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聂荆周莉章节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7 10:58:26

>>>>点击查看详情<<<<

>>>>点击阅读全文<<<<

情节简介:地狱开局,就是在废墟民政局和冰山女总裁强制结婚。

身为职业“替身情人”的江澈,必须在十日绝命游戏里,扮演深情赘婿,

攻略这位掌控欲深入骨髓的女人。当骗局织成的爱巢成为唯一的避难所,

当虚假的亲密成为活下去的唯一筹码。他每一次的心动,

都是对罪孽的忏悔;她每一次的失控,都是对人性的回归。当终焉降临,

这份始于交易、终于灵魂的契约,能否骗过神明?1第一章:地狱的民政局江澈醒来。

头痛。像有无数根钢针,从太阳穴扎进去,搅动着一团混沌的脑浆。他撑起身体,

指尖触到冰冷的、粗糙的地面。满是灰尘。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纸张腐烂和金属生锈的味道。

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废墟。天花板塌了一半,露出灰败的天空。钢筋狰狞地扭曲着,

悬在半空。破碎的桌椅,散落一地的文件,还有一个歪斜的红色牌子。

上面有三个褪色的字——登记处。“民政局?”江澈的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他环顾四周,

除了他还有一个女人。她站着。背对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裙,

勾勒出惊人的腰臀曲线。长发用一根乌木簪子挽起,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即便身处废墟,

她依旧站得笔直。像一杆标尺。精准冷硬不容任何偏差。“醒了?”女人开口,

声音和她的背影一样,没有温度。“你是谁?这是哪?”江澈揉着发痛的额角,

脑子里一片空白。女人转过身。江澈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那是一张过分美丽的脸,

美得不真实,像AI精心计算出的数据。五官精致得找不到一丝瑕疵,组合在一起,

却透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她的眼神尤其冷。像结了冰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聂荆。

”她报上名字,“至于这里……是终焉之地。”“终焉之地?”江澈咀嚼着这个词,

陌生的信息碎片开始在脑中碰撞,炸开一团团火花。罪人……炼狱……死亡游戏……十天。

三千六百个“道”。失败就是湮灭。他猛地抬头,看向聂荆。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这些足以让任何正常人崩溃的信息,只是今天的天气预报。“看来你也想起来了。

”聂荆淡淡地说。江澈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干净修长指节分明。

一双弹钢琴或者拿手术刀都很好看的手。但这双手,沾满了肮脏的东西。

谎言欺骗背叛……还有一个女人的血。他想起来了。他是江澈,一个职业的“替身情人”。

专门扮演那些女人心中逝去的白月光,用精湛的演技和虚假的温柔,换取她们的信任和金钱。

直到最后一个“客户”,为他这个完美的幻影,从三十层高楼一跃而下。他是个罪人。

那么眼前这个女人……“你呢?”江澈抬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聂总?你的罪,

是什么?”聂荆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与你无关。”“怎么会无关呢?

”江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动作优雅得像在整理高定的西装,“我们现在,

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那声音很怪,

像是用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欢迎两位新人,来到‘人羊’的登记处。

”江澈和聂荆同时循声望去。一个戴着白色山羊面具的人,

不知何时出现在登记处的柜台后面。他穿着破旧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印章,

正慢条斯理地在一份文件上盖着。“生肖裁判……”聂荆的声音绷紧了。“第一场游戏,

现在开始。”人羊裁判抬起头,面具下是两个黑洞洞的眼孔,“游戏名:合约婚姻。

”他将盖好章的文件推到柜台上。“规则很简单。”“签下这份契约,成为夫妻。

”“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你们必须扮演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

