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和死对头一起穿越了!!!(楚瑶秦墨)全文完整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06-03 18: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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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穿越雨水顺着法院高大的罗马柱流下,在台阶上汇成细小的溪流。秦墨站在屋檐下,

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西装袖口,确保每一寸都完美无瑕。

他的当事人——科林化工的CEO正在他身旁喋喋不休地表达着胜利的喜悦。"秦律师,

多亏了您,这次我们才能全身而退!那些村民想告倒我们?做梦!

"中年男人笑得脸上的横肉堆在一起,从定制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这是额外的奖金,

您应得的。"秦墨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伸手去接:"张总客气了,

这笔钱请直接打到律所账户。"他的声音冷静而克制,像他经手的每一个案子一样,

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秦律师!"一个清亮的女声穿透雨幕,

秦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转身,看见楚瑶举着一把黑伞,

正大步跨过水洼朝他走来。她的米色风衣下摆已经溅满了泥点,

却丝毫不影响她来势汹汹的气势。"楚记者,庭审已经结束了。"秦墨示意当事人先上车,

自己则站在原地,像一堵冰墙般挡住了楚瑶的去路。楚瑶一把收起雨伞,水珠四溅,

有几滴甚至落在了秦墨锃亮的皮鞋上。她有一双过于明亮的眼睛,

此刻正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结束了?对,你们又一次用法律条文当遮羞布,

让一个污染企业逃脱了惩罚!那些因为化工污染患上癌症的村民怎么办?

他们的'结束'在哪里?"秦墨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他矮半个头的女记者,

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我的当事人已经按照法院判决支付了合理赔偿。

至于你提到的癌症集群,现有科学证据无法证明与工厂排放存在直接因果关系。

""合理赔偿?每人两万块?"楚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秦墨,

你知道化疗一个疗程要多少钱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还是说,"她冷笑一声,

"像你这样的大律师,良心早就明码标价了?"雨水顺着楚瑶的发梢滴落,她浑然不觉,

只是死死盯着秦墨的眼睛,仿佛要看穿这个西装革履下的灵魂。秦墨的表情纹丝不动,

只有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楚记者,我理解你的...职业热情。但法律讲求证据,

不是情感用事。如果你有新的科学证据,欢迎上诉。"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回头补了一句,

"顺便,你报道中关于我当事人'故意隐瞒污染数据'的指控,已经构成了诽谤。

考虑撤稿道歉,或许能减少你们的损失。"这句话成了导火索。楚瑶一把抓住秦墨的手臂,

力道大得让他有些吃惊:"秦墨!你明明知道科林化工篡改了监测数据!

我采访到的前员工可以作证!你为了赢官司,故意压下了这份证据对不对?

"秦墨轻轻挣开她的手,整了整袖口:"如果真有这样的'证人',为什么不出庭作证呢?

"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啊,我想起来了,

因为'匿名消息来源'在法庭上毫无价值。这就是你们媒体和法律的差别——我们讲究事实,

你们制造故事。"楚瑶的脸因愤怒而涨红,正要反驳,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她。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一辆失控的卡车正朝法院台阶直冲而来!时间仿佛被拉长。

秦墨的瞳孔骤缩,身体却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他猛地将楚瑶推向一旁。

刺目的车灯填满视野,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王爷?

王爷醒醒!"一个陌生的女声唤醒了秦墨的意识。他感到头痛欲裂,

仿佛有人用铁锤敲打过他的头骨。睁开眼,一张妆容精致的陌生脸庞正担忧地望着他。

"太医说您只是晕厥,无甚大碍。"女子见他醒来,明显松了口气,"吉时已到,

陛下和长公主都在等您呢。"秦墨猛地坐起,一阵眩晕袭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身下是雕花红木床,身上穿着...他低头一看,

是一件绣着金色蟒纹的深蓝色锦袍。"这是哪里?"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嘶哑。

女子掩嘴轻笑:"王爷真会玩笑,这当然是您的王府啊。您莫不是欢喜过头了?

今日可是您与长公主定亲的大日子!"秦墨的大脑一片空白。长公主?定亲?

他最后的记忆是那辆失控的卡车..."带我去见这位'长公主'。"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决定先弄清状况。片刻后,秦墨被引至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殿。殿内烛火通明,

两旁站满了身着古装的官员。正中央的龙椅上,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不用介绍,

秦墨也能猜到这是"陛下"。而龙椅旁,一位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

身姿挺拔如青松。"爱卿来了。"皇帝微笑着招手,"瑶儿,你的未婚夫到了。

"红衣女子缓缓转身,秦墨的呼吸瞬间停滞——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

分明就是楚瑶!"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楚瑶先反应过来,她大步走到秦墨面前,

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秦墨!你搞什么鬼?这是什么真人节目吗?"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皇帝皱起眉头:"瑶儿,不得无礼!"秦墨握住楚瑶的手腕,低声道:"冷静点,

我也刚到这里。看来我们...遇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情况。"楚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倔强的表情:"少装蒜!肯定是你搞的鬼!

