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她没有殉情而是成了女帝》 在线阅读<<<<
重生归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妻。当着满朝文武,
当着我那刚刚得胜归来的三十万大军,我,大周的镇北王顾昭,亲手将一纸休书,
甩在了我那即将临盆的妻子,苏晚的脸上。“顾昭!你疯了!”我最好的兄弟,
骠骑将军林烨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我没理他。
我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不远处,那个被宫人搀扶着,脸色苍白如纸,
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子身上——柳如烟。我的白月光。上一世,就是为了她,
我在庆功宴上被敌国刺客围杀。我拼死护她周全,自己却身中剧毒,死在了她的怀里。
临死前,我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苏晚,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我死后,你为我殉情。
”我以为,这是对她深爱我一生的、最高尚的成全。可我没想到,我会重生。
重生在一切悲剧发生之前,这场为我接风洗尘的庆功宴上。这一次,
我绝不会再让如烟受到半点伤害。至于苏晚……她不过是我权衡利弊之下,
娶回来的一个政治棋子。她的家族能稳固我的后方,她的温顺能让我省心。她的爱,
对我来说,更是理所当然。“为什么?”苏晚的声音在发颤,那张总是带着温婉笑意的脸上,
此刻血色尽失。她的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那里,有我未出世的孩儿。
为什么?我心中冷笑。因为你不够重要。因为你和你的家族,都将成为我保护如烟的踏脚石。
“没有为什么。”我抽出被林烨攥住的手,声音冷得像冰,“苏晚,你善妒,无德,
不配为我镇北王妃。从今日起,你我之间,恩断义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
狠狠扎进她的心口。我看到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她看着我,
那双曾经盛满了星光的眼睛,一点点地,暗了下去。里面有震惊,有痛苦,有屈辱,更多的,
是铺天盖地的、绝望的迷茫。她不明白。三天前,我出征时,她还为我披上铠甲,
柔声叮嘱“夫君,早日凯旋”。三天后,我凯旋归来,给她的,却是一纸休书和当众的羞辱。
“顾昭……”她喃喃着我的名字,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
但我没有。我转身,走到柳如烟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如烟,
别怕,有我在。”我柔声安慰着这个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从今往后,
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柳如烟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阿昭,
不要……不要为了我这样……王妃姐姐她……她还怀着身孕……”她越是这样说,
我心中对苏晚的厌恶就越深。看,这就是如烟。永远那么善良,那么体贴。不像苏晚,
她的爱,沉重得让我窒息。我没有回头看苏晚一眼。我只听到身后,
传来一声压抑的、心碎的呜咽。然后,是器物落地的清脆声响。我下意识地回头,
只看到她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身下,一抹刺目的红色,迅速地,在明黄色的宫殿地毯上,
晕染开来。“不好了!王妃娘娘见红了!”<h4>2.她的血,
只配给你做药引苏晚被抬了下去,宫中乱成一团。血。那抹刺目的红色,像一根针,
在我眼前晃了一下,随即被我强行压了下去。一个孩子而已。上一世,我死的时候,
这个孩子也未能保住。既然是注定的结局,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分别?我的心中,
只有如烟。我扶着她,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回到了我的镇北王府。“阿昭,你太冲动了。
”一进门,柳如烟就挣脱我的怀抱,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王妃姐姐她……她腹中的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能如此狠心?”“狠心?”我冷笑,
“若不狠心,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再受一次委屈吗?上一世,就是因为我的犹豫,
才让你被那些人非议,最后甚至险些丧命。这一世,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主位上坐下。“从今天起,你,柳如烟,
就是这镇北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柳如烟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
只是化为一声幽幽的叹息。半个时辰后,太医从苏晚的院子里出来,脸色凝重。“王爷,
王妃娘娘她……她动了胎气,大出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如今只能尽力保住大人,
但……但她失血过多,身子亏空得厉害,急需一味珍贵的药材吊命。”“什么药材?
”我皱眉。“千年血参。”太医躬身道,“只有此物,能吊住王妃娘娘的一口气。
”千年血参。我心中一动。我手里,正好有一株。那是我九死一生,
从北境雪山之巅采回来的。我本打算,将它送给如烟,调理她那孱弱的身子。“王爷!
”林烨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他双目赤红,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顾昭!那也是你的妻子!
