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太监后我成了九千岁小说(完整版)-萧肃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4 16:40:23

>>>>点击查看详情<<<<

>>>>点击阅读全文<<<<

1芦花鸡与岁嫡母刘氏叫我过去的时候,我正在院里喂鸡。那几只芦花鸡,

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把谷子撒在地上,看着它们争抢,心里头也跟着亮堂一点。

刘氏的丫鬟小翠来了,板着个脸,像谁欠了她二百钱。“三姑娘,夫人叫你。

”我拍拍手上的土,跟着她走。路过正堂,我哥刘珏正在练字,他看我一眼,

眼神里全是瞧不上。我爹的官不大,家里头就这点地方,嫡庶之分,却比天还大。

刘氏坐在堂屋上首,手里端着一盏热茶,茶水冒出白气,把她的脸熏得有些模糊。“阿蛮,

”她开口,声音跟那茶水似的,不冷不热,“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给你寻个好人家。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娘在的时候,就说过了,等我及笄,就把我嫁给城东张秀才。

张家虽不富裕,但张秀才是个老实人,对我好。我没说话,等着她往下说。她抿了口茶,

把杯子往桌上轻轻一放。“张家是不错,但你哥哥今年要参加乡试,家里用钱的地方多。

你爹的意思,是给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彩礼能多些,也好补贴你哥哥。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更好的人家,不过是卖我换钱。“是,全凭嫡母和爹爹做主。

”我应着,垂下眼皮。刘氏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帖子,

用两根手指夹着,递给小翠。“你自己看吧。”我接过来,打开。上面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职位,和一个人的封号。司礼监,秉笔太监,萧肃。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是刘氏的笔迹:九千岁。我拿着那张帖子,手没抖。我知道,抖了,就让她看轻了。

“怎么样?”刘氏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这可是天大的体面。九千岁,除了皇上,

就数他大。你嫁过去,就是一品诰命夫人。你哥哥将来见了你,也得行礼。”我抬起头,

看着她。“嫡母,”我开口,声音很平,“他是个太监。”刘氏笑了,脸上的肉堆在一起。

“太监怎么了?太监也是皇上身边的人。总比嫁给一个穷酸秀才,一辈子喝西北风强。

你嫁过去,咱们全家都能跟着沾光。这是你的福分。”福分。

我心里头把这个字翻来覆去地嚼,嚼出一股子铁锈味。她把我换给了太监,

换给她儿子换一个前程。我娘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阿蛮,活下去,怎么着都得活下去。

“我嫁。”我说。刘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孩子,果然懂事。去吧,回去准备准备,

三天后,宫里就来接亲了。”我走出正堂,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刺得我眼睛疼。

我回到自己的小院,那几只芦花鸡还在地上刨食。我走过去,蹲下身子,

一把抓起最肥的那只。鸡在我手里拼命地扑腾,咯咯地叫。我摸着它温暖的羽毛,

心里头那股子铁锈味,散了点。我对它说:“对不住了。”晚上,厨房给我送来一碗鸡汤,

很香。我把汤喝得干干净净,连肉都吃光了。我得活下去。我得好好地活下去。

2青布小车入萧府成亲那天,没有吹吹打打,没有花轿。来接我的是一辆青布小车,

拉车的是个沉默的老太监。我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头上插着我娘留给我的一根银簪子。

没有盖头,我抱着一个包裹,自己爬上了车。刘氏站在门口送我,脸上是那种大功告成的笑。

我哥刘珏没出来。车子动了,慢慢地往前走。我掀开车帘,看着越来越远的家门。

那个我住了十五年的地方,没有一点留恋。萧肃的府邸在城西,是个偏僻的胡同。院子不大,

但很干净。青砖铺地,角落里种着几丛竹子,风吹过,沙沙地响。一个老仆人把我领进去,

说:“夫人,您先歇着。爷在书房。”我推开房门,一股子药味儿冲了过来。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窗户开着,但屋子里还是闷。

我放下包裹,走到书房门口。门虚掩着。我推开门,看见了他。萧肃。他就坐在那儿,

一张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一卷书。他穿着一身玄色的袍子,更显得他脸色苍白。他听见动静,