是不是科林化工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实验?""如果我有能力把人送到古代,

第一个就把你送到侏罗纪。"秦墨咬牙回道。"肃静!"皇帝拍案而起,"你们两个,

成何体统!"一位大臣连忙上前打圆场:"陛下息怒,

镇北王与长公主这是...欢喜过头了。"镇北王?长公主?秦墨和楚瑶交换了一个眼神,

暂时达成了停战协议。"儿臣知错。"楚瑶勉强行了个礼,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

秦墨也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拱手:"臣...一时激动,请陛下恕罪。

"皇帝的脸色稍霁:"罢了。吉时已到,先行定亲之礼吧。"随着礼官高唱仪程,

秦墨和楚瑶被迫站到了一起。当侍女将定亲玉佩系在两人腰间时,

楚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我一定会找出回去的方法。

"秦墨目不斜视,嘴角却微微上扬:"彼此彼此。不过在那之前,建议你学学怎么行万福礼,

'长公主'殿下。你刚才的样子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楚瑶气得差点把玉佩拽下来砸在他脸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保持微笑。她发誓,

等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第一个就要让秦墨这个伪君子好看!

第2章深宫囚鸟"公主殿下,该起身梳妆了。"楚瑶猛地睁开眼,

一张陌生的少女脸庞映入眼帘。她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医院的急诊室,

不是现代都市的任何一个角落,而是该死的古代皇宫!"现在什么时辰?"楚瑶撑起身子,

丝质寝衣滑落,露出肩膀一片淤青。是昨天那场荒诞的"定亲宴"后,

她试图翻墙逃跑时摔的。"卯时三刻。"宫女低着头回答,"陛下吩咐,

今日您需与镇北王一同游湖。"楚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秦墨?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宁可去喂鳄鱼!"告诉他我病了。"楚瑶拉过被子蒙住头。

宫女跪在床边不敢动弹:"可是...太医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楚瑶猛地掀开被子。

对了,她现在是什么见鬼的"长公主",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昨天逃跑失败后,

宫墙外的守卫增加了一倍不止。"算了,梳洗吧。"她磨着牙说道。一个时辰后,

楚瑶被裹在一套足有十斤重的华丽衣裙里,头上顶着沉甸甸的金步摇,

活像个会走路的珠宝展示架。宫女们对她的每一个皱眉都战战兢兢,

好像她随时会下令砍了她们的脑袋似的。"公主,镇北王已在御花园等候。

"一个年长些的宫女轻声禀报。楚瑶深吸一口气,迈着僵硬的步子向外走去。

穿过三道雕花拱门,她看到秦墨背对着她站在湖边。他穿着一身墨蓝色锦袍,

腰间配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宝剑,背影挺拔如松,倒真有几分古代王爷的派头。"装模作样。

"楚瑶小声嘀咕。像是感应到她的存在,秦墨转过身来。阳光洒在他的轮廓上,

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剪影。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穿古装比穿西装还要合适。"殿下。

"秦墨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听闻殿下身体不适,

臣甚为担忧。"楚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家伙入戏也太快了吧?"托王爷的福,

死不了。"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故意把"王爷"两个字咬得极重。

秦墨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至少她记得在公共场合用尊称了。他上前一步,

伸出手臂:"陛下命我陪殿下泛舟湖上,请。"楚瑶盯着那只伸过来的手臂,

仿佛那是一条毒蛇。但在周围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她不得不把手搭上去。指尖接触的瞬间,

她感觉到秦墨的肌肉一紧,显然他也不习惯这种亲密接触。

两人在宫人们的簇拥下登上一艘装饰华丽的小舟。船夫划桨离岸,很快将他们带到湖心。

这里距离岸边足够远,私密的谈话不会被偷听。"你到底搞什么鬼?"船一离岸,

楚瑶就甩开秦墨的手,压低声音质问,"这是不是你设计的什么变态真人秀?

"秦墨脸上的假笑消失了:"如果我有能力策划这种事,

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送到南极和企鹅作伴。""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瑶揪住自己的裙摆,

"昨天那辆卡车...我们死了吗?这是死后世界?""我更倾向于认为我们穿越了。

"秦墨环顾四周,确保没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根据目前的线索,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镇北王和长公主,而且是即将成婚的关系。""休想!

"楚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我宁愿嫁给一头猪!

"秦墨挑眉:"根据史料记载,古代确实有'嫁猪嫁狗'的刑罚,不过——""闭嘴!

"楚瑶抓起一个苹果砸向他,被秦墨轻松接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首先,

弄清楚我们的处境。"秦墨压低声音,"我昨晚查阅了王府的文书。

'我'是战功赫赫的镇北王,手握二十万边军兵权,皇帝既倚重我又忌惮我。

而'你'是皇帝最宠爱的长公主,但生母早逝,现在由继皇后抚养。

"楚瑶皱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王府有幕僚。"秦墨淡淡地说,

"我告诉他们我因定亲太过欢喜,一时忘了许多事,他们就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楚瑶翻了个白眼:"真有你的风格,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而你选择翻墙逃跑。

"秦墨讽刺道,"很符合你横冲直撞的性格。"楚瑶正要反驳,船突然一晃。她失去平衡,

整个人向前栽去。秦墨下意识伸手去接,结果被她撞得一起倒在船板上。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呼吸交错。"王爷、公主,没事吧?"船夫惊慌地问。秦墨迅速撑起身子:"无碍。

"他把楚瑶拉起来,低声警告,"小心点,这里不是21世纪,没有急救室。

"楚瑶整理着凌乱的衣裙,突然注意到秦墨腰间露出一块熟悉的形状。

"那是...我的录音笔?"她瞪大眼睛。秦墨低头,

从腰带间取出那支黑色录音笔:"今早在我衣袋里发现的。你的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

""那天在法院门口,我把它掉地上了,你捡起来后卡车就..."楚瑶的声音低了下去,

"它还能用吗?"秦墨按下开关,录音笔发出微弱的电量不足提示音:"勉强能用,

但没信号。"楚瑶眼前一亮:"等等,如果现代物品能跟我们一起穿越,

也许这就是我们回去的线索!""也许。"秦墨谨慎地说,

"但目前我们得先应付眼前的局面。据我所知,三天后有一场宫廷宴会,我们必须出席。

""然后呢?""然后想办法找出穿越的原因,同时不被人发现我们是冒牌货。

"秦墨看着她,"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合作。"楚瑶咬着下唇。和秦墨合作?