任何被我判定为‘不恩爱’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惩罚是……死。

”江澈的瞳孔猛地一缩。结婚?和这个冰山一样的女人?他看向聂荆,发现她也正看着他。

她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那是厌恶,以及一丝……屈辱。

“如果……我们不签呢?”江澈问。“那现在就死。”人羊裁判的声音毫无起伏。空气死寂。

江澈笑了。他走到柜台前,拿起那份所谓的“结婚契约”。纸张泛黄,

上面用鲜血般的红色墨水写着条款。甲方:聂荆。乙方:江澈。婚姻期限:十日终焉结束,

或一方死亡。权利与义务:共享生命,共担风险,共同收集“道”。违约责任:魂飞魄散。

“有意思。”江澈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乙方的位置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潇洒,

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他把笔递给聂荆,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那种他曾对无数女人展露过的,温柔而致命的微笑。“该你了,我亲爱的……妻子。

”2第二章:新婚的囚笼聂荆的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手术刀,刮过江澈的脸。

她没有接那支笔。空气仿佛凝固。人羊裁判面具下的黑洞,幽幽地盯着她。死亡的压力,

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江澈的笑容不变。他甚至往前递了递笔,

姿态优雅,像是在邀请一位贵妇跳开场舞。“时间宝贵夫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气音,听起来暧昧又危险,“还是说,你宁愿现在就结束这无聊的游戏?

”聂荆的指尖,微微蜷缩。她在评估。风险收益以及……眼前这个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

眉眼清秀,带着一种无害的少年感。但那双眼睛太深了。像一潭不见底的古井,

平静的表面下,藏着能吞噬一切的漩涡。这是一个同类。她得出的结论。

一个精于算计、擅长伪装的猎食者。和这样的男人成为“夫妻”,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她没有选择。聂荆终于伸出手,从江澈手中抽走了笔。指尖相触的瞬间,

江澈感觉到了一丝冰凉。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聂荆。字迹锋利,力透纸背,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在她落笔的瞬间,那份血红的契约,化作两道红光,

分别没入了两人的手腕。江澈抬起手,手腕上多了一个荆棘缠绕的图腾。聂荆的手腕上,

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契约成立。”人羊裁判发出嘎嘎的笑声,像一台年久失修的鼓风机。

“恭喜两位。作为新婚贺礼,我为你们准备了婚房。”他话音刚落,

整个废墟民政局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凭空出现,

吞噬了他们脚下的地面。失重感传来。江澈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抓住了身边的聂荆。

她的身体很僵硬,却并没有挣脱。坠落。无尽的坠落。黑暗中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下坠感猛地消失。双脚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刺眼的光线让他们同时眯起了眼。适应光线后,江澈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个……极尽奢华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星河。穹顶上挂着水晶吊灯,

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房间中央,是一张铺着丝绸被单的圆形大床。

空气中飘着玫瑰和香槟混合的甜腻气息。“婚房?”江澈挑了挑眉。“欢迎来到‘爱巢’。

”人羊裁判的声音,从房间的一个角落传来。他们看过去,墙角挂着一个古董电话,

声音正是从听筒里发出的。“今晚是你们的新婚之夜。”“规则很简单,活到天亮。

”“会有一些‘小东西’来拜访你们,它们只对不恩爱的夫妻感兴趣。”“哦对了。

”“祝你们……新婚快乐。”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

江澈松开还揽在聂荆腰间的手,后退一步,拉开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看来我们得演一场好戏了。”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鹰,“聂总你擅长演戏吗?

”“我只做交易。”聂荆冷冷地回答。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虚假的星空。“从现在起,

你不是江澈,我也不是聂荆。”“我们是新婚夫妻。”“你的任务,是扮演一个合格的丈夫。

我的任务,是扮演一个合格的妻子。”“我们合作,活下去拿到‘道’。仅此而已。

”江澈轻笑一声。“真是……毫无浪漫细胞的发言啊夫人。”他走到聂荆身边,

与她并肩而立。玻璃上映出两人的身影。男人俊秀,女人美艳。看起来确实像一对璧人。

“我有一个问题。”江澈看着窗外的星河轻声说。“说。”“你为什么要用簪子?

现在很少有女人用这个了。”聂荆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与你无关。”她重复道。

“是吗?”江澈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猜是为了纪念某个人?

