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管家面无表情地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泳池边,按照秦峥的命令,用一把小刷子清理池底的瓷砖缝。
“急性心衰,正在抢救,需要立刻手术。费用大概要两百万。”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刷子掉进了水里。
“我要去医院!”我冲到管家面前,抓着他的胳膊。
“秦先生没发话,您哪里都不能去。”管家想挣开我,但没挣动。
“秦峥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几乎是在咆哮。
“先生在开会。”
“我不管!我妈要死了!你听见没有!”我彻底失控了,双眼通红。
管家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但还是尽忠职守:“沈先生,您冷静一点。我已经把情况报告给先生了,他开完会就会处理。”
“处理?等他开完会,我妈的命都没了!”我推开他,疯了一样往别墅外冲。
门口的保镖立刻拦住了我。我像一头困兽,和他们厮打起来。我曾经也练过散打,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他们制服,再次按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入庭院。
车门打开,秦峥从车上下来。他看到了地上扭打成一团的我们,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解着袖扣,一步步走过来。
“放开他。”
保镖松开了我。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秦峥!我妈要死了!给我钱!让我去医院!”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秦峥任由我抓着,他比我高半个头,垂眼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求我。”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拳打碎他这张冷酷的脸。
“看来你还没学会怎么求人。”他轻轻一挣,就挣开了我的手,然后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衣领。“沈落,你母亲的命,现在就握在你手里。你多嘴硬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险。”
他的话像冰锥,刺得我体无完肤。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我们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赌注是我母亲的性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凌迟。我能想象到医院里,医生和护士匆忙的脚步,冰冷的器械,还有我母亲微弱的呼吸。
我不能赌。我赌不起。
我的膝盖一软,对着他,直直地跪了下去。
“我求你……救救我妈。”
我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被彻底抽走了。
我听到了秦峥的笑声,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早这样不就好了。”他走到我面前,用昂贵的皮鞋尖,挑起我的下巴。“想要钱?可以。今晚,取悦我。”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不愿意?”他脚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那我只能打电话告诉医院,让他们停止抢救了。”
“我……愿意。”我闭上眼,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混入尘土。
那天晚上,秦峥没有回他的房间,而是走进了我的。
他让我跪在床边,像对待一个宠物一样,抚摸我的头发,我的后颈。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审视和玩味。
“沈落,你这张脸,就算哭起来,也还是这么好看。”他捏着我的脸颊,逼我与他对视,“早知道让你跪下这么有趣,我应该早点让你破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