这比穿越到古代还难以接受。但眼下似乎别无选择。"暂时休战?"她勉强伸出手。

秦墨轻轻握了一下:"休战。"就在这时,岸边传来一阵骚动。一个侍卫骑马飞奔到湖边,

高声喊道:"王爷!边关急报!"秦墨和楚瑶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的考验来得比预期还要快。

......三天后的宫廷宴会上,楚瑶穿着繁复的宫装,强忍着头顶金饰的重量,

保持着僵硬的微笑。自从湖边谈话后,她和秦墨达成了脆弱的同盟关系。但信任?

那还差得远。"皇姐今日气色真好。"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传来。楚瑶转头,

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向她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根据这几天恶补的宫廷知识,

楚瑶认出这是三公主,她的"妹妹"。"三妹。"楚瑶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微微颔首。

"听说皇姐前日又发脾气了?"三公主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把父皇赐的玉如意都摔了?

"楚瑶心里一紧。这是试探!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玉如意的事。"三妹说笑了。"她强作镇定,

"父皇赐的宝物,我怎会不爱惜?""是吗?"三公主凑近一步,声音压低,

"那皇姐可要小心了。有些人表面是宠妃之女,背地里却...""三公主。

"一个低沉的男声插入谈话。秦墨不知何时出现在楚瑶身侧,行了个标准的礼,

"陛下命我来请长公主入席。"三公主的表情立刻变了,乖巧地行了个礼退开。

秦墨向楚瑶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向大殿走去。"她在试探我。"楚瑶小声说,

"关于什么玉如意的事。""我知道。"秦墨目不斜视,"今早我的幕僚告诉我,

真正的长公主确实摔过玉如意,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她在挖坑给你跳。

"楚瑶心头一凛:"这宫里处处是陷阱啊。""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秦墨低声道,

"宴会上注意观察,特别是宰相和那个黑脸将军,他们走得太近了。"宴会上,

楚瑶被迫坐在皇帝下首,而秦墨则被安排在武将一列。丝竹声中,觥筹交错,她却如坐针毡。

这些古代贵族谈论的诗文典故她大半听不懂,只能机械地微笑、点头。突然,

她注意到宰相离席,片刻后,那位黑脸将军也借口如厕出去了。楚瑶想起秦墨的警告,

决定冒险一探。她向宫女表示要更衣,悄悄跟了出去。绕过几道回廊,

楚瑶在一处隐蔽的假山后听到了压低的交谈声。

"...镇北王与长公主联姻后更难下手...""...边关粮草..."楚瑶心跳如鼓。

这是谋反的节奏啊!她正要靠近听个仔细,突然踩到一根树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交谈声戛然而止。楚瑶转身就跑,却在拐角处撞上一堵人墙——是秦墨!"嘘,跟我来。

"他一把拉住她,快速穿过几条隐蔽的小径,最后躲进一间空置的偏殿。"你疯了吗?

"秦墨关上门,声音压得极低,"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在偷听——""他们在密谋造反!

"楚瑶急切地说,"针对你...不,是针对镇北王的!"秦墨眼神一凛:"具体说了什么?

"楚瑶把听到的片段复述了一遍。秦墨眉头越皱越紧:"果然如此。

皇帝今天一直在试探我对边关兵权的态度。""那我们怎么办?""先回去,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秦墨思索着,"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边关粮草的情报。

"两人正要离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秦墨反应极快,一把将楚瑶拉到帐幔后。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门开了,

一个侍卫探头看了看,又关上门离开了。"安全了。"秦墨松了口气,

却发现楚瑶正死死盯着他的胸口。"你的玉佩..."她指着秦墨腰间挂着的那块龙纹玉佩,

"在发光。"秦墨低头,果然看到玉佩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

同时想到了什么,各自掏出那支录音笔——它也在发出同样的光!

"这是..."楚瑶的声音有些发抖。秦墨握住玉佩和录音笔,

光芒更盛了一分:"也许这就是我们穿越的关键。"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镇北王、长公主,陛下寻您二位呢!"光芒立刻消失了。

秦墨迅速将玉佩和录音笔藏好,整理了一下衣袍:"记住,宴会上什么都不要说。

"楚瑶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殿。皇帝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爱卿与瑶儿去哪了?