你的孩子!你到底有没有心!血参呢?快拿出来救人啊!”“放手。
”我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我走进内室,取出了那个装着千年血参的锦盒。林烨的脸上,
露出一丝欣慰。但下一秒,他脸上的欣慰,就凝固了。我拿着锦盒,
径直走到了柳如烟的面前,亲手打开,将那株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血参,递到她的手上。
“如烟,这是我为你寻来的。从今天起,每日切一片,泡水服用。你的身子,
很快就会好起来。”“顾昭!你**!”林烨彻底爆发了,他一拳向我挥来。我侧身躲过。
“你疯了吗!”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苏晚在里面等着救命!那是能救她命的东西!
你竟然……你竟然拿去给这个女人调理身子?”“她?”我眼神一冷,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柳如烟,是我顾昭此生唯一挚爱。苏晚的命是命,难道如烟的康健,就不是了吗?
”我看着林烨,也看着柳如烟,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更何况,苏晚她,
现在还有另一个用处。”我转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太医,冷酷地命令道:“去,
告诉里面的人,想保住苏晚的命,就用她的心头血。每日一碗,正好,拿来给如烟做药引。
”“你……你不是人!”林烨的眼睛里,写满了彻骨的失望。柳如烟也惊呆了,
她手里的锦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阿昭,不可!万万不可啊!这太残忍了!”残忍?
我看着她那张“善良”的脸,心中却是一片冰冷。上一世,我就是因为太过“心软”,
才落得那般下场。这一世,我宁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至于苏晚……用她的血,
救我的爱人。这,是她身为我顾昭的妻子,最后的,也是最大的价值。
<h4>3.我死后,请你为我殉情孩子最终还是没了。苏晚活了下来,但人,
也彻底废了。她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迅速地枯萎下去。整日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不哭不闹,一双眼睛空洞得吓人。每日,都有侍女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进她的房间。
那药里,掺着她自己的心头血。然后,这碗“药”,会被送到柳如烟的房里。
柳如烟每次都哭着拒绝,说自己宁死也不喝。而我,则会亲手,将那碗药,
强行灌进她的嘴里。这是我表达爱的方式。笨拙,却坚定。我以为,只要如烟的身体好起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开始变本加厉地对如烟好。把所有亏欠她的,都加倍补偿给她。
我为她遣散了后院所有姬妾,我为她在京城最好的地段建了一座“惊鸿楼”,只为博她一笑。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镇北王顾昭,宠一个叫柳如烟的女人,宠到了骨子里。
而我的正妻苏晚,则彻底成了一个笑话。一个被丈夫抛弃,失了孩子,
还要用自己的血去喂养“情敌”的可怜虫。林烨再也没来过王府。苏晚的娘家,苏将军府,
也递来了措辞严厉的信函,被我付之一炬。我沉浸在自己为爱人构筑的世界里,
屏蔽了所有不和谐的声音。我以为,我会和如烟,就这样,幸福地过一辈子。直到,
上一世的悲剧,再次上演。宫中夜宴,刺客来袭。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场景,
一模一样的毒箭。当那支淬了剧毒的箭矢,射向柳如烟的那一刻,我毫不犹豫地,
再次用我的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剧毒,瞬间侵入五脏六腑。我倒在地上,视线开始模糊。
我看到了柳如烟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看到了她惊慌失措的尖叫。也看到了,
从远处踉踉跄跄跑来的,苏晚。她还是来了。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头发简单地挽着,
那张曾经明艳的脸,如今瘦得脱了相。她扑到我身边,看着我胸口的黑血,
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是痛。我知道,她还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我费力地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得像一块玉。我看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说出了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苏晚……我死后……”“请你……”“为我殉情。
”我说完,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我以为,我会像上一世一样,彻底死去。但我没有。
我的意识,漂浮在空中。我成了一个透明的、不被任何人看见的魂魄。
我看到我的“尸体”被抬回了王府。柳如烟哭晕了过去。而苏晚,她没有哭。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尸体”,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站起身,走出了房间。我以为,
她会像上一世一样,去准备三尺白绫,追随我而去。可她没有。她走到了我的书房。
