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绝望地瘫倒在阴暗潮湿的牢房角落里,
双手徒劳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脖颈,可那冰冷的刀刃还是无情地贴上了我的肌肤。
刺鼻的血腥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混合着腐臭与潮湿的味道,让我几近窒息。
“南姻,你别不识好歹!”狱卒恶狠狠地吼道,手中的刀又往前压了几分,
“明王殿下说了,只要你乖乖割血,就能饶你女儿一命,否则……”我的心猛地一揪,女儿,
我的女儿!那个被我视作心头宝的孩子,此刻却成了他们威胁我的筹码。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往昔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袭来。
我本是相府的嫡女,却因母亲当年的疏忽,与真正的侧妃之女被调换了身份。在相府,
我受尽了委屈与欺辱,可我从未抱怨过命运的不公,只盼着能安稳度日。后来,
我阴差阳错嫁给了明王霍鄞州,本以为找到了依靠,却没想到是噩梦的开始。
霍鄞州心心念念的,始终是那个本该成为他正妃的侧妃。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是破坏他与侧妃姻缘的罪魁祸首。而我那乖巧可爱的女儿,
在他和侧妃的影响下,也渐渐与我疏远,甚至在关键时刻,与他们联手算计我。为了侧妃,
我被诬陷入狱,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度过了整整五年。这五年,
我遭受了无数的折磨与**,可我都咬牙挺了过来,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再见女儿一面,
能还自己一个清白。然而,我等来的不是救赎,而是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的迫害。“求求你们,
放过我女儿……”我泣不成声,声音在这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显得那么无助与绝望,
“我割,我割血就是了……”狱卒满意地哼了一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将我拖到了牢房中央。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刺进了我的手腕,鲜血如注般涌出,
顺着手臂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我疼得浑身颤抖,
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激怒了他们,让女儿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
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屈辱地死去时,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闪过。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时,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华丽的雕花床榻,精美的绫罗绸缎,
还有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熏炉,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陌生。“这是……相府?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这时,一阵剧痛从头部袭来,
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我痛苦地抱住头,蜷缩在床榻上,
许久才缓过神来。原来,我竟然重生了!而且,还重生到了后世一位顶尖医学者的身上。
这个医学者,同样叫南姻,有着高超的医术和非凡的智慧,却因一场意外,灵魂与我互换。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与快意,“老天爷,
你终于开眼了!这一世,我定不会再任人欺凌,我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都付出惨痛的代价!”我缓缓坐起身,眼神变得坚定而冰冷。
看着镜中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我暗暗发誓:霍鄞州,侧妃,
还有我那“乖巧”的女儿,你们给我等着,属于我的,我一定会夺回来;你们欠我的,
也必须一一偿还!重生归来,还未等我好好适应这全新的身份和生活,
那些如鬼魅般的过往便迫不及待地缠上了我。今日,明王霍鄞州突然带着女儿来到了相府。
听到通报的那一刻,我的手猛地一抖,正翻阅的医书“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暗自冷笑:来得倒挺快,
看来他们还真是一刻都不愿让我安宁。“明王妃,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霍鄞州踏入房门,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嘲讽,那语气,仿佛我是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我强扯出一抹微笑,屈膝行礼:“明王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他却连个让我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目光在我身上肆意打量,满是不屑:“哼,别装了,
南姻,你以为换了副模样,就能改变你鸠占鹊巢的事实?”女儿站在他身旁,眼神冷漠,
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曾经,她软糯地喊我“娘亲”,亲昵地窝在我怀里撒娇的场景,
仿佛还在昨日,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父亲说得对,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母亲,
若不是你,母妃又怎会受那么多苦!”女儿冷冷开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
狠狠刺进我的心里。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意传来,让我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我抬眸,直视着他们的眼睛,平静地说:“不知殿下和郡主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若是专程来羞辱我,恐怕还请回吧,我相府虽不算高门大户,却也容不得这般肆意践踏。
”霍鄞州闻言,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放肆!你还敢跟本王顶嘴?
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的份上,就凭你这态度,本王今日就能让你死无全尸!
”我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但仍强压着怒火,问道:“殿下所谓的用处,指的是什么?
