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周辞宁薛明硕江依时与君相辞各安宁全文目录畅读

发表时间:2025-08-07 17: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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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薛池兮,五年前你说要娶我为妻、和周家联姻的话,现在还有效吗?”周辞宁此言一出,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沉默。半晌,男人清润柔和的声音才传来:“周辞宁,难不成你失忆了?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当然记得。”周辞宁苦笑,“你是我谈了五年的男友的亲叔叔。

你也别打趣我了,就说当初说的联姻还算不算数吧。”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

电话那头佯作叹气,语调尽是藏不住的宠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也只能勉强答应你了,为你背负强抢侄子未婚妻的骂名。”听到他应允,

周辞宁心中重新燃起希望。“那你先准备婚礼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

我就马上飞去加拿大和你结婚!”得到肯定答案后,周辞宁松了口气,放心地挂断电话。

可看到手机里弹窗不断的信息,周辞宁再次感到心像被捏碎一样难受。一夜之间,

她被送上了热搜榜一。只因薛明硕用小号在社交平台发了一组她身不着寸缕的照片,

并附文——【自家的宠物狗,养腻了,现在免费领养。】无数人瞬间炸开锅来,

把这些照片转发到各大平台,引得网友们纷纷留言:【我去,虽然看不清脸,

但这女的肯定就是周辞宁。】【不愧是京圈太子爷,

连周氏集团大**的脸面都能扔在地上摩擦。】【周辞宁就凭一句娃娃亲,

缠着沈少当了这么多年舔狗,这不活该吗?】甚至有人扒出了周辞宁的个人账号,

私信她的话语不堪入目。突然,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冷风窜入室内,

周辞宁不禁打了个冷颤。“辞宁,我回来了。”薛明硕提着一个纸盒,

走向坐在落地窗边的周辞宁,“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那家蛋糕。”还没等他递出蛋糕,

周辞宁伸手抢过纸盒,狠狠摔在地上。见她如此反常,薛明硕皱眉:“周辞宁,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鼻尖止不住泛酸,周辞宁红了眼眶,朝他吼道。“你非要我亲口问吗!

薛明硕,那些照片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手机重重砸在他身上,摔落在地。

屏幕上是那条帖子的截图,还有数不清的谩骂信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薛明硕冷声说:“这些照片都没露正脸,谁认得出是你?别真以为自己是大明星,

就这一组照片,网友们明天就忘了。”“再说了,依时最近新歌发布,却被恶意爆出绯闻,

这么关键的时候,就得用其他的帖子压下热度。”听到他不以为然的语气,

周辞宁好不容易平复的泪意再次决堤。无力感压得她喘不上气,

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江依时的名声这么重要,那我的呢?”男人剑眉紧锁,

脸色有些不悦:“辞宁,你就不能帮一下依时吗?”“你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什么都有了。

你知不知道依时她一步步走到现在有多不容易?”“周辞宁,你就是没吃过苦,

不懂别人的难处……”责怪的话源源不断灌入周辞宁耳中,她冷笑了一声,说:“薛明硕,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成天游手好闲的京圈太子爷,你吃过什么苦?

”空气霎时陷入凝滞般的沉默,薛明硕第一次见周辞宁跟他顶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手机提示铃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薛明硕看完信息,

淡淡地说:“热搜我会找人撤下来,你今晚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情处理。”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外面很快传来跑车的发动机声响。偌大的别墅再次陷入沉寂,

周辞宁捡回手机,豆大的泪水滴落在碎裂的手机屏上。偶然瞥见其他热搜弹窗,

她颤抖着手点开。只见江依时的社交账号发了一张她和蛋糕的**,并附文:【新歌上线啦!

感谢神秘投资人送的蛋糕,等会的庆功宴也要来哦么么哒~】看来薛明硕离开,

又是因为江依时。江依时永远是那个例外,她明明是知道的。心口传来钝痛,

周辞宁滑动屏幕,定了一张半个月后去加拿大的机票。当初为了和薛明硕在一起,

她放弃跟随周父移民加拿大,而是选择寄居在薛家篱下十几年,死心塌地追求薛明硕。

她却没料到,青梅抵不过天降,刚出道的江依时吸引了薛明硕所有的注意力。二十二岁那年,

薛父棒打鸳鸯,硬是拆散薛明硕和江依时。为了和远走高飞的江依时赌气,

薛明硕接受了周辞宁的告白。她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他的未婚妻。可这五年来,

薛明硕一直和江依时藕断丝连,害得周辞宁被骂成恋爱脑舔狗,沦为全京市的笑话。想到这,

苦涩感在心头不断翻涌。京市无人不知,周辞宁爱惨了薛明硕。

她可以为了他一次又一次让步,甚至不断放宽自己的底线,忽略自己被一伤再伤的自尊。

但这一次,周辞宁决定了。既然捂不热薛明硕的心,那她不如嫁给真正爱她的人。

即使那个人是大了薛明硕七岁的亲叔叔,薛池兮。2次日清晨,周辞宁被门**吵醒。

结果一打开门,发现江依时扶着薛明硕站在门口。她眉眼弯弯,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

