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系统逼我当替身,王爷亲手喂我喝下堕胎药。那一刻我心死觉醒,
反手获得世界最高权限。当渣男和白月光的丑事在天幕直播,我已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明。
第1章:替身囚笼头痛得像要炸开,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尖锐的玻璃渣,
硬生生塞进我的脑海。靖王侧妃……沈念初……替身……最后清晰的记忆,
是我在项目庆功宴上喝下那杯酒,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我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床幔,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熏香。我还活着?这是哪儿?
【灵魂“沈念初”接入成功。任务:扮演“靖王替身妃”,严格遵循情节,
走完被厌弃、折磨至死的完整流程。】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任何偏离情节、泄露穿越者身份、或试图改变关键节点行为,均被视为违规。违规者,
即刻抹杀。】抹杀?我还没完全理解这荒谬的状况,身体先于意识,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那不是普通的冷,是仿佛灵魂被冻结的警告。“吱呀——”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我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看到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踉跄着走进来。他身形高大,面容在烛光下俊美得极具压迫感,
但那双看向我的眼睛,却像淬了毒的冰。这就是靖王萧煜。我记忆碎片里,
决定我生死的男人。他几步走到床前,阴影完全笼罩了我。不等我开口,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粗暴地将我从床上拖拽下来。“啊!
”我痛呼出声,脚步虚浮地被他拖着走。他把我狠狠按在梳妆台前,
我的额头撞上冰冷的铜镜边缘,眼前一阵发黑。“看看!
”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一种压抑的狂怒,手指用力扳过我的脸,
迫使我对上镜中那张苍白、惊惶的面孔。“看看你这张脸!”铜镜映出我,
也映出他不知从何处拿出的一卷画轴。他“唰”地展开,
画中是一个身着白衣、眉目清冷的古装美人,气质出尘。“像!真像!
”萧煜的指尖几乎要戳进镜子里我的影像,炽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却只让我感到冰冷。
“可你这双眼睛!里面都是什么?恐惧?算计?俗不可耐!”他猛地松开我,
像丢开什么脏东西,指着那幅画,语气近乎偏执:“是空灵!是淡漠!是烟儿那样的!
你看清楚!给本王学!”我心脏狂跳,脑子一片混乱。
系统、抹杀、这个疯男人……求生本能压过了一切。我强迫自己看向镜子,
试图模仿画中人的神态,可恐惧让我的肌肉僵硬,眼神只有慌乱。
【警告:检测到角色表情管理与“怯懦替身”初期人设严重不符。十秒内未修正,
将执行一级电击惩罚。】电子音再次响起,毫无波澜地宣判。
十、九、八……冷汗瞬间湿透了单薄的寝衣。“王、王爷……”我声音发抖,
试图扯出一个温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萧煜死死盯着我,眼中的醉意和暴戾交织。
他俯下身,几乎与我鼻尖相贴,一字一句地砸向我:“笑?你配吗?赝品就是赝品,
画虎不成反类犬!”三、二……就在倒数即将结束时,
我几乎是凭借着在职场厮杀中练就的、面对最刁难客户时的最后一丝伪装力,
强行压下了眼底所有的情绪。镜子里的我,脸上依旧残留着惊惧,但眼神被迫放空,
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僵硬、但勉强算是温顺的弧度。【偏差修正。惩罚解除。
】脑中的倒计时停了。我后背一片冰凉。可萧煜的怒火并未平息。
我的“模仿”似乎更激怒了他。“空有其表!”他猛地抬手,却不是打我。
“哗啦——”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首饰匣子被他一把全部扫落在地。
珠钗玉簪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从椅子上提起来,
迫使脆弱的后颈暴露在他眼前,那姿态像在审视一件物品。“知道你为什么能站在这里吗?
