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弹幕惊魂九月的风带着夏末最后一丝燥热,从宿舍窗户缝里钻进来,
吹得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微微反光。林晓把窗帘拉到一半,
留出一道能看见楼下香樟树的缝隙——那棵树有几十年树龄了,枝繁叶茂,
盛夏时能把整栋宿舍楼都罩在树荫里,现在叶子边缘刚泛起一点浅黄,倒有了几分秋意。
她指尖在触控板上轻轻滑动,点开学校官网“70周年校庆专题”下的纪录片,
屏幕右下角的进度条显示,这段视频总长48分钟,
足够她收集“校史观察”作业需要的素材。作为新闻系大二学生,
林晓对这类官方纪录片本没什么兴趣。镜头从校门的石狮子扫过,
那对狮子是建校时就立在那儿的,青灰色的石身上爬满细小的裂纹,
嘴角却依旧带着威严;接着掠过爬满爬山虎的老教学楼,砖红色的墙面被绿色藤蔓覆盖,
只露出零星几块砖,像老人脸上的斑点;最后停在图书馆前的银杏树下,
去年秋天她还和苏芮在这儿拍过照,金黄的叶子落在肩头,暖得像阳光。
旁白用沉稳的男声介绍着学校的历史,从1954年建校时的三个系,
说到如今的二十个学院,林晓一边听,
边在文档里随手记着“1982年迁新址”“2010年图书馆扩建”这类关键词,
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和电脑里的旁白混在一起,倒也安静。
直到镜头切到十年前校庆的画面,屏幕上突然跳出几条彩色的弹幕,打破了这份平静。
“2024.10.28校庆夜,
图书馆三楼会出事”——红色的弹幕像一道突兀的警告,字体比其他弹幕粗了一圈,
在屏幕中央停留了足足两秒,
生日快乐”“毕业多年好想回去”“当年我就在这个舞台上表演过”之类的白色弹幕覆盖。
林晓皱了皱眉,手指下意识地顿在触控板上。现在的弹幕文化就是这样,
总有人喜欢发些无厘头的预言或玩笑,尤其是在和学校相关的视频里,
偶尔会有毕业生调侃“当年考试挂科的教室还在吗”,
或是学弟学妹吐槽“食堂的饭菜什么时候能改进”,
可这种带着具体日期和地点的“出事”预警,她还是第一次见。“肯定是哪个学生闲的,
故意吓人。”她小声嘀咕着,随手点了下屏幕,把弹幕透明度从50%调到30%。
淡下去的弹幕像一层薄雾,不影响看视频内容,却也没完全消失,
她想着要是再出现奇怪的内容,也能及时看到。可没过多久,又一条蓝色弹幕飘了过来,
速度比其他弹幕慢了些,
正好停在镜头里图书馆档案室的门口——那扇门是深棕色的木质门,
上面挂着“档案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镜头扫过时,
还能看到门把手上落着一层薄灰。弹幕上的字清晰可见:“别让陈默靠近档案室”。
林晓的手指彻底停住了。陈默这个名字她有点印象,是历史系大三的学长,校史社团的社长。
上周系里搞“学科交叉交流会”,她作为新闻系代表参加,
还听过他分享关于学校老建筑的研究。记得他当时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手里拿着一本翻得卷边的旧校史,说话时总带着股认真劲儿,眼镜后面的眼睛亮得像有光,
连提到“1976年教学楼修缮时发现的旧报纸”这种小众话题,都能讲得津津有味。
不过,她和陈默不算认识,顶多算“脸熟”——交流会结束后,她曾想找他借校史资料,
可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上前,最后只在微信上加了他的好友,却从来没聊过天。
这条弹幕为什么会提到他?是同名同姓的人,还是真的在说那位校史社团的学长?