“周**,明硕哥在我家喝多了,你快点给他准备点醒酒汤吧。”说着,她像是想起点什么,

连忙补充了一句:“昨晚可不止我们两个人,周**你千万别误会。

”两人见周辞宁愣着不动,自顾自挤进别墅,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没坐下多久,

江依时从沙发缝里摸出来一条红宝石项链,她故作惊讶道:“咦?明硕哥,

这不是我前段时间在生日宴上弄丢的项链吗?”看清项链后,周辞宁愣在原地。

这是不久前薛明硕一掷千金买的镇馆之宝,名为“炙热的爱”。

原本说是要送给周辞宁的纪念日礼物,可最后却不了了之、没了下文。如今,

这么大条项链竟出现在许久不坐的沙发上。闻言,薛明硕慵懒地睁开眼。看到项链后,

他脸色一沉,厉声对周辞宁问道:“周辞宁,依时的生日宴你也参加了,

这不会是你偷来的吧?”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顷刻间蔓延至周辞宁的全身。

她对上薛明硕怀疑的视线,冷声说:“我没有偷。”看着她澄澈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动摇,

薛明硕似乎想起来点什么。他正想说“算了”,

身旁的江依时却开口:“这毕竟是明硕送我的礼物,就算周**再想要,我也不想让步。

”“其他的东西,周**想要的话我都可以让给你!”说着说着,江依时居然哭了起来,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薛明硕最见不得她哭,火气瞬间上头。没等周辞宁出声解释,

他冷哼一声:“周辞宁,没想到你还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这都要和依时抢,

我送你的还不够多吗?”“不愧是这些年来养成的厚脸皮,你也真不嫌丢人。

”他的话如利刃般刺入周辞宁的心口。双手紧紧握成拳,

指甲深嵌进肉里的疼痛也比不上心里的半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薛明硕永远无条件信任江依时。周辞宁微微仰面,强忍住泪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模糊了她的视线。“我没有偷。”一样的话,但语气更加坚定。没等他们开口,

周辞宁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周**,你别生气啊,我们有话好好说。

”江依时起身抓住周辞宁的手腕,力度大到像是要折断她的手腕。手腕传来刺痛,

周辞宁下意识甩开江依时。不料她故意踉跄了几步,发出惊呼声。“周辞宁!你干什么!

”眼看江依时要摔倒在地,薛明硕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护在怀里,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发现没什么大碍,他松了一口气。但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后,薛明硕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看着周辞宁要走,他长臂一伸,想要抓住她。男人手劲大,周辞宁一下子被他拽得脚步不稳,

直直倒向桌角。巨大的碰撞声响彻别墅,钝痛夹杂着晕眩感让周辞宁倒吸一口凉气,

嗓间溢出痛苦的**。额头渗出鲜血,她隐隐感到眼前发黑。垂着头,周辞宁自嘲一笑。

这炙热的爱,本就不属于她。又怎么能被偷来呢?发现周辞宁受了伤,薛明硕心尖一颤,

软下声音说:“辞宁,我……”周辞宁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强撑着站起身,

自言自语地走向大门:“反正也没几天了,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隐约听见她的话,

薛明硕眉头皱得更紧。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他朝周辞宁的背影大喊道。“辞宁?

你刚才说什么?”见她没有回答,薛明硕正想追出去,却被眼泪汪汪的江依时拽住衣角。

他只好作罢,目送周辞宁离开别墅。初春的天气还很凉,周辞宁穿着单薄的外衣,

不停打着哆嗦。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回想起刚才的事,心里再次泛起涟漪。

余光偶然瞥见路边玩耍的小孩,小男孩扶起摔倒的小女孩,仔细地为她拍去身上的污泥。

恍惚间,周辞宁仿佛看见了以前的他们。小时候的她瘦弱且内向,永远是大家欺负的对象。

但薛明硕每次都会挺身而出,把她护在身后。薛明硕一直都是她的英雄。

但为什么自从江依时出现后,他就完全变了呢?顿时感到口中又咸又苦,

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抬手擦泪时,指间的订婚钻戒又一次刺痛了周辞宁。多么讽刺,

连薛明硕对她的爱,都是因江依时而起。当初薛父说要封杀江依时,

薛明硕第一次来求周辞宁。为了让她在薛父面前帮江依时求情,

薛明硕重金聘请世界顶级的设计师做出这个订婚戒指,来讨她欢心。想到这,

她苦笑着摘下戒指,价值连城的钻戒就这样被随手扔在路边。周辞宁擦干眼泪,

拨通了一个号码:“王妈,家里的证件和刚才我发你的资料,你都帮我送来移民局吧。

”3办好手续后,周辞宁走出移民局,看到对面商场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实时直播。

“大家下午好,今天我特意开个直播给新专辑做宣传,请大家多多关心吧。

”屏幕中的江依时依旧笑容明媚,但直播背景熟悉无比。周辞宁很快就认出来,

这是在她和薛明硕的家里。鬼迷心窍一般,她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继续看着直播。

江依时一边介绍新歌,一边和弹幕互动。看到询问神秘投资人的弹幕,

江依时突然从画面外拉出一只精壮的臂膀,她冲着镜头幸福一笑:“你们也别好奇了,

神秘投资人也在现场哦。”突然,身后的路人们激动地发出尖叫:“你快看!

