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峥殷九小说最后结局 霍云峥殷九完结版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8 11:5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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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爱他至深的第七年,漫天大雪。权倾朝野的霍少帅,为娶丞相千金,

亲手将我这颗前朝孤女棋子弃入火海,伪造了一场意外身亡的假象。他以为,

我与我那点卑微的爱慕,早已化为灰烬。可他不知,从地狱归来的恶鬼,只会浴火重生。

五年后,我携可以买下半座江山的惊天财力,化身神秘女商人殷九,回到这座埋葬我的城。

霍云峥,你的权势,你的姻缘,你的荣耀……这一次,我,全部都要亲手碾碎!1五年了。

京城还是老样子,天盛楼依旧是全城最烧钱的销金窟。今日,这里被少帅府包场,

一场关乎北境军备的军需竞拍会,正由霍云峥亲自坐镇。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

坐在二楼雅间的雕花木窗后。楼下,各路商贾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小心。“下一件,

西域汗血马上品一百匹,起拍价,五十万两白银!”话音刚落,

霍云峥的副官便沉声开口:“少帅府,六十万。”一锤定音,无人敢争。拍卖师正要落槌,

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从对面的天字号雅间飘了出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两百万。”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疯了似的望向那天字号房,是谁这么不要命,

敢在霍少帅的场子里拆台?两百万买六十万的马?钱是天上大风刮来的吗?

副官脸色难看:“不知是哪位朋友,与少帅府开这个玩笑?”“玩笑?

”雅间的珠帘被一只戴着红宝石戒的手轻轻挑开,露出一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

“我从不开玩笑,尤其是和不熟的人。”话音未落,几个壮汉抬着一口沉甸甸的箱子,

“哐当”一声扔在台前,箱盖弹开,满箱的金条晃花了所有人的眼。女人,也就是殷九,

就这么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霍云峥。“现在,这些马,是我的了?

”霍云峥的视线,终于从那堆黄金上挪开,落在了殷九的脸上。这张脸,陌生,

又该死的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不可能。他压下心底那点荒唐的念头,起身,

一步步走到殷九面前。他身形高大,投下的影子几乎能将她完全笼罩。“阁下好大的手笔。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只是,京城水深,有些钱,拿着烫手。”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殷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上前一步,几乎贴到他胸前,仰起头,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少帅的警告,我五年前就听过了。”她顿了顿,

红唇微启,吐出下半句。“可惜,没记住。”霍云峥端着茶杯的手,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

茶水溅出几滴,烫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毫无反应。这句话……五年前,大雪纷飞,

苏晚卿那个蠢丫头第一次学骑马,从马上摔下来,他也是这么警告她别再胡闹。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她揉着摔疼的**,仰着一张天真烂漫的脸,

娇憨地冲他嚷嚷:“你的警告,我听过啦,可惜,没记住!”“你到底是谁?

”霍云峥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殷九却只是笑了笑,转身,

珠帘哗啦啦地一阵响,隔绝了他的视线。“把马,半价卖给七王爷府上。

”她对身后的管事吩咐道,“就说,是我殷九,送给王爷的见面礼。”深夜,少帅府书房。

霍云峥独自坐着,没有点灯。他摊开手心,掌中躺着一枚玉佩,质地早已被火烧得灰败,

上面刻的那个“卿”字,也模糊不清。这是当年从苏晚卿的火场“尸骨”上,

找到的唯一遗物。他紧紧攥住玉佩,骨节泛白。那个女人……究竟是人,是鬼?2次日早朝,

御史台的折子雪片似的飞向龙椅,弹劾霍云峥身为北境统帅,在军需竞拍上处置不当,

致使百匹军马旁落,军心动荡。政敌的攻讦来得又快又狠。霍云峥站在金銮殿下,面沉如水。

两百万两白银,确实是一笔能让任何商贾都眼红的巨款。可七王爷是出了名的笑面虎,

得了这批马,无异于如虎添翼。殷九这一手,不止是拆台,更是递刀。“霍少帅,

此事你怎么看?”御座上的人淡淡发问。霍云峥躬身:“臣失察,愿受责罚。”他一力承担,

却让朝堂上的暗流涌动得更加厉害。从皇宫出来,副官跟在身后,步履匆匆:“少帅,

已经查了。那个殷九,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她名下的‘九通阁’,三年前在南方崛起,

生意做得极大,漕运、丝绸、茶叶,几乎贯通南北。但关于她本人……过去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霍云峥脚步一顿,脑中闪过一瞬的恍惚。他想起五年前,战火纷飞的城郊,

他从死人堆里刨出一个瘦小的身影。那时的苏晚卿,也是一片空白。她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来自何方,只记得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