那个我从未允许她踏足过半步的地方。她走到我的帅案前,
拿起那枚代表着三十万镇北军最高指挥权的——虎符。她的手指,轻轻地,
摩挲着那冰冷的、刻着猛虎图腾的金属。然后,她抬起头。那张枯槁的、绝望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冰冷而陌生的,笑容。
<h4>4.白月光的匕首,刺穿了我的信任我死了。至少,在所有人看来,我死了。
镇北王顾昭,为救挚爱,身死国宴。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人扼腕叹息,说我一代战神,竟落得如此下场。有人感叹我的“深情”,竟能为一女子,
不惜性命。更多的人,是在等着看戏。看镇北王府,这座失去了主人的庞然大物,
将何去何从。看我那被休弃的正妻苏晚,和我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挚爱柳如烟,
将上演怎样一出争权夺利的闹剧。我以魂魄的形态,飘在王府的上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我看到柳如烟,在我“死”后,立刻就以女主人的姿态,接管了王府。她穿着一身孝服,
脸色苍白,楚楚可怜,但眼神里,却是我从未见过的精明与算计。她开始笼络我手下的幕僚,
清点我的家产,试图将王府的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而苏晚,她把自己关在院子里,
三天三夜,没有出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为我伤心,在为我哀悼。甚至有人传言,
她已经在我房中,悬梁自尽,随我而去了。我几乎也信了。直到,第四天的清晨。
王府的大门,被一队身披重甲的士兵,轰然撞开。领头的,是我最忠心、最勇猛的副将,
张烈。“奉王妃令,即刻查封王府,所有人等,不得出入!”张烈的声音,如洪钟一般。
柳如烟穿着一身白衣,从内堂冲了出来,厉声喝道:“张烈!你疯了!王爷尸骨未寒,
你竟敢带兵闯府!你想造反吗?”张烈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翻身下马,对着她身后,
单膝跪地。“末将张烈,参见王妃!”在他身后,数百名镇北军的精锐,齐刷刷地跪下,
铠甲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参见王妃!”我看到,苏晚,
从那扇我以为她永远不会再走出的门里,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一身素衣,
但那身素衣,此刻却被她穿出了一种铠甲般的凛冽。她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眼泪。
只有一片冰冷的、令人心悸的平静。她的手里,握着我的虎符。“柳如烟,”她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从现在起,我以镇北王妃,
镇北军最高统帅的身份,宣布三件事。”“第一,王府上下,即刻封锁。所有账目、人员,
由我亲自清点。”“第二,你,柳如烟,谋害王爷,意图窃取王府权力的罪名,
待我查明后,再做处置。在此之前,禁足于‘惊鸿楼’,不得踏出半步。
”“第三……”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惊愕的脸,最后,
落在了柳如烟那张写满了不敢置信的脸上。“王爷的死,疑点重重。我会查明真相。
在此之前,王爷的葬礼,无限期推迟。”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径直向我的书房走去。我,
顾昭的魂魄,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这……这是我的苏晚吗?这还是那个温顺、柔弱,
只会跟在我身后,仰望我的女人吗?她怎么敢?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张烈,
还有那些士兵,他们为什么会听她的?我跟在她身后,飘进了书房。我看到她,
坐在我的帅案前,有条不紊地,开始翻阅我那些堆积如山的军报和卷宗。她的侧脸,
在烛光下,显得那么陌生,又那么……迷人。而另一边,被禁足的柳如烟,在“惊鸿楼”里,
露出了她真正的面目。她不再哭泣,不再柔弱。她砸碎了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脸上是狰狞的、扭曲的愤怒。“废物!顾昭那个蠢货!竟然把虎符留给了那个**!
”她对着一个从暗处走出来的黑衣人,低声嘶吼。黑衣人躬身道:“主子息怒。顾昭已死,
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苏晚虽然拿到了虎符,但她一个深宅妇人,能懂什么行军打仗?
镇北军那群骄兵悍将,是不会服她的。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分化军心,将兵权,
彻底掌握在自己手里。”柳如烟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冷笑。“你说得对。
是我小看那个**了。不过没关系,一个没了丈夫,没了孩子的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她走到窗边,看着书房的方向,眼神怨毒,“顾昭,你这个蠢货。你到死都不知道,
那支射向我的箭,根本就是我安排的。而那把涂了剧毒的匕首,原本,是准备在你死后,
亲手送苏晚,上路的。”我的魂魄,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起来。什么?
那支箭……是她安排的?我的死……是她一手策划的?我为之付出生命,
为之背叛妻儿的女人,竟然……竟然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算计我?
