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却一直在替别人养儿子》 在线阅读<<<<
——“两个O型,生不出AB,这是小学科学。”早晨七点半,临川市妇幼门口。
我提着一袋小笼包,另一只手攥着儿子的入园体检表。表头一行字:沈予辰,男,4岁,
血型AB。我盯了五秒,脑袋嗡的一声。我是O,林浅也是O。两个O,怎么蹦出AB?
除非……医院抱错,或者……我被绿了。大厅里全是家长。我排到抽血窗口,把单子递进去。
“护士,能再测一次吗?我怕机器有问题。”年轻护士抬头:“家长,机器一天校准两次。
”“那就再扎一针。”她皱了下眉:“您确定?”“确定。”十分钟后,
结果出来——还是AB。我把单子折成飞机,嗖地扔进垃圾桶。小笼包也凉了,
肉馅黏在塑料袋上,像一坨嘲笑我的证据。给林浅打电话,她没接。连打三个,第四个才通。
“我在上班,忙着呢。”背景音嘈杂,有小孩哭,还有男人笑声。“今晚早点回,有事问你。
”“行,回去再说。”她挂得干脆,好像我只是外卖小哥。我开车回家,一路踩油门。
脑子里全是血型口诀:A、B是显性,O是隐性。两个O只能生O。口诀像弹幕,循环播放。
家里。客厅墙上挂着去年拍的全家福。我、林浅、儿子,三个人笑得跟牙膏广告似的。
我把相框拆下来,照片抽出来,翻过去,空白处写着:“2019.11.28小辰百天。
”笔迹是我的。现在看,像小丑签名。打开林浅梳妆台抽屉。一只口红,一支排卵试纸,
一张购物小票:“毓婷便利店22:15购买安**×3”日期上周三。她周三夜班,
医院有免费员工套,用得着去便利店?我把小票塞进钱包,像收证物。下午四点,
我去接儿子。幼儿园门口,老师牵着他的手。“辰辰爸爸,今天表现很棒哦。”我蹲下来,
看他圆嘟嘟的脸。单眼皮,卷毛,小翘鼻。我单眼皮,林浅也是。
儿子却有一对欧式大双眼皮。越看越像……隔壁外科主任程放。
那家伙双眼皮深得能夹死蚊子。晚上七点,林浅还没回。我给她发微信:【在哪?】【加班,
晚点。】我点开她朋友圈,三天可见,一条横线。抖音却在线,头像旁的小绿点亮着。
我切小号,搜索“林浅”,果然看到一个新视频:背景是医院值班室,她穿着护士服,
对镜头比心。配文:夜班也要可可爱爱。定位:临川市第一人民医院。点赞第一个,
是“程放”。我把儿子哄睡,关灯。客厅只开一盏落地灯,暖黄,却冷得我打哆嗦。十一点,
门锁转动。林浅换鞋,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古龙水。不是我用的那瓶。
“怎么还没睡?”她问。“有事。”我递过去那张重新打印的血型单。她扫一眼,
脸色不变:“机器错了呗。”“那再验一次,加亲子鉴定。”她愣住,睫毛抖了一下。
“沈砚,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卧室里,儿子翻了个身,
咕哝一句梦话。林浅压低声音:“别闹,孩子睡了。”我点头,指了指门外。我们移到阳台。
夜风呼啦啦,吹得晾衣架上的袜子左右晃。“我问你,”我盯着她眼睛,“周三夜班,
你去哪了?”“医院啊。”“便利店买套,也是医院?”我把小票拍到她面前。她瞳孔猛缩,
嘴唇发白。“沈砚,你跟踪我?”“回答我。”她沉默三秒,突然哭了。
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板上,像漏水的龙头。“我……我只是……”“只是什么?”她捂脸,
肩膀抖。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回房。关门,反锁。手机搜索:临川市亲子鉴定中心,
4000元,3小时出结果。我预约了明天上午九点。备注:加急。凌晨一点,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天花板有道裂缝,像一把刀。脑子里反复蹦出一句话:“明天,要么机器错了,
要么我绿了。”不管是哪种,都得有人付出代价。第二章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消毒水味猛地钻进鼻腔,像有人拿棉签直接戳进肺里。顶灯惨白,