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聂荆猛地转头,眼神冷得像要杀人。“闭嘴。

”“你看我们一点都不像恩爱夫妻。”江澈摊了摊手,笑容无辜,“裁判会杀了我们的。

”他向前一步,逼近聂荆。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所以为了活命……”他的手轻轻抚上聂荆盘起的发髻,指尖触碰到了那根冰凉的乌木簪子。

“我们得做点……夫妻该做的事。”“比如坦诚相待。”聂荆的呼吸乱了。

这是二十四小时内,她的第二次失控。都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就在这时,房间的门,

传来“咔哒”一声。门把手在自己缓缓转动。有什么东西,要进来了。

3第三章:床上的敌人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一条漆黑的缝隙,

在门边缓缓扩大。一只惨白的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那只手没有皮肤,

只有虬结的肌肉和血管,五根手指长得像蜘蛛的腿,指甲漆黑而锋利。它在门框上摸索着,

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无数只惨白的手臂,像藤蔓一样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交织成一团蠕动的怪物。“看来‘小东西’来了。”江澈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入聂荆的耳朵。他的手依然停留在她的发间,没有移开。温热的指腹,

贴着她冰冷的肌肤,形成一种诡异的触感。“我们现在的表情,可一点都不‘恩爱’。

”他提醒道。聂荆的身体紧绷如弓弦。她能感觉到,那只手的主人,正在“看”着他们。

一种阴冷、恶意的视线,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江澈都感到意外的动作。她向前一步,主动靠进了江澈的怀里。

柔软的身体,贴上了他。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快但很稳。

“现在呢?”她抬起头,仰视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和慵懒,“像吗?

”她的脸离他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小的扇子。她的眼睛里,

不再是纯粹的冰冷,而是染上了一层迷蒙的水汽。演技……真好。江澈在心里赞叹。

不愧是能坐上总裁位置的女人,情绪控制和表情管理,都是顶级的。“还差一点。

”江澈低下头,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笑一笑亲爱的。

”“新婚之夜,总不能哭丧着脸。”聂荆的身体,再次僵硬。笑?她已经很久,

没有真正笑过了。门口的怪物,那些手臂纠结成的怪物,已经爬了进来。它没有眼睛,

却仿佛能“闻”到房间里的情绪。它在犹豫。在判断。江澈的手,从她的发间滑下,

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一个安抚性的动作。“想想开心的事。”他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

“比如……签下一个价值百亿的合同?”聂荆的嘴角,终于牵动了一下。

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生硬冰冷却是一个笑容。“很好。”江澈满意地笑了。

他搂住聂荆的腰,转身将她打横抱起。一个标准的公主抱。聂荆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门口的怪物,停下了蠕动的动作。江澈抱着聂荆,

一步步走向那张巨大的圆形大床。他的步伐很稳,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仿佛他抱着的,

不是一个随时可能在背后捅他一刀的临时盟友,而是他此生的挚爱。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丝绸的床单,冰凉丝滑。聂荆躺在上面,黑色的套裙和雪白的床单,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江澈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床之间。“现在我们来聊聊,

我们不‘恩爱’的根源。”他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那个簪子。

”聂荆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秘密是夫妻间最大的敌人。

”江澈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它会滋生猜忌,隔阂最终,引来杀身之祸。”门口的怪物,

似乎因为他们之间这过于亲密的姿姿势,而感到了困惑。它停在原地,没有再前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聂荆别过脸,避开他的触碰。“是吗?”江澈轻笑。

“我当过两年律师,主攻心理侧写。”“你的套裙,是三年前的款式,但保养得极好,

说明你念旧,且有掌控欲。你的站姿,永远笔直,说明你极度自律,且缺乏安全感。

”“你用的香水,是‘无人区玫瑰’,木质玫瑰香,冷冽又顽强。但你的发簪,

却是最古老的乌木,没有任何雕饰,朴素沉重。”“它和你的精英人设,格格不入。

”“所以它不是装饰品,而是……信物。”江澈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钉子,

钉进聂荆的心里。她猛地转回头,死死地盯着他。“你调查我?”“不我只是在观察你,

我的妻子。”江澈的笑容,温柔又残忍,“一个合格的丈夫,应该了解自己妻子的一切,

不是吗?”“现在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死了?”“还是……被你亲手毁了?

