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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图书馆寂静得可怕。
林晚星蜷缩在哲学区的一个角落,面前摊着几本撕下来的书页。月光透过高窗洒落,照亮她手中正在组装的小装置——一个用铜线缠绕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从化学实验室找来的硝酸银溶液和一些奇怪的植物碎片。
"这就是你说的能保护大家的东西?"
顾北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晚星手指一颤,差点打翻瓶子。她没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
"你应该去休息。"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手上的工作。铜线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那是她用微弱灵力激活的迹象。
顾北辰在她对面蹲下,脖子上的玉佩在月光中微微发亮。他好奇地看着那个古怪的装置:"看起来像中学科学实验。"
"原理差不多。"林晚星嘴角微扬,"只不过我的'实验'能让人不被外面的那些东西感染。"
顾北辰眼睛一亮:"你是说,你能做出疫苗?"
"不是疫苗。"林晚星摇头,"是...解毒剂。暂时的。"她没解释这是她根据记忆中"清灵散"的配方,用这个世界能找到的最接近材料**的劣化版。
顾北辰正要再问,图书馆另一端突然传来一声痛呼。两人同时起身,快步走向声源处。
一个男生蜷缩在角落,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抓痕,周围几个同学惊恐地退开。
"他被抓伤了!"一个女生尖叫道,"会变成那些东西的!"
受伤的男生脸色惨白:"我没事...只是擦伤...真的..."
林晚星快步上前,却被一个体育生拦住:"离远点!谁知道会不会传染!"
"让开。"顾北辰沉声道,"除非你想被扔出去。"
体育生犹豫了一下,退开了。林晚星蹲下来检查伤口——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边缘已经泛起不正常的青灰色。
"感染很快。"她低声对顾北辰说,"需要立刻处理。"
不等回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几粒粗糙的绿色药丸。她取出一粒捏碎,撒在伤口上。
"啊!"男生痛苦地抽搐,伤口冒出丝丝白烟。
"按住他!"林晚星命令道。顾北辰立刻压住男生的肩膀,而她又取出一粒药丸,"吞下去,快!"
男生艰难地咽下药丸,几秒钟后,他手臂上的青灰色开始消退,虽然伤口依然狰狞,但至少不再恶化。
周围响起一片惊叹声。林晚星松了口气——这劣质"清毒散"居然有效。
"这是什么?"顾北辰低声问。
"简易解毒丹。"林晚星同样小声回答,"效力只有...呃,正品的十分之一,但应该能阻止感染。"
"你到底是什么人?"顾北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普通高中生可不会做'解毒丹'。"
林晚星正思考如何回应,一阵骚动从图书馆门口传来。赵铁柱带着他的体育生小团体回来了,几个人身上都带着伤,脸色难看至极。
"该死的!外面那些东西比想象的还多!"赵铁柱狠狠踢翻一个书架,引来几位老师的呵斥。
顾北辰走过去:"你带人出去了?"
"关你屁事!"赵铁柱怒目而视,"我们差点就冲到校门口了!要不是张浩这个废物绊倒..."
"你害死了多少人?"顾北辰冷冷打断他。
赵铁柱脸色一僵,随即更加愤怒:"至少我们在想办法!不像某些人只会躲在图书馆当缩头乌龟!"
争吵声引来了更多学生围观。林晚星注意到赵铁柱手臂上有一道抓痕,已经开始变色。她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你被感染了。"她直截了当地说,"需要治疗。"
赵铁柱猛地后退:"少管闲事!老子没事!"
"伤口发青,静脉变黑,最多半小时就会发作。"林晚星冷静地说,"你想变成外面那些东西吗?"
周围学生闻言纷纷后退,与赵铁柱拉开距离。他的几个跟班也露出惊恐神色。
"柱哥...要不让她看看..."一个体育生小声建议。
赵铁柱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伸出胳膊:"快点!"
林晚星重复了之前的治疗过程。当药粉撒在伤口上时,赵铁柱疼得额头冒汗,但硬是没叫出声。
"再吃一粒。"她递上药丸,"六小时内不要剧烈运动,否则药效会减弱。"
赵铁柱吞下药丸,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谢谢。"
林晚星只是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角落。她知道,这次治疗改变了团体内的力量平衡——赵铁柱欠她一条命,而其他学生看她的眼神中多了敬畏。
顾北辰跟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和几块饼干:"你该吃点东西。"
林晚星这才意识到自己饥肠辘辘。她接过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那些药...你还有多少?"顾北辰问。
"不多。"林晚星擦了擦嘴,"材料有限。我需要更多东西...特别是金属。"
顾北辰思考片刻:"校工储物间可能有。明天我带几个人去。"
"我和你一起去。"林晚星说,"有些东西只有我能辨认。"
顾北辰没有反对,只是说:"赵铁柱不会善罢甘休。他今天丢了面子,一定会找机会扳回来。"
林晚星冷笑:"让他来试试。"
月光下,两人肩并肩坐着,各自沉浸在思绪中。林晚星偷偷瞥了一眼顾北辰的玉佩,发现那上面的纹路似曾相识。
"你的玉佩..."她忍不住开口,"能给我看看吗?"
顾北辰犹豫了一下,解下玉佩递给她:"家传的,据说有几百年历史。"
林晚星接过玉佩的瞬间,一股温和的能量流入她的经脉,疲惫感顿时减轻不少。她惊讶地发现玉佩背面刻着几个微小符文——那是修真界的基础聚灵纹!
"这些符号..."她小心地问,"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顾北辰摇头:"我爸说只有家族血脉才能激活它的力量。今天之前,它从没发过光。"
林晚星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玉佩。这个世界的灵气如此稀薄,但这块玉佩却能自动聚集灵气,绝非普通法器。顾北辰的家族,恐怕不简单。
"还给你。"她最终归还玉佩,心中已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顾北辰重新戴好玉佩,突然问道:"明天找完材料,你能做出更多那种药吗?"
"可以。"林晚星点头,"还能做一种增强体能的,不过效果会打折扣。"
顾北辰眼睛一亮:"那已经很好了。我们需要做好准备...我感觉情况会变得更糟。"
他的预感很快得到了验证。凌晨时分,图书馆外活尸的嚎叫声突然变得密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集它们。
林晚星和顾北辰同时惊醒,对视一眼,悄悄走向窗口。月光下,校园里的活尸正从四面八方涌向图书馆,数量之多令人绝望。
"它们怎么突然..."顾北辰声音紧绷。
林晚星眯起眼睛,开启灵视。她倒吸一口冷气——所有活尸身上的红点都比白天更亮了,而且行动更加协调。
"它们在进化。"她低声说,"或者...被什么东西控制着。"
顾北辰握紧拳头:"我们得加固防御。明天一早,立刻去找材料。"
林晚星点头,心中已有计划。她需要尝试炼制更高级的丹药,而顾北辰的玉佩,可能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