把他当成了全世界。她会笨拙地为他包扎伤口,会熬夜为他誊抄军报,

会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块点心,用手帕包好,藏在怀里焐热了,巴巴地送到他书房。“云峥,

给你。”她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有星星。他那时是怎么做的?他接过点心,

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从未离开过手里的军务图。他需要的是一枚听话的棋子,

不是一个需要他分神照顾的累赘。回忆有多暖,现实就有多冷。“继续查。

”霍云峥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挖出来。”没过几日,

丞相府的请柬送到了九通阁。霍云峥的未婚妻,当朝丞相的独女沈知意,要举办赏花宴。

帖子措辞温婉,指名道姓地邀请了殷九。一场鸿门宴。赏花宴设在沈家后花园,

满园的牡丹开得正好。沈知意一袭鹅黄衣裙,端庄得体,见到殷九,便亲热地挽住她的手。

“早就听闻殷九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天仙般的人物。”她笑得无懈可击,

眼底却藏着审视,“云峥总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个奇女子呢。”殷九抽回自己的手,

理了理衣袖:“霍少帅还真是看得起我。”她这话不咸不淡,让沈知意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宴至中途,酒过三巡,沈知意忽然拍了拍手,让人抬上一架古琴。“殷九姑娘商才过人,

想必也精通音律。”沈知意端起酒杯,遥遥相敬,“小女不才,最爱听《凤求凰》,

不知今日可有幸,请殷九姑娘为我们弹奏一曲?”满座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谁不知道,《凤求凰》是求爱之曲。沈知意这是在宣示**,

也是在借机羞辱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搅乱了京城风云的女人。更何况,这首曲子,

曾是苏晚卿最擅长的。霍云峥曾不止一次在月下听她弹过。殷九看着那架琴,忽然笑了。

她走上前,手指轻轻拂过琴弦,试了试音。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弹《凤求凰》了,

连霍云峥的呼吸都屏住了。然而,下一刻,一声金戈铁马般的铮鸣骤然响起!

不是缠绵悱恻的《凤求凰》,而是杀伐凌厉的《破阵乐》!琴音激昂高亢,

仿佛千军万马在眼前冲锋陷阵,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震得满园花瓣簌簌而落。一曲终了,

全场鸦雀无声。殷九站起身,冷眼看向脸色煞白的沈知意,目光却最终落在了霍云峥身上。

“《凤求凰》太过靡靡,不合我意。”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更喜欢……看着凤凰折翼泣血的景象。”这话像一根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霍云峥的心口。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起身,几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嘶吼。殷九吃痛地皱了下眉,却没挣扎。就在他抓住她的瞬间,

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旧丝帕,从她的广袖中滑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两人之间的地上。

丝帕的角落,绣着一枝腊梅,只绣了一半,针脚稚嫩,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峥”字。

霍云峥的瞳孔骤然缩紧。这方丝帕……五年前,他答应那个缠人的小丫头,

要亲手为她绣完剩下的一半。这是他亲口许下的,所谓的,定情信物。它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从这个女人的袖子里掉出来?3那方丝帕,像一片烧红的烙铁,

烫得霍云峥的目光无处安放。他松开手,踉跄地后退一步,

殷九的手腕上立刻显出一圈骇人的红痕。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慢条斯理地弯腰,

捡起那方丝帕,小心地拂去上面的灰尘,重新塞回袖中。动作从容,

仿佛那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只是一块无足轻重的旧布。“霍少帅,失态了。”她声音平淡,

却像一记耳光。满座宾客,噤若寒蝉。赏花宴不欢而散,沈知意的脸,

比园中被震落的残花还要惨白。霍云峥当众失态,为了一个女人抓住另一个女人的手腕。

这桩新闻,插上翅膀似的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添油加醋,

编排出十几个版本,每一个版本里,神秘女商殷九都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而丞相府的千金,

成了全京城的笑话。霍云峥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那方丝帕上绣了一半的腊梅,

和那个歪歪扭扭的“峥”字,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他甚至能想起苏晚卿当时的样子,

噘着嘴,抱怨自己的女红太差,针头扎破了手指,还要他吹一吹。他怎么可能认错?

可苏晚卿……明明已经死了。是他亲眼看着下葬的。“少帅,”心腹陈副官推门而入,

神色凝重,“出事了。沈丞相名下最大的几家盐铁商号,

被人用三倍的价钱挖走了所有合作的商家,货运的路线也被截断了。如今库房积压,

资金链眼看就要断了。”“谁干的?”“九通阁,殷九。”霍云峥闭上眼。她这是在做什么?