林晓盯着屏幕上渐渐淡去的蓝色弹幕,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她倒回去重新看了那段镜头,
可刚才的蓝色弹幕已经消失了,
不断飘过:“档案室里是不是存着我们的成绩单啊”“当年毕业时的照片应该也在这儿吧”。
“应该是哪个认识他的人在开玩笑,比如他的社团成员,或者同班同学。
”林晓试图说服自己,把这段插曲抛到脑后,继续盯着屏幕记笔记。
纪录片里的画面转到了当年的校庆晚会,舞台上的灯光晃得人眼晕,
穿着演出服的学生在台上跳舞,台下坐满了师生和校友,掌声和欢呼声透过屏幕传出来,
热闹得像是能冲破宿舍的墙壁。她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半,
肚子饿得咕咕叫,刚才记笔记时还没觉得,现在一停下来,饥饿感就像潮水般涌上来。
“先去食堂吃饭,回来再接着看。”林晓关掉视频,保存好文档,拿起饭卡和手机,
起身走出宿舍。宿舍楼下的香樟树枝叶茂密,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
踩上去像踩着碎金子。林晓走在石板路上,
脑子里还在想作业要怎么写——老师要求结合校史谈“新闻报道中的学校形象塑造”,
她原本打算以十年前的校庆报道为例,可刚才看到的奇怪弹幕,让她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她想着要不要再找些当年的新闻资料,又担心图书馆已经关门,脚步不由得慢了些。
没注意到前面有人停下脚步,她差点撞上去。“小心。”对方及时伸出手,
扶住了她的胳膊,声音温和,带着点书卷气。林晓猛地回神,抬头一看,居然是陈默。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连帽衫,帽子没戴,头发是利落的短发,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
手里还拿着一本泛黄的旧书,书脊上的字有些模糊,
但能看清“明德大学校史档案(1950-2000)”几个字。看样子,
他是刚从图书馆出来——图书馆就在宿舍区旁边,走路只要五分钟。“对、对不起,
学长,我没看路。”林晓有点社恐,一跟陌生人说话就容易紧张,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连声音都比平时小了些。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想起刚才弹幕里的内容,脚步又顿住了。
陈默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走路的时候别想太多事情,容易分心。你也是去食堂吗?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饭卡上,带着几分善意的调侃。“嗯,是啊。”林晓点点头,
目光忍不住又落在他手里的旧书上。那本书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边角处还贴着透明胶带,
显然是经常翻阅。她想起刚才视频里的弹幕,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学长,
你……你是不是要去档案室查东西啊?”陈默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眼镜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本来计划今晚六点去档案室,
找一些关于老图书馆建设的资料——校史社团最近在整理‘图书馆变迁史’,
需要1980年代的建设图纸,之前问档案室老师,说有相关存档,
我昨天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她还说让我直接过去就行。”林晓的心猛地一跳,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那你别去了,今天可能……可能不太方便。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既不知道档案室为什么“不方便”,
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提醒,总不能说“我看视频时看到一条弹幕,
让你别去档案室”吧?这话说出来,别说陈默了,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得她莫名其妙,
甚至可能以为她在恶作剧。“不方便?”陈默皱起眉,手里的旧书微微晃了一下,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昨天跟老师确认的时候,她还说没问题呢。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对于校史社团的工作,
他向来很上心,为了找一份旧资料,跑三四次档案室都是常事。“我……”林晓张了张嘴,
想找个借口,比如“听同学说档案室今天有人检查”,
或是“好像看到公告说要整理档案”,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陈默疑惑的眼神,心里又急又乱,手心都冒出了汗。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简单的钢琴曲,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脸色微微变了变——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档案室李老师”。“抱歉,我接个电话。
”陈默对林晓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香樟树下接起电话。林晓站在原地,
能听到他偶尔说几句“好的”“我知道了”“明天再去是吗”,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
挂了电话后,他转头对林晓说:“还真被你说中了,档案室的李老师刚才通知我,
说今天下午档案室的空调突然坏了,连带电脑设备也出了问题,需要维修,暂时不对外开放,
让我明天再去。”林晓站在原地,手脚瞬间变得冰凉,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阳光明明还晒在身上,可她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弹幕里的内容,居然真的应验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默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走到她身边,语气里带着关切,
“要不要去旁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儿?”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椅,那里正好在香樟树下,
阴凉得很。“我没事,可能就是……就是有点累,没休息好。”林晓勉强笑了笑,
可她自己都知道,这笑容有多僵硬。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一会儿是红色弹幕里的“图书馆三楼会出事”,
一会儿是蓝色弹幕里的“别让陈默靠近档案室”,还有陈默刚才说的“设备故障,
暂停开放”——这些事情像一团乱线,缠绕在一起,让她理不清头绪。
“要是累了就先回宿舍休息,食堂的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陈默的声音很温和,
带着几分关心,“对了,你刚才怎么知道档案室今天不方便?是听别人说的吗?
