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背叛之夜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在酒店抓到了老公和他秘书的**。
他搂着那个年轻女孩冷笑:“她怀孕了,你这种不会下蛋的母鸡该让位了。
”我默默摘下婚戒,当着他的面打了个电话:“爸,收购林氏集团需要几分钟?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声:“三分钟,已经开始了。”锦城的深秋,梧桐叶落了一地,
像是铺了层金色的毯子。华灯初上,卡尔顿酒店灯火通明,最高的旋转餐厅里,
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苏晚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精致的餐点,
一瓶昂贵的波尔多红酒醒得恰到好处,高脚杯沿挂着的酒痕,
在摇曳的烛光下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今天是她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她对面的座位空着。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钢琴曲换了一首又一首。侍应生第三次过来委婉询问是否需要上主菜时,
苏晚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紧,指尖陷进掌心,面上却只淡淡颔首,“再等等。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那个署名为“丈夫”的号码,拨出去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最后,
她收到一条简讯,来自他的首席秘书,赵菲儿。“苏晚姐,林总还在开会,
今晚有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恐怕……赶不及纪念日晚餐了。他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文字彬彬有礼,挑不出错处。可苏晚眼前却浮现出赵菲儿那张年轻娇媚的脸,
以及她看向自己丈夫时,那毫不掩饰的、湿漉漉的崇拜眼神。心脏像是被细线勒住,
钝钝地疼。她不是没有察觉,林泽近一年的心不在焉,身上偶尔沾染的陌生香水味,
越来越频繁的“加班”和“应酬”。只是三年夫妻,一千多个日夜,
总还存着一点可笑的希冀。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泽的特助电话,
语气平静无波:“查一下,林总现在到底在哪里。”特助支吾着,
但在苏晚不容置疑的气场下,很快给出了一个房间号。巧了,就在这家酒店,
顶楼的总统套房。电梯匀速上升,镜面墙壁映出她此刻的样子。精心打理过的卷发,
得体的珍珠白连衣裙,颈间戴着林泽去年送她的钻石项链,当时他说,配她,永恒不变。
现在想来,真是莫大的讽刺。“叮”一声轻响,顶楼到了。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
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安静得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她在那个熟悉的房门前站定——这间套房,是林氏长期包下用于接待重要客户的,
她来过几次。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娇笑声,像一根针,猝然刺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2决裂时刻她没有犹豫,用房卡刷开了门。那是她的特权,
曾经是林泽赋予她随时查岗的权利,以示“坦荡”。套房内的景象,
像一帧精心构图却不堪入目的电影画面。她的丈夫林泽,穿着睡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而赵菲儿,那个年轻的女秘书,只裹着一条浴巾,依偎在他怀里,发梢还滴着水,脸颊绯红。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腻气息,和被打扰的不悦。林泽看到她,
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随即被浓烈的讥诮和毫不掩饰的厌恶覆盖。
他非但没有推开怀里的人,反而将赵菲儿搂得更紧,手指在她光滑的肩头暧昧地摩挲。
“你来干什么?”他语气凉薄,带着事成之后的怠懒。
苏晚的目光扫过茶几上喝了一半的香槟,地上散落的女性衣物,
整个空间都充斥着背叛的证据。她觉得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赵菲儿像是受惊的小鸟般往林泽怀里缩了缩,
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苏晚姐……”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胜利者的得意。苏晚没看她,
只死死盯着林泽。林泽嗤笑一声,似乎很享受她此刻的僵硬和痛苦。他抬手,
轻轻抚上赵菲儿尚未显怀的小腹,动作带着刻意表演的温柔,然后,一字一句,
像淬了毒的冰棱,掷向苏晚:“正好,也省得我再找机会通知你。菲儿怀孕了。”他顿了顿,
欣赏着苏晚瞬间苍白的脸,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苏晚,结婚三年,
你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像你这种不会下蛋的母鸡,早就该自觉点,把位置让出来了。
”“不会下蛋的母鸡……”这句话在苏晚脑海里嗡嗡回荡,抽干了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
三年,她曾那么期盼一个孩子,却一次次失望。原来,在他眼里,这只是她一个人的罪过,
是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原罪。心口的剧痛奇异地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倾心爱慕、如今却面目全非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
也无比……可笑。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那枚三克拉的钻戒,曾经被他在万众瞩目下戴上,象征着永恒的誓言,此刻只觉得硌得慌。
她用力,将那枚戒指褪了下来。冰冷的金属离开皮肤,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战栗。
林泽看着她摘戒指的动作,眼里讥讽更浓,仿佛在说“早该如此”。苏晚却看也没看他,
径直走到茶几旁,拿起自己的手包,从里面取出手机。她的动作不疾不徐,
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解锁,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拨通。手机贴在耳边,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平稳,有力。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起。“晚晚?