这骨节分明的手,一看就是大帅哥!”“大明星配霸总,什么甜文标配啊!

据说这个投资人都快把江依时宠上天了。”“对啊对啊,

我听说这个男人又是给她买别墅又是送珠宝,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官宣结婚……”夸赞两人般配的声音源源不断灌入周辞宁的耳中,

她怔在原地,望着画面中十指紧扣的两只手。那只大手,周辞宁不用猜都知道是薛明硕的。

但他的指间空空,不见和她成对的订婚戒指,

只有腕上那块周辞宁送的**款劳力士暗示着他的身份。“……别播了,我想要你。

”薛明硕低沉的声音拉回周辞宁的思绪,回过神来,她看到屏幕上的两人翻滚在沙发上。

镜头被堪堪遮掩住,露出的画面只能看到衣物一件件散落在地,

音响隐约传出不可描述的靡靡之音。没一会,直播被紧急掐断,

但那两人的低喘声反复萦绕在周辞宁耳边。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涌出,

她落荒而逃般挤出喧闹的人群。这些年来,周辞宁明知他们肯定是这种关系。

但她每次捕捉到薛明硕对她的爱意后,都忍不住抱有一丝幻想。她一直刻意把自己蒙在鼓里,

可亲眼所见撕烂了她最后的遮羞布。没有回家的勇气,周辞宁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

不知不觉走到了薛明硕的音乐工作室门口。薛明硕一直喜欢玩音乐,

这个工作室也是背着薛父成立的。为了支持他的音乐梦,

周辞宁大学毕业就放弃深造自己的商科专业,跑来当他们乐队的幕后经纪人。

周辞宁本以为音乐可以加强她和薛明硕的羁绊。但仿佛命运弄人,他偏偏爱上了江依时。

无数回忆涌上心头,周辞宁再次红了眼眶,呜咽哽在嗓间。突然,工作室大门被打开。

“嫂子?你怎么在这?”周辞宁抬头一看,发现是和薛明硕玩乐队的那帮兄弟。

胡乱擦掉眼泪,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大家都在啊?我就是来说一下辞职的事,

以后我可能当不了你们的经纪人了。”听到周辞宁的话,乐队成员们都没什么反应,

只是随便应答下来。有人冷不丁开起了玩笑:“是不是和薛哥闹掰了,准备离家出走啊?

”那人毫不掩饰话里的嘲讽,周辞宁垂眸,轻笑道:“对,我得回去继承家业,

再也不回京市了。”说完,她走进工作室,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进垃圾袋。

成员们对她的异样有些诧异,但谁都没出声挽留,各自干各自的事。简单告别后,

她拖着袋子离开工作室,一股脑儿扔进外面的垃圾桶里。

“……周辞宁这回又在搞什么舔狗觉醒戏码?”“估计就是在欲情故纵,

见薛哥天天缠着我们江姐,吃醋了呗。”“我们要不要告诉薛哥啊?

这回怎么感觉她挺严肃的。”“别搞笑了,过去闹的还少吗?最后不都薛哥一招手,

她就摇着尾巴来了……”垃圾桶旁的窗户没关,室内的讥笑声不断传出来。

可嘲笑的话听多了,心早就麻木了。周辞宁突然很想知道,等她离开后,

薛明硕也会和他的兄弟们一样,相信她这次也会回来吗?等周辞宁晚上回到家,

别墅里早已不见江依时身影,只剩薛明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她衣着单薄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他起身给周辞宁披上了一件外套。感受到她冰冷的体温,

薛明硕眼里流露出几分心疼:“辞宁,你去哪了?”4薛明硕一靠近,

他身上的陌生香水味就窜入周辞宁的鼻腔。直播里两人的缠绵在她脑海中不断重播,

周辞宁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怀抱。“没去哪,就是随便逛逛。”“是吗?”薛明硕有些狐疑,

但没有深究,“小心别感冒了。”主动给周辞宁的伤上好药后,

他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个盒子,讨好般递给她:“特意买给你的,快打开看看?