”“吼——!”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门口传来。那只手臂怪物,

仿佛被江澈言语中的恶意所引动,猛地朝大床扑了过来!无数只惨白的手,抓向床上的两人!

4第四章:最危险的安全距离腥臭的风,扑面而来。聂荆的瞳孔,

映出那团飞扑而来的、蠕动的白色。她的身体,快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一个翻身,

她从江澈的身下滚开,同时手肘发力,撑着床垫,整个人如猎豹般弹起。动作干净利落,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江澈的反应同样快。在怪物扑来的瞬间,他向后一个铁板桥,

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些抓来的手臂。怪物扑了个空,

重重地砸在柔软的大床上。丝绸床单瞬间被腐蚀,冒出滋滋的黑烟。

“看来我们的‘恩爱’戏码穿帮了。”江澈一个后手翻,稳稳地落在地毯上,

和聂荆分立大床两侧。“是你故意的。”聂荆的声音,比窗外的星空还要冷。她看出来了。

江澈刚才那番话,根本不是为了试探她的秘密。他是故意用言语中的恶意,来激怒这只怪物。

他在测试。测试这只怪物的攻击阈值,测试它的行动模式。用他们两个人的生命做赌注。

“不破不立。”江澈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领,笑容不减,“一直演戏太累了。不如主动出击,

看看这些‘小东西’的底细。”“吼!”床上的手臂怪物,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它似乎无法分辨哪一方的“恶意”更重,于是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扑向江澈,一半扑向聂荆。

“小心!”江澈提醒了一句。他侧身闪过一只抓来的手,发现那手臂的关节可以任意扭曲,

像没有骨头一样。另一边聂荆的情况也不乐观。她虽然身手敏捷,但套裙限制了她的行动。

手臂怪物的一根手指,划破了她的裙摆,在白皙的小腿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划痕。伤口不深,

但立刻开始腐烂。聂荆闷哼一声,脸色变得苍白。“有毒!”江澈眼神一凛。

他看到了房间角落的香槟和酒杯。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酒瓶,对着扑来的怪物狠狠砸下。

“砰!”酒瓶碎裂,琥珀色的液体,浇了怪物一身。“滋滋——”被香槟溅到的手臂,

像是被泼了**,冒出大量白烟,迅速萎缩。“酒精!它怕酒精!”江澈喊道。

聂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忍着腿上的剧痛,冲向房间另一侧的吧台。

那里摆放着各种烈酒。她抓起一瓶伏特加,拧开盖子,朝另一半怪物泼去。刺鼻的酒精味,

在房间里弥漫开。两只怪物,在酒精的腐蚀下,发出了凄厉的尖叫,身体迅速消融,

最后化作两滩黑水,渗入地毯。危机暂时解除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聂荆靠着吧台,缓缓滑坐到地上。她撕下裙摆的布料,用力勒住小腿的伤口上方,

试图阻止毒素蔓延。但黑色的腐烂,依然在缓慢地向上扩散。她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紫。

江澈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我需要你的发簪。”他说。聂荆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做什么?”“簪子是木头可以烧。毒素是生物性的,高温或许可以抑制。

”江澈冷静地分析,“我需要烧红它,帮你处理伤口。”他的理由,无懈可击。但聂荆知道,

他真正的目的,是那根簪子。他依然没有放弃,试探她的秘密。这个男人,像一条毒蛇,

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她的弱点。“好。”出乎江澈的意料,聂荆竟然同意了。她颤抖着手,

从发髻上,拔下了那根乌木簪子。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散落在她的肩头。

失去了发髻的束缚,她整个人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脆弱。她将簪子,递到江澈面前。

“给你。”江澈接过簪子,入手温润。他没有立刻去烧,而是看着聂荆的眼睛。“为什么?