报复沈知意那一曲《凤求凰》的羞辱?不,这手段太狠,也太准了。盐铁生意是国之命脉,

更是沈家最主要的财源。她这是要掘沈家的根,也是在打他的脸。果然,不出两日,

沈丞相的帖子没到,沈知意先来了。她再不复赏花宴上的端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云峥,那个殷九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怎么敢!爹爹说,你必须想办法处理掉这个女人,

不能让她再这么搅和下去了!”霍云峥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以前欣赏她的知书达理,现在却只觉得聒噪。“怎么处理?杀了她?”他反问。

沈知意被他话里的冷意噎住:“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她已经威胁到我们了!

”“那是你的事,还是沈家的事?”霍云峥起身,走到窗边,“别再来找我了。”门被关上,

隔绝了沈知意难以置信的呼喊。没过多久,一个消息悄无声息地在京城流传开。有人说,

那殷九并非无根浮萍,她本是南疆罪臣之后,机缘巧合得了高人资助,

才积攒下这泼天的财富。南疆。这两个字像电流一样击中霍云峥。当年,

苏晚卿所谓的“家人”,就是被他亲手签字,流放去了南疆。一个荒唐的念头,

疯狂地在他心里滋长。“去查,”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派人去南疆,

把所有姓苏的罪臣都给我查个底朝天!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是!

”陈副官领命而去。霍云峥却不知道,他派出去的人,

正一头扎进殷九早已为他备好的陷阱里。又是一个深夜,霍云峥没带任何随从,

独自一人出现在九通阁的雅间。殷九正在煮茶,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将一杯新沏的茶推到他对面。屋里很静,只有茶水沸腾的咕嘟声。霍云峥死死盯着她,

那张脸,美得极具攻击性,却找不出一丝苏晚卿的影子。可为什么,

他心里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响。他终于坐下,声音沙哑得厉害,卸下了所有防备和伪装,

几乎带着一丝哀求。“你和苏晚卿,究竟是什么关系?”殷九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没有回答。“告诉我。”他又说了一遍,像个迷路的孩子。殷九终于放下茶杯,站起身,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她俯下身,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这一次,

她没有用那清冷的声线,而是换了一种他刻在骨子里的、独属于苏晚卿的吴侬软语,一字,

一句。“霍云峥,我曾说过,若有来世,愿化作厉鬼,日夜缠你。”“现在,我回来了。

”4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声音,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霍云峥身体僵住,

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晚卿……”他喉结滚动,吐出这两个字时,声音几乎不属于自己。

巨大的狂喜冲破了理智,他以为这是上天的恩赐,是让他赎罪的机会。他不管不顾地伸手,

想去拥抱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人。可迎接他的,是抵在喉咙上的一片冰冷。

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锋刃紧贴着他的皮肤。殷九的眼神里,再没有半分伪装,

只剩下滔天的恨意。“霍云峥,你有什么资格碰我?”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你忘了?你是怎么利用我,套出苏家藏宝图的线索,又是怎么转头就和沈家合谋,

把我苏家最后的忠仆,连同我一起,困在那场大火里。”“那场火……烧得真旺啊。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脸上甚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都能闻到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

霍云峥,你当时在哪儿?是不是正和沈知意举杯庆祝,庆祝终于除掉了我这个绊脚石?

”霍云峥的脸惨无人色,他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都是他做的。

为了权势,为了和沈家的联盟,为了他可笑的野心。他亲手策划了一切。

“晚卿……”他闭上眼,喉咙里的刀锋让他不敢动弹,只能任由那股绝望将自己吞噬,

“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命,我的权势,都给你。”“哈哈哈哈!

”殷九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代价?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太便宜了。

”“我要你的权势化为乌有!我要你最看重的少帅之位,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我要你和沈知意的婚约,变成一滩烂泥!最后……”她收了笑,凑近他,一字一顿,

“让你也尝尝,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推入地狱火海,是什么滋味!”“啪”的一声。

一本账本被她狠狠甩在霍云峥的脸上,又掉落在地。“这是什么,少帅想必不陌生吧?

你与沈丞相勾结,克扣军饷、走私军械的铁证。明天一早,它就会出现在御史台的案头。

”霍云峥浑身一震。这份账本一旦公之于众,他必死无疑。他看着眼前这张脸,熟悉又陌生,

第一次感到了彻底的毁灭。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结束时,殷九却忽然收回了匕首。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古怪的、近乎怜悯的情绪。“霍云峥,你真的以为,

五年前那场火,是你为了沈知意点的吗?”霍云峥猛地睁开眼,不解地看着她。

她这是什么意思?殷九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放火的命令,是你下的。

但你知不知道,火场里,除了我苏家的仆人,还多了三十具尸体?”“那三十个人,

是你麾下最精锐的亲兵。这件事,你的好岳丈沈丞相,告诉你了吗?”她一步步逼近,

声音轻得像鬼魅。“你以为你是执棋人,为了你的心上人扫清障碍?你错了!在那场大火里,

沈丞相真正要灭口的,不只是我,还有你!你这个功高震主、又知道了太多秘密的未来女婿!