”周辞宁接过精致的盒子,发现是她最喜欢吃的佛手酥。是京市里老字号的出品,

没有排几个小时的队都买不到。以前每次吵架,骨子里的高傲总让薛明硕拉不下脸道歉。

所以他每次都买佛手酥哄她,周辞宁也每次都借此原谅他。

这是他们这些年来心照不宣的和好暗号。点心的香味扑面而来,周辞宁鼻尖泛酸,

又红了眼眶。数不清的回忆在脑海中涌现,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走到桌前。

突然感到脚底硌着什么,她移开脚一看,竟是一条项链。周辞宁刚捡起那条项链,

就被薛明硕急忙抢去。他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慌乱,

强作镇定道:“这可能是今早依时她不小心掉下的,你给我,我下次还给她。

”明明她还没说什么,他却慌成这样。事实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浇凉了心,周辞宁没有追问,

只是默默放下佛手酥。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因为佛手酥高兴的小姑娘了。

第一次见周辞宁冷漠又疏离的神情,薛明硕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想去牵她的手,

却被门**打断。“薛哥!快点去救救江姐吧!她现在要死要活地说想跳楼啊!”闻言,

薛明硕捞起衣服就往外冲,把周辞宁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周辞宁露出一抹苦笑。悲伤再次席卷全身,她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王妈看到她一股脑儿地扔东西,有些担心:“小宁呀,这不跟明硕说一声,

全扔了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怕他到头来怪你。”周辞宁头也没抬,神色平静:“没事,

再过段时间我也离开了。”对上王妈震惊的目光,她笑了笑:“还麻烦王妈你帮我保密了,

别担心,我会过得比现在还好。”看到眼前的姑娘如此坚定,王妈也不再说什么,

欣慰地笑了笑。王妈照顾周辞宁十几年,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她的心思。

以前的周辞宁眼里只有薛明硕,而她现在的眼里,燃起来爱情以外的新生机。

有了王妈在一旁帮手,别墅里很快就显得空荡起来。不值钱的全部扔掉,

值钱的全部捐给慈善机构。无论是薛明硕送的礼物,还是他们间的回忆,她统统不要了。

周辞宁从书柜里抽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无数回忆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涌现。

从牙牙学语到学生时期的每张合照里,薛明硕都没有看镜头,他眼里只有周辞宁一个人。

只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周辞宁把照片一张张扔进火盆,静静看着照片受热变形,

最后化为一堆灰烬。接下来的一星期,薛明硕每天都早出晚归。

周辞宁既没有打电话问他在哪,也没有关注热搜说江依时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一味地抹除自己存在过的痕迹。直到偌大的别墅变得空空如也,

仿佛一直以来都只有薛明硕一个人居住。周辞宁再次拨通了那个境外电话:“池兮,

行李已经寄去加拿大了,我的航班在七天后。”周辞宁摩挲着桌上的证件和资料,

语调压不住地上扬,“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去申请多伦多大学的商科硕士学位。”闻言,

电话那头的薛池兮轻笑了一声。“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突然,房间的门被推开,

薛明硕一声不吭地走向她。顾不上挂断电话,周辞宁把桌上的东西胡乱塞进书柜,

强作镇定地看向他:“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王妈没做你饭……”看到她怪异的举止,

薛明硕脑海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深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心慌意乱之际,周辞宁故作收拾书桌。这时,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出现在视野里,

但记忆中它应该在保险箱里。周辞宁一愣,心中不好的预感不断发酵膨胀。打开一看,

红丝绒布上空无一物。周辞宁慌忙地翻找着周围的柜子,她急得快哭了出来:“我的手镯呢?

你有没有看到过?就是我家那只传家宝,你以前见过的。”见她正要喊王妈过来,

在一旁沉默已久的薛明硕伸手拦住她。感受到周辞宁疑惑的视线,薛明硕顿了顿,

轻声说:“那个手镯,我送给江依时了。”5听到他的话,周辞宁心脏猛地抽紧,

耳边响起阵阵嗡鸣。半晌,她才挤出一个无力的问句。“为什么?”还没等薛明硕解释,

周辞宁上前抓住他的领口,骨节因过度用力泛白。

她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送给江依时!”“那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周辞宁撕心裂肺地吼完,呜咽从沙哑的嗓间溢出。泪水在她脸上肆无忌惮滚落,

剖心般的疼痛在胸口奔涌。手指阵阵发麻,她松开男人的衣领,

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薛明硕,你明明知道的……”眼前人止不住抽泣,薛明硕轻轻扶住她,

不敢看她哭红的双眼:“辞宁,你冷静一点,

我回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怒气升腾至大脑,周辞宁双目猩红,

一把推开他:“和我商量?你这分明是先斩后奏!”男人自认理亏,怔怔站在原地,

放轻声音说:“依时的公司说要封杀她,我不方便出面,能帮她的只有周家的名号了。

”“只要对外宣传依时是你家认的干女儿,事情就能马上解决。”“反正周家产业都在国外,

这件事也很难传到周叔耳里。辞宁你出面装个样子,就没人敢质疑是真是假。

”周辞宁顿感心如刀绞,他的话像凌迟一样将她的真心伤得体无完肤。见她沉默不语,

薛明硕近乎乞求般地说:“辞宁,算我求你了,就帮帮她吧。”一向目中无人的高傲男人,

第二次为了江依时在周辞宁面前低头。失望已然积累成绝望,

周辞宁压抑着心里翻涌不断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薛明硕,

你凭什么认为这次我也会帮你?就凭我爱过你吗?”捕捉到某个词,

薛明硕皱起眉头:“辞宁,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不想继续听到他的声音,

周辞宁抓起手边的装饰品就往他身上砸:“把我妈的手镯还给我!