让朕好找。"秦墨上前一步,行了个礼:"臣与公主在后园赏花,一时忘情,请陛下恕罪。

""年轻真好啊。"皇帝意味深长地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对了,边关急报,

北狄有异动。爱卿以为如何?"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楚瑶感到一阵寒意——这是个陷阱问题。

如果秦墨说要亲自去边关,皇帝会怀疑他拥兵自重;如果说派别人去,又显得不负责任。

秦墨不慌不忙地答道:"北狄小患,不足为虑。臣建议派副将李肃率三万精兵增援边关,

一来震慑北狄,二来..."他顿了顿,"可检验新编练的火器营战力。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大笑:"好!就依爱卿所言。"他举起酒杯,"来,

为朕的乘龙快婿干杯!"宴会在一片恭维声中继续,

但楚瑶注意到宰相和黑脸将军交换了一个阴沉的眼神。而秦墨看似镇定自若,

后背的衣袍却已经被汗水浸湿。回宫的路上,楚瑶的宫女小声说:"公主,

王爷派人送来了这个。"她递过一个小巧的锦盒。楚瑶打开,里面是一块精致的糕点,

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明日子时,冷翠亭。——墨"她捏着纸条,心中五味杂陈。一天前,

她还恨不得把秦墨踹进湖里;现在,他却成了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能信任的人。

楚瑶望向窗外的月色,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们被困在这里了,而且危险才刚刚开始。

第3章假戏真情子时的皇宫寂静如墨,只有巡逻禁军的脚步声偶尔打破宁静。

楚瑶裹紧斗篷,避开一队侍卫,溜进了御花园深处的冷翠亭。月光下,秦墨已经等在那里,

一身玄色劲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你迟到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楚瑶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啊,王爷,不是所有人都有半夜溜出寝宫还不被发现的技能。

"秦墨转过身,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掏出一个布包,

里面是那块发过光的玉佩和录音笔:"我查过了,这玉佩是'镇北王'祖传的宝物,

据说有通灵之效。""通灵?"楚瑶接过玉佩,触感冰凉,"你是说它能让人穿越时空?

""不确定。"秦墨摇头,"但我府上的老仆说,这玉佩曾救过'我'祖父一命,

在战场上发出强光,让敌人暂时失明。"楚瑶把玩着玉佩,突然想到什么:"等等,

我们穿越前,那辆卡车的车灯也很刺眼...会不会是强光触发了某种机制?

"秦墨眼睛一亮:"有道理。但我们需要更多数据。

我注意到每次玉佩发光都是在危急时刻——""比如差点被人发现偷听谋反的时候。

"楚瑶接话,随即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中才能测试这个理论?

""暂时不用。"秦墨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我整理了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第一,

玉佩和录音笔是穿越媒介;第二,

强光可能是触发条件;第三..."楚瑶凑过去看那小册子,

惊讶地发现上面不仅记录了穿越相关的内容,还有密密麻麻的古代律法条文。

"你还研究这个?"秦墨轻咳一声:"职业习惯。这些律法虽然原始,

但有些条款比现代还完善,

比如对商贩权益的保护..."楚瑶忍不住笑了:"秦大律师到了古代还不忘本行啊。

"月光下,她看到秦墨的耳根微微发红。这个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精英律师,

谈起法律时竟有几分少年般的纯粹热忱,让她一时忘了他们曾是死对头。"说正事。

"秦墨迅速恢复冷静,"三天后我要去军营视察,你留在宫里,

想办法查查有没有关于玉佩的其他记载。""不行,我也要去。"楚瑶斩钉截铁地说。

"那是军营,不是贵族**的茶会。""我可是'长公主',想去哪就去哪。

"楚瑶扬起下巴,"再说,万一你一个人遇到危险触发玉佩,把我丢在这里怎么办?

"秦墨眯起眼睛:"你是不信任我?""当然不。"楚瑶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记得吗?"两人对视片刻,秦墨突然笑了:"随你。

但别指望我像那些宫女一样伺候你。""放心,

我可没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连领带都不会打的律师身上。"楚瑶反击道。

秦墨挑眉:"我会打领带。""温莎结还是四手结?

""......"楚瑶得意地笑了:"看吧,我就知道——""嘘!

"秦墨突然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迅速熄灭灯笼。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确实看到有人往这边来...""仔细搜!可能是刺客!"楚瑶的心跳如擂鼓,

她能感觉到秦墨的手掌贴着她的嘴唇,温热干燥,带着一丝清冽的松木香。黑暗中,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她甚至能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墨突然拉着她蹲下,掀开亭子地板的一块暗格——原来下面有个小小的储藏室。"进去。

"他低声命令。储藏室狭小得可怜,两人不得不紧紧相贴。楚瑶的后背贴着秦墨的胸膛,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时的起伏。侍卫的脚步声就在头顶,灯笼的光线透过地板缝隙漏进来。

"奇怪,明明看到有光...""可能是野猫吧。走吧,去别处看看。"脚步声渐渐远去,

但秦墨没有立即动身。楚瑶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痒痒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格?"她小声问。"调查过。"秦墨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

"'镇北王'小时候常来这里玩。"楚瑶突然意识到,秦墨这几天一定做了大量功课,

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摸清新身份的底细。这份缜密让她不得不佩服。又等了几分钟,

秦墨才轻轻推开暗格,确认安全后两人爬了出来。"明天我会向皇帝请旨,准你随行。

"他整理着衣袖,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但有个条件——在公开场合,

我们必须表现得像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妻。"楚瑶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一定要这么恶心吗?