映得不锈钢板上的我脸色发灰。我按下负一层按钮,手指在抖,却假装是冷的。
林浅的声音就在耳机里,软得能滴出水。“你别闹,孩子在旁边呢。”“怕什么,
他又听不懂。”男人笑,低低的,带着夜班医生特有的沙哑,“我想你了,明晚老地方,
好不好?”“……嗯。”录音键亮着小红点,我像攥着救命符,又像是握着一把刀。
电梯下到三楼,门滑开,她走进来,左手提着外卖咖啡,右手拿手机贴耳边,笑得眼尾弯弯。
我侧身躲进角落,帽檐压得很低,口罩拉到鼻梁。她没看见我。“程主任,您真坏。
”“坏也只对你坏。”电梯继续往下,数字跳到一。我抬眼,从反光里盯她的脸。
那张脸我每天醒来都能看见,素颜,雀斑,唇角有颗小痣。此刻却陌生得像换了一张皮。
负一层到了,门开,冷风裹着汽油味灌进来。她走出去,背影瘦小,白球鞋踩在水泥地上,
哒哒哒。我隔着五米,跟她穿过空荡的停车场,停在角落那辆黑色宝马X5前。
程放靠着车门,白大褂脱了搭在臂弯,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系。林浅小跑过去,
咖啡递过去,他顺手揽住她腰,低头亲了一下额头。动作熟练得像彩排过无数遍。
我躲在柱子后,手机镜头对准他们,拉近,定格,再拉近。亲完,他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去,
自己绕到驾驶位。车灯亮起,引擎轰鸣,转眼就消失在出口。我站在原地,
风把外套吹得鼓起,像一面破旗。耳机里录音自动保存,文件名“夜班证据”。我点播放,
林浅那句“嗯”被放大,裹着电流声,刺得耳膜疼。回到车里,我打开暖气,
玻璃蒙上一层雾。我用手背抹开,盯着对面出口。半小时后,宝马又开回来,林浅下车,
理了理头发,白球鞋重新踩进医院侧门。我掐灭录音,发动车子,远远跟着。
住院部一楼灯还亮着,她刷卡进电梯,我快步追上,在门合上前闪进去。轿厢里只有我们俩,
她低头回消息,没抬头。**墙,屏住呼吸,听她轻轻哼歌。是我给儿子买的早教儿歌。
电梯停在十二楼,她走出去,我跟着。护士站灯亮,
值班表写着“林浅00:00-08:00”。她放下咖啡,换鞋,
白大褂扣子一颗一颗系好,动作温柔得像在编织谎言。我站在消防门后,
看她背影消失在病房走廊,才转身下楼。夜风更冷了,我裹紧外套,回到车里,点了一根烟。
尼古丁呛进喉咙,却压不住胃里的翻涌。手机屏幕亮起,时间凌晨一点十分。我打开导航,
输入“临川市第一人民医院职工宿舍”,距离三公里。今晚,我不打算睡。车灯划破黑暗,
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夜色。第三章清晨六点,天还没亮透,我拎着一袋豆浆站在妇幼后门,
隔着栅栏就能闻到消毒水混着早餐摊油条的味道。昨晚没合眼,眼睛涩得发疼,
可脑子像烧开的水壶,嗡嗡直响。大厅刚开门,前台护士打着哈欠给我排号,问我孩子呢。
我说“特殊情况,本人抽血”。她没多问,只指了指窗口。针扎进静脉时,
我盯着血一点点填满试管,暗红色,像被稀释的仇恨。三小时后出结果。我找了附近网咖,
开了个单人包间,戴上耳机,把音乐开到最大,还是盖不住心跳。
屏幕右下角时间跳到09:47,手机“滴”一声,文件到了:PDF格式,蓝底黑字,
盖着红色公章。
一栏:被鉴定人沈砚第二栏:被鉴定人沈予辰第三行结论:不支持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短短十二个字,像十二颗钉子,把我钉在椅子上。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耳膜里血液奔涌,像潮水。我打印了两份,一份A4留着揣包里,一份放大成海报尺寸,
覆了亮膜。打印店小妹偷偷瞄我,我冲她笑:“离婚宣传,管用。”中午十一点,
我提着海报回到医院。产科走廊全是挺着肚子的孕妇,空气里混着奶腥味。
我径直走向护士站,林浅正在配药,弯着腰,白大褂领口露出锁骨,细得能折断。
我喊她名字,她抬头,目光先是一愣,继而慌乱。我把A4纸拍在她面前,“啪”一声,
玻璃台面都震了下。“解释一下?”周围瞬间安静,输液铃滴滴响。