”那头传来父亲苏擎宇沉稳浑厚的声音,背景里还有隐约的键盘敲击声。
苏晚的目光落在林泽带着看好戏表情的脸上,语气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今天天气很好。“爸,
收购林氏集团,需要几分钟?”没有质问,没有哭诉,只有一个最简单直接的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只有键盘敲击声变得密集起来,如同骤雨敲打芭蕉。然后,
苏擎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掌控一切的淡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三分钟。
已经开始了。”声音透过手机,在寂静的套房里,清晰得如同审判的钟声。
林泽脸上的得意和讥讽瞬间冻结,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扭曲成一个滑稽又惊恐的表情。
他猛地推开怀里的赵菲儿,豁然起身,死死地盯着苏晚,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恐慌。“苏晚你……你说什么?!你疯了?!
”他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赵菲儿也懵了,裹着浴巾,不知所措地看着瞬间失态的林泽。
苏晚挂了电话,将手机握在掌心。她没再看林泽,而是转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窗外,
是锦城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星河倒坠,曾经是他们帝国梦想的见证。
而现在……她微微扬起下巴,背影挺直,如同风雨中屹立不倒的青竹。背后,
是林泽气急败坏的咆哮和什么东西被打翻的混乱声响。但这一切,仿佛都已与她无关。
3资本风暴窗玻璃上,隐约映出她毫无波澜的脸,和楼下街道上,
那骤然亮起、迅速汇聚成流的,属于苏家庞大资本帝国的车灯洪流。三分钟。刚刚好。
林泽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惨白得像酒店走廊新刷的墙。他猛地朝苏晚冲过去,
试图抢夺她手中的电话,动作因为惊慌而显得笨拙踉跄。“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晚!
把电话给我!那是谁的电话?!”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破音,早已不见方才的刻薄与从容。
苏晚只是轻轻侧身,避开了他的抢夺。她的动作幅度不大,
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轻蔑。林泽扑了个空,差点栽倒在地,
狼狈地扶住沙发靠背才稳住身形。赵菲儿裹紧浴巾,怯生生地想去扶他,
“林总……”“滚开!”林泽暴躁地甩开她的手,眼睛依旧死死盯着苏晚,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你刚才……你在给谁打电话?苏擎宇?
不……不可能!收购林氏?就凭你一句话?苏晚,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
”他像是在说服自己,声音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苏氏集团,那个庞然大物,
一直是林氏想要攀附又心存畏惧的存在。当初他与苏晚的婚姻,在很多人看来,
是林家高攀了。这三年来,他拼命证明自己,试图摆脱“苏家女婿”的影子,可内心深处,
他比谁都清楚苏家掌握着怎样的能量。苏晚终于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是不是虚张声势,”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林泽粗重的喘息,
“你很快就能亲身体会。”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
林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像是被投入油锅的活鱼,疯狂地震动、响铃起来,屏幕闪烁不休,
的名字跳跃着——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财务总监、市场部副总裁、他的父亲……每一个名字,
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泽的心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不断闪烁的屏幕,
又猛地抬头看向苏晚,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他踉跄着扑过去,抓起手机,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他先接起了父亲的电话。刚“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就传来父亲林宏远暴怒到几乎失控的咆哮,
声音大得连一旁的赵菲儿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这个逆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苏氏那边突然发动全面收购,资金像不要钱一样砸进来!我们的股价正在断崖式下跌!
董事会都快炸了!他们说是你得罪了苏晚?!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林家彻底完蛋?!!
”林泽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手里的手机滑落,
“啪”地一声掉在地毯上,屏幕瞬间碎裂,如同他此刻崩坏的世界。完了。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穿了他的大脑。他猛地看向苏晚,之前的嚣张、愤怒、恐慌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摇尾乞怜的绝望。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到苏晚脚边,试图去抓她的手。
“晚晚……苏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涕泪横流,
与几分钟前那个冷酷刻薄的男人判若两人。“是赵菲儿!是这个**勾引我的!
