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交往四个金主男友,靠他们供养奢华生活。穷男友江遇白打工供我读书,
我却笑他蠢:“是他自愿的。”直到傅钧泽在酒店撕碎我的高定裙:“除了我,你还骗了谁?
”我哭着说只有他,却见林哲和另外两个金主推门而入。更绝望的是,江遇白站在他们身后,
西装革履,眼神冰冷。他慢条斯理捡起我被撕碎的裙角:“宝宝,
这就是你空出来的男朋友位置?”01香水瓶在我手中折射着午后过分明亮的阳光,
空气里浮动着“午夜飞行”那昂贵又暧昧的尾调。宿舍里挤着几张年轻而热切的脸庞,
眼神粘在我刚挂断的电话上,粘在我随意扔在床上的、傅钧泽新送的那只**款爱马仕上。
“语嫣姐,”那个最稚嫩的新面孔,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里全是不可思议,
“你都叫他‘宝宝’了,还不算男朋友?!”指尖划过丝滑的丝绸内衣边缘,
那是为今晚精心挑选的战袍。我对着镜子调整肩带,嘴角的弧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怜悯。“傻丫头,”我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在谈论天气,
“既然都叫‘宝宝’了,那男朋友的位置,当然得空出来呀,对不对?”镜子里的我,
妆容精致无瑕,每一根睫毛都翘得恰到好处,像橱窗里标着天价的完美商品。
宿舍里爆发出一阵恍然大悟又带着点促狭的笑声,混杂着羡慕的吸气声。
我享受着这目光的聚焦,享受着她们对我这套“理论”的惊叹。看,这就是规则,
我陈语嫣亲手写下的规则。有人愿意捧着真金白银和时间跪在我脚边,我为什么要推开?
那不是傻么?江遇白那张总是带着疲惫却对我无限温柔的脸,
不合时宜地在我脑海里闪了一下。那个傻子,为了让我读这所学费昂贵的艺术院校,
自己放弃了大学,在工地扛水泥,在餐馆洗盘子,在深夜的便利店值通宵班……指节粗大,
掌心布满粗糙的茧子,却总记得在我生理期笨拙地煮一碗红糖姜水。呵,是他自己愿意的。
我又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他以为用那点廉价的付出就能把我拴在身边?
真是天真得可笑。我陈语嫣,生来就该是被捧在云端娇养的。手机屏幕无声亮起,
是林哲发来的微信,一张拍卖行珠宝册的截图,一枚梨形切割的粉钻戒指被红圈特意标出。
配文简洁:【这个配你手白,拍下来了。老地方?】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点了点,
回复飞快:【眼光真好~等你哦,亲爱的。】看,这就是我的世界,闪闪发光,唾手可得。
江遇白?他大概正蹲在某个油腻腻的后巷啃着冷掉的盒饭吧。一丝混杂着优越感的怜悯,
很快被更强烈的物欲满足感冲散。精心打扮耗费的时间远比想象中久。镜中的倒影,
每一寸都透着昂贵的精心雕琢。包里的手机再次震动,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我的好心情瞬间蒙上一层阴翳——江遇白。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那点被打扰的不耐烦,接通电话的瞬间,
声音已自动切换成一种带着点撒娇的绵软:“喂?阿白呀?
”背景音里是嘈杂的机器轰鸣和隐约的吆喝声,像是在某个工地。心头的烦躁更重了。
“语嫣,”他的声音穿过电流,带着一种被重体力活压榨后的沙哑疲惫,
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暖意:“今天……发工资了,比上个月多了一点。我转你卡上了。
天冷了,给自己买件好点的羽绒服吧,别冻着。”卡里的数字我早上就瞥见了,那点钱,
连我脚上这双鞋的一个零头都够不上。他大概又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吧?真是个……傻子。
我捏着手机,指甲无意识地在昂贵的鳄鱼皮纹路外壳上刮擦。“哎呀,知道啦,
”我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刻意的不耐烦,“你自己留着花嘛,我又不缺钱。
我在外面跟朋友逛街呢,信号不太好,先挂了啊。”没等他再开口,
指尖已经利落地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世界瞬间清净了。窗外华灯初上,
城市的霓虹流淌成一片璀璨的星河。我最后检查了一遍妆容,拎起那只沉甸甸的爱马仕,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笃定。今晚,
傅钧泽的“老地方”——城中最顶级的云端酒店套房,才是我的战场。
那里有柔软的波斯地毯,有俯瞰全城夜景的落地窗,有香槟,还有……源源不断的供养。
推开厚重的房门,熟悉的雪茄混合着高级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傅钧泽陷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指间夹着半截雪茄,
深灰色的羊绒衫衬得他侧脸线条有些冷硬。房间里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昧不明,
将他整个人的轮廓晕染出一种难以捉摸的压迫感。“来了?”他抬眼,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
在我身上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欣赏和欲望,只有一种审视,
一种近乎苛刻的打量。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早已挂起无懈可击的甜笑,
像只轻盈的蝴蝶扑过去:“钧泽!等很久了吗?路上有点堵车呢。
”手臂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身体依偎过去,试图用熟悉的亲昵融化他周身的寒意。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顺势搂住我,甚至没有动。雪茄的烟雾在他脸前袅袅升起,
模糊了他的表情。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堵车?”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扎进我强撑的笑脸里,
“堵在……林哲新拍的那枚粉钻戒指旁边?还是堵在,给那个姓周的‘宝宝’回信息的时候?
”轰隆!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涌向头顶,脸颊**辣地烧起来。他怎么知道?林哲?周?他怎么会知道?