”他贴在我耳边,声音低沉而残忍,带着浓重的酒气,“因为你这张脸,还有几分像她。
记住你的本分,安分守己地当个影子。若是再让本王看到你用这张脸,
露出任何不该有的心思,或是惹得烟儿有半分不快……”他顿了顿,
手指滑到我脖颈的动脉处,微微收紧。窒息感瞬间传来。“……本王就亲手毁了它。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比系统的“抹杀”更直接,更冰冷。他松开手,
我像断线的木偶一样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喘着气。萧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彻底的厌恶和掌控。
他最后瞥了一眼那幅被他小心翼翼收好的画轴,转身,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
沉重的房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把我锁死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我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周身是狼藉的碎片,脖颈上还残留着被掐握的触感,
脑子里回荡着系统冰冷的规则和萧煜残酷的警告。铜镜映出我狼狈的身影,
和散落在地的、那幅画中清冷美人的一角。影子……我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帮助我维持清醒。无论如何,我要活下去。
第2章:系统枷锁喉咙**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我扶着床柱艰难地爬起来,
看着满地狼藉。碎裂的玉簪像极了我此刻的处境——看似精致,实则一碰就碎。
【新任务发布:辰时三刻前往花园"偶遇"靖王,表达思念之情,并被他推开。
】电子音再次响起,精准地掐灭了我刚冒出头的绝望。"偶遇?表达思念?"我扯了扯嘴角,
喉咙的疼痛让声音嘶哑,"然后被他推开?"【任务必须完成。倒计时:两刻钟。
】没有商量的余地。就像在原来的世界里,
那个空降的CEO非要我在三天内完成不可能完成的方案一样。但这次,
赌上的不是职业生涯,是命。我蹲下身,默默收拾地上的碎片。手指被碎瓷划破,渗出血珠,
我却感觉不到疼。比起萧煜掐住我脖子的力道,这点痛算什么。"侧妃娘娘,该梳洗了。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慢。我打开门,
两个侍女端着水盆和衣物走进来。年长些的那个看到满地狼藉,眼神闪了闪,却什么也没问。
"王爷方才......"我试探着开口。"王爷去上朝了。"她打断我,
动作麻利地收拾着,"娘娘以后要谨言慎行,莫要惹王爷不快。"她说这话时甚至没有看我,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等我梳洗完毕,换上素雅的衣裙,
镜子里的人已经勉强能入眼。脸色苍白,眼神怯懦,活脱脱一个受气包的形象。
【人设符合度:85%。请保持。】呵,这倒是不难。在原来的世界,
我不也是整天在客户和老板面前装孙子吗?只是这次的"客户",动辄要人命。
我掐着时间走向花园。初夏的清晨,露水还未干透,空气中带着花香。若是平时,
该是个让人心情愉悦的日子。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那个玄色的身影。萧煜站在亭子里,
背对着我,身姿挺拔。【任务开始。请执行"偶遇"及"表达思念"。】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走过去。脚步声惊动了他,他转过身,眉头立刻皱起。"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带着明显的不悦。我按照系统要求,垂下头,
摆出温顺的姿态,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妾身......妾身只是想念王爷,
想来碰碰运气......"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恶心。萧煜冷笑一声:"想念?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我本能地后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沈念初,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却让我浑身发冷,"收起你这套把戏。
本王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他的手指收紧,昨晚被掐握的地方再次传来剧痛。
我咬紧下唇,不敢呼痛。"滚远点。"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差点摔进旁边的花丛。【任务完成。奖励:无。】电子音适时响起。我稳住身形,低着头,
不敢让他看见我眼中的情绪。愤怒、屈辱、恐惧......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内心。
"王爷恕罪,妾身这就告退。"我福了福身子,声音依旧保持着温顺。转身离开时,
我的指甲已经深深陷进掌心。走出很远,直到确认他看不见了,我才敢停下来,
靠在假山后大口喘气。手腕上一圈明显的青紫,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侧妃娘娘?
