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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雨夜委托与密室迷踪江城的雨，总爱在深夜缠缠绵绵。我刚把侦探社的窗户关好，
门就被敲响了——不是急促的“砰砰”声，是轻缓的、带着犹豫的“叩叩”声，
像怕惊扰了什么。开门时，一股冷雨混着香水的味道涌进来。门外站着个女人，三十多岁，
穿米白色风衣，头发用丝巾仔细裹着，手里拎着个鳄鱼皮手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但她的眼睛红得厉害，眼下的淤青藏在精致的妆容下，还是能看出彻夜未眠的疲惫。
“陈默侦探？”她的声音很软，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叫苏婉，
想请你找个人——我丈夫，顾明远。”顾明远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
江城有名的古董收藏家，尤其喜欢青铜器，去年还在美术馆办过个人藏品展，
展出过一件西周时期的青铜饕餮纹爵，据说价值过亿。“顾先生怎么了？失踪了？
”我让她进屋，给她倒了杯热水。她双手捧着杯子，指尖泛白，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是……失踪了。”苏婉喝了口热水，声音才稳了些，“昨天晚上，
他说要去书房看新收的藏品，让我别打扰他。我凌晨起来给他送醒酒汤，
书房门从里面锁死了，喊他也没反应。我找人撬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只有这个。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顾明远的书房——典型的中式风格，
书架上摆满了古董，中间放着张红木书桌，书桌上没什么异常，
只有一个用红墨水画的符号：一个圆圈，里面套着个“口”字，像个简化的“回”字，
又像某种印章的印文。“警方怎么说？”我盯着那个符号，总觉得在哪见过。
苏婉的脸色暗了暗：“警方说……说可能是他自己离开的，书房门窗都从内锁死，
没有打斗痕迹，不像被绑架。可他怎么会自己走？他昨天还跟我商量，
下周要去西安收一件青铜器……”自己离开？一个身家过亿的收藏家，
半夜从反锁的书房消失，只留下个奇怪符号？这比被绑架还诡异。
“我能去顾先生的书房看看吗？”我拿起车钥匙，“现在就去，现场越新鲜，线索越多。
”苏婉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好！我现在就带你去，地址在翠湖湾别墅，
3号院。”翠湖湾是江城的顶级别墅区，临湖而建，安保严密。顾明远的别墅很大，
前院种着名贵的罗汉松，客厅里摆着件汉代的青铜灯，处处透着“有钱”的痕迹。
但二楼的书房，却和外面的奢华格格不入——没有华丽的装饰，
只有满墙的书架、一张红木书桌，还有一个一人高的保险柜，应该是放贵重藏品的。
书房门确实有被撬过的痕迹，是苏婉找人撬的。我戴上手套，
仔细检查了门锁：是老式的铜锁，锁芯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确实是从里面锁死的——要么是顾明远自己开了锁再离开，要么……这书房有密道。
“顾先生的书房，平时有人能进吗？比如佣人、助理？”我蹲下身，看书桌下面的地板。
红木地板擦得锃亮，没有划痕，但书桌右侧的地板缝里，卡着一点青铜粉末，颜色发绿，
是老青铜器氧化后的痕迹。“只有我和他的助理周凯能进。”苏婉站在门口，不敢靠近书桌，
“周凯跟着他五年了，负责打理藏品，人很老实，应该不会有问题。”我走到书架前，
书架上摆满了古董书和青铜器小件，最上层的一格，少了一本书——书架上有个明显的空位，
灰尘比其他地方少，应该是最近才拿走的。“这里少了本书？”我指着空位。
苏婉愣了一下：“好像是……上周我来送水果，还看到这里放着本《西周青铜器图谱》，
怎么不见了？”书桌上，砚台里的墨还没干，毛笔放在砚台边，笔尖朝下，
像是刚写完字就被放下了。我拿起毛笔，笔尖上沾着红墨水——和那个符号的颜色一样，
看来符号是顾明远自己画的，不是别人留下的。“顾先生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比如藏品交易上的纠纷，或者有人想抢他的藏品？”我想起那件青铜饕餮纹爵，价值过亿，
难免有人眼红。苏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有个叫赵山河的，上周来找过他，
想要买那件青铜爵，出了两亿，顾明远没卖。赵山河当时很不高兴，说‘顾明远，
你别给脸不要脸，这爵你迟早得给我’。”赵山河？江城有名的地产商，
据说私下里做古董走私的生意，手段狠辣，得罪他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赵山河现在在哪？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问。苏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他没给我联系方式，
都是直接联系顾明远的。”我又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密道的痕迹，
但保险柜的密码锁上，有一层淡淡的指纹粉——像是有人试过用指纹解锁，但没成功。
“保险柜里放的什么？顾先生昨天打开过吗？”我问。“里面放着那件青铜爵，