抬起头。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没有表情,就像一尊玉像。眼睛很黑,也很深,

看着你的时候,像能把你的魂吸进去。他是个太监。一个被**了的男人。一个“死”太监。

宫里人都这么叫他,因为他体弱多病,又不得势,跟个死人差不多。

我嫡母把我换给了这样一个“死人”。我走进去,对他福了福身。“妾身阿蛮,见过爷。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就站着。屋子里静得很,只有窗外竹叶的声音,

还有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久到我腿都站麻了,他才开口。声音很轻,

像风拂过水面。“你就是刘家送来的?”“是。”“他们怎么说?”我心里冷笑。

他们能怎么说,说拿我换了钱,换了个前程。我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只是说:“他们说,

伺候好爷,就是我的福分。”他又沉默了。他低下头,继续看书,好像我只是个摆设。

我站着,不动。天慢慢黑了。仆人送了晚饭进来,四菜一汤,挺丰盛。仆人摆好碗筷,

对我躬了躬身,就退下了。桌上两副碗筷。我走过去,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放进他面前的碗里。他没动,也没看我。我不管他,自己拿起碗,开始吃饭。我饿了。

从早上到现在,我一口东西都没吃。我吃得很快,但没声音。这是我娘教我的,

女孩子家吃饭,不能吧唧嘴。一碗饭吃完,我抬起头。他碗里的菜,他一口没动。

他手里的书,也没翻一页。他就那么坐着,像是在等我吃完。我把碗放下,站起来,

收拾桌子。“你做什么?”他突然开口。“收拾碗筷。”“放着,明天有人收拾。

”“放着会招虫子。”我说着,端起盘子,准备往外走。他站了起来。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站起来的时候,身上那股药味儿更重了。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拦住了我。他的手很瘦,

手指很长,很白,像一根根玉管。“刘阿蛮,”他叫我的名字,“你怕我?”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亮得吓人。我摇摇头。“那你不怕?”他又问。“怕有什么用。

”我说,“反正人都嫁过来了,怕也没用。”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俩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说话。屋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他突然伸手,摸向我的脸。他的手很凉,像一块玉。冰得我一哆嗦。“你的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好奇,“不抖。”3玉面阎罗初交锋他的手停在我脸上,

冰凉的指尖碰着我的皮肤。我没躲,也没动,就由他摸着。“我嫡母说,嫁给爷,是福分。

”我开口,声音很平静,“我怕抖了,就接不住这个福分。”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然后收了回去。“福分?”他笑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但那笑没到眼睛里,显得很讽刺,

“他们就是这么告诉你的?”“嗯。”“好一个福分。”他转身走回书桌后面,坐下,

重新拿起那卷书,“你睡里屋。我就在这儿。”他下了逐客令。我没再说什么,

抱着我的包裹,走进里屋。里屋更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床上的被褥是新的,

有股太阳晒过的味道。我把包裹放下,打开,拿出我的几件换洗衣裳。然后,我吹了蜡烛,

躺下。眼睛睁着,看着黑漆漆的屋顶。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天的事,嫡母的笑,

我哥的眼神,还有萧肃那张冰块一样的脸,和他冰凉的手。这个家,不像个家。像个牢笼。

可我娘说,活下去。我翻了个身,把被子裹紧。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外屋传来一点动静。

是椅子被挪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很轻,走到门口,停住。我屏住呼吸。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道光漏进来。我知道是他。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没动,继续装睡。

他看了很久,然后又把门轻轻关上了。脚步声远去,又回到书桌那边。我睁开眼,

心里头那块石头,稍微落了地一点。他没对我做什么。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

天刚蒙蒙亮。外屋没人。萧肃不在,书桌上的书不见了。我穿好衣服,出去。

老仆人正在院子里扫地。“夫人,您醒了。”老仆人停下扫帚,对我行礼,

“爷天不亮就进宫了。他让我告诉您,府里的事,您说了算。”我说了算?我有点意外。

我以为我会像个下人一样被对待。“府里……就我们三个人?”我问。“回夫人,

以前还有几个,后来……都走了。现在就我一个老的,还有两个负责采买的,

平日里不怎么过来。”我点点头。这个府,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清。“早饭在哪吃?”我问。