林浅的脸肉眼可见地褪了血色,嘴唇哆嗦,像缺氧的鱼。她伸手想拿那张纸,我按住,
指尖冰凉。“回家说,好不好?”她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晚了。”我抬手,
把卷成筒的海报展开,啪地贴上护士站公告栏。亮膜反光,红章像一枚烙铁。
“支持率0%”几个大字,黑体,加粗,下面是我和沈予辰的名字。人群炸锅,
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她。有人惊呼,有人后退,有人直接开直播。林浅僵在原地,
眼泪滚得比呼吸还快,却一句辩解也吐不出。我退后两步,掏出手机,对着公告栏拍照,
发到业主群,发到幼儿园家长群,发到微博同城。配文只有一句:“感谢市妇幼,
让我提前过父亲节。”发送成功那一刻,我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得稀巴烂,
却又莫名畅快。林浅蹲下去,抱膝,白大褂下摆沾了地上的药渍,像一滩脏掉的雪。
我转身往外走,阳光透过走廊窗户,照在我脸上,不暖,却亮得刺眼。电梯门合拢前,
我最后看她一眼——她正被护士长扶起,头发散乱,像被狂风撕碎的百合。我知道,
这才刚刚开始。第四章我开车回家,一路把车窗降到最低,风像刀子一样刮进来,
耳边只剩呼呼的啸叫。城市午后的阳光白得晃眼,照着柏油路像一条滚烫的钢板。
我踩油门的脚没松过,仿佛只要再快一点,就能把那些嗡嗡作响的议论甩在后视镜里。
电梯门合拢时,金属壁板映出我扭曲的脸:嘴角上扬,却抖得厉害。钥匙**门锁,
转了两圈才打开。客厅安静得过分,落地扇还维持着早上离开时的角度,
茶几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蜂蜜水,边缘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膜。我捞起杯子,仰头喝掉,
甜味混着灰尘的涩味,一起滑进喉咙。手机震动不停,业主群、家长群、校友群,
红点连成一片。我点开最上面那条:【@沈砚兄弟,什么情况?需要帮忙说话。
】【@沈砚孩子不是亲生的?真的假的?】【@沈砚冷静点,别干傻事。】傻事?
我冷笑,把手机调静音,丢到沙发角落。它像一条被掐住七寸的蛇,屏幕一下一下亮,
却再也出不了声。卧室里,儿子的玩具摊了一地,黄色工程车停在蓝色积木桥上,
仿佛下一秒就要鸣笛。我蹲下去,把工程车拿在手里,塑料轮子咯吱咯吱转,声音尖细,
像嘲笑。我用力一握,车子变形,尖角扎进掌心,疼得刚好让我清醒。衣柜门半掩,
林浅的真丝睡衣挂在那里,香槟色,领口还留着淡淡的香水味。我一把扯下来,
布料滑过指尖,像一条逃跑的蛇。我走到阳台,点火机啪的一声,火苗舔上真丝,
迅速卷成黑色灰烬,落在花盆里,发出细微的嘶嘶声。灰烬烫手,我却没松。阳台风大,
灰末被吹起,贴在我脸上,像细小的针。我抬头看天,阳光刺得眼泪直流,却一点也不想哭。
冰箱里还有昨晚剩下的鸡汤,表面凝了一层油。我拿出来,倒进水池,油腻立刻糊住下水口。
我打开水龙头,热水冲下,鸡汤变成乳白色的泡沫,打着旋儿消失。我盯着漩涡,
忽然想起林浅每次夜班回来,都会先盛一碗汤,吹两下,小口啜饮的样子。胃里一阵痉挛,
**呕,却只吐出几口酸水。客厅里,那张全家福还挂在墙上。我伸手去摘,
相框边缘的木刺扎破指腹,血珠冒出来,在白色墙纸上留下一点红。我把相框倒扣在地板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像给某段关系盖了章。照片上的笑脸被裂纹切成几块,我踩了一脚,
玻璃碴扎进鞋底,咯吱作响。手机又亮了,这次是林浅。屏幕上她的名字闪个不停,
我盯着看了十秒,按下接听。“沈砚,我们谈谈,好不好?”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却莫名平静,仿佛提前演练过。“谈什么?”我听见自己声音像锈铁刮玻璃,
“谈你在值班室怎么脱的裤子?”对面呼吸一滞,
接着是更重的抽泣:“我只是……一时糊涂,求你,别闹大,孩子还小……”“孩子?
