧腰腹间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痕。
那伤痕颜色深沉,边缘甚至带着些许暗红的血点,看起来绝不仅仅是普通的磕碰。
“这是...这是上周四下午,
的杂物间...她用拳头打的...说我挡了她的路...”乐烁的声音充满了屈辱和痛苦,
每一个细节都和林墨之前的调查以及对霸凌行为的推断吻合。看着那片狰狞的伤痕,
听着女孩压抑的、充满绝望的哭泣,林墨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了。
及这铁证如山的伤痕...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乐烁是白蒲小团体长期恶劣的霸凌受害者。
她轻轻拍了拍乐烁颤抖的肩膀,语气充满了安抚和坚定:“好了,别怕,说出来就好了。
我们会保护你,也会尽全力找到白蒲,把一切都弄清楚。”乐烁伏在桌子上,哭得不能自已。
第五章:迟来的质询就在林墨将调查重点转向寻找可能因霸凌而结仇的其他嫌疑人时,
一起突发案件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彻底打破了原有的调查方向。局长亲自打来电话,
声音严肃:“林墨,立刻归队!实验中学的校长刘国栋被绑架了!”警局里气氛凝重。
绑匪用刘国栋的手机发来了一段视频。视频里,刘国栋被绑在椅子上,头发凌乱,脸色惨白,
嘴巴被胶带封住。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合成音在画面外响起:“刘国栋,为你包庇的罪恶,
接受审判。”技术科小王大声报告:“林队,追踪不到发件人位置,号码经过多层加密!
但是...我们在视频背景里发现了这个”放大后的画面角落,一个半掩的旧木箱上,
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灿烂,正是跳楼身亡的安冉。“安冉的父亲,安逸!
”林墨立刻调出档案,“经营一家货运公司。女儿出事后,妻子一病不起。
”张成队长当机立断:“立刻排查所有安逸名下的产业和租赁仓库!特警队随时待命!
”第六章:仓库内的审判城郊废弃仓库外,警灯无声闪烁。特警队员如同暗影般占据制高点,
红外瞄准镜的光点在生锈的铁门上微微晃动。仓库内,只有一盏孤灯投下惨白的光圈。
安逸站在刘国栋面前,手中的扳手有节奏地敲击着自己的掌心。
“唔...唔...”刘国栋惊恐地挣扎着。安逸猛地撕掉他嘴上的胶带。“安逸!你疯了!
这是犯法!”刘国栋嘶吼着,声音因恐惧而变调。“犯法?”安逸的声音沙哑而平静,
“比起你包庇的罪恶,我这点事,算什么?”扳手冰凉的触感抵在刘国栋的膝盖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冉。”安逸吐出女儿的名字,眼神瞬间变得血红,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是意外!学习压力...”“放屁!
”安逸的扳手重重砸在椅背上,木屑飞溅,“她那天早上还笑着跟我说考了好成绩!
她为什么会跳楼?!说!
”刘国栋吓得浑身哆嗦:“真的是意外...警方也证实了...”“警方?”安逸冷笑,
“警方被白家压着,你们学校也被买通了!白蒲,李丽,王瑶!这三个名字,你熟悉吧?
”刘国栋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们对安冉做了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否则,
我今天就让你陪葬!”在死亡的威胁下,刘国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涕泪横流,
断断续续地叙述起监控室里看到的天台上发生的一切...第七章:血色天台那天午后,
学校天台,风很大。安冉被逼到天台边缘的栏杆处,瘦弱的身体像风中颤抖的落叶。
她面前站着三个人。白蒲站在最前面,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运动服,衬得她身形挺拔。
她的帅,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美,短发利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总是习惯性地抿着,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她左边是李丽,长发微卷,肤白胜雪,
一双桃花眼即使不笑也带着媚意,是那种明艳张扬的美。右边是王瑶,气质更清冷一些,
丹凤眼,薄嘴唇,带着书卷气,却同样眼神不善。“安冉,看来上次的警告,你没听进去啊。
”李丽抱着手臂,声音甜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我没有...”安冉的声音带着哭腔。“没有?”王瑶轻笑一声,推了推眼镜,
“那我们怎么看到,你中午又和乐烁一起吃饭?还给她带了酸奶?”白蒲终于开口了,
声音偏低,没什么情绪,却更有压迫感:“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离乐烁远一点。
”“为...为什么...”安冉鼓起勇气,“乐烁是我的朋友...”“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