”“交易。”聂荆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你救我,簪子的秘密,我告诉你。

”江澈笑了。“成交。”他走到壁炉前,那里有电子火焰在跳动。他将簪子的尖端,

伸进火焰里。乌木很快被点燃,发出噼啪的声响。“这个终焉之地,本质是炼狱。

”聂荆的声音,有些飘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每个进来的人,都是罪人。

”“我的罪是傲慢。”“我亲手建立了一个商业帝国,也亲手毁了它。”“我的对手,

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他设计的项目,足以打败整个行业。”“我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收购了他的公司,剽窃了他的创意,逼得他破产跳楼。”江澈拿着发簪的手,顿了一下。

“他死的那天,我正在开庆功会。”“这根簪子,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那时候,

我还没把他当成对手。”“他是个很天真的人,他说乌木辟邪,能护我周全。”聂荆的脸上,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看多讽刺。”“他死了,我戴着他送的簪子,

活成了他最憎恨的模样。”“然后我来到了这里。”江澈沉默了。他没想到,

会是这样一个故事。他转过身,簪子的尖端,已经被烧得通红。他走到聂荆面前蹲下。

“可能会很疼忍着。”他一手按住她的腿,一手拿着烧红的簪子,

对准了那片已经扩散到小腿肚的腐烂。“嘶——!”滚烫的木簪,烙在皮肉上。焦糊的味道,

混合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聂荆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但她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痛呼。江澈的动作,精准而稳定。他一点一点,

将腐烂的组织,全部烧灼干净。做完这一切,他自己的额头上,也全是汗。他松开手,

看着那个焦黑的伤口。毒素的蔓延,被止住了。“好了。”他站起身,

将那根已经半毁的簪子,递还给她。聂荆接过簪子,紧紧地握在手里。“我们两清了。

”她说。“不。”江澈摇了摇头,坐在她身边,靠着吧台。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最危险也最安全。“现在轮到我了。”他看着窗外虚假的星空,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悲哀。

“我的罪是欺骗。”5第五章:骗子的伟大乐章“我是一个骗子。”江澈的声音很平静,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扮演别人。”“扮演那些女人心中最完美的幻影。

她们死去的初恋,她们错过的白月光,她们得不到的朱砂痣。”“我研究她们的喜好,

模仿那些男人的笔迹、语气、习惯,为她们量身定做一场美梦。

”“然后在她们最沉溺的时候,拿走我想要的一切。”“钱资源人脉……”聂荆静静地听着。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那根残破的簪子上。

“最后一个客户叫林薇。”江澈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她是个很天真的女孩,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她的未婚夫,在一次登山事故中去世了。”“我扮演了她的未婚夫,

整整一年。”“我用他的身份,陪她吃饭,逛街看电影,甚至……计划我们的‘未来’。

”“她很爱他,爱到可以忽略我身上所有细微的破绽。”“直到有一天,我厌倦了。

”“我拿走了她父母留给她的一笔遗产,然后消失了。”江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消失的第二天,她从他们曾经定下婚房的三十楼,跳了下去。”“她穿着婚纱。

”“手里还攥着一枚我用易拉罐拉环做的,所谓的‘求婚戒指’。”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壁炉里,电子火焰跳动的声音。“她跳下去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江澈像是在问聂荆,

又像是在问自己。“是恨我这个骗子,还是在想,她终于可以去见她真正的爱人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用骗来的钱,

在一个私人小岛上度假。”“然后我就来了这里。”故事讲完了。一个肮脏,

卑劣无可救药的故事。江澈说完,自嘲地笑了一声。“怎么样,聂总?

”“和我这个彻头彻尾的**比起来,你的‘傲慢’,是不是显得……可爱多了?