”林晓的心一紧,连忙摇头:“没、没有,我就是……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这么巧。
”她不敢再和陈默多聊,怕自己不小心说出弹幕的事,只好匆匆道别:“学长,
我先回宿舍了,你去吃饭吧。”说完,不等陈默回应,就转身快步往宿舍走,
脚步快得像是在逃跑。回到宿舍时,里面空荡荡的——苏芮去实验室了,
她是计算机系的学霸,每天下午都会泡在实验室里做项目,不到晚上七点不会回来。
林晓把饭卡扔在书桌上,径直坐在电脑前,重新点开了刚才那段校庆纪录片。
她把弹幕透明度调回100%,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从十年前校庆的画面开始,
一帧一帧地看,连眨眼都不敢多眨,可直到视频结束,也没再看到那两条奇怪的弹幕。
屏幕上只有密密麻麻的常规弹幕,偶尔有几条调侃的话,却再没有出现“出事”预警,
也没有提到“陈默”。“难道是我眼花了?”林晓揉了揉眼睛,
手指按在太阳穴上轻轻**。她想起刚才看到弹幕时的场景,红色的警告、蓝色的提醒,
都清晰得像是刻在脑子里,可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是视频平台的弹幕系统出了问题,
还是真的有人在恶作剧,发完就删掉了?她打开浏览器,
在搜索栏里输入“明德大学弹幕预言”“明德大学陈默档案室”之类的关键词,
可搜索结果里全是“明德大学校庆弹幕集锦”“校史社团社长陈默采访”这类常规内容,
没有任何关于“奇怪弹幕”的信息。她又去学校的贴吧和论坛里逛了逛,
也没看到有人讨论类似的事情,大家都在聊校庆活动安排、食堂新出的菜品,
或是吐槽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就在她准备关掉浏览器时,桌面右下角弹出一个视频推送,
标题是“十年前明德大学图书馆旧貌,你还记得吗?”,
发布者是“明德老校友2014”,播放量只有几百次。
林晓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也许,在其他和学校相关的旧视频里,
也能看到类似的弹幕?视频里是一位毕业生用手机拍摄的2014年的图书馆,
画面有些晃动,画质也不算清晰,却带着满满的年代感。镜头从图书馆门口的台阶开始拍,
台阶上有几个学生背着书包往上走,穿着当年流行的款式;接着走进图书馆大厅,
木质的服务台后面,管理员阿姨正在低头整理书籍;然后上了二楼,书架之间的走廊里,
有学生坐在地上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
温暖得让人想打瞌睡;最后镜头停在三楼的实验室门口,
那里挂着“计算机实验室”的牌子,和现在的位置一样。突然,
一条绿色的弹幕飘了过来,速度很慢,像是在刻意吸引注意:“苏芮会丢U盘,
就在今天晚上七点左右,在实验室门口。”林晓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她猛地坐直身体,
眼睛死死盯着那条绿色弹幕。苏芮是她的室友,也是她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
计算机系的学霸,每天晚上都会去实验室做项目,
一般七点左右会回宿舍一趟拿东西——这个时间和地点,简直精准得可怕。
如果这条弹幕也是真的……那苏芮的U盘就会丢?