"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我猛地抬头,看到一个身着浅碧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不远处。
她容貌清丽,气质温婉,与画中人有五六分相似,但更添了几分烟火气。是柳如烟。
萧煜心尖上的白月光。她打量着我,目光在我手腕的青紫上停留了一瞬,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娘娘这是......"她语气关切,眼神却带着审视,
"又被王爷责罚了?"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情绪:"是妾身不懂规矩,冲撞了王爷。
""王爷性子是急了些,"她轻叹一声,走上前来,声音柔和,"但最是重情重义。
只要安分守己,他不会为难你的。"她说得恳切,仿佛真心为我着想。可那双眼睛里,
分明写着"你不过是个替身"的轻蔑。"多谢柳姑娘指点。"我福了福身子,准备离开。
"娘娘,"她叫住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上好的伤药,您拿去用吧。
"我接过瓷瓶,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柳姑娘真是心地善良。"我轻声道。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举手之劳罢了。毕竟......"她顿了顿,
意有所指,"你我都是女子,该互相照应才是。"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
我握紧了手中的瓷瓶。互相照应?在这个吃人的地方,谁会真心照应一个替身?我抬手,
将瓷瓶扔进了一旁的池塘。"扑通"一声轻响,涟漪荡开,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回到房间,
我对着铜镜,看着里面那个脸色苍白、眼神怯懦的女子。手腕上的淤青隐隐作痛,
萧煜冰冷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柳如烟那看似温柔实则轻蔑的眼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系统、替身、白月光......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锁,将我牢牢锁在这个囚笼里。
镜子里的女人缓缓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怯懦的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记住今天的每一分屈辱。我拿起眉笔,
在镜面上轻轻划下一道痕。第一天。第3章:宫宴受辱镜面上的划痕添到第七道时,
宫宴的消息传来了。【新任务发布:戌时宫宴,将酒水"不慎"泼洒在柳如烟裙摆上。
】我正在梳妆的手一顿,眉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痕迹。"不慎?"我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声音冷了下来,"系统,你这是要我死。"【任务必须完成。失败惩罚:三级电击。
】三级电击。记忆里关于惩罚等级的说明浮现出来——足以让人意识涣散,生不如死。
"如果我被靖王当场处死呢?"【宿主死亡视为任务失败,灵魂抹杀。】我捏紧了眉笔,
指节泛白。好一个进退维谷。执行是死,不执行也是死。"侧妃娘娘,
"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该更衣入宫了。"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镜中人的眼神已经恢复了那副怯懦温顺的模样。"进来。"侍女们鱼贯而入,
手中捧着为宫宴准备的衣裙。正红色的宫装,金线绣着繁复的凤凰图案,华丽得刺眼。
"这是......"我蹙眉。按制,侧妃不该穿正红。"是王爷特意吩咐的。
"年长的侍女语气平淡,"王爷说,今日宫宴,不能失了靖王府的体面。"体面?
我心底冷笑。让我一个侧妃穿着正红出席,柳如烟却以臣女身份穿着素雅坐在他对面。
这是要我做她的陪衬,用我的"不懂规矩"来衬托她的"得体大方"。也好。既然要演,
那就演个大的。皇宫。太极殿。丝竹管弦,觥筹交错。我坐在萧煜下首,
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好奇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
萧煜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他的注意力全在对面席位的柳如烟身上。
她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襦裙,只簪一支玉簪,素净得与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格格不入,
却更显得出尘。"靖王殿下与柳姑娘真是郎才女貌。"有大臣奉承道。萧煜唇角微勾,
难得露出几分愉悦,举杯与那大臣对饮。我垂下眼,盯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
时候差不多了。【任务执行倒计时:十、九、八......】我端起酒杯,起身,
状似要向他敬酒。脚步却"恰好"一滑,整个人向前倾去——"啊!"惊呼声中,
杯中的酒液尽数泼洒而出,目标明确地袭向柳如烟的方向!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柳如烟反应极快,她几乎是立刻向旁边闪避,但裙摆还是被溅湿了一小片。她轻呼一声,
跌坐在地,抬头时眼中已盈满泪水,要落不落,楚楚可怜。"烟儿!"萧煜脸色骤变,
猛地起身,几个大步跨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那紧张的模样,
仿佛她受了多重的伤。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阴鸷得能杀人。"沈、念、初!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
脸色苍白:"王、王爷,妾身不是故意的......方才脚下滑了......""脚滑?