”玻璃娃娃摔在大理石的瓷砖上,发出破碎的脆响。碎片四溅,满地狼藉。

看见地上面目全非的娃娃,薛明硕感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抓了一下他的心脏。

这对娃娃是他送周辞宁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心里空了一块,

像是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无名的情绪缠在心头,薛明硕莫名烦躁起来。

“我已经答应了依时,这事你别管了,手镯过段时间就还给你。”话音刚落,

他果断地转身离开,把不停抽泣的周辞宁留在原地。等薛明硕离开别墅,

王妈才赶忙走进房间。看到周辞宁在收拾地上的碎片,她满眼都是心疼:“哎呀,

放着我来收拾吧,小宁你手都被划伤了。”听到王妈的提醒,

周辞宁这才反应过来指尖流血了,隐约传来发麻的痛意。“就一点小伤,我没事的。

”划伤远不及心里的痛楚,周辞宁呆呆望着地上的碎片,“已经修不好了,全扔了吧。

”王妈认出那是周辞宁最珍视的物件,但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想说的话最后也没能说出口。

之后好几天,薛明硕连家都不回了。偶尔看到他发的朋友圈,

照片上的薛明硕不经意露出暧昧的吻痕,像在故意展示着什么。这是他们第几次的冷战,

周辞宁已经不在乎了。在收拾最后的行李时,她接到了周父打来的电话。“辞宁啊,

我听池兮说你要来加拿大,是不是明硕那臭小子他欺负你了?

”爸爸关心的语气惹得周辞宁鼻尖一酸,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假装幸福,

说一些编造的谎言:“对,他欺负我了。”电话那头明显动了怒,

“当初他还信誓旦旦说会照顾好你!辞宁啊,你的航班是不是在明天?

我马上给你改签到今天晚上!”周父怒气冲冲的话逗笑了周辞宁,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不用了,也没剩多久。而且,我还有事情没办完。”她还不能走,

妈妈的手镯还在江依时手上。想到这,周辞宁攥紧了双拳,指甲陷入掌心。挂断电话后,

她才发现界面显示薛明硕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周辞宁打开社交软件,

薛明硕的聊天框早就被她设置为了免打扰。只见他发了几十条信息,

全在质问她作为经纪人为什么缺席他的演出。但最后一条信息是:【王妈在帝豪酒吧晕倒了。

】6想到王妈晕倒可能是积劳成疾,周辞宁心弦紧绷,急忙赶去薛明硕给的地址。

半个小时的车程折磨着她的理智,一路上周辞宁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王妈身边。

小时候的回忆不断在脑海中重现,王妈对她就像对待亲女儿一样好,

给足了她因母亲早逝所缺的母爱。一下车,周辞宁不顾形象地跑进酒吧。扫视了一圈,

她终于看到了在舞台上的薛明硕。还没等她靠近,突然出现一帮记者,把周辞宁团团围住,

接二连三地询问:“周**,请问官宣江**成为周氏集团养女一事属实吗?”“周**,

请问你对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有什么想法吗?”“周**,

薛先生爆料江**手上那只是周家的传家宝,请问属实吗?”数不清的闪光灯在眼前闪烁,

记者的话筒怼到周辞宁面前,黑压压一片的长枪短炮围了个水泄不通。

全场的人都在等她的回应。周辞宁抽不开身,只能透过间隙和身姿挺拔的薛明硕对上视线,

但男人很快心虚地移开目光。他身旁的江依时冲周辞宁得意一笑,故意朝她挥了挥手,

腕上的祖母绿翡翠镯在灯光下显得温润如水。周辞宁瞳孔骤缩,愤怒从胸腔涌出蔓延至全身。

“不……”她正想对着众多话筒辟谣,余光却瞥见好几个人把王妈摁在一旁。

她枯瘦如柴的手臂在黑暗中被强行反剪,动弹不得。王妈的双眼因恐惧瞪得滚圆,

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注意到周辞宁的视线,薛明硕的兄弟们挑衅地看过来,

口型无非是在逼迫她承认。眼看他们要动手扇王妈,周辞宁心一紧,连忙改口:“是的,

江**平时对我很好,我们情同姐妹。”所说的每字每句都没有半分情感,

周辞宁紧紧盯住王妈的方向,心里凉如坠入冰窟。那帮兄弟听到周辞宁当众承认,

立马放开了王妈。记者们也得到了想听的答案,没多久就闹哄哄地散开,

抓紧时间编写热搜话题。酒吧里不断播放薛明硕乐队的歌,

熟悉又热烈的旋律只让周辞宁感到反胃。五年来,薛明硕为江依时骗了她一次又一次。

这次更是为了给她下套,伤害她最亲的人。安顿好王妈后,

周辞宁马上找到在吧台喝酒的薛明硕,把他拽去无人的楼梯间。周辞宁还没开口,

眼泪却先不争气地扑簌簌落下。她恨不得瞪穿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薛明硕,

你现在满意了吗?”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

薛明硕下意识伸手想帮她擦掉眼泪:“辞宁,你听我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周辞宁偏头躲过他的触碰,