“厨房有食材,夫人自己做,或者吩咐老奴去做。”“我自己来吧。”我走到厨房。

锅碗瓢盆都是齐的,米面粮油也都有。我生着了火,熬了一锅小米粥,又蒸了两个馒头。

简单,但热乎。我端着碗,在院子里的石桌坐下。老仆人给我端来一小碟咸菜。“谢谢您。

”我说。“夫人客气。”我吃着早饭,心里盘算着。这个家,得像个家样儿。

院子里的竹子是好的,就是角落里长了些杂草。墙根下那块地空着,可以种点菜。

房子里的药味太重,得通通风,多晒晒被子。吃完饭,我找来工具,开始拔草。

老仆人看见了,要来帮忙。“不用,您歇着吧。”我说,“**惯了。”在我爹家,

我跟我娘,什么都得自己干。拔草,洗衣,做饭。我娘是庶女,我爹不喜欢她,

分给我们的院子,是又小又破的偏院。**活的时候,老仆人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叹口气。

快到中午的时候,萧肃回来了。他看见我蹲在地上,满手是泥,愣住了。“你在做什么?

”他问。“拔草。”我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院子荒着也是荒着,

收拾收拾,种点菜,不好看,也能吃。”他没说话,就走进了屋。等我把那块小地都翻好了,

他才又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他走到我面前,把药瓶递给我。“手。”他说,

就一个字。我伸出手。我的手心,被锄头柄磨出了几个水泡,有的已经破了,渗着血。

他拧开药瓶,倒出一些药膏,用手指,一点一点,抹在我手上。他的动作很轻,

药膏是凉丝丝的,抹在伤口上,一点都不疼。“谢谢爷。”我说。“以后别干了。

”他看着我的手,皱着眉,“这种事,让老周做。”老周就是那个老仆人。“不碍事的。

”我把手收回来,“我闲不住。”他看着我,眼神很深。“刘阿蛮,”他突然说,

“你是不是很恨他们?”我心里一跳。他怎么知道?我脸上没露出来,只是笑了笑。

“恨什么?能嫁进来,是福分。”他又笑了,还是那种冰冷的,不带温度的笑。“是啊,

福分。”他转身,慢慢踱步到院子里那丛竹子下面,“你记住,别人给的福分,靠不住。

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4药香暗藏刀光现萧肃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蹲在地上,看着他那身玄色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他好像什么都看透了。“爷,

”我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午饭想吃什么?我会做饭。”他回过头,看着我,

似乎又愣了一下。“你会做饭?”“嗯。”他没说要吃什么,只是又走回屋里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琢磨着。他身体不好,药味那么重,得吃点清淡有营养的。

我让老周去采买了一些豆腐和青菜,还有一条鲜活的鲫鱼。厨房里,我挽起袖子,开始忙活。

刮鳞,去内脏,下锅煎黄,再倒水,放姜片小火慢炖。不一会儿,

一锅奶白色的鱼汤就炖好了,鲜味儿飘满了整个院子。我又做了个麻婆豆腐,

一个清炒小油菜。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萧肃正坐在书桌前写字。我把饭菜往他面前一放。

“爷,吃饭了。”他抬起头,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都是你做的?”“嗯。”他没再说话,放下笔,走过来坐下。我盛了一碗鱼汤,递给他。

“这个暖胃,对您身体好。”他接过去,喝了一口。然后,他就停住了。他抬起头,看着我。

“怎么了?”我心里有点打鼓,不好吃?“好喝。”他说。然后他就低下头,开始吃饭。

他吃得很慢,很安静,但每一口都吃得干干净净。一碗鱼汤,一碗饭,他都吃完了。

我看着他吃完,心里有点高兴。吃完饭,他没像昨天一样马上回书房,而是坐在椅子上,

看着我收拾。“刘阿蛮,”他又叫我的名字,“你今年多大?”“十五。”“十五。

”他重复了一遍,“十五岁,会做饭,会种地,不怕死,也不怕我。”我心里一紧。

他这是在试探我。“我怕死,”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但死有时候比活着容易。

至于怕爷……我怕爷没什么用,反倒是爷,有时候得怕我。”他眼睛眯了起来。“怕你?