""这是古代,记得吗?"秦墨冷笑,"未婚夫妻私下见面都算伤风败俗,

更别说一起出行了。""好吧。"楚瑶勉强同意,

"但别指望我像那些娇滴滴的贵女一样对你抛媚眼。""谢天谢地。"秦墨夸张地松了口气,

"我还担心你会突然转性呢。"楚瑶气得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却听到身后传来秦墨压低的笑声。这个**!......三天后,一支豪华车队驶出皇城。

楚瑶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里,透过纱帘看到秦墨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走在队伍最前面。

他一身戎装,腰佩宝剑,英挺的背影引来路边不少姑娘的尖叫。"公主,您看王爷多威风啊。

"小宫女红着脸说。楚瑶撇撇嘴:"装模作样。"但不可否认,秦墨确实很适合这身装扮。

阳光下的他像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却不失优雅。

楚瑶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密室里的近距离接触,脸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热。车队行至中午,

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传来嘈杂声,接着是秦墨严厉的呵斥。"怎么回事?"楚瑶掀开车帘。

一个侍卫跑来禀报:"回公主,前方有个村子闹瘟疫,村民拦路求医。

"楚瑶二话不说下了马车,不顾宫女阻拦向前走去。村口跪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村民,

秦墨正皱眉听着他们的哭诉。"...死了好多人,

大夫都病倒了...""...孩子高烧不退...""...求王爷开恩,

救救我们..."秦墨看到楚瑶,眉头皱得更紧:"你不该来这里。""他们需要帮助。

"楚瑶直视他的眼睛。"这是瘟疫,会传染的。""所以就更应该帮忙。"楚瑶转向村民,

"带我去看看病人。"秦墨抓住她的手腕:"你疯了?我们没时间——""你当然没时间,

大忙人王爷。"楚瑶甩开他的手,"你去你的军营吧,我要留下来帮忙。

"秦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被深思取代。他转头对副将说:"传令下去,就地扎营。

派一队人去附近山上采这些药材。"他迅速列出一张单子,"再调一队人搭建隔离帐篷。

"楚瑶惊讶地看着他:"你懂医术?""基本药理。"秦墨淡淡地说,

"'镇北王'曾随军医学习过。"接下来的半天,楚瑶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秦墨。

他指挥士兵有条不紊地搭建隔离区,亲自检查药材质量,甚至为重症病人施针。

楚瑶则利用自己当记者时学到的急救知识,照顾轻症患者,特别是孩子们。"公主,

您不怕染病吗?"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楚瑶正用湿毛巾给女孩擦脸,闻言笑了:"怕啊。

但看到你这么勇敢,姐姐就不那么怕了。"女孩的母亲在一旁抹泪:"公主心善,

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您的。"傍晚时分,楚瑶累得腰酸背痛,走出临时医帐想透口气,

却看到秦墨独自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借着最后一缕阳光翻阅一本小册子。她悄悄走近,

发现他正在记录今天的病例和治疗方案。"没想到秦大律师还有当医生的潜质。

"楚瑶调侃道。秦墨合上册子:"只是逻辑推理。症状相似,病因相同,

治疗方案自然也类似。""得了吧。"楚瑶在他旁边坐下,"我看到你给那个小女孩糖吃了。

别告诉我那也是'逻辑推理'。"秦墨的耳根又红了:"...她不肯吃药。

"楚瑶忍不住笑出声。阳光下,秦墨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

不再是法庭上那个冷冰冰的精英律师,也不是皇宫里高高在上的镇北王,

而只是一个会偷偷给小孩塞糖的普通人。"你为什么当律师?"她突然问。

秦墨沉默片刻:"我父亲是个小商人,被大公司坑得倾家荡产。那时我就决定,

要成为最好的商业律师,让普通人也能得到公正的司法保护。"楚瑶怔住了。

这和她想象中的答案完全不同。"那你呢?"秦墨反问,"为什么当记者?

""因为我讨厌像你这样的律师。"楚瑶半开玩笑地说,随即正色道,"我父母都是医生,

在一次医疗事故中去世。媒体报道时只追求轰动效应,

根本不在乎真相...所以我想做一个不一样的记者。"两人相视一笑,

某种默契在无声中建立。"王爷!公主!"副将匆匆跑来,"刚收到飞鸽传书,边关急报,

北狄人突袭了我们的哨站!"秦墨立刻站起身:"情况如何?""李将军率军击退了敌人,

但损失惨重。陛下命您即刻赶往边关!"楚瑶看到秦墨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他转向她:"你带着医疗队留在这里,我派一队人保护你们。""不,我跟你一起去。

"楚瑶坚定地说。"这不是闹着玩的,是真正的战争!""所以我更要去。

"楚瑶直视他的眼睛,"别忘了,玉佩是我们回去的唯一希望。如果它再次发光,

我们必须在一起。"秦墨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妥协:"一小时后出发。只带必需品,