还有一些贵重的玉器。”苏婉说，“昨天晚上他进书房前，说要给青铜爵做保养，
应该打开过保险柜。”离开别墅时，雨还没停。我给老杨打了个电话，
让他查两件事：一是赵山河的行踪，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不在场证明；二是顾明远的助理周凯，
查他的银行流水和最近的行踪。老杨在电话里叹了口气：“默子，你这案子怎么都这么棘手？
行，我现在就查，两个小时后给你消息。”挂了电话，我看着车窗外的雨幕，
心里总觉得不对劲——那个符号、消失的书、青铜粉末、没干的墨……顾明远的失踪，
不像被动消失，更像主动留下线索，引着什么人去查。
第二章可疑的助理与神秘买家两个小时后，老杨的消息来了。
赵山河昨天晚上在自己的会所里应酬，有十几个老板可以作证，
从七点到凌晨两点都没离开过，
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周凯的银行流水很异常——最近三个月，有三笔大额转账进账，
每笔五十万，收款人是个匿名账户，而且他昨天晚上七点就下班了，回家后没再出门，
小区监控可以作证。“匿名账户查得到来源吗？”我问。“查不到，是境外账户，
用假身份开的。”老杨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不过我查到，周凯上周去过高档珠宝店，
买了条价值二十万的项链，送给了一个叫‘莉莉’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赵山河的情人。
”周凯给赵山河的情人送项链？这就有意思了——周凯是顾明远的助理，
却和赵山河的情人有牵扯，说不定他早就被赵山河收买了，想偷青铜爵。“周凯现在在哪？
我要见他。”我发动汽车，朝着周凯的住处开去。周凯住在老城区的一个中档小区，
apartment不大，装修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开门时，他穿着家居服，看到我，
眼神明显慌了一下：“陈……陈侦探？您找我有事？”“找你聊聊顾先生失踪的事。
”我走进客厅，目光扫过茶几上的报纸——报纸摊开在社会版，上面有顾明远失踪的新闻，
但周凯的眼神避开了那条新闻。“我……我也不知道顾先生去哪了。”周凯坐在沙发上，
双手不停地搓着膝盖，“昨天晚上我七点就下班了，回家后一直在看电视，没出去过。
”“你上周给赵山河的情人莉莉送了条二十万的项链，钱哪来的？”我直接开门见山，
盯着他的眼睛。周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我……我没有！您别听别人瞎说！
”“没有？”我拿出手机，调出老杨发来的珠宝店消费记录和监控截图，
“这是你在珠宝店付款的记录，监控里的人就是你，你还想抵赖？”周凯的肩膀垮了下来，
双手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是……是赵山河让我做的！
他说只要我帮他偷顾先生的青铜爵，就给我两百万，还帮我解决我妈看病的钱……我没办法，
我妈得了癌症，需要钱做手术……”“你偷到青铜爵了吗？顾先生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追问。周凯摇了摇头，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我没偷到！
我昨天晚上本来想趁顾先生不注意，偷保险柜的密码，但他一直待在书房里，没给我机会。
我七点下班的时候，他还在书房里看藏品，我真不知道他怎么失踪的！
”“那个红墨水画的符号，你见过吗？”我拿出那张符号的照片。周凯看了一眼，
脸色更白了：“见过……顾先生上周整理藏品的时候，在一本旧书里发现过这个符号，
他说这个符号是‘顾家的族徽’，但他没说更多，只是把那本书锁进了保险柜。
”顾家的族徽？那本消失的《西周青铜器图谱》，会不会就是顾明远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
书里藏着关于族徽的秘密？“顾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家族背景？比如祖辈是做什么的？
”我问。周凯想了想：“他说过一次，说他祖辈是守墓人，守护着一座西周的古墓，
那件青铜爵，就是他祖辈传下来的，是古墓里的陪葬品。”守墓人？西周古墓？
这就难怪赵山河想要青铜爵了——青铜爵很可能是打开古墓的钥匙，里面的陪葬品价值连城，
比青铜爵本身值钱多了。离开周凯家，我给苏婉打了个电话，
问她顾明远有没有提过西周古墓的事。苏婉沉默了很久，才说：“他提过一次，
说那座古墓在江城郊区的龙山，是他祖辈守护的，里面有很多珍贵的青铜器，
但他从来没去过，也不让我问更多。”龙山？江城郊区的一座荒山，
几年前因为发现过西周时期的陶片，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但一直没发现古墓。
我决定去龙山看看。刚发动汽车，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声音很沙哑：“陈默侦探，
想知道顾明远在哪，就来龙山的山神庙，带上那件青铜爵，一个人来，别报警，
否则你永远见不到他。”电话挂了，没给我追问的机会。是赵山河？还是另有其人？
不管是谁，我都得去——顾明远的命，比青铜爵重要。我给老杨发了条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