是她给我下了药!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啊晚晚!
你看在我们三年夫妻的情分上,求你,求你跟你爸爸说一声,让他停手!林家不能倒!
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啊!”赵菲儿听到林泽的话,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瞬间将她弃如敝履的男人,身体晃了晃,瘫软在地。苏晚垂眸,
看着脚边这个痛哭流涕、丑态百出的男人,眼神里没有一丝动容,只有更深的厌倦。
她轻轻抽回自己的脚,避开了他的触碰,仿佛沾上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夫妻情分?
”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从你带着她走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有情分了。”她弯腰,
捡起刚才被林泽碰掉在地的那枚钻戒。冰凉的金属躺在掌心,折射着顶灯冰冷的光。
“至于林家……”苏晚抬起眼,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璀璨而冰冷的城市灯火,
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从今往后,跟你,跟他,
都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说完,不再看地上瘫软的林泽和失魂落魄的赵菲儿,径直走向门口。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像是踏碎了某个时代。打开房门,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安静地站立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气质冷峻的男子,是苏家的保镖。
他们对着苏晚微微躬身。“大**,车已经在楼下等候。老爷吩咐,后续的手续和清理工作,
我们会处理干净。”苏晚微微颔首,将手中那枚冰冷的钻戒,
随手丢进了旁边保镖捧着的便携式粉碎机入口里。细微的“咔嚓”声响起,
那枚曾经象征着她盲目爱情和婚姻的物件,瞬间化为齑粉。她没有回头,走向电梯。
身后套房里,传来林泽崩溃的嚎叫声和赵菲儿压抑的哭泣,混合着手机持续不断的震动铃音,
奏响了一曲失败者最后的挽歌。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一切不堪隔绝在外。镜面里,
映出她清晰冷静的眉眼。一段错误的婚姻结束了,而属于苏晚的人生,
才刚刚撕开蒙尘的帷幕。楼下,加长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到她面前。车门打开,
里面温暖的光晕透出来。她抬步,稳稳地坐了进去。车门关上,
将锦城秋夜的凉意与身后的混乱彻底隔绝。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驶向那座真正的、屹立不倒的苏家王国。劳斯莱斯内部如同一个移动的静谧堡垒,
将外界的喧嚣与混乱彻底隔绝。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车内温度适宜,
舒缓的古典乐在空气中低回。苏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直到这一刻,那强撑了整晚的冷静外壳才微微裂开一道缝隙,泄露出底下深藏的疲惫与刺痛。
不是为林泽,而是为那三年错负的时光,为那个曾经天真地相信爱情和永恒的、愚蠢的自己。
手机在手包里震动了一下。她睁开眼,拿出来看,是父亲苏擎宇发来的信息,
言简意赅:「到家聊。」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有急切追问,只是告知下一步的安排。
这就是父亲的风格,如山般沉稳,永远在她需要的时候,提供最坚实、最无需质疑的后盾。
她回了一个「好」字,然后将头偏向车窗。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飞速倒退,
像一幕幕被快速播放的陈旧电影。曾几何时,她也曾和林泽在这样的夜色下驱车漫游,
规划着看似触手可及的未来。如今想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幻梦。
车子没有开往她和林泽那个所谓的“家”,而是径直驶向了城西的苏家老宅。
那是一座闹中取静的中式园林宅院,高墙深院,古木参天,是苏家几代人根基与底蕴的象征。
车刚在朱漆大门前停稳,早已等候在旁的管家便恭敬地拉开车门。“大**,
老爷在书房等您。”苏晚点头,踏上熟悉的青石板路。穿过影壁,绕过回廊,
园中的灯光柔和地勾勒出亭台楼阁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夜来香清冽的气息。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带着让她心安的熟悉感。书房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
只见父亲苏擎宇正站在巨大的红木书案后,提着毛笔,气定神闲地临摹着一幅字帖。
案角的宣德炉里,一缕檀香袅袅升起。键盘声早已消失,
仿佛几个小时前那场足以打败一个公司的资本运作,不过是随手拂去的一粒尘埃。