"他冷笑,松开柳如烟,一步步朝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让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同样的把戏,你要玩多少次?"他站定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任务完成。
奖励:无。】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王爷,
真的不怪侧妃娘娘......"柳如烟在他身后轻声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是臣女自己没站稳......"她越是求情,萧煜眼中的怒火就越盛。"到了这个时候,
你还在为她说话!"他看着柳如烟,语气带着心疼,转而瞪向我时,只剩厌恶,"你看看你!
心胸狭隘,善妒成性!连烟儿半分的气度都没有!"他猛地抬手——我下意识地闭眼,
预想中的耳光却没有落下。"砰!"一声闷响。伴随着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我睁开眼,
看到萧煜一脚踹翻了我面前的案几。杯盘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酒水菜肴溅了我一身。
红色的宫装瞬间变得污秽不堪。"给柳姑娘道歉。"他命令道,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像无数根针,
扎得我体无完肤。我看着裙摆上淋漓的污渍,
再抬头看向被萧煜护在身后、毫发无伤只是湿了裙角的柳如烟。"对不起,柳姑娘。
"我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没、没关系......"柳如烟怯生生地回应。萧煜似乎满意了,
但眼中的嫌恶未减分毫:"滚回你的位置上去。别再让本王看到你。
"我默默地走回那个被踢翻的案几旁,在一片狼藉中坐下。破碎的瓷片硌在手下,生疼。
没有人来收拾,也没有人敢靠近我。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东施效颦,
徒增笑耳。""......靖王殿下真是仁至义尽了......"我挺直脊背,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污秽的衣裙黏在身上,冰冷而恶心。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面,
却捕捉到柳如烟眼中一闪而过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得意。那一刻,我全明白了。什么脚滑,
什么不慎。从这身正红宫装,到方才恰到好处的"意外",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她料定了我会按"人设"嫉妒,料定了萧煜会为她出头。而我,
不过是她用来巩固地位、衬托她善良大度的工具人。宫宴还在继续,丝竹依旧,欢声依旧。
我坐在这一方狼藉之中,像是个被遗忘的、不和谐的音符。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一块碎瓷深深嵌入掌心,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污浊的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痛感尖锐而清晰。我垂下眼,看着那抹血色,心底某个地方,一点点冷了下去,硬了起来。
第4章:意外之孕宫宴后的第七天,我腕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散去,掌心的伤口刚刚结痂。
清晨醒来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攫住了我。我扑到痰盂前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娘娘?您没事吧?"侍女端着水盆进来,见状愣了一下。我摆摆手,
胃里翻江倒海的滋味让我说不出话。这种熟悉的生理反应……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
不可能。每次萧煜留宿后,我都会偷偷服用避子汤。那是我用一支不起眼的玉簪,
贿赂府里一个老嬷嬷才弄到的。【生命体征监测:检测到妊娠反应。确认受孕。
】系统的电子音像一道惊雷,劈得我魂飞魄散。妊娠?受孕?我扶着床柱,指尖冰凉。
怎么会?那些避子汤……"去请府医。"我强作镇定地对侍女说,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发抖。
府医来得很快,隔着丝帕诊脉,片刻后,他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朝着闻讯赶来的萧煜深深一揖:"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侧妃娘娘这是喜脉啊!