里面说不定存着她的项目代码、实验数据,要是丢了,她这几天的功夫就白费了,
下周还要交项目报告呢。林晓不敢再想下去,立刻拿起手机,点开和苏芮的微信对话框。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打了又删,删了又打——该怎么说?
直接说“我看到一条弹幕说你会丢U盘”?苏芮肯定会觉得她在开玩笑,
甚至可能以为她疯了。犹豫了半天,她终于敲下一行字:“芮芮,你今天带U盘了吗?
小心别弄丢了,尤其是在实验室门口的时候。”发送之前,她又检查了一遍,
觉得语气还算自然,不像在说胡话。没过多久,苏芮回复了微信:“带了啊,
我U盘里存着今天刚做完的代码,还有明天要交的实验报告,怎么了?突然提醒我这个,
你是不是有什么预感啊?”后面还跟着一个疑惑的表情。“没什么,
就是……就是刚才在网上看到有人说,最近实验室那边总有人丢东西,提醒你一下,
小心点总没错。”林晓编造了一个理由,
心里却很不安——她从来没在网上看到过类似的消息,这个借口漏洞百出。
好在苏芮没多想,很快回复:“哈哈,知道啦,谢谢你啊晓晓,我会注意的!等我忙完这边,
就回去跟你一起去食堂吃饭。”后面跟着一个笑脸的表情。林晓握着手机,坐立难安。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苏芮差不多该回宿舍拿东西了。她起身走到宿舍门口,
轻轻拉开一条缝,每隔几分钟就往走廊尽头的楼梯口看一眼——楼梯口通往一楼,
苏芮回宿舍必须经过这里。走廊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其他宿舍传来的说话声和笑声,
可林晓却觉得每一秒都过得很慢。她心里既希望弹幕的预言是假的,苏芮能平安回来,
又隐隐觉得,之前的预言已经应验了,这条恐怕也……七点零五分,
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苏芮的运动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总是喜欢穿白色的运动鞋,走路时脚步轻快。林晓立刻拉开宿舍门,迎了上去,
可还没等她开口,就看到苏芮手里拿着手机,脸色焦急地四处张望,
额头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芮芮,怎么了?”林晓连忙跑过去,扶住她的胳膊。
“我的U盘不见了!”苏芮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红红的,显然是急坏了,
“我刚才在实验室门口接了个电话,是我妈打来的,问我国庆回不回家,
我挂了电话就发现U盘没了,我在实验室里找了好半天,连地上都找了,都没找到,
里面还有我没备份的代码和实验报告呢!要是找不回来,我下周的项目报告就交不了了,
肯定会挂科的!”林晓的心沉了下去,像被一块石头压住。弹幕的预言,又应验了。
她拉着苏芮的手,轻声安慰:“你别着急,再仔细想想,你刚才在实验室门口都做了什么?
有没有把U盘放在哪里?比如窗台上、台阶上,或者口袋里?”苏芮皱着眉,
努力回忆:“我当时手里拿着U盘,接电话的时候,觉得拿着不方便,
就顺手放在了实验室门口的窗台上——就是那个靠窗的台阶,
你之前还跟我一起在那儿吃过零食呢。挂了电话我就忘了拿,转身回了实验室,
等我做完一个小实验,想起要拿U盘回宿舍的时候,再去窗台找,就已经不见了!