路上不会停歇。"楚瑶点头,转身去收拾行装。她没看到身后秦墨注视她的复杂目光。

......边关的景象比楚瑶想象的还要惨烈。被烧毁的村庄,流离失所的百姓,

还有源源不断送来的伤员。秦墨一到就投入军务,几乎不眠不休地分析敌情、调整布防。

楚瑶则主动帮忙照顾伤员。她惊讶地发现,

古代战争远比现代报道中的残酷得多——没有抗生素,没有无菌手术,

甚至连干净的绷带都是奢侈品。第三天夜里,楚瑶端着药碗走进中军大帐,

看到秦墨趴在沙盘上睡着了。烛光下,他疲惫的面容显得格外年轻。桌上摊着几张布防图,

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符号和箭头。楚瑶轻手轻脚地放下药碗,正想离开,

突然注意到沙盘旁边放着一本小册子。好奇心驱使下,她翻开一看,

亡的策略——调整交战地点、设置避难区、提前疏散百姓..."偷看别人笔记是不道德的,

记者**。"秦墨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楚瑶吓了一跳,

随即反击:"把脸埋在沙盘里睡觉就很'道德'了,律师先生?"秦墨坐直身体,

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有事?""药。"楚瑶指了指碗,"你这两天咳嗽加重了。

"秦墨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碗一饮而尽,随即皱起脸:"...好苦。

""堂堂镇北王还怕苦?"楚瑶变魔术似的从袖中掏出一块蜜饯,"给,

跟那个小女孩一样的待遇。"秦墨接过蜜饯,两人的手指在空中短暂相触。烛光下,

楚瑶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你的布防计划...很特别。

"她转移话题,"和那些将军们的思路完全不同。

"秦墨轻哼一声:"因为他们考虑的是如何打赢,我考虑的是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打赢。

""包括平民的代价?""尤其是平民的代价。"秦墨的声音低沉下去,

"战争从来不该牵连无辜的人。"楚瑶心头一热。这个在法庭上为公司辩护的冷血律师,

此刻却为古代农民的生命殚精竭虑。也许她一直误解了他?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副将慌张地冲进来:"王爷!不好了!斥候发现北狄大军正向东谷移动,

那里有我们三个村的百姓还没撤离!"秦墨立刻站起身,眼中睡意全无:"传令,

骑兵队即刻集结,我亲自带队。""太危险了!"副将劝阻,"东谷地形复杂,容易中埋伏!

""所以才要速战速决。"秦墨已经披上铠甲,"楚瑶,你留在这里。""等等。

"楚瑶拦住他,"东谷...是不是那片有山洞的区域?"秦墨点头:"你怎么知道?

""今天有个伤员是从那里来的。"楚瑶迅速回忆着,"他说那些山洞像迷宫一样,

但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山顶。"秦墨眼睛一亮:"能画出来吗?"楚瑶拿起笔,

在布防图上粗略勾勒出路线:"如果派一队人从这里绕上去,可以形成夹击之势。

"秦墨审视着地图,突然露出赞赏的笑容:"不错的战术,公主殿下。""彼此彼此,王爷。

"楚瑶回以微笑,"现在,关于我要留在营地这件事——""不行。""我不是在征求同意。

"楚瑶已经拿起一件斗篷,"别忘了玉佩的规则。"秦墨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

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跟紧我,别乱跑。"副将看着两人的互动,目瞪口呆:"王爷,

这不合规矩...""在我这里,救人就是最大的规矩。"秦墨大步走出营帐,"传令下去,

一炷香后出发!"楚瑶快步跟上,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曾几何时,

她和秦墨还是法庭上针锋相对的敌人,现在却成了并肩作战的伙伴。更奇怪的是,

这种配合竟然如此自然,仿佛他们已经合作了很多年。夜风凛冽,

楚瑶看着秦墨在月光下挺拔的背影,

突然意识到:也许穿越到古代最大的危险不是战争或阴谋,

而是她越来越难以维持对这个人的厌恶。

第4章将星为谁黎明前的东谷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楚瑶紧跟在秦墨身后,

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爬。三百精锐士兵悄无声息地行进着,

只有铠甲偶尔发出的轻微碰撞声打破寂静。"还有多远?"秦墨低声问向导。

老猎人指了指前方一处突出的山崖:"绕过那块鹰嘴岩,就能看到山洞入口了。

"秦墨做了个手势,队伍立刻停下。他转向楚瑶:"你带五十人从这里绕到山顶,

等我的信号。"楚瑶皱眉:"什么信号?""火光。

"秦墨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灰蓝色,"看到信号,你们就推下准备好的滚石,

堵住北狄人的退路。"楚瑶想反驳,但军事行动确实不是她的专长。她点了点头:"小心点。

"秦墨嘴角微微上扬:"这话该我说才对,记者**。"队伍分头行动。

楚瑶带着一队士兵继续向上攀爬,不时回头看向秦墨消失的方向。晨雾中,

那个挺拔的身影很快模糊不见。"公主与王爷感情真好。"领头的校尉突然说。

楚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胡说什么!"校尉憨厚地笑了:"小的眼拙。

只是从没见过王爷这样关心一个人,临行前特意嘱咐我们要誓死保护公主。

"楚瑶心头莫名一颤,赶紧转移话题:"专心赶路。"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

楚瑶的队伍终于到达预定位置。从山顶俯瞰,整个东谷尽收眼底——北狄军队像一群蚂蚁,

正缓慢地向谷内移动。而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就是三个村子的避难队伍,大多是老弱妇孺,

行进速度极慢。"准备滚石。"楚瑶低声命令。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

将事先收集的巨石和圆木推到崖边。楚瑶紧盯着山谷,寻找秦墨所说的信号。突然,

谷底传来一阵骚动。北狄前哨似乎发现了什么,队伍开始加速前进。

楚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现在发动攻击,会伤及无辜村民;如果再等,

北狄人就会追上避难队伍。"公主,怎么办?"校尉焦急地问。楚瑶咬紧下唇。这一刻,

她无比希望秦墨在这里做决定。但她是负责人,必须做出选择。

"派十个人带着绳索从侧面下山,想办法引导村民躲进西侧的山洞。"她迅速判断地形,

"其余人准备,一旦北狄人进入射程就推下滚石。"校尉领命而去。楚瑶继续观察谷底,

突然,她看到北狄队伍后方亮起一点火光——是秦墨的信号!但位置不对,距离村民太近了!