”“明知故问!”霍鄞州冷哼一声,“侧妃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只有你的血能救她。
你占了她的身份,享了她本该拥有的荣华富贵,现在为她割血续命,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
”“对,你赶紧跟我们回去,继续给母妃供血,否则……”女儿也在一旁附和,
眼中闪烁着威胁的光芒。听到他们这般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继续为侧妃割血,
我只觉得荒谬至极。曾经,我为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弥补过错”,
为了女儿能有个安稳的生活,甘愿在狱中受苦,一次次割血,把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
可结果呢?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变本加厉和无情迫害。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但此刻,
我深知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他们抗衡,只能暂时隐忍。于是,我缓缓低下头,
装作害怕地说:“殿下息怒,我……我愿意割血就是了。只是,我近日身体有些不适,
能不能容我调养几日?”霍鄞州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是否在说谎。片刻后,
他不耐烦地说:“哼,最好别耍什么花样!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
若是你还不乖乖到王府去,可别怪本王不客气!”说罢,他带着女儿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霍鄞州,还有我的好女儿,你们等着,
这笔账,我一定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这一次,我不仅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还要让你们知道,我南姻,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在这之后的日子里,
我表面上对明王和女儿的要求唯唯诺诺,暗中却在努力提升自己在医术方面的造诣。
凭借着前世顶尖医学者的记忆,我对各种病症的理解和治疗方法远超常人,
而相府丰富的藏书也为我提供了更多的知识储备,让我如鱼得水。一日,相府来了一位贵客,
是当今丞相的夫人。她常年被一种怪病困扰,遍访名医却始终无法根治,
近日听闻相府中有位精通医术的**,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求诊。当我踏入房间时,
看到的是一位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的妇人。她正靠在榻上,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见我进来,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却难掩眼中的怀疑:“你便是相府那位会医术的**?
瞧着这般年轻,真能治好我的病?”我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说道:“夫人放心,我虽年轻,
但在医术上也略有心得,定会竭尽全力为夫人诊治。还请夫人让我先为您把把脉。
”丞相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我轻轻搭上她的脉搏,闭目凝神,
仔细感受着脉象的变化。片刻后,我心中已有了判断,
这是一种因气血亏虚、肝郁气滞导致的病症,以往的医生只注重表面症状的缓解,
却忽略了根本原因的调理,所以才久治不愈。“夫人,
您这病是长期思虑过度、情志不畅所致,气血亏损严重,肝郁不舒。要想根治,
需从调理气血、疏肝解郁入手,再辅以适当的饮食和作息调整。”我有条不紊地说道。
丞相夫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这小丫头,倒是说得头头是道。
只是不知你可有具体的治疗之法?”我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方,
递了过去:“这是我为夫人开的药方,夫人只需按方服药,再配合我教您的一些养生之法,
不出三月,病情定会大有好转。”丞相夫人接过药方,细细看了起来。许久,她抬起头,
眼中的怀疑已被信任所取代:“好,就信你这一次。若真能治好我的病,定有重谢。
”从那以后,我便每日按时前往丞相府,为丞相夫人诊治病情,调整药方。
在我的悉心治疗下,丞相夫人的病情逐渐好转,精神也越来越好。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人们纷纷对我这个医术高超的相府**刮目相看。一时间,上门求诊的人络绎不绝,
相府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然而,我的名声鹊起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和嫉妒,
其中就包括明王霍鄞州和我的女儿。他们无法接受曾经被他们随意欺凌的我,
如今竟能凭借医术在京城中崭露头角,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她能有多大能耐?”女儿满脸不屑地对霍鄞州说道,“说不定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骗取了那些人的信任。”霍鄞州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
都不能让她继续这样得意下去。她若一直这般风光,日后还如何乖乖地为侧妃割血?”于是,
他们开始暗中谋划,企图破坏我的名声,让我再次陷入困境。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软弱女子。这一世,我有能力、有信心保护自己,
也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随着我的名声越来越大,上门求医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其中不乏一些达官显贵。而我,也在这些接触中,逐渐收集到了一些关于侧妃身世的线索。
一日,一位曾在相府做过奶娘的老妇人前来求诊。她看起来病得很重,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我为她仔细诊治后,开了药方,并嘱咐她按时服药。老妇人感激不已,在闲聊中,
她无意间提到了当年相府的一些往事。“**,您可不知道,当年相府夫人抱错孩子的事儿,
背后可还有隐情呢。”老妇人咳嗽了几声,缓缓说道。我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嬷嬷,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老妇人叹了口气,
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了:“我也是听当时的一个丫鬟说的,据说,
侧妃根本就不是相府的血脉,她是夫人从外面抱回来的。真正的相府嫡女,也就是您,
被他们调包后,吃尽了苦头,最后……还被他们给虐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