一道无形的、比我所中剧毒还要痛苦千万倍的惊雷,狠狠地,劈在了我的魂魄之上。
<h4>5.听,那是她为你敲响的丧钟我像一个傻子,一个天底下最可笑的傻子。
我飘在空中,看着柳如烟和那个黑衣人,密谋着如何瓦解我的军队,如何窃取我的家产,
如何,将苏晚置于死地。我曾经深信不疑的“善良”,我曾经舍命守护的“纯洁”,
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原来,她那双多愁善感的眼睛里,装的不是爱慕,是算计。
原来,她那些温柔体贴的话语里,藏的不是情意,是毒药。原来,我,顾昭,一代战神,
不过是她棋盘上,一颗被利用完,就可以随时丢弃的,愚蠢的棋子。而我,为了这颗棋子,
都做了什么?我休了我的妻,我杀了我的子,我用她的心头血,去喂养一条美女蛇。悔恨,
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咽喉。我想要呐喊,想要嘶吼,想要冲过去,
将柳如烟那张伪善的脸,撕得粉碎。但我做不到。我只是一缕孤魂,一个旁观者。一个,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酿成的苦果,一点点成熟的,可悲的看客。接下来的几天,王府里,
暗流涌动。柳如烟的计谋,开始了。她派人,在军中散布谣言。“听说了吗?王妃要夺权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凭什么掌管我们镇北军?”“就是!王爷尸骨未寒,
她就急着拿虎符,肯定是想把兵权,交给她娘家,苏将军府!”“我们只认王爷!
绝不听一个女人的号令!”军心,开始浮动。几个平日里就与张烈不和,
且早就被柳如烟暗中收买的将领,开始公然挑衅。他们拒不执行苏晚通过张烈下达的命令,
甚至带着手下的士兵,在演武场上,公然叫嚣。柳如烟在“惊鸿楼”里,听着手下的汇报,
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很好。”她端起一杯茶,轻轻吹了吹,“苏晚,我看你这次,
怎么收场。等军心大乱,我再以‘清君侧’的名义,请出我母族的大军‘援助’,到时候,
这三十万镇北军,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听着她的计划,心如刀割,又充满了无力的愤怒。
我飘到苏晚的院子。我想看看,这个被我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在面对如此困境时,
会是怎样的惊慌失措,怎样的束手无策。或许,她会哭着,来求我(的灵位)吧。但,
我看到的,是我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书房里,灯火通明。苏晚,依旧穿着那身素衣。
她的面前,铺着一张巨大的北境地图。那是我亲手绘制的,上面标记着每一个关隘,
每一个兵站。她的手里,没有拿虎符。她拿的,是一支笔。她在地图上,写写画画,
推演着什么。她的表情,专注而冷静,那双曾经空洞的眼睛里,此刻,
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名为“智慧”与“谋略”的光芒。张烈,站在她的身侧,
神情恭敬,甚至带着一丝……崇拜。“王妃,那几个将领,越来越过分了。今天,
他们甚至鼓动士兵,拒绝操练。我们……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张烈沉声问道。
苏晚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用笔,在地图上的三个点,画了三个圈。“不急。”她缓缓开口,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可是,
王妃……”“张烈,”苏晚抬起头,看着他,“你信我吗?”张烈没有丝毫犹豫,
单膝跪地:“末将,誓死追随王妃!”“好。”苏晚点点头,“那就传我命令。从明日起,
王府,大开丧仪。为王爷,举办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的葬礼。”张烈愣住了:“王妃,
您之前不是说……”“之前是之前。”苏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现在,是时候,
为王爷,敲响丧钟了。”我,顾昭的魂魄,在空中,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我突然明白。
那丧钟,不是为我而敲。是为那些,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而敲。也是为柳如烟,为我自己,
敲响的。<h4>6.你的兵权,我替你接管了我的葬礼,办得声势浩大。整个王府,
挂满了白幡。哀乐,响彻云霄。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皇帝亲临致祭,
百官随行。灵堂就设在王府的正厅。我的棺椁,停在中央。柳如烟,作为“未亡人”,
穿着最厚重的孝服,跪在棺前,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引得无数人跟着垂泪,
感叹她的“情深义重”。而苏晚,我的正妻,却只是穿着一身干净的素衣,安静地站在一旁,
没有掉一滴眼泪。她的平静,与柳如烟的悲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哼,
真是个冷血的女人。”“就是,王爷为她死了,她竟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枉王爷对她一片痴心……”我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心中五味杂陈。痴心?我吗?