已有一月有余!"萧煜站在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感受到那道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没有丝毫温度。"你确定?"他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千真万确!脉象如盘走珠,是滑脉无疑!"府医语气笃定。
萧煜沉默了片刻,然后迈步走进来。他挥退了府医和侍女,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走到床前,阴影笼罩下来。没有预想中的暴怒,
他只是用一种审视的、带着极度厌弃的目光打量着我,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很好,
"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刺骨,"沈念初,本王倒是小瞧你了。"我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指甲几乎要掐进棉絮里。"你以为,怀上本王的孩子,就能改变什么?"他俯身,
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以为骨头会碎掉,"收起你那些下作的心思。这个孩子,
生不下来。"我的心猛地一沉。"王爷……"我试图解释,想说那些避子汤,
想说这并非我所愿。但他根本不给我机会。"闭嘴。"他松开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指,"安心养着。若是敢动什么歪念头,
或是让烟儿有半分不快——"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的小腹,眼神里的恶意毫不掩饰。
"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
房门"哐当"一声关上,将我一个人留在冰冷的房间里。我瘫软在床榻上,
手不自觉地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生命正在孕育,一个我拼命想避免,
却依然到来的意外。【关键情节节点"失子之痛"已确认。请宿主做好准备。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原来如此。避子汤失效,意外怀孕,
都是情节的一部分。都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失子之痛"在做铺垫。我只是一个提线木偶,
连我的身体,都不属于我自己。"孩子……"我喃喃自语,
心底涌起一股陌生的、尖锐的酸楚。这是一个我从未期待过的生命,
可在被告知他注定无法存活时,一种本能的痛楚还是攫住了我。下午,柳如烟来了。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
"听闻妹妹有了身孕,特来道贺。"她让侍女放下一个食盒,"这是宫里赏赐的血燕,
最是滋补,妹妹多用些。"**在床头,看着她表演。"有劳柳姑娘费心。"我声音平淡。
她在我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我的手,
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关切:"妹妹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定要万事小心。王爷子嗣艰难,
这孩子来之不易……"她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只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自从得知妹妹有孕,我这心疾……唉,许是我想多了,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句句恳切,
字字关心,可每一句话都在提醒我,我的存在,我的孩子,都是她的"心病"。果然,
当晚萧煜就下令,府中一切以柳姑娘的心疾为重,任何人不得惊扰。
我院子里的人手被削减了一半,连日常用度都开始克扣。府里的风言风语也传了起来。
"……说是侧妃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怀上的……""……冲撞了柳姑娘,
真是造孽……""……王爷根本不在意这个孩子,生不生得下来还两说呢……"我坐在窗前,
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手掌无意识地覆在小腹上。那里依旧平静,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可我知道,他在那里。一个不被期待,注定要被牺牲的孩子。系统,萧煜,
柳如烟……他们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要将我和这个未成形的生命一起,拖入深渊。
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嗒、嗒声。避子汤为何会失效?
是那个老嬷嬷出了问题,还是……这本身就是情节的力量,无法抗拒?如果无法反抗,
那我至少,要弄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脑海里,
我第一次主动呼唤那个冰冷的存在。"系统,
调取关于'避子汤失效'及'失子之痛'节点的所有可查阅信息。"【权限不足。
仅可告知:关键情节节点不可逆。】不可逆。我睁开眼,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那么,
在"不可逆"的结局到来之前,我能做些什么?第5章:规则裂痕孕期的反应越来越重。
恶心感如影随形,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筋骨,疲乏得厉害。可比起身体的不适,
精神上的煎熬更甚。萧煜再没踏足过我的院子。府里的下人都是看菜下碟,
送来的饭菜一日比一日敷衍,甚至时常是冷的。"娘娘,您多少用些吧。
"新来的小丫鬟春桃怯生生地劝道,眼里是真切的担忧。