一字一顿道:“我们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快点把手镯还给我。”眼前人目光冰冷,

周辞宁陌生的神情令薛明硕心头一紧。不安感升腾而起,他上前牵住她的手:“辞宁,

对不起。”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江依时突然出现,挤进两人之间。她笑盈盈地揽过周辞宁,

指甲隔着衣料深深陷入她的肩头:“这次还真是谢谢周**了,你也别怪明硕了,

要怪就怪我吧。”肩膀换来的痛感远远比不上胸口的闷痛,周辞宁用力挣开江依时。

她的反应正中下怀,江依时立马眼中蓄泪,泫然欲泣道,“我们不就借用了一下你的镯子吗?

周**有必要这么生气吗?”“我还你就是了!”她故作害怕受责骂的样子,

慌慌张张地把翡翠镯从手腕上摘下来。周辞宁瞬间猜到江依时要干什么,急忙伸手去接。

可还没等她碰到手镯,江依时手一松,翡翠镯瞬间摔向地面。伴着一声脆响,

地上只剩下分裂成三段的翡翠。看到碎裂的手镯,周辞宁脸色骤白。脑中某根弦突然断裂,

她猛地上前,狠狠甩了江依时一巴掌。7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楼梯间。江依时捂着脸,

不可置信地看着周辞宁:“你、你居然打我?”见状,薛明硕长腿一迈,把江依时护在怀中,

黑眸深得像要滴出墨来。他怒声道:“周辞宁!你别太过分了!”“这种成色的镯子,

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买多少!”看着江依时哭得梨花带雨,听着薛明硕喋喋不休的呵斥,

周辞宁翻了个白眼,选择无视。她蹲下捡起手镯的碎段,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

见她没有反应,男人提高了音量:“周辞宁!你装什么耳聋?快点给依时道歉!

”毫无根据的责骂,周辞宁已经听得够多了。她冷笑了一声,径直走向出口:“别搞笑了,

你们才是应该道歉的人。”周辞宁冷淡的态度让薛明硕心生诧异,他竭力控制住情绪,

想要出声挽留她。看着男人目光锁定在早已不见人影的大门,

江依时可怜兮兮地开口:“明硕,我感觉我的耳朵听不到了,你快带我去医院吧。”闻言,

薛明硕瞬间紧张起来,搂住腰肢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酒吧外的跑车。街道上两辆车交汇而过,

驶向完全相反的方向。等周辞宁回到别墅,窗外夜色已深。打开手机,弹窗信息不断,

热搜榜上前十条全是宣传江依时是周家养女的词条。周辞宁望向手边的翡翠碎段,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崩溃。明明是周家的“养女”,却故意打碎了周家的宝贝。

多么可笑。突然手机铃响,屏幕上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周辞宁刚接通电话,

那头马上传出急躁的声音:“嫂子,薛哥出车祸了!医院血库里的AB型血不够了,

现在急需血来救命啊!”话里明摆着是让同是AB型血的周辞宁去献血,她皱起眉头,

起了疑心。但看到薛明硕兄弟发在群聊里的医院证明后,她心软了三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虽然薛哥很**,但情况紧急,嫂子你就原谅他吧!”听到这,

周辞宁心尖晃过片刻的动摇,最后还是决定打车前往医院。

受到心里对薛明硕的最后一丝爱意驱使,她终究不忍心见死不救。

这是她最后一次帮薛明硕了。献完血,你我此生互不相欠。到了医院,

周辞宁马上让医生抽了自己整整两大袋血。不料她忘了自己没来得及吃晚饭,结果刚抽完血,

周辞宁就因为贫血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

意识仍有些迷离,周辞宁看到薛明硕站在她的床头,霎时清醒过来:“明硕,

你不是出车祸……”眼前的男人眼神飘忽不定,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冲入病房的兄弟打断。

“薛哥!依时姐手术结束了!还好有周辞宁的血,

不然依时姐就……”发现周辞宁清醒地睁着眼,兄弟立马噤声。病房里安静得吓人,

薛明硕把兄弟拽到门口,抱歉了一句便离开:“辞宁,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再和你解释。

