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沈确五年失败,系统宣布抹杀。>他正搂着白月光嘲笑我:“替身终究是替身。
”>我笑着选择了死遁模式。>后来他疯了一样找我,甚至跪在暴雨里。
>直到他收到我的葬礼邀请短信。>太平间里他掀开白布,里面只有一张纸条:>“沈总,
骨灰已经撒进大海了。”>护士好心提醒:“林女士三小时前就火化了。
”>他抱着空骨灰盒崩溃时,电视里正播放白月光宣布婚讯。
---冰冷的蓝光在视网膜上跳跃,组成一串令人窒息的字符:【宿主林晚,攻略目标沈确,
当前好感度:99%。最终结算倒计时:00:01:23】。
数字无声地跳动着:22...21...20...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五年里积攒下的所有疲惫与孤注一掷的希望。只差一点,
只差最后那该死的百分之一。我闭上眼,指尖掐进掌心,
用那点细微的疼痛压住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恐惧。五年,整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揣摩他的喜好,迎合他的习惯,忍着生理的不适,
咽下所有委屈和不甘,只为了屏幕上那个冰冷的数字能一点点攀升。窗外,城市灯火辉煌,
勾勒出沈确商业帝国的冰冷轮廓。这栋顶层公寓,奢华得像一座水晶牢笼,而我,
是里面唯一的囚徒。“嗡……”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出沈确的名字。心猛地一缩,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我几乎是立刻接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喂?沈确?
”“在哪?”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
像往常无数个询问我行程的电话。“在家。”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书房。”“嗯。
”他顿了顿,背景音里隐约传来轻柔舒缓的音乐,像是在某个格调高雅的场所,
“柔柔刚回国,陪她吃个饭。晚点回。”柔柔。苏柔。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针,
精准地刺入我最敏感的神经。电话那头,
苏柔温软带笑的声音像背景音乐一样流淌过来:“阿确,你尝尝这个,
还是以前我们常去那家店的味道呢……”“好。”沈确的声音瞬间柔和了几个度,
那是我努力五年也从未真正得到过的温度。
【倒计时:00:01:00】指甲更深地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
我听见自己用尽全身力气,才让声音听起来不至于颤抖:“知道了。路上小心。
”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忙音冰冷地敲打着耳膜。
【倒计时:00:00:30】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五年,99%的好感度,
像一个巨大的、闪着金光的嘲讽。在他心里,苏柔的一个电话,一句撒娇,
就足以抹杀我五年的所有付出。那99%,究竟算什么?一个施舍的临界值?
一个随时可以清零的数字游戏?【倒计时:00:00:00】视野骤然被刺目的红光吞没!
尖锐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大脑:【警告!最终攻略期限已至!
目标沈确好感度未达100%!】【判定:任务失败!】【执行程序:抹杀!
】红光像粘稠的血液,淹没了奢华书房里的一切。冰冷的地板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砸中,所有力气瞬间抽离。我蜷缩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深处撕裂般的剧痛。【抹杀程序启动。倒计时:00:10:00。
请宿主选择终结模式:A.物理湮灭(无痛);B.意识上传(死遁)。】A选项旁边,
是一个猩红的骷髅图标。B选项,则是一个缓缓旋转的、散发着幽蓝光晕的数据流旋涡。
“呵……”喉咙里滚出一声破碎的气音,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物理湮灭?灰飞烟灭?
像从未存在过?不。凭什么?凭什么我林晚,要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沈确和苏柔的世界里?这五年,难道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眼前闪过沈确接到苏柔电话时瞬间柔和的侧脸,
流露的、让我误以为是真心的温情……最终定格在他办公室桌上那张苏柔笑靥如花的照片上。
“B。”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我选B。意识上传。
死遁。”【模式确认:意识上传(死遁)。数据剥离开始。倒计时:00:09:59。
】一股难以言喻的抽离感猛地攫住了我。仿佛灵魂正被无形的钩子,
一点点从沉重的躯壳中硬生生拖拽出来。身体的剧痛奇异地开始减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俯瞰般的抽离感。五感变得异常敏锐,却又模糊不清。
书房里昂贵的雪松皮革气味,窗外遥远模糊的车流声,
身下地毯的柔软触感……沉入一片混沌的虚无。就在意识即将彻底剥离的临界点,
书房门被猛地推开。“林晚!”沈确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甚至有那么一丝……惊惶?