”我打断她,“哪个孩子?姓沈的,还是姓程的?”她哭得更大声,
却再没说出一个完整句子。我挂了电话,拉黑,顺手把通话录音保存,文件名:证据02。
窗外,对面楼的住户开始做饭,油烟机轰鸣,空气里飘出葱姜蒜爆炒的香气。我闻到却反胃,
走到门口,把垃圾袋提起来,
里面有林浅昨晚喝完的酸奶盒、用过的面膜、一张揉皱的便利店小票——毓婷,22:15。
我盯着那串数字,忽然笑了,笑到肩膀发抖,笑到嗓子发干。我拎着垃圾下楼,
顺手扔进桶里,拍拍手,像扔掉一堆腐烂的过往。天色暗下来,路灯亮起,
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斜斜地铺在水泥地上,像一条不肯回头的路。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车钥匙,还有那份薄薄的亲子鉴定。纸张被我攥得发皱,边缘起毛,
却仍旧锋利如刀。我知道,今晚之后,这座城市所有茶余饭后的谈资,
都会是我和林浅的名字。而我,已经不在乎。第五章医院门口永远不缺人,但今天格外热闹。
我把车停在路边,车尾贴着那张放大到一米二的亲子鉴定海报,红章醒目,像一记耳光。
车窗摇下,音箱里循环放着《爱情买卖》,
土嗨的节奏跟急诊门口撕心裂肺的哭声混成一锅粥。海报是我连夜去图文店打出来的,
覆了亮膜,雨水也冲不花。
最上面一行黑体大字:【产科护士林浅之子沈予辰——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下面是我和孩子的名字、鉴定结果,以及一张放大的医院工作照:林浅穿着护士服,
程放站在她身后,两人笑得像刚领完奖。我戴了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一只手拎喇叭,
一只手拿**杆,手机开着直播。直播间标题足够吸睛:【绿帽律师现场**,
欢迎围观】在线人数从十几个跳到几百,再到两千,弹幕刷得飞起。“**,
现实版亲子鉴定!”“护士姐姐看着挺纯啊……”“楼上别天真,夜班最容易出事。
”十点整,门诊大厅人潮汹涌。我把海报立在导医台正对面,
旁边立着易拉宝:【本院职工夜班出轨,产下他人子,
请院方给出说法】喇叭循环播放:“大家好,我是当事人沈砚。本人系本市执业律师,
依法**,拒绝暴力,只求公道。”声音在挑高的大厅里来回撞,像一记记闷棍。
导医小姑娘脸都白了,对讲机里不停喊保安。不到五分钟,保安队长带着四个小伙子冲过来。
我亮出工作证:“律师,懂法,别动手。”他们僵在原地,
对讲机里又传出新的指令:“先稳住,领导马上到。”围观群众越聚越多,
手机举成一片森林。有人认出了我:“这不是XX律所的沈律师吗?去年帮我打过离婚官司!
”我冲他点头:“今天给自己打。”人群哄笑。十点半,林浅出现了。
她白大褂外套还没来得及脱,头发乱成一团,眼睛肿得像桃子。护士长跟在她身后,
一脸“你别惹事”的表情。林浅看见我,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撞上输液架。我抬手,
喇叭对准她:“林护士,昨晚夜班去哪儿了?程主任的车舒服吗?”她嘴唇哆嗦,
眼泪瞬间滚下来。围观群众发出“哦——”的起哄声,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她。
护士长上前挡镜头:“这里是医院,请尊重病人隐私!