”意识到真相后,周辞宁本以为早已麻木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因为爱薛明硕,

她成了世界上最蠢的人,被这个男人骗了一次又一次。偏偏周辞宁每次都信了,

她总是被耍得团团转。无尽的酸涩回荡在心头,周辞宁起身拔掉针头。手背瞬间青紫地肿起,

她顾不上擦拭飙出的血,前往办理出院手续。周辞宁看了一眼时间,

飞往加拿大的航班还有五个小时起飞。回家和王妈拥抱告别后,周辞宁提着行李箱走出别墅,

再也没有回头。她和薛明硕,彻底结束了。

而另一边的薛明硕则是在江依时身旁守了整整一晚,一直等到次日清晨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薛明硕简单安慰了一下江依时,就急忙赶往周辞宁所在的病房。

薛明硕推开房门,语气中带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出的期待:“辞宁,你感觉好点了吗?

我给你带了早餐……”但病房里无人应答,空无一人的床单上甚至没有一点残留的热度。

薛明硕莫名心头猛地一跳,强烈的不安感急速膨胀。他几次拨打周辞宁的电话,

却只能听到提示对方忙线的机械音。一个路过的护士看到薛明硕心急如火的样子,

好心地开口询问道:“先生,您是在找这个病房的周**吗?

”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薛明硕布满红血丝的双眸紧盯着护士:“辞宁她去哪了!

是你们把她带走的吗?”男人失常的神情把护士吓了一跳,

她愣了一下才回答说:“周**在昨晚就已经办理出院了。

”8确切的回答像一把利刃直插薛明硕的心,强烈的忐忑感近乎淹没他的理智。慌乱之中,

薛明硕上前禁锢住准备离开的护士,声音颤抖不堪:“这不可能!

她怎么会一声不吭就自己出院呢?肯定是你们医院监管不力!”男人没有控制力度,

护士感受到肩头一痛,不禁失声大喊:“你干什么!

”听到动静赶来的巡逻保安立刻上前制止,厉声道:“这位先生,你冷静一点,

要闹事的话我们就要报警了。”双手被反剪至身后,刺痛感伴着骨头的“咔嚓”声,

薛明硕恢复了理智。“抱歉,是我冲动了。”跟愠怒的护士道歉后,他挣脱保安的束缚,

踉踉跄跄地冲向医院前台。直到亲眼看见出院记录后,薛明硕彻底慌了神。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周辞宁的大名。那道熟悉无比的隽秀字迹,毫无疑问是她亲手签下的。

一边反复拨打周辞宁那个打不通的号码,薛明硕一边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刚想走进电梯,

却被乐队的兄弟拉住衣角:“薛哥,我可算找到你了。”满头大汗的兄弟拦住他,

气喘吁吁说道,“江姐身体又不舒服了,吵着要见你呢。”“我们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怎么一直显示忙线啊……”眼睁睁看着电梯关门下行,薛明硕剑眉紧锁,

脸色黑得像要滴出墨一样。耳边叨叨絮絮的声音令人更加心烦,他强忍住想骂街的冲动,

低声说:“告诉依时,我还有急事,晚点再去看她。”话音刚落,

薛明硕毫不犹豫甩开兄弟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一旁的楼梯间。留下兄弟独自在原地,

目瞪口呆。永远把江依时放在首位的薛明硕,现在居然有了比她更重要的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空旷的柏油马路上响起法拉利跑车的发动机嗡鸣,

伴着车轮驶过平地擦出的尖锐摩擦声。薛明硕像和时间赛跑一样,争分夺秒般越开越快,

扬起一路尘灰。好几次差点因超速闯了红灯,惹得行人骂声不断。等他回到别墅,

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偌大的别墅寂静得只剩下客厅里古董立钟的摆动声响。“辞宁,

你在吗?”薛明硕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声音回荡在别墅中。但不出所料,还是无人应答。

心里仿佛有一团带刺乱麻紧紧缠住他的心脏,他再也按耐不住心慌,四处寻找起周辞宁。

薛明硕轻车熟路地走进她的卧室,却发现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仿佛周辞宁从未在这里居住过。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腾而起,瞬间涌向他的大脑。

明知道这是她故意为之的结果,薛明硕还是粗暴地把所有抽屉、柜门都拉开。

两人的合照、她的衣服、他送的所有东西,周辞宁什么都没留下。“别找了,小宁她不在家。

”王妈倚靠在门边,冷眼看着他和混乱得像进贼一样的房间。心中再次燃起希望的火光,

薛明硕抓住王妈的双肩不断摇晃,声音激动:“你是不是知道辞宁她去哪儿?