我问了实验室的同学,他们都说没看到,怎么办啊晓晓……”那我们再去找找,
说不定是被风吹到地上了。第二章:线索追踪苏芮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手指紧紧攥着手机,
指节都泛了白。林晓看着她泛红的眼眶,
心里又酸又急——她知道苏芮为了这个项目有多拼,每天泡在实验室到深夜,
连周末都在改代码,要是U盘真找不回来,这些天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走,
我们现在就去实验室门口找,说不定是被风吹到哪个角落了,
或者被哪个同学捡到放在别处了。”林晓拉着苏芮的手腕,脚步匆匆地往楼梯口走。
苏芮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跟在她身后,脚步有些踉跄,显然还没从慌乱中缓过来。
宿舍楼到实验室只有两分钟的路程,沿途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洒在石板路上,
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路上偶尔能遇到几个抱着书本回宿舍的同学,看到苏芮红着眼眶,
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林晓只好拉着她走得更快些。实验室所在的教学楼很安静,
大部分教室都已经没人了,只有三楼的计算机实验室还亮着灯,
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有两三个同学还在对着电脑忙碌。
林晓和苏芮直奔实验室门口的窗台——那是一个宽约三十厘米的水泥窗台,
上面落着一层薄灰,还放着几个空的矿泉水瓶,显然是同学们随手丢在这里的。“就是这里,
我当时把U盘放在这儿了。”苏芮指着窗台靠近墙角的位置,声音还有些发颤。
林晓蹲下身,眼睛紧紧盯着窗台和地面,连缝隙都不放过。
她甚至把手伸进窗台下面的缝隙里摸索,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水泥和几粒灰尘,
没有任何金属的触感。“会不会是被保洁阿姨收走了?”苏芮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林晓愣了一下,立刻站起身:“对,我们去问问楼下的保洁阿姨!
”两人匆匆跑下楼,教学楼一楼的值班室里亮着灯,保洁张阿姨正在收拾今天打扫的垃圾,
看到她们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垃圾袋:“怎么了姑娘们?
这么晚了还没回宿舍,出什么事了?”“张阿姨,您今天打扫三楼实验室门口的时候,
有没有看到一个银色的U盘啊?大概这么大。”苏芮用手比划着,脸上满是期待。
张阿姨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今天下午四点多打扫的三楼,
实验室门口除了几个空瓶子,啥也没有。而且我打扫的时候都会仔细看地面,
要是有U盘肯定能看到,那玩意儿小,丢了多可惜,我肯定会收起来等失主来领的。
”听到这话,苏芮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眼神里的希望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望。
林晓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别急,再想想别的办法,说不定我们能通过监控找到。
”“监控?”苏芮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对,教学楼门口有监控,
实验室门口虽然没有,但走廊尽头有一个,说不定能拍到谁拿走了U盘!
”两人立刻去了教学楼的安保室,值班的保安大叔听完她们的来意,倒是很配合,
调出了今天下午五点到七点的走廊监控。屏幕上的画面有些模糊,
但能清楚地看到走廊里的人影。她们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五点半的时候,苏芮出现在监控里,她手里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走到实验室门口时,
顺手把一个银色的小东西放在了窗台上,
然后转身进了实验室——那个小东西应该就是U盘。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
陆续有几个同学从走廊经过,有的匆匆走进实验室,有的直接下楼,都没有在窗台前停留。
直到六点四十分左右,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鸭舌帽的男生从楼梯口走过来,他低着头,
看不清脸,走到实验室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朝窗台看了一眼,
然后伸手拿起了那个银色的东西,揣进了口袋,接着快步下楼,消失在监控画面里。
“就是他!”苏芮激动地指着屏幕,“他拿走了我的U盘!
”保安大叔皱了皱眉:“这小伙子戴着帽子,低着头,看不清脸,
而且教学楼的监控只能拍到这些,没办法追踪他去了哪里。”苏芮的情绪瞬间又低落下来,
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怎么办啊……没有U盘,
我的项目报告交不了,肯定会挂科的……”林晓看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身影,
心里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绿色弹幕——弹幕只说“苏芮会丢U盘”,
却没说能不能找回来。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走到苏芮身边,蹲下身,
轻声说:“芮芮,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丢U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