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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气定神闲。
“老师，王建国的死，是不是你干的？”我开门见山，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他呷了口茶，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是。”
他承认得如此轻易，反而让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质问都堵在了喉咙里。
“为什么？”我艰难地问。
“为了博安的那个新医疗设备能顺利上市。”他轻描淡写地说，“王建国掌握了设备有缺陷的证据，准备捅出去，我只能让他永远闭嘴。”
“那蒋川呢？”
“一个很好用的棋子。”刘振云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屑，“我早就知道他有几斤几两，也知道他那块玉佩的秘密。我故意把王建国这台高风险手术交给他，就是算准了他会失误。”
“如果他失误害死人，那正好，罪名他来背。如果他侥幸成功，我也有后手，保证王建国下不了手术台。”
“你这个疯子！”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利用他，也利用我！”
“我本来没想利用你。”刘振云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赞赏，“我原本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用自爆的方式，来摆脱蒋川。”
“你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沈星。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他的赞赏让我感到恶心。
“蒋川的父亲，蒋文海教授，也是你杀的吧？”我举起那张照片。
刘振云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眼神变得阴鸷而复杂。
“他是个天才，也是个蠢材。”他冷冷地说，“他发现了那对玉佩的真正用法，却只想着用它来救人，真是可笑。”
“一对？”我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刘振云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他的脖子上，赫然挂着另一枚一模一样的血色玉佩！
“蒋川那块，只是‘盾’，只能被动地转移伤害。”他抚摸着自己的玉佩，眼神狂热，“而我这块，是‘矛’。它不仅能转移伤害，还能主动吸取别人的生命力”
“我用它，给了蒋文海一场突发性的‘心肌梗死’，拿走了他所有的研究成果。”
“我用它，在王建国的身体里，制造了一场谁也查不出来的‘心力衰竭’。”
“我甚至用它，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患上了‘肝癌’。”
前世的肝癌，不是因为蒋川酗酒转移的......而是刘振云，这个我最尊敬的老师，亲手施加在我身上的！
“为什么？”我的声音干涩。
“因为你的天赋太高了，高到让我感到了威胁。”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可以被我随意拿捏的棋子，而不是一个会挑战我权威的天才。”
他走到我面前，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沈星，你比蒋川那个废物，有意思多了。”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摸我的脸。
“臣服于我，做我的‘矛’。我们可以一起，站在这座医院，乃至整个医学界的顶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