他几步跨进来,深色的西装外套带着室外的寒气。他身后跟着苏柔,
她穿着一身柔美的米白色羊绒裙,像一朵精心呵护的温室花。
沈确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蜷缩在沙发旁地板上的我。他几步冲过来,在我面前蹲下,
眉头紧锁:“你怎么了?”他的气息靠近了,那熟悉的、曾让我无比眷恋的冷香。但此刻,
我只觉得那香气刺鼻。意识漂浮在半空,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看着下方那个属于“林晚”的躯壳。“林**?”苏柔也走了过来,声音温软,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呀,脸色好差。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自然地伸手,
想要去碰沈确的手臂寻求依靠。就在她靠近的瞬间,她手中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不小心”地、极其精准地朝我放在矮几上的那个陶瓷马克杯倾泻而下。“哎呀!
”苏柔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深褐色的滚烫液体泼溅开来,
瞬间弄脏了我最喜欢的那个、画着一只傻气微笑小恐龙的杯子。
浓烈的咖啡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沈确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侧身,将苏柔护在身后,
仿佛那泼溅的咖啡是什么洪水猛兽。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
落在那只被咖啡污渍覆盖的小恐龙杯子上,眉头皱得更紧,
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晰的不耐烦“柔柔,小心烫到。”他的声音带着安抚,是对着苏柔说的。
目光随即落回我身上,那点刚才进门时的急促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责备,
“林晚,你又在搞什么?柔柔不是故意的,一个杯子而已,又不是小孩了,别小题大做。
”苏柔躲在他身后,探出头,脸上带着无辜的神情,
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对不起啊林**,我手滑了。我赔你一个新的吧?
这个……看起来有点旧了呢。”意识悬浮在高处,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切。
看沈确毫不犹豫的保护姿态,看他眼底对我的厌烦,看苏柔那虚伪面具下胜利者的嘲讽。
一股冰冷的,名为“心死”的感觉,瞬间穿透了灵魂最后一点残存的暖意。
【警告:目标沈确好感度剧烈波动!当前值:75%!持续下降中!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像一个迟到的注解。原来心死的时候,
连系统都能检测到目标好感度的崩塌。“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
不受控制地从下方那个蜷缩的躯壳喉咙里溢出。那笑声空洞,没有丝毫温度。
沈确和苏柔同时看向“我”。地上的“林晚”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力气,
慢慢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
那双眼睛——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盛满对他沈确所有爱恋和期待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吓人。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像两口枯竭的深井,
倒映着沈确带着不耐的脸和苏柔虚伪的关切。“林晚?”沈确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确定,
或许是那眼神太过陌生,让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他下意识地伸出手,
似乎想触碰我的额头,“你到底……”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肌肤的瞬间,
地上的“林晚”动了。没有理会他伸来的手,也没有看苏柔一眼。
她只是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用颤抖的手臂支撑着自己,一点点挪到矮几旁。然后,
伸出同样颤抖的手,抽了几张纸巾。她的动作缓慢而专注,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只被咖啡弄脏的杯子。纸巾小心地、仔细地擦拭着杯壁上褐色的污渍,
试图还原那只傻气微笑的小恐龙。咖啡渍很顽固,纸巾擦过,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显得更加狼狈。她一遍遍地擦着,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动作笨拙又固执,
像一个执拗地想要擦掉生命中所有污点的孩子。沈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眼前这一幕,
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底的不耐和困惑交织。苏柔也微微蹙眉,
似乎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近乎怪异的举动。“林晚?”沈确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命令的口吻,“够了!别擦了!一个破杯子,扔了就是!
”地上的“林晚”仿佛没有听见。
她只是专注地、近乎虔诚地擦拭着那只再也擦不干净的小恐龙。苍白的脸上,
却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向上牵扯起一个弧度。那是一个笑容。空洞,虚弱,
像一张薄脆的纸。嘴角努力地上扬,可那双眼睛,依旧枯井般死寂,映不出任何光亮。
仿佛所有的生命力,所有的情绪,都在刚才那声轻笑里燃烧殆尽,
只剩下这具躯壳在执行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挂上一个毫无意义的笑容。
【目标沈确好感度:60%!持续下降中!警告!情感模块剥离临界点!
】【倒计时:00:00:05】沈确看着那个笑容,心头莫名地一悸。
那笑容里透出的东西,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慌。他猛地伸手,
想抓住那个擦拭杯子的手腕:“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