”见她迟迟不开口,他更急了,“王妈,你快说啊!”轻轻叹了一口气,

王妈抬手拨开薛明硕的禁锢,神色波澜不惊:“明硕,你也别折磨我这个老婆子了。

我真的不知道,小宁走前没有告诉我。”王妈的话如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期待,

薛明硕只好松开她。用力捏了捏眉心,他再次拿起手机,试图联系断联已久的周辞宁。

可电话里还是不断重复着那句冰冷的机械音:“对不起,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忍不住骂了一声粗口,薛明硕挂断电话,

转而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找到周辞宁的去向,现在立刻去!”怒吼回响在房间,

他把手机狠狠摔在一旁的床上,任由它弹起又落下。难以抒发的情绪像羽毛挠心瘙痒,

又像野兽大力撕咬。薛明硕坐立不安,最后脱力般倒在周辞宁的床上。

刺眼的白色天花板映入眼帘,白炽灯晃目。思绪混乱成一堆浆糊,

他身旁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电号码显示的是京市最大的那家拍卖行。

为什么拍卖行要给他打电话?眉头皱得更紧起来,薛明硕狐疑地接通电话:“什么事?

”“薛先生,我们这边收到了一只来路不明的珠宝。经追溯查询,

我们发现这是您名下购买的设计师品牌。”“考虑到可能是薛先生您的私有物被盗卖,

这边需要跟您确认一下。”正听得一头雾水时,手机弹出信息提醒,他点开那张珠宝图片。

看清内容物后,薛明硕的心明显漏跳了一拍。周辞宁把他们的订婚戒指卖掉了?9加拿大,

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当地时间接近晚上六点,

机场落地窗外的天空已然散尽最后一缕余晖,暮色渐沉。耳边不断响起陌生的语言,

周辞宁推着行李箱,顺着人流走出机场大厅。双脚真正踏上这异国他乡的土地,

她心里的不真实感才渐渐消失殆尽。周辞宁四处张望的时候,

身旁突然传来激动的议论声:“你快看那个男人,好帅啊!”“不会是明星吧?

我看他应该也是国人,好想去要个联系方式啊……”“他好像在等人,

万一是给女朋友接机怎么办?”“诶诶诶,他是不是看过来了?这样正脸看更帅了!

”听到身边两个女生的对话,周辞宁有些好奇,顺着她们的视线一起望过去。那个男人很高,

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束缚在高定西装裤里的笔直长腿。脚下的皮鞋锃亮,

西服外套随手搭在臂膀上。鲸尾袖扣点缀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她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他的穿着,视线继续往上,结果却对上了一对直勾勾的黑眸。

脸上的表情蓦地呆滞,周辞宁愣在了原地。等下,怎么是薛池兮?“好看吗?

”看懂他对她无声说话的口型,她腾地一下红了脸,瞬间变成了熟透的大虾。

持续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周辞宁慌乱移开目光。握住行李箱推杆的手心出汗,

她加快了步伐,掩耳盗铃般埋头盯着地面走向薛池兮。看到男人俊美的脸凑近,

周辞宁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出胸腔。“辞宁,好久不见。

”多年后久别重逢,现在的薛池兮比记忆中的他多了几分成熟。换句话说,

就是更有男人味了。意识到这点,周辞宁连耳根都红透了。见她看着自己出神,

薛池兮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目光柔和。“饿不饿?我先带你去吃晚饭吧。

”周辞宁细若蚊蝇般“嗯”了一声,她和薛池兮并肩同行,走向机场出口。这时,

两人的身旁飘来微弱的交谈声:“看吧看吧,我就说帅哥是在等着接女朋友。

”“还好没去要联系方式,人家这么郎才女貌,

差点丢死人了……”刚才还在她身旁的两个女生再次经过,议论声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两人听清。发现薛池兮面色不改,双颊绯红的周辞宁不禁在内心唾骂自己没出息。

生怕男人注意到自己的窘态,她主动找起话题来:“池兮,你怎么来了?

我还怕打扰到你工作,特意没告诉你我的航班。”耳畔传来轻笑声,周辞宁半天没等到回答,

抬头发现薛池兮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的眼底尽是藏不住的爱意,眷恋之情溢于言表。

握住周辞宁的手,薛池兮牵起她的指尖放在唇前轻吻,

深情的黑眸紧盯着她:“听到她们刚才说的话了吗?连路人都觉得我们般配。”“辞宁,

明明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指尖传来温热的柔软触感,

周辞宁只感觉脑袋晕晕的,思考彻底暂停。强忍住在心头翻涌的羞涩感,

她任由薛池兮修长的手指在自己手心画圈圈。掌心微痒如小猫挠心,

周辞宁佯作镇定地嘴硬道:“我肯定做好心理准备了,不然我哪会专门打电话通知你。

”说着,她反握住男人的大掌,“池兮,我们的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周辞宁本以为可以在他面前反将一军,

没想到薛池兮突然得意起来:“你想哪天办就哪天办,我全都准备好了,

随时都能给你一场最完美的婚礼。”他进一步凑近,嗓音微哑,“辞宁,

我这个未婚夫合格吗?”“合格的话,能不能给点奖励?

”注意到薛池兮眼里暗流涌动的情绪,周辞宁又一次感到滚烫的温度攀上双颊。多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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