”“是啊。”我把碗筷收拾好,转身看着他,“我是个女人,还是个被家里换出来的女人。

这京城里,多少人看着我们笑话。爷要是把我当摆设,我可能就真的成了摆设。

可爷要是把我当刀用,我就能替爷杀人。”我话说得很直,甚至有点大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说:“好一个当刀用。”然后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

我必须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刘阿蛮,你想不想,让那些看不起你,

把你当玩意儿换掉的人,都跪在你面前?”我的心,猛地一跳。想。做梦都想。

但我嘴上却说:“那得看爷,想不想要我这条命。”他笑了。这一次,不是冷笑。

他的嘴角真的向上弯了弯,眼睛里也有了光,虽然那光很冷,像冬夜里的星星。“好。

”他说。“我想要。”那天晚上,他没有睡在书房。他睡在了床上,里屋那张床上。

我睡在外屋的躺椅上。半夜,我被咳嗽声惊醒。是里屋传来的。我推开门进去,

只见他坐在床上,用手帕捂着嘴,咳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屋子里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走过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他接过,喝了两口,咳嗽才缓下来。“谢谢。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爷的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老毛病了。

”他把手帕收起来,不让我看,“睡去吧。”我没走,站在床边。“爷,”我说,

“您要真想让我当刀,就别把我当外人。您的病,我能帮上忙。”他沉默了。黑暗中,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能做什么?”“我娘懂些医理,

从小跟着她学了点皮毛。至少,熬个药,扎个针,我都会。”又过了一会儿,

他才说:“桌上有药方,去熬吧。”我走到外屋,桌上果然放着一个药方。我拿起药方,

就着月光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些温补的药材,很平和。我拿着药方,去了厨房。药熬好了,

我端进去,扶着他,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完。他没说话,只是躺下了。我给他掖好被角,

准备离开。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还是那么凉。“别走。”他说。我停下来。

“陪我坐会儿。”我就在床边坐了下来。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平稳下来的呼吸声。

“我娘……”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以前也这样,在我生病的时候,陪我坐着。

”我静静地听着。“她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抖了一下,

但没有抽回去。“爷,”我说,“以后,有我。”5夜半咳血见真心那一夜,我没回外屋。

我就在床边坐了一夜,握着他冰凉的手,直到天亮。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就变了。

我还是操持着这个家,把里里外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院子里种上了菜,

屋子里的药味也淡了,换上了阳光和饭菜的味道。萧肃每天还是进宫,回来得都很晚。

他开始跟我说话。说宫里的事,说朝堂上的那些人,那些事。谁跟谁是一派,谁又想对付谁。

他不说,我就听。他说,我听着。有时候,他会让我帮他抄写一些文书。我的字写得不错,

是我娘教我的。我抄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我。“你的字,”他说,“跟你的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人看着,像个刺猬。可你的字,很静。”我抄完一页,吹干墨迹,

递给他。“字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就笑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平静得像一碗水。

但我知道,这碗水底下,藏着东西。嫡母刘氏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好像我这个人,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直到那天,老周采买回来,神色有点不对劲。“夫人,

”他支支吾吾地说,“外面……外面有人说您的闲话。”“说什么?”我正在择菜。

“说您……说您被九千岁厌弃了,关在家里,连门都出不去。”我手上的动作没停。

嫡母的杰作。她要是我过得好,她就不舒服。非要往我身上泼点脏水。“知道了。”我说。

老周看着我,欲言又止。“还有事?”“今天在街上,碰到府里以前走的两个小太监,

他们……他们也在那儿说笑,说您是个母老虎,把爷管得死死的,连府门都不让出。

”我笑了。这闲话,还有两个版本。一个说我被厌弃,一个说我管得严。真有意思。晚上,

萧肃回来,我把这事告诉他。他正在解身上的外袍,听了我的话,手顿了一下。“你生气了?