听到脚步声,苏擎宇没有抬头,笔走龙蛇,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将毛笔搁在笔山上,
抬眼看向女儿。他的目光锐利而深沉,带着洞悉一切的明察。“回来了。”他语气平和,
仿佛女儿只是出门赴了个普通的晚宴。“嗯。”苏晚走到书案前,
目光落在父亲刚写完的字上——是一个笔力遒劲的“断”字。苏擎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淡淡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晚晚,你做得很好。”没有指责她当初的选择,
也没有为她的遭遇愤愤不平,只是一句“做得很好”。苏晚的鼻尖蓦地一酸,
强行压下的委屈和酸楚几乎要决堤,但她只是用力抿了抿唇,将那股湿意逼了回去。
“给家里添麻烦了,爸。”她低声说。“麻烦?”苏擎宇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绕过书案,
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苏家的女儿,从来就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林家不过是疥癣之疾,借此机会清理掉,正好。”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苏晚知道,
这场“清理”绝非易事,动用的资源、承受的压力,必然惊人。但父亲为她做了,毫不犹豫,
不计代价。“后续的事情,法务部和投资部会处理干净。离婚协议,明天会送到你手上,
林家不敢有任何异议。”苏擎宇语气笃定,“你现在要做的,是休息,然后……”他顿了顿,
目光深沉地看着女儿:“想清楚,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苏家的担子,迟早要交到你手上。
经过这件事,我希望你看得更清楚,什么才是真正值得握在手里的东西。”不是虚幻的爱情,
不是依附的婚姻,而是自身的力量,家族的传承,以及掌控自己命运的能力。
苏晚迎上父亲的目光,眼中的迷茫和脆弱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炼后的清明和坚定。
“我明白,爸。”正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冰糖燕窝。“大**,夫人吩咐厨房给您准备的,
说您晚上肯定没吃好,暖暖胃。”母亲……苏晚心头一暖。母亲身体不太好,常年静养,
不常过问具体事务,但总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女儿。她接过那碗温热的燕窝,
瓷碗传来的暖意,似乎也一点点熨帖了她冰冷的心。也就在她接过碗的那一刻,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开始密集地涌入信息和未接来电提醒。
有之前对她婚姻状况旁敲侧击的所谓“朋友”,有林家公司那些试图曲线救国的股东、高管,
更有无数闻风而动的媒体记者……世界就是这样现实。当她还是“林太太”时,
围绕的是奉承与试探;当她展现出“苏家大**”的真正能量时,
涌来的是敬畏、恐慌与巴结。苏晚只是瞥了那不断闪烁的屏幕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拿起瓷勺,小口小口地吃着燕窝,动作优雅而从容。她不需要去看那些喧嚣。风暴已然掀起,
但她此刻身处风暴眼,无比平静。她知道,从今晚起,锦城商界的格局将因她而改变。
而她苏晚的名字,将不再仅仅是“苏家大**”或“林泽太太”。她将只是苏晚。
一个亲手终结过去,并即将开启一个全新时代的苏晚。吃完最后一口燕窝,
她将空碗放回托盘,对管家微微颔首示意,然后看向父亲。“爸,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
”“去吧。”苏擎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苏晚转身,走出书房,背影挺直,
步伐沉稳。4新征途启窗外,夜色正浓。但黎明,终将到来。而她,
已准备好迎接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曙光。苏晚回到自己位于老宅二楼的旧日闺房。
房间一直有人精心打理,一尘不染,陈设依旧,仿佛时间在此停滞。
梳妆台上还放着少女时期喜欢的玩偶,书架上排列着经济学、文学、艺术的书籍,
以及几张她学生时代在马术比赛获奖的照片。这里的一切,
都在无声地提醒她——你首先是苏晚,然后才是其他任何身份。
她褪下那身为了纪念日晚宴而精心挑选、却沾染了背叛与羞辱的珍珠白连衣裙,
随手丢进一旁的衣物回收筐,仿佛丢弃一段不堪的过去。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却洗不掉脑海中最后定格的那一幕——林泽刻薄的嘴脸,赵菲儿矫揉造作的依偎。
但奇异的是,那锥心的痛楚似乎正在被一种更强大的情绪覆盖:冷静,
以及一种挣脱枷锁后的、近乎漠然的释然。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袍,
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理着微湿的长发。镜中的女人,眉眼间褪去了几分从前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