”聂荆终于动了。她转过头,看着江澈。她的眼神很复杂。没有厌恶,没有鄙夷,

反而带着一丝……同情?不不是同情。是某种更深层次的理解。“我们是一样的人江澈。

”她说。“都用坚硬的外壳,包裹着一个早已腐烂的内核。”“唯一的区别是,

我用掌控来麻痹自己,而你用谎言。”江澈愣住了。他设想过聂荆的一百种反应,

唯独没有这一种。“所以……”聂荆站起身,虽然腿上的伤让她有些站不稳,但她的背脊,

依旧挺得笔直,“收起你那套博取同情的把戏。”“在这里,没人关心你的过去。

”“我们唯一的目标,是活下去。”她一瘸一拐地走向那张圆形大床。“天快亮了。

”“我们需要休息。”江澈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女人,永远都这么理智,

这么……无懈可击。“你不怕我?”他问。“一个连自己都骗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聂荆头也不回。她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占据了半张床。“过来。”她命令道,

“如果那些东西再来,我们分分开的距离太远,来不及反应。”江澈挑了挑眉。他站起身,

走到床的另一边,也躺了下去。柔软的床垫,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两人之间,

依然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冷冽的玫瑰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晚安夫人。”他轻声说。“闭嘴睡觉。”聂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江澈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他睡不着。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林薇穿着婚纱,从高楼坠落的画面。还有聂荆刚才的话。

“我们是一样的人。”他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她闭着眼,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睡梦中的她,褪去了所有的锋利和防备,

看起来有几分脆弱。江澈忽然有一种冲动。想伸手触碰一下她的脸。但他的手,

最终只是紧紧地攥成了拳。他是个骗子。骗子的世界里,不应该有真实的情感。那太危险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耳的**,将江澈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不知何时,

竟然睡着了。身边的聂荆,也已经醒来,正警惕地看着声音的来源。还是那个古董电话。

“叮铃铃——”江澈走过去,接起电话。“恭喜两位,成功度过了新婚之夜。

”人羊裁判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作为奖励,你们获得了,一百个‘道’。”话音刚落,

一百个闪着金光的小球,凭空出现,漂浮在房间里。“同时第二场游戏,即将开始。

”“请做好准备。”说完电话再次挂断。江澈和聂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一百个“道”。距离三千六百个,还差得远。而这仅仅是第一天。

6第六章:忠诚的屠宰场金色的“道”,如同有生命一般,环绕着两人飞舞。

它们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驱散了房间里的阴冷。江澈伸出手,一个光球,

便温顺地落在了他的掌心。入手微凉,像一颗玉石。光球融入掌心,消失不见。

一股奇异的能量,流遍全身,修复着他疲惫的精神。“一人一半。”聂荆的声音,

打破了沉默。她已经站起身,腿上的伤口,虽然依旧焦黑,但似乎不再疼痛。江澈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地,将一百个“道”平分。每人五十个。当最后一个“道”被吸收后,整个房间,

再次开始剧烈震动。天旋地转。和来时一样,失重感传来。但这一次,江澈没有再去抓聂荆。

两人在坠落的黑暗中,各自调整着姿态,保持着平衡。“砰。”双脚落地。

不再是柔软的地毯,而是冰冷、黏腻的地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混合着铁锈和动物内脏的腐臭,钻入鼻腔。“呕——”江澈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聂荆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们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这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生锈的铁钩,从天花板上垂下,上面还挂着不知名生物的残肢。

地面上血水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浸泡着堆积如山的骨头。在屠宰场的中央,有一个高台。

一个戴着黑色杜宾犬面具的男人,正坐在高台的铁王座上。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

十指交叉,撑着下巴,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在他的脚下,还跪着另外四个人。

两男两女。看起来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参与者。那四个人,浑身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惧。

