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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桩婚事,不止谢夷元的父母不满意,陈真仪的爹娘也没多看好。
家庭条件悬殊太大的爱侣,哪怕热恋时爱得再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热情都会在日复一日迥然的三观碰撞下迎来冷却的那一天。
不过陈真仪一点都不难过。
没事哒,这不是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么?
下一次她吸取经验教训就是了。
她娘都说了:过不下去就离呗!咱闺女这条件嫁谁都绰绰有余。
没错啊。
结婚嘛,就是要一婚更比一婚高。
不过她得先把前夫哥这个“绊脚石”踢了。
谢夷元没爱过她,她也不爱谢夷元。
与其拖到一年后,还不如现在就把结婚证扯了皆大欢喜,还彼此一个清净。
她美滋滋地想着,没注意到谢夷元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谢夷元当她是在闹脾气。
他俩是自由恋爱,起码谢夷元觉得是。
在恋爱的这短短一年里,陈真仪起码提了不下十次分手。
天冷了说不想出门约会要跟他分手。
天热了说没胃口见他要分手。
连自己走路让石头绊了,都要疑心是不是被男朋友“克”了而提出分手。
陈真仪总是在犹疑,不停斟酌,时刻衡量。
但婚姻是很严肃的事情,不存在朝令夕改,不容许出尔反尔。
何况这是军婚。
谢夷元抱着她的胳膊紧了紧,将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往自己怀里又摁了几分,语气冷硬。
“不离。
我不想再听见离婚两个字。”
世上总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既然这段关系一开始是陈真仪起的头,那么就理应由谢夷元决定什么时候结束。
世上当然没有这样的道理!
陈真仪气呼呼地想:凭什么谢夷元说离婚就离婚,说不离就不离!
好赖话都让他说了,现在还装情种演得多爱她一样。
再过一年,就该上赶着要让她这个糟糠之妻下堂自生自灭了。
不想听?那抱歉了她就是偏要说。
陈真仪哼了一声,打算继续探讨离婚大计。
话没来得及出口,陈真仪总算是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房间内越来越低的气压。
以及某个男人落在自己身上越来越凶狠的视线。
未开灯的房间内窗帘紧闭。
室内一片昏暗,只有零星的几抹月光穿透了窗帘抵达室内。
男人的面容隐在暗处,整个人无端流露出沉郁阴狠的气质。
和大众印象那个正气凌然的军人形象大相径庭。
反倒是像……
像什么呢?
陈真仪一时间没想到答案。
她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陌生,试探性地喊了一句:“谢夷元?”
谢夷元笑了笑,阴郁一扫而空,一身正气取而代之。
他支起上半身,摁开了床头的灯,胸膛上细密绵长的划痕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陈真仪,我们是军婚。
离婚是要打报告的。”
而且作为婚内无过错方,只要他不松口,就算陈真仪去起诉,他们也不会离婚。
眼瞧着谢夷元又变正常了,陈真仪的胆子跟着大了起来。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结婚前也没听他说过这事啊。
不会又在阴她吧?
“之前没听你说过,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打报告?”
谢夷元当然没说。
不可能说。
他就是仗着陈真仪没有接触过军婚方面的事宜,加上陈家世代务农,更不会有人清楚军官配偶在离婚时的诸多不易。
卑劣至极,但他也是真没招了。
当时陈真仪闹着要跟他分手,无论多昂贵的礼物送过去,她都油盐不进。
甩人的态度十分坚决,半点也没有对待恋爱时的迟疑。
那个时候他说了的话,谢夷元毫不怀疑,就算当年他吊死在陈家门口,陈真仪都不可能松口结婚。
这女人一点心都没有。
越想下去,谢夷元脸上的笑越挂不住了。
甚至开始反思几个小时前自己的表现。
虽然一开始磕磕绊绊,但后面不都挺……
难道已经表现差到睡了一觉老婆就忍无可忍要离婚了?
还是说,哪个**趁着他忙着筹办婚礼,不要脸地出现在了陈真仪的面前,诱导她来提离婚?
谢夷元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
两两无言,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
陈真仪想起来谢夷元像什么了!
他冷着的一张脸和他梦中那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面容一一重合,吓得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怎么忘了?
谢夷元可是男主啊,向来只有他挑人的份,哪有人甩他?
梦里,那些得罪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陈真仪不想死,而且想全家都好好地活着。
离婚早晚不过是这一年的事情,忍忍就过去了,犯不着开罪这尊大佛。
陈真仪垂眸,冷静了下来。
不能得罪谢夷元。
于是她软下了声音,主动抱上了男人。
“谢夷元,我就开个玩笑,你凶**嘛?”
谢夷元没办法控制自己不乱想。
陈真仪身后的那群男人真的是太多了。
他亲了亲陈真仪的头发,压下了暴戾的情绪,强逼自己柔和了声线:“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开这样的玩笑呢?”
陈真仪有些被他吓到了,琥珀色的眼睛里隐隐有水色流转,语气里尽是委屈。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随口一提。谢夷元,我现在跟你开个玩笑都不行了么?”
只一眼,谢意远原来想说出口的那些诘问,悉数在陈真仪湿漉漉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他低了头,靠在陈真仪的脑袋旁,主动退了一步:“是我的错,我不该吓你。”
说完,谢夷元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男人视线不自然滑过陈真仪露在被子外的白皙肌肤,上面青紫的痕迹像开在雪地的梅花,想不注意都难。
谢夷元耳尖都有些红了,强迫自己挪开了目光,道:“早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赔罪,你多休息一会。”
昨夜胡闹了一晚上,梦里情绪又像坐过山车似的来回跌宕,陈真仪累得完全不想动。
听谢夷元如此上道,她正打算点菜呢,忽然又想到自己在小说里的做过的一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