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照影:黑瞎子的掌心月(虞晓晓黑瞎子)全文章节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08 16:3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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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椅的嘎吱声彻底消失在午后凝滞的空气里。

黑瞎子抱着怀中温软却僵硬的“天外来客”,墨镜后的视线如同无形的探针,一寸寸扫过她苍白的脸、微颤的睫毛、以及那双盛满了惊涛骇浪却竭力维持一丝清明的琥珀色眼眸。

她的气息很乱,带着穿越撕裂的痛楚和劫后余生的虚弱,喷拂在他颈侧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难以言喻的战栗。

那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淡雅香气(混合着某种高级护肤品和干净衣物的味道),顽固地钻进他的鼻腔,与他身上沾染的铁锈、尘土和硝烟气息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搅动着什么。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那股慵懒的沙哑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清晰的、带着金属质感的玩味和审视。

手臂依旧圈着她,既是禁锢,也是支撑。

“这开场白够别致。说说看,谁派你来的?玩儿的什么新花样?”

虞晓晓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近距离的压迫感排山倒海,男人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感,将她牢牢包裹。

她强迫自己冷静,巨大的恐慌之下,属于医学博士的理智和认知在混乱中艰难地拼凑出一点应对的勇气。

“没…没人派我来…”她声音嘶哑微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干裂的喉咙里挤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好像…不是这个时间…”她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扫过庭院里那棵巨大的老槐树,斑驳的朱漆廊柱,爬满青苔的影壁墙,还有墙角那几丛疏于打理却顽强生长的杂草。

一切都透着一种被岁月沉淀后的古旧和真实,绝非现代影棚能营造出的氛围。

2000年之后?是2003还是2004?还是说更早或者更晚?黑瞎子的四合院?这个认知如同冰锥刺入脑海。她真的…掉进了书里的世界?掉进了这个时间点?掉进了…南瞎的怀里?

荒谬感和巨大的信息差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但求生的本能死死拽住了那根理智的弦。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眼前这个男人,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南瞎,是陈皮阿四当初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是心思缜密、手段莫测的黑瞎子。一丝慌乱,都可能被解读为心虚。

“不是这个时间?”黑瞎子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里的关键点,墨镜微微下滑了一线,露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

那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玩味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怎么,你是从民国穿越来的?还是从…未来?”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像是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虞晓晓呼吸一窒。

他太敏锐了!直接点破了最核心的真相。

她垂下眼帘,避开那副墨镜后仿佛能洞穿人心的视线,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浓密的阴影,微微颤抖着。

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积蓄力气,也像是在权衡。再次抬眼时,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虽然依旧残留着惊惧和痛楚,却奇异地沉淀下一种近乎澄澈的镇定。

“如果…我说是呢?”她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上了一种破釜沉舟般的清晰。

目光没有躲闪,坦然地迎向墨镜。

“如果我说…我来自一个…比现在晚很多很多年的地方…一个你们的故事…被很多人知晓、甚至…被当成传说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哦?”黑瞎子眉梢极轻微地挑动了一下。

他环着她的手臂纹丝未动,但虞晓晓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一瞬间的紧绷,如同猎豹锁定了猎物。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连蝉鸣都变得遥远。“故事?传说?”他重复着,语气里的玩味更浓,却也更冷。“比如?”

虞晓晓深吸一口气,胸腔的疼痛让她蹙紧了眉头。

她知道,这是关键时刻。抛出的信息必须足够震撼,足够让他相信这匪夷所思的“真相”,但又不能过多泄露未来,更不能触及那些致命的秘密。

“比如…”她的目光缓缓移开,落在庭院角落阴影里那个倚着墙、抱臂而立、仿佛与空气融为一体的沉默身影上。

从她砸下来到现在,张起灵就一直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黑色的连帽衫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偶尔被风吹动的帽檐下,露出一线冷玉般的下颌线条。

“比如…张起灵。”虞晓晓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院子里,“他身上有麒麟纹身…背负着沉重的宿命…他的血…很特殊…”她顿了顿,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臂肌肉瞬间收得更紧,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强忍着不适,继续道,目光依旧落在张起灵的方向,带着一种穿越者独有的、混杂着敬畏、心疼和巨大熟稔感的复杂情绪,“还有…青铜门…”

“够了!”

低沉冰冷的两个字,如同淬了冰的刀刃,猛地劈开空气!

声音的来源不是黑瞎子,而是角落里的张起灵!

一直如同背景板的他动了。

不是大幅度的动作,仅仅是抬起了头。

连帽衫的阴影下,一双淡漠得近乎虚无的眼睛倏然睁开,精准地锁定了藤椅上的虞晓晓。

那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审视和冰冷的压迫感,仿佛能冻结时间。麒麟纹身、特殊血液、青铜门……这些词,每一个都像是一把钥匙,精准地捅进了最核心的秘密!一股无形的、带着凛冽寒意的气场瞬间弥漫开来,连黑瞎子都微微蹙了下眉。

虞晓晓被那眼神看得遍体生寒,仿佛灵魂都被冻僵了。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体本能地往黑瞎子的怀里缩去,寻求一丝屏障。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黑瞎子墨镜后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哑巴。”黑瞎子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意味,目光依旧钉在虞晓晓脸上,“让她说完。”

张起灵的目光在虞晓晓脸上停留了几秒,那冰封般的审视感并未完全消退,但他终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重新垂下眼帘,帽檐再次遮住了那双令人心悸的眼睛。

然而,院子里那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并未完全散去。

虞晓晓的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她知道,刚才那一瞬,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不敢再看张起灵的方向,只能将目光重新投向抱着自己的男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被暴雨打湿的雏鸟。

“我…我没有恶意…”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努力维持着镇定,“我知道这些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是…想证明我说的…不是天方夜谭。”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扫过黑瞎子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字背心,落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那里似乎有一道极淡的旧疤。她犹豫了一下,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近乎笃定的口吻:“还有你…黑瞎子……齐墨。你…你以前家里…是清朝的贵族,后来去了德国…学了解剖和…音乐。”

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四合院彻底陷入一片死寂。

蝉鸣消失了。

风也停了。

连阳光都仿佛凝固了。

黑瞎子脸上的玩味笑容消失了。墨镜纹丝不动地架在鼻梁上,遮住了所有可能的情绪外泄。

但虞晓晓清晰地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坚硬如铁!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危险、如同沉睡火山即将苏醒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甚至盖过了刚才张起灵带来的寒意!