我对谁痴心?我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柳如烟,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恶心。
就在这时,那几个被柳如烟收买的将领,带着一群亲兵,闯了进来。他们个个身披孝衣,
脸上却带着一股子悲愤和挑衅。“王妃!”为首的李将军,大步走到苏晚面前,高声质问,
“王爷尸骨未寒,军中不可一日无主!我等恳请王妃,交出虎符,由我等几位将军,
共同掌管镇北军!”他这话一出,满堂哗然。当着皇帝和百官的面,公然逼宫夺权,
这是何等的大胆!柳如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苏晚的身上。他们想看她,这个弱女子,如何应对这等场面。是会哭泣求饶,
还是会惊慌失措?但苏晚,只是淡淡地瞥了李将军一眼。“哦?”她缓缓开口,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掌管镇北军?”“不敢!”李将军嘴上说着不敢,下巴却抬得老高,
“只是军国大事,非妇人所能干预。王妃还是在后院,为王爷守节祈福便好。”“说得好。
”苏晚竟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将军和柳如烟,
更是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他们以为,她妥协了。但下一秒,苏晚的话,
却让所有人的血液,都凝固了。“既然,你们觉得,我一个妇道人家,不配掌管兵权。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扫过李将军和他身后的几人。“那么,我就用你们最信服的方式,
来证明给你们看。”她突然提高了声音,那声音,不再温婉,
而是充满了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张烈!”“末将在!”张烈从人群后方,大步走出。
“传我将令!”苏晚从怀中,缓缓掏出了那枚,代表着至高无上兵权的虎符,高高举起!
“镇北军,叛将李X,赵X,孙X,意图谋反,罪大恶极!”“我,镇北王妃苏晚,
以镇北军最高统帅之名,判尔等——”“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锵——”张烈和他身后早已埋伏好的亲兵,瞬间拔刀!那几个叛将,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苏晚,这个他们眼中的弱女子,竟敢在王爷的灵堂之上,
当着皇帝和百官的面,下令杀人!刀光血影,只在瞬间。鲜血,溅上了洁白的灵幡,
也溅上了柳如烟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当三颗人头,滚落在地的时候,整个灵堂,
死一般的寂静。苏晚,手持虎符,站在血泊之中。
她看着剩下那些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的叛军,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从今天起,镇北军,我说了算。”“有不服者,如此獠。”我,顾昭的魂魄,在空中,
看着这个杀伐果决、判若两人的妻子。我终于明白。我不是死于敌人的毒箭。我是死于,
自己的愚蠢。而我的兵权,我的军队,我的一切……从我选择柳如烟,抛弃她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要由她,亲手接管。<h4>7.穿上你的铠甲,继承你的军团灵堂喋血。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人心,赌的是皇权。苏晚,赌赢了。皇帝,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苏晚一眼,那眼神里,有震惊,有忌惮,但更多的,是一种欣赏。
一个能用雷霆手段,迅速稳定住三十万骄兵悍将的女人,绝非池中之物。经此一役,
再无人敢质疑苏晚的权威。镇北军,彻底成了她的军队。葬礼结束后,苏晚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走进了我的盔甲库。那里,存放着我历年来,穿着征战沙场的每一副铠甲。
她走到我最常穿的那一副,用玄铁打造,刻着麒麟图腾的“镇北麒麟甲”前,伸出手,
轻轻地,拂去了上面的灰尘。我以为,她会睹物思人,会流露出哪怕一丝的悲伤。但她没有。
她只是对着一旁的侍女,平静地吩咐道:“改。”“把尺寸,改成我的。”三天后,
镇北军大营,点将台上。苏晚,第一次,出现在了三十万大军的面前。
她穿着那副由我的铠甲改制而成的,银白色的、小巧却不失威严的“麒麟甲”。
长发高高束起,不施粉黛的脸上,是一片冰霜。阳光下,那身铠甲,熠熠生辉,
刺得人睁不开眼。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真正的,不可侵犯的,女战神。台下,三十万将士,
鸦雀无声。他们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主人,眼神里,有好奇,有审视,也有不服。“我知道,
你们中的很多人,不服我。”苏晚开口,声音通过内力,传遍了整个校场,“你们觉得,
我只是一个靠着王爷名号,窃取了兵权的深宅妇人。”“没错。”她坦然承认,“论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