”我抬手亮出委托书:“我是孩子法律意义上的父亲,现在怀疑孩子被调包,
院方有责任配合调查。”人群里爆出掌声,有人喊:“支持**!”林浅终于崩溃,
哭着冲我吼:“你到底想怎样!”我收起喇叭,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
“很简单,三件事:第一,医院出具书面说明,
解释为何夜班护士与外科主任存在不当关系;第二,程放本人出面,
向我及我儿子道歉;第三,三日内,院方给出处理结果,否则我起诉医院管理失职,
索赔精神损失。”我说完,把一份律师函塞进护士长手里,转身拔掉海报支架,对折,
夹在腋下。直播弹幕刷疯了:“**,太刚了!”“律师就是不一样,句句带法条。
”“坐等后续!”我关掉直播,朝人群微微鞠躬:“感谢各位见证,有需要法律帮助的,
可以私信。”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阳光刺眼,我把海报塞进后备箱,关上车门。
手机震动,是本地自媒体的私信:【沈律师,视频已剪好,半小时后推送,
标题《医院夜班秘闻,律师现场怒撕渣女》,可否?】我回复一个字:发。引擎启动,
我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后视镜里,医院玻璃大门上映出林浅被众人围住的身影,
像一条被潮水冲上岸的鱼。我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这只是第二锤。
后面还有第三锤、第四锤,直到他们把欠我的,一分不少地吐出来。第六章傍晚六点,
音同城榜第一的词条后面跟了个暗红色的“爆”字——#产科夜班秘闻#视频里我举着喇叭,
林浅哭到蹲在地上,程放站在人群外,脸比墙灰还暗。播放量一千三百万,评论十七万。
我随手滑了两下,骂她的、骂他的、骂医院的,像潮水涌过来,没人能躲。我窝在车里,
空调开最低,手机插着充电线,屏幕亮得刺目。
微信置顶群“临川妈妈帮”消息跳个没完:【听说护士被停职了?】【真的假的?那男的呢?
】【外科主任啊,啧啧,平时人模狗样。】我发了个“吃瓜”表情,退出来,
看见林浅的头像抖动——语音请求。我按掉,顺手拉黑。晚上七点半,医院门口的路灯刚亮,
一辆白色特斯拉缓缓驶出。程放在驾驶位,口罩拉到了下巴,
眉骨上的创可贴是今天上午被病人家属抓的——视频里截得一清二楚。我挂D档,远远跟上。
他开得并不快,像故意兜圈子。我保持两盏红灯的距离,一路从市心绕到滨江公园。
公园西门有家连锁酒店,霓虹灯牌闪着暧昧的紫。特斯拉滑进地下停车场,我停在出口对面,
熄火,关灯,把座椅调低。八分钟后,程放出来了,帽子压得很低,手里拎了个黑色塑料袋。
他左右张望,快步走进酒店侧门。我戴上口罩,拿手机,跟进去。电梯停在五楼,我爬楼梯,
脚步声被地毯吞没。走廊尽头的房间门没关严,留一条缝,透出暖黄灯光。
手机录像提前打开,我贴在门边,
里面传来林浅带着哭腔的埋怨:“……现在全院都在看我笑话!你不是说能压下去吗?
”程放的声音低而急:“已经找了公关,先停薪留职避风头,
等舆论过去……”“那孩子怎么办?沈砚不会放过我!”“怕什么?他再闹,就反咬他家暴,
先下手为强。”我攥紧门把手,指节发白,却没有推门。楼道尽头传来清洁车的轱辘声,
我收起手机,原路退回。电梯下到负一,**在墙上,把刚才那段音频剪成十五秒,
直接发到微博小号,配文:【外科主任夜会停职护士,商量“反咬家暴”剧本,精彩。
】十分钟后,话题冲榜。二十分钟后,医院官博评论区沦陷。三十分钟后,
我的私信里跳出一条陌生号码:【沈砚,我是程放,我们谈谈。】我盯着那行字,笑出了声。
“谈?”我回过去,“好啊,明天上午十点,医院门诊大厅,带着你的道歉信和辞职信,
现场直播。”对方正在输入……我补了一句:“不来也行,我把完整版音频送纪委。
”屏幕静止三秒,弹出一个字:好。我把手机扔到副驾,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
夜风从车窗灌进来,带着江面潮湿的水汽。城市灯火在身后连成一片,像一张巨大的网。
而我,正收紧最后一根绳。第七章早上九点五十,门诊大厅已经挤满了人。
导医台前排号的队伍拐了两个弯,保安比平时多了一倍,个个脸色紧绷。
我把直播杆固定在双肩包里,只露出手机镜头,像普通博主一样混在人群。
弹幕提前刷得飞起:【来了来了,坐等主任下跪】【律师哥哥今天穿哪套战袍?