“欢迎来到,‘人犬’的忠诚试炼。”犬面裁判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金属质感。

“我是忠诚的信徒,也是背叛的裁决者。”他站起身,军靴踩在铁质的台阶上,

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他一步步,从高台上走下来。“第二场游戏很简单。

”“你们六个人,是一个团队。”“你们需要完成一个任务。”他走到屠宰场的一面墙壁前,

那里有一扇巨大的铁门。“穿过这扇门,就算完成任务。”“但是……”他话锋呈一转,

指向那四个抖如筛糠的参与者。“这扇门,需要祭品。”“每隔十分钟,你们必须投票,

选出一个人,作为祭品,献给这扇门。”“否则门后的怪物,会出来把你们全部吃掉。

”“投票的方式很简单。”犬面裁判打了个响指。六个人的面前,

都凭空出现了一块黑色的石板。“在石板上,写下你想要献祭的人的名字。

”“得票最多的人出局。”“现在第一轮投票开始。”“计时十分钟。

”一个血红色的倒计时,出现在屠宰场的墙壁上。10:00。09:59。09:58。

空气瞬间变得死寂。那四个参与者,惊恐地看着彼此,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戒备。

江澈和聂荆,则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局势。一个穿着运动服的青年,突然指着江澈和聂荆,

大声喊道:“投他们!他们是后来的,跟我们不是一伙的!”他身边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也立刻附和:“对!投他们!让他们先死!”另外一男一女,虽然没说话,

但眼神也明显不善。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在死亡的威胁下,暴露无遗。江澈笑了。

他走到那个运动服青年面前。“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语气温和。“关……关你屁事!

”青年被他的气势所慑,有些结巴。“你看我们甚至不认识彼此。”江澈摊了摊手,

“就要决定对方的生死。”“真是……残酷啊。”他话音刚落,突然出手。快如闪电。

他一把扼住青年的喉咙,将他狠狠地按在满是血污的墙上。“呃——!”青年发不出声音,

脸涨成了猪肝色。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我这个人,

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江澈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眼神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他环视着剩下的三个人。“投他。

”“或者……”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青年的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响。“我先杀了他,

然后再杀了你们。”**裸的威胁。毫不掩饰的……道德绑架。那三个人,吓得脸色惨白,

连连点头。“很好。”江澈松开手,像丢垃圾一样,将那个青年丢在地上。青年瘫在地上,

剧烈地咳嗽着,看着江澈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江澈拿起自己的石板,看也不看,

就写下了青年的名字。然后他看向聂荆。聂荆面无表情,也拿起石板,写下了同一个名字。

他们之间,有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倒计时还剩五分钟。那三个人,犹豫着挣扎着,

最终还是颤抖着,在石板上,写下了那个青年的名字。青年绝望地看着这一切。他想求饶,

想反抗但在江澈冰冷的目光下,他什么都做不出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犬面裁判的声音,再次响起。“投票结束。”“王浩四票。

”“祭献开始。”话音刚落,那个叫王浩的青年,身体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吊起,

朝着那扇巨大的铁门飞去。“不——!救我!我不想死!”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但没有人能救他。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铁门上,像一个摔碎的番茄,化作一滩血肉。

铁门上浮现出一张贪婪的巨口,将那滩血肉,一口吞下。

“轰隆隆——”铁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7第七章:谁是下一个祭品浓郁的黑暗,

从门缝里渗透出来。仿佛门后,连接着深渊。“第一轮祭献完成。”犬面裁判的声音,

不带一丝感情。“第二轮投票开始。”墙壁上血红色的倒计时,再次亮起。10:00。

剩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刚才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吓得瘫软在地,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另外一男一女,也是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恐惧像瘟疫一样,

在他们之间蔓延。现在只剩下五个人。江澈聂荆还有这三只惊弓之鸟。谁会是下一个?

“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浓妆女人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江澈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周……周莉……”“周莉。

”江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后笑了笑,“你放心,下一个不是你。”他转过身,

看向另外那一男一女。“你们两个,谁想活?”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

敲在所有人的心上。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白领。

他身边的女孩,很年轻最多二十出头,还穿着大学的校服。“什么……什么意思?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