王爷府邸、德国留学、解剖学、音乐…这些信息,比张起灵的秘密更加私人,更加讳莫如深!

道上知道“南瞎”的人很多,但知道“齐墨”这个名字,知道他出身过往的人,屈指可数!知道他在德国具体学了什么的,更是凤毛麟角!

这个女人…她到底知道多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压得虞晓晓几乎窒息。

她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也能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胸腔里传来的、同样沉重而缓慢的心跳声。

终于,黑瞎子动了。

他没有松开她,反而微微俯下身。墨镜的镜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冰冷的反光映出她苍白惊恐的脸。一股强大的、混合着烟草、汗水和一种独特男性气息的味道将她完全笼罩。

“呵…”一声极其低沉、辨不出情绪的笑声从他喉间滚出,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磁性。“未来?传说?有意思,**有意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擦着她的耳膜滑过,带着灼热的危险气息。

“知道这么多…那你更应该清楚,把你这样放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吧?”

虞晓晓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听出了话里的潜台词——灭口,或者永久的囚禁。她下意识地摇头,急切地想要解释:“我……”

“嘘——”一根带着薄茧、微凉的手指,毫无预兆地轻轻按在了她的唇上,阻止了她未出口的话。那触感像电流,瞬间麻痹了她的神经。

黑瞎子抬起头,墨镜重新拉开了距离,但那无形的压迫感丝毫未减。

他抱着她,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器,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抱着她站起身,藤椅发出一声解脱般的**。

“哑巴,”他转向阴影里的张起灵,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腔调,但那漫不经心之下,是磐石般的坚定,“这天上掉下来的‘麻烦’…归我了。”

张起灵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刚才那冰冷的爆发从未发生。

他只是微微侧过身,让开了通往厢房的路,身影重新融回阴影里,如同一道沉默的屏障。

黑瞎子不再看他,抱着虞晓晓,大步流星地朝着西侧一间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厢房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宣告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权。

“听着,”他低下头,墨镜对着怀里的人,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专属于南瞎的、混合着痞气和霸道的宣告,“从现在起,你哪儿也别想去。外面想从你嘴里撬出东西的人,能从四九城排到长白山。为了你的‘安全’…”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意,“也为了爷清静,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

“砰”的一声,厢房的门被他一脚踢开,又在他抱着人进去后,被他一脚带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窥探。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灰尘气息,陈设简单:一张硬板床,一张旧书桌,一把椅子,一个空衣柜。阳光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棂,投下朦胧的光晕。

黑瞎子走到床边,动作算不上轻柔,但也没太粗暴地将虞晓晓放了下来。

柔软的床铺承接了她几乎虚脱的身体。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光线,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墨镜如同两片深不可测的寒潭,俯视着她。

“名字。”他言简意赅,语气不容置疑。

“虞…虞晓晓。”她靠在床头,喘息着回答,身体因为脱力和后怕而微微发抖。

“虞晓晓…”黑瞎子咀嚼着这个名字,墨镜下似乎有某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床沿,将虞晓晓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那股强烈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晓晓是吧?”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是在品味,“爷不管你从哪儿来,知道些什么。从你砸进我怀里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黑瞎子的人了。明白吗?”

“我的人”三个字,如同烙印,带着滚烫的占有欲和不容反抗的强势,重重地砸在虞晓晓的心上。

她瞳孔微缩,看着近在咫尺的墨镜,那漆黑的镜片后仿佛有漩涡在旋转,要将她彻底吞噬。

“在这四合院里,爷护着你。出了这个门…”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血腥气的警告,“是死是活,是被人切片研究还是沉了护城河,爷可就管不着了。”

他直起身,那股迫人的压力稍稍退去,但无形的枷锁却已牢牢套下。

“安心待着。”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门口,步伐依旧沉稳。

手搭在门栓上时,他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声音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调子,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待会儿给你弄点吃的。别想着跑,也别想着玩花样。这院子里的机关,可比你想的…有趣多了。”

门被拉开,午后的光线重新涌入,勾勒出他挺拔而危险的轮廓。他迈步出去,反手又将门带上。

“咔哒”一声轻响,门栓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虞晓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门外那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身体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软了下来。

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冰冷。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安全了吗?暂时,似乎是的。那个男人用最霸道的方式宣布了“保护”,也宣告了“囚禁”。未来?传说?她这个来自2025年的骨灰级稻米,成了2004年南瞎四合院里一个来历不明、知晓太多秘密的“麻烦”。

她抬起手,指尖冰凉,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根带着薄茧的手指微凉的触感,以及那句如同咒语般的宣告——“我的人”。

窗外,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阳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虞晓晓蜷缩起身体,将脸埋进膝盖。在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在这座属于南瞎的四合院里,一道名为“黑瞎子”的温柔壁垒,已经悄然筑起,隔绝了外界可能的腥风血雨,却也将她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前路茫茫,吉凶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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