"等等!"她拦住正要推石的士兵,"情况有变。"就在这时,

北狄后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喊杀声。一队骑兵从侧翼杀出,直插敌军中部。楚瑶眯起眼睛,

认出领头的正是秦墨——他没按原计划等待山顶攻击,而是主动出击了!"他在引开敌人!

"楚瑶恍然大悟,"快,趁现在引导村民撤离!"接下来的半小时像一场噩梦。

秦墨的队伍在谷底与数倍于己的敌人周旋,而楚瑶的人则全力协助村民躲避。

当最后一组村民安全进入山洞时,楚瑶终于下令发动山顶攻击。巨石和圆木轰然落下,

准确堵住了北狄人的退路。谷底的战斗很快呈现一边倒的局面。北狄人腹背受敌,阵型大乱,

最终丢下几十具尸体仓皇逃窜。当楚瑶带着队伍下到谷底时,战斗已经结束。

秦墨正在指挥士兵清理战场,他的铠甲上沾满血迹,但看起来没有受伤。"你改变计划了。

"楚瑶走到他身边,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嘶哑。秦墨转身,

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杀气:"北狄人发现了村民的踪迹,原计划行不通了。

""你应该先通知我!""没时间。"秦墨简短地说,随即转向一名军官,"统计伤亡情况,

把俘虏分开审讯。另外,派一队人护送村民回营。"楚瑶看着秦墨冷静地发号施令,

突然意识到在生死关头,这个男人的第一反应是保护弱者,而不是邀功或者推卸责任。

这与她印象中那个为资本辩护的冷血律师判若两人。回营的路上,楚瑶骑马走在队伍中间,

听到士兵们小声议论。"...王爷今天真神勇,

..听说他亲自背着个受伤的老太太走了三里地...""...以前总觉得王爷冷冰冰的,

没想到这么关心咱们老百姓..."楚瑶不自觉地微笑。

看来秦墨这个"镇北王"当得还挺称职。......军营的生活比楚瑶想象的还要艰苦。

回到大营后,秦墨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军务中,常常忙到深夜。

而楚瑶则主动承担起照顾伤员的工作,用她有限的医学知识和从现代带来的卫生观念,

帮助军医减少感染。第三天傍晚,楚瑶正在伤兵营给一个小战士换药,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凭什么克扣我们的粮饷?""...就是!前线拼命,

后方享福...""...找王爷评理去!"楚瑶放下纱布走出去,

看到一群士兵围在粮仓前,情绪激动。负责后勤的军官一脸为难地解释着什么。"怎么回事?

"楚瑶问道。士兵们见是"长公主",纷纷行礼。一个胆大的站出来说:"公主明鉴,

我们营的粮饷连续两个月不足数,兄弟们都快饿着肚子打仗了!"楚瑶皱眉:"查过原因吗?

"后勤军官擦了擦汗:"回公主,粮草从京城运来就少了,

下官已经多次上书...""上书有用的话,还会拖到现在?"一个老兵愤愤不平。

楚瑶思索片刻:"带我去看看账本。"账本上的数字确实有问题。

从京城发出的粮草数量与军营接收的数量相差近两成。楚瑶用她在现代调查报道的经验,

很快发现账目被人做了手脚——差额被分散到多个批次,不仔细查很难发现。

"这事王爷知道吗?"她问军官。

军官支支吾吾:"这个...下官不敢...""不敢什么?""不敢质疑宰相大人的安排。

"军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粮草调度...一直是宰相侄儿负责..."楚瑶心头一震。

原来如此!宰相在朝中就与"镇北王"不和,这是在暗中削弱秦墨的军队!她正要去找秦墨,

营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声——是秦墨带着亲兵回来了。

"列队!"秦墨的声音冷峻如铁。楚瑶走出帐篷,看到秦墨高踞马背,

面色阴沉地看着那群闹事的士兵。军官们吓得脸色发白,士兵们也噤若寒蝉。"军营哗变,

按律当斩。"秦墨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念在初犯,每人二十军棍,

领头者四十。"楚瑶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严厉了!她快步上前:"王爷,此事另有隐情。

"秦墨的目光转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公主有何高见?

""粮饷不足是因为有人中饱私囊。"楚瑶直视他的眼睛,"士兵们只是想要个公道。

"秦墨眉头紧锁:"谁告诉你的?""账本。"楚瑶递上她发现的证据,

"粮草从京城出来就少了,而且——""我知道了。"秦墨打断她,转向后勤军官,"传令,

今晚加餐,按战时标准发放双倍粮饷。缺额部分从我的私库出。

"士兵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至于你们,"秦墨看向闹事的士兵,

语气缓和了些,"军纪不可废,每人五军棍,领头者十棍。有异议吗?""没有!