她是府里少有的、还没学会拜高踩低的人。我摇摇头,推开那碗看不到油星的清汤。
胃里翻腾得厉害,什么也吃不下。【生命体征监测:宿主营养摄入不足,已影响胎儿发育。
请及时补充营养。】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我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冷笑:"怎么,
怕我这个'容器'提前报废,影响你们的'关键情节'?"系统沉默着,没有回应。这些天,
我一直在试探它的底线。我发现这个看似全知全能的系统,似乎有着某种僵化的判定机制。
比如,它只监控我的"行为"是否最终符合情节要求,但对于我"执行过程"中的细微偏差,
只要不影响结果,它的反应就会慢半拍,甚至有时会忽略。就像宫宴那次,
我泼酒的动作幅度、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完成了任务,
又最大限度地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比如酒水直接泼到柳如烟脸上)。
系统对此没有任何额外表示。这让我想起以前做项目时,
那些死板的KPI考核——只要最终数据达标,过程如何曲折,上面并不关心。或许,
这就是一线生机。傍晚,我强撑着精神,带着春桃去花园散步。这是系统任务之外,
我少数被允许的、不会触发警告的活动。远远地,又看到了那对身影。
萧煜和柳如烟并肩走在莲池边。他微微侧头听着她说话,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柔和。
柳如烟穿着浅粉的衣裙,笑靥如花,偶尔抬手轻抚鬓角,姿态优美。他们看上去,
真像一对璧人。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想转身离开,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忍不住扶住旁边的假山干呕起来。"娘娘!"春桃慌忙给我拍背。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那边的人。萧煜转过头,看到是我,眉头立刻皱起,
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厌恶取代。"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
柳如烟也看了过来,她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不悦,
随即换上担忧的神色:"侧妃娘娘身子不适吗?要不要请府医看看?"我缓过气,直起身,
垂下眼:"谢柳姑娘关心,老毛病了,不碍事。"萧煜的视线落在我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眼神复杂了一瞬,但很快又变得冰冷。"既然身子不适,就好好在院子里待着,
别出来惹人烦心。"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心里。"是,妾身知道了。"我低声应道,
拉着春桃准备离开。"等等。"柳如烟却叫住了我。她走上前几步,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
递过来,笑容温婉:"这是我亲手调的安神香,里面加了几味安胎的药材,味道也清淡,
妹妹戴着或许能舒服些。"我看着她手中的香囊,锦缎面料,绣着精致的合欢花。
【物品扫描:安神香囊。成分:合欢皮、远志、茉莉花……未检测到明显毒性物质。
】系统的提示在脑中闪过。没有毒。但她会这么好心?我迟疑着没有接。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带着几分委屈看向萧煜:"王爷,
看来侧妃娘娘是嫌弃我的手艺……"萧煜脸色一沉:"烟儿一片好心,你别不识抬举。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那个香囊。指尖触碰到锦缎光滑的表面,
一股清淡的、带着甜腻的花香飘入鼻尖。"多谢柳姑娘。"我将香囊握在手里,
没有立刻佩戴。回到冷清得如同冰窖的院子,我将那香囊随手扔在桌上。春桃看着我,
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坐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娘娘……"春桃绞着手指,小声说,"奴婢觉得,柳姑娘没那么好心。她上次给的伤药,
奴婢偷偷问过相熟的药师,说那药里加了东西,用了伤口好得慢,
还会留疤……"我猛地看向她。春桃被我的眼神吓到,往后缩了缩。"你继续说。
""奴婢……奴婢还听说,柳姑娘最近常私下见府医,
问的都是……都是女子落胎的方子……"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果然。香囊或许无毒,
但她频繁接触落胎方子,又在这个节骨眼上送我"安胎"香囊,其心可诛。她在试探,
在铺垫,在为那个"关键情节节点"做准备。我拿起那个香囊,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
除了花香,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草药味。"春桃,"我低声吩咐,
"去找些晒干的艾草来,越多越好。"晚上,我将艾草点燃,放在房间角落。
浓烈、略带呛人的艾草气味很快弥漫开来,盖过了那个香囊若有若无的甜香。
【环境监测:空气中艾草浓度过高,可能引起不适。】系统提示道。"孕期闻不得异味,
点些艾草静静心。"我在心里回应,"这,不违规吧?"系统再次沉默。**在榻上,
艾草的气味刺鼻,却让我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系统有漏洞,柳如烟在行动,萧煜乐见其成。
而我,不能坐以待毙。手掌轻轻覆上小腹,那里依旧平静。这个孩子,是催命符,
但或许……也能成为我的盾牌,或者,揭开真相的钥匙。我看着桌上跳跃的烛火,
眼神一点点冷硬。既然退无可退,那就看看,这场死局里,能不能撕出一条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