”他问。“生什么气?”我把给他泡的茶端过去,“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

反正骂的是我,又不是爷。”他接过茶,喝了一口。“阿蛮,”他看着我,

“你想不想出去走走?”我心里一动。“爷有办法?”“明天,”他说,“宫里有个赏花宴,

皇后办的。我带你进去。”我愣住了。“这……不合规矩吧?我是个……”“你是我的夫人。

”他打断我,“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他看着我,眼神很定。“让他们看看,

你不是被关起来的,也不是什么母老虎。”“你是萧肃的女人。”第二天,

我穿上了我最好的一件衣裳,还是那件红嫁衣。我娘留下的银簪子,也插在了头上。

萧肃看着我的打扮,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伸了过来。我愣了一下,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他带着我,走出了那个小院,坐上了马车。马车很宽敞,里面铺着软垫。“别怕。”他说。

“我不怕。”我回答。其实我心里有点怕。这是我第一次,以“九千岁夫人”的身份,

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马车轮子滚滚,碾过青石板路。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京城的浑水,

我非趟不可了。我不想趟,也得趟。因为有人,不想让我好过。那我就不能让他们好过。

6红妆赴宴撕假面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有太监过来,恭敬地打开车门,扶萧肃下车。

萧肃下来后,转身,又对我伸出手。我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下了车。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都刷地一下,集中到了我身上。那些目光,有好奇,有轻蔑,有看好戏的。我挺直了腰板,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娘说过,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怯。你一怯,别人就看扁了你。

萧肃像是没看见那些目光,带着我,一步一步,往宫里走。他的步伐很稳,

手臂上传来的力道,也很稳。我的心,也跟着定了下来。赏花宴在御花园举行。到了地方,

女眷们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花团锦簇的。我们一出现,那边的笑声就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过来了。我看见嫡母刘氏了。她穿着一身紫色绫罗,戴着满头的珠翠,

正和几个夫人坐在一起。她看见我,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先是错愕,然后是愤怒,

最后又变成了一种掩饰不住的轻蔑。她对身边的夫人说了句什么,

那几个夫人就都朝我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

萧肃带我到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他低声对我说:“在这儿等我。别乱走。”“嗯。

”我点头。他走了,去跟那些大太监和官员们打招呼。我一个人坐着,像个孤岛。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没理,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过了一会儿,

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走了过来。我认得她,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叫李婉儿。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刘氏带我去过一次宴会,见过她。“哟,这不是刘家的阿蛮妹妹吗?

”她开口,声音又尖又细,“怎么,今天也来了?”我放下茶杯,抬起头。“李姐姐。

”“可不敢当。”她捂着嘴笑,“你现在可是九千岁身边的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可高攀不起。”我懒得跟她费话。她见我不理她,有点没趣,但又不肯走。“说起来,

你也是好命。”她坐到我旁边,压低声音,“嫁给九千岁,一辈子荣华富贵。

就是……就是有点寂寞吧?”她说着,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那意思很明显。我端起茶杯,

又喝了一口。“我乐在其中。”我说。她的脸僵了一下。“真是好脾气。”她撇撇嘴,

“我要是你,早就愁死了。天天对着一个太监,有什么意思?”我放下茶杯,看着她。

“李姐姐,”我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嫁了太监,就低你一等了?”她被我问得一愣。

“你羡慕我,还是可怜我?”我接着说,“你要是羡慕,那你也嫁一个。你要是可怜我,

那大可不必。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没关系。”我的话,说得很不客气。

李婉儿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她站了起来,指着我说,

“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被家里赶出来,倒还长脸了!”她的声音有点大,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嫡母刘氏也看了过来,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李婉儿来羞辱我,她坐收渔翁之利。我没站起来,还坐着。我看着李婉儿,

慢悠悠地说:“李姐姐,声音小点。这么多人看着,你跟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吵,

岂不是也把自己拉低到跟‘东西’一个水平了?”“你!”李婉儿气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吵什么?”是萧肃。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脸上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李婉儿看见他,气焰一下子就矮了半截。

“九……九千岁……”她结结巴巴地说。萧肃没看她,目光落在我身上。“怎么了?

”他问我。“没什么。”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李姐姐跟我聊天,聊得太开心了。

”萧肃点点头,然后转向李婉儿。他的眼神很冷,像冰。“我的夫人,”他开口,声音不大,

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是你能议论的。”“滚。”就一个字。李婉儿的脸,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