】【昨晚音频太锤了,医院股价都绿了】十点整,程放没有出现。十点零五,依旧不见人影。
人群开始躁动,有人举着手机四处张望。我低头看私信,程放发来一条定位——住院部楼顶。
我收起直播杆,绕到消防通道,一口气爬上十二层。天台门半掩,风大得能把人推回去。
程放站在栏杆边,白大褂被吹得猎猎作响,手里捏着一只牛皮纸信封。“沈砚,
”他嗓子沙哑,“我们私了。”我停在两米外,打开手机录音:“可以,先读道歉信。
”他把信封递过来,指尖在抖。我接过,没拆,只抬眼看他:“辞职信也在里面?
”“我签了字。”他苦笑,“医院让我停职调查,再闹下去,执业证保不住。”我点点头,
把信封塞进外套内袋:“还有呢?”他从裤兜掏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三十万,
密码你生日。”我嗤笑:“三十万买我五年绿帽子?”他脸色一白,突然上前一步:“沈砚,
你别逼人太甚!”风卷着尘土扑过来,我眯起眼:“我逼人?你们偷情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青。下一秒,他猛地转身,像要往栏杆外翻。我眼疾手快,
一把拽住他后领,把他扯回来。他踉跄两步,瘫坐在地,大口喘气。“想死?”我居高临下,
“可以,先把真相说清楚。”他抱着头,声音闷在臂弯里:“孩子……不是我的。”我愣住。
风突然停了,天台只剩他压抑的抽气声。“那是谁的?”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他抬起头,
眼里布满血丝:“我不知道。林浅说,是一次科室聚餐,她喝多了……醒来在酒店,
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我喉咙发紧,像被无形的手掐住。“所以,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她怕你发现,求我顶包……我一时糊涂……”我蹲下身,与他平视:“糊涂?
你差点让我替野种养一辈子。”他嘴唇哆嗦,眼泪滚下来:“我错了,
真的错了……”我站起身,掏出那张银行卡,掰成两半,扔到他脚边:“钱我不要,
你留着请律师吧。”我转身走向天台门,他忽然喊:“沈砚!你会放过我吗?”我回头,
风又起了,吹乱我的头发。“不会。”我轻声说,“但我会让你慢慢还。”下楼时,
我把录音备份到云端,顺手发了一份给林浅,附言:【下一个轮到你。】电梯门合拢,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吓人。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八章我在地下车库的黑暗里坐了十分钟,才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像一记闷雷,滚过胸腔。
手机里,林浅的未读语音一条接一条,红点叠成小山,我懒得点开。车顶灯映出我惨白的脸,
像从冰柜里拖出来的生肉。晚上七点,我回到小区。电梯门一开,
家门口堆着两只行李箱——粉色那只是我去年送她的结婚纪念礼物,
如今贴着幼稚的贴纸;黑色那只磨掉了半边皮,露出灰白的底。林浅蹲在地上,
左手牵着沈予辰,右手拎着塑料袋,袋子里露出半包尿不湿。她抬头,眼睛肿得像烂桃,
声音却倔得出奇:“我回来拿东西。”我没说话,越过她,指纹锁滴一声。门开后,
冷气扑面而来,客厅里那张被我踩碎玻璃的全家福还躺在角落,碎渣映着顶灯,像一地冷星。
林浅跟进来,脚步轻得像猫,生怕惊动什么。她把塑料袋放在茶几上,
低头去扯行李箱的拉杆。**在鞋柜边,看着她弓起的背脊,曾经最熟悉的曲线,
此刻绷得笔直,仿佛随时会断。“住手。”我声音不大,却让她猛地一抖。她站直,
手心攥着拉杆,指节发白。“房产证是我名字,首付款是我爸妈的棺材本。”我慢慢说,
“月供我扛了四年。你,带你的东西,和你的野种,滚。”“野种”两个字像子弹,
打在她脸上。她踉跄半步,嘴唇抖了抖,没发出声音。沈予辰躲到她腿后,小手揪着她裤脚,
露出半张脸,眼睛黑得发亮,像两颗浸在水里的煤球。那一刻,我心里某个地方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