“钧泽,你……你说什么呀?”我强撑着,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抖,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找回一点安全感,“什么林哲?什么姓周的?
我听不懂……”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听不懂?”傅钧泽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我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将我狠狠甩在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
昂贵的香水瓶、水晶烟灰缸哗啦啦滚落一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陈语嫣,
**当我是傻子?!”他的怒吼在奢华的套房空间里回荡,震得水晶吊灯都在微微晃动。
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额角青筋暴起,眼睛里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说!
除了我,你还同时吊着几个男人?还有谁?!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
后背撞在坚硬桌角的剧痛远不及他话语带来的冲击。完了。彻底完了。
傅钧泽的手段……圈子里没人不怕。他会毁了我!“没有!真的没有!”我顾不上疼痛,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眼泪决堤般汹涌而出,混合着精心描绘的眼妆,
狼狈不堪地糊了满脸。我死死抓住他的裤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尖利破碎,
带着哭腔拼命辩解:“钧泽,你相信我!只有你!真的只有你!是他们……是他们纠缠我!
我从来没答应过他们!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宝宝,你信我啊!”“宝宝”这个称呼,
此刻成了我绝望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本能地脱口而出。“只有我?
”傅钧泽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愤怒的潮红褪去,只剩下一种令人胆寒的、冰冷的嘲讽。
他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那笑容让我浑身血液都冻结了。他不再看我,
目光越过我狼狈蜷缩的身体,投向那扇紧闭的、厚重的套房大门。那眼神,
像是在欣赏一场即将开演的戏剧。“你们呢?也信她心里‘只有我一个’?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冻结、碾碎。我惊恐地随着他的目光,一寸寸地转过头去。
那扇象征着顶级私密与奢华的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门口的光线勾勒出三个男人的剪影,
像三尊从地狱里走出的审判者。林哲站在最前面,身上那件考究的意大利手工西装一丝不苟,
脸上惯常的温和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洞悉一切的漠然。他手里,
随意地把玩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盒盖开着,里面那枚硕大的粉钻戒指,
在走廊顶灯的照射下,折射出冰冷而刺目的火彩——那本该是他今晚送我的“礼物”。
周延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嘴角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眼神像毒蛇的信子,
在我身上黏腻地舔过,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玩味。
那个我今早还腻着嗓子叫他“宝宝”的男人。最后那个身影,是张总,
一个我费尽心机才攀附上的资源大佬。此刻,他胖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转。空气被彻底抽空,
每一次徒劳的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心脏疯狂擂鼓,震得耳膜生疼,
下一秒却又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痛得无法喘息。
羞耻、恐惧、被当众剥光般的剧痛……所有情绪混合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瞬间将我吞没。
我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着,
绝望地穿透门口那三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林哲的冰冷,周延的嘲弄,
张总的漠然——然后,死死钉在了最后面,那个半隐在走廊阴影里的男人身上。时间,
在那一刻彻底停滞、凝固,然后轰然碎裂。江遇白。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工地上的灰尘,
没有廉价T恤的褶皱。一身剪裁精良、质感厚重的深灰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多余痕迹,
衬得他肩线平直,身形挺拔。曾经被汗水浸透的额发,此刻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清晰冷硬的眉骨。走廊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
那张我曾无比熟悉、带着疲惫和温柔的脸庞,此刻线条锋利如刀,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
没有震惊,没有一丝一毫我预想中的痛苦或质问。那双曾盛满对我无条件宠溺和纵容的眼睛,
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得可怕,冰冷得刺骨。那目光穿透混乱的空气,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落在我被傅钧泽撕扯得狼狈不堪的裙子上,
落在我糊满廉价眼泪和晕染眼妆的脸上。那是一种彻底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一种看透了一切肮脏把戏后的,极致的冷漠。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回心脏,冲撞得我眼前阵阵发黑。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死死堵住,
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剩下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江遇白?
那个在工地扛水泥、在餐馆洗盘子、用布满老茧的手笨拙地给我煮红糖水的江遇白?
那个我以为一辈子只能仰望我、被我踩在泥里的穷男友?他怎么会在这里?
穿着这样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和傅钧泽他们……站在一起?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像两只巨手,狠狠扼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身体筛糠般抖起来,
几乎站立不住,只能徒劳地抓住旁边沙发冰凉的扶手,指尖用力到泛白,
试图汲取一点点支撑。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所有精心构筑的谎言世界,
在这一道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土崩瓦解。傅钧泽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恶意的嗤笑,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上前一步,皮鞋踩在散落的水晶碎片上,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他弯腰,动作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从我凌乱的裙摆边,
捡起了一块被撕裂的、带着蕾丝边的黑色布料——那是他刚才暴怒的杰作。
他两根手指拈着那片破布,像展示一件肮脏的战利品,慢悠悠地转向门口,
目光在几个男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江遇白身上。“江总,
”傅钧泽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讨好的意味,“您看,
这就是您一直‘资助’的,品学兼优的‘好妹妹’?真是……精彩纷呈啊。
”他将那片破布在指尖晃了晃,语气里的讽刺浓得化不开。江总?!这个称呼像一道惊雷,
再次劈中我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资助?妹妹?无数个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
此刻疯狂地涌入脑海。江遇白那些解释不清的“加班”,
那些偶尔流露出的、与打工仔身份不符的沉稳,
那些虽不多、却总能在我需要时“刚好”出现的钱……难道……难道他一直……我猛地抬头,
死死盯住江遇白,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和濒临崩溃的绝望。江遇白终于动了。
他没有理会傅钧泽,甚至没有多看林哲他们一眼。他的目光,自始至终,
都牢牢地锁在我身上。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千钧的重量,压得我几乎要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