谢王爷开恩!"士兵们齐声回答,眼中满是敬佩。秦墨点点头,策马离去。楚瑶快步跟上,

在军帐中追上了他。"你早就知道?"她质问道。秦墨卸下铠甲,

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知道什么?""宰相克扣你的军粮!""嗯。"秦墨出人意料地平静,

"从去年就开始了。"楚瑶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揭发他?""证据呢?"秦墨反问,

"账面上做得天衣无缝,连你都查了半天才看出问题。况且..."他苦笑一声,

"你以为皇帝不知道吗?"楚瑶突然明白了其中的政治博弈——皇帝默许宰相削弱秦墨,

是为了防止"镇北王"军权过大。而秦墨选择隐忍,是不想激化矛盾。

"所以你用自己的钱补上缺口?"秦墨耸耸肩:"总不能让士兵饿肚子。"这一刻,

楚瑶对秦墨的印象彻底打败了。这个在法庭上为公司辩护的律师,

在另一个时空却自掏腰包供养士兵。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我有个主意。"她突然说,

"关于如何解决粮草问题。"秦墨挑眉:"洗耳恭听。""我们可以就地取材。

"楚瑶兴奋地说,"这几天我观察过周围地形,东面山坡适合种植土豆——哦,就是马铃薯,

这里应该叫洋芋。产量高,耐储存,三个月就能收获。"秦墨眼睛一亮:"你会种?

""我爷爷是农民。"楚瑶自豪地说,"小时候每个暑假都去帮忙。

如果你能派些士兵和耕牛,我可以教他们。"秦墨的嘴角微微上扬:"成交,教授。

"就这样,楚瑶的"军屯计划"开始了。在她的指导下,士兵们开垦荒地,种植耐旱作物。

秦墨则调整训练时间,让士兵轮流参与耕作。不到一个月,军营的自给率就提高了三成,

士兵们的士气也空前高涨。一天傍晚,楚瑶从田间回来,发现秦墨站在她的帐篷外,

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给你的。"他递过盒子,表情有些不自然。楚瑶打开一看,

是一套精致的银针和几本医书。"听说你最近在跟军医学针灸。"秦墨解释道,

"这些应该用得上。"楚瑶心头一暖:"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学医?

""军营里没什么事能瞒过我。"秦墨轻哼一声,

"就像我知道你偷偷把宫里的点心分给站岗的小兵。"楚瑶脸一热:"他们才十六七岁,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没说不好。"秦墨的声音柔和下来,"只是提醒你小心点,

别被人抓住把柄。"月光下,两人的目光短暂相接,又同时移开。

一种奇异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对了,"楚瑶打破沉默,"我找到一些关于玉佩的线索。

"秦墨立刻来了精神:"什么线索?""军中有个老兵,

说他二十年前在北方边境见过类似的发光玉石。"楚瑶压低声音,

"据说是从一个古墓里挖出来的,后来被商人买走了。""北方..."秦墨若有所思,

"等平定这次叛乱,我们或许该去边境走一趟。"楚瑶点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来:"王爷!公主!不好了,几个士兵在河边中了埋伏!

"......当夜,军营戒备森严。三个巡逻士兵在河边遭遇袭击,两人当场死亡,

一人重伤。秦墨亲自审问了幸存者,然后召集将领开了个紧急会议。

楚瑶在伤兵营照顾那位重伤员,直到深夜才回自己帐篷。她疲惫地揉着肩膀,刚掀开帐帘,

就感到一阵寒意——帐内有人!她本能地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黑影从侧面扑来,

冰冷的刀刃抵上她的喉咙!"别出声,"一个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否则立刻杀了你。

"楚瑶僵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刺客是怎么混进军营的?目的是什么?"玉佩在哪里?

"男人厉声问。楚瑶心头一震——他竟是为玉佩而来!"什么玉佩?"她假装糊涂。

"少装傻!"刀刃压得更紧,楚瑶感到一丝刺痛,应该是划破了皮肤,"镇北王给你的那块!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刺客一惊,手上力道稍松。楚瑶抓住机会,

用手肘狠狠向后一撞,同时大喊:"有刺客!"帐帘被猛地掀开,秦墨持剑冲了进来。

刺客见势不妙,一把推开楚瑶,挥刀向秦墨刺去!"小心!"楚瑶惊呼。秦墨侧身避过,

长剑如银蛇出洞,直取刺客咽喉。两人在狭小的帐篷内交手数招,秦墨明显占据上风。

眼看刺客就要被制服,突然,帐外射来一支冷箭,直取秦墨后心!"趴下!

"楚瑶猛地扑向秦墨。箭矢擦着秦墨的肩膀飞过,带出一串血珠。秦墨闷哼一声,

手中剑势不减,一剑刺穿刺客胸膛。帐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其他刺客已经逃走了。

"你受伤了!"楚瑶扶住摇摇欲坠的秦墨,看到他右肩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小伤。

"秦墨咬牙道,"他们是为玉佩来的。"楚瑶心中一凛。看来有人知道玉佩的秘密了!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秦墨的伤口。她扶着他坐下,迅速拿来医药箱。"把衣服脱了。

"她命令道。秦墨挑眉:"公主,这不合礼数...""少废话!"楚瑶直接上手,

小心地剥开被血黏住的衣料。伤口不深,但箭头上可能有毒,必须彻底清理。

她用烧酒清洗伤口时,秦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却一声不吭。"疼就叫出来,没人笑话你。

"楚瑶说。秦墨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比起法学院毕业答辩,这算不了什么。

"楚瑶一边包扎一边问:"你怎么刚好在我帐外?""...路过。""秦律师,

你撒谎的水平退步了。"秦墨叹了口气:"...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对你不利。

""所以你特意来保护我?"楚瑶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别多想。"秦墨别过脸,

"只是如果你死了,我一个人更难找到回去的方法。"楚瑶抿嘴一笑,也不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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