”“你和我一样,都不过是他棋盘上,一枚随时可以牺牲掉的棋子!”“你的背叛,

你的深情,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5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嗡嗡作响。霍云峥盯着殷九离去的背影,她最后那几句话,

比抵在他喉咙上的匕首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

三十具尸体……亲兵……沈丞相……灭口……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扶住了旁边的红木桌案。那上面精细的雕花,此刻硌得他手心生疼。“来人!

”他冲着门外吼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一个副官立刻推门而入,

被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吓了一跳。“少帅?”“去查!”霍云峥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疯狂,“五年前,城南苏宅那场大火,所有卷宗,一个字都不能漏!

还有,我麾下当年‘秘密出任务’失踪的那三十个亲兵,查清楚他们的抚恤金,是谁发的,

发给了谁,家属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副官不敢多问,领命而去。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

副官就带着一份薄薄的卷宗和几张信笺回来了,他的脸色比霍云峥还要难看。

“少帅……都查清楚了。”副官将东西呈上,“卷宗记录火灾是意外,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那三十名兄弟的抚恤金……全是由丞相府的账房秘密拨付的,

家属也都被迁往了关外苦寒之地,由……由丞相府的人看着。”最后几个字,轻得像羽毛,

却重重砸在霍云峥的心上。“啪!”他一拳捶在桌上,上好的梨花木桌面瞬间裂开一道缝。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可笑的傻子。他以为的深情筹谋,

不过是心甘情愿地为仇人递上了一把刀,一把既能杀了苏晚卿,也能随时捅向他自己的刀。

好一个沈丞相,好一个沈知意!霍云峥再次找到殷九时,是在一间茶楼的雅间里。

她正慢条斯理地沏着茶,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想通了?”她头也没抬,

将一杯茶推到他对面。霍云峥没有坐,他站在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底的狂风暴雨已经平息,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沈家,我们一起对付。”“呵。

”殷九终于抬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霍少帅,你凭什么觉得,我的仇,

需要一个仇人来帮忙?”“凭你一个人,动不了沈家的根基。”霍云峥一字一句,“而我,

是他亲手提拔的少帅,我知道他所有的**,也知道他哪些钱见不得光。

我是插在他心脏上,最快的那把刀。”殷九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没有说话。

霍云峥知道她不信,他往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那本账册,只是冰山一角。

你以为沈家费尽心机,想要的只是那点军饷?你以为他图谋苏家的藏宝图,

只是为了富可敌国?”他停顿了一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他想要的,

是前朝留下的那批军火!足以武装一个军团的军火!他想换掉这天下!”殷九端着茶杯的手,

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这些,沈丞相告诉你了?”“他当然不会告诉我。

”霍云峥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可他忘了,当初帮他处理掉那些知情的‘前朝余孽’的人,

是我。”“所以,”殷九放下茶杯,终于正眼看他,“你想怎么合作?”“我帮你复仇,

你……把你知道的,关于宝藏的线索,都告诉我。我要让他沈家,一无所有!”“可以。

”殷九点点头,答应得异常爽快。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不过,不是合作。”她伸出食指,

轻轻点了一下霍云峥的胸口,那个位置,是他的心脏。“是交易。从今天起,你,霍云峥,

就是我手里的刀。我让你砍谁,你就得砍谁。没有问题,只有服从。”羞辱,**裸的羞辱。

霍云峥的拳头在身侧握紧,青筋暴起,最终却又无力地松开。

他看着她那双淬满了恨意的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好。”两只野兽的联盟,

在无声中达成。沈知意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霍云峥开始频繁地以军务为由,彻夜不归,

对她的态度也冷淡到了冰点。派去跟踪他的人,回来都说被甩掉了,

只知道他似乎在暗中调查五年前的旧事。女人的直觉让她感到一阵恐慌。那天夜里,

霍云峥刚踏进一处作为联络点的宅院,数道黑影就从暗处扑向了走在他身后的殷九。“小心!

”霍云峥想也没想,转身将殷九猛地推开。一把泛着绿光的短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左臂。

他闷哼一声,反手一枪,解决了那个杀手。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军装。殷九看着他,

眼神复杂。回到安全的屋子里,殷九拿出伤药,沉默地撕开他的袖子,处理伤口。

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酒精擦在伤口上,疼得霍云峥肌肉紧绷。

但他一声没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屋子里静得可怕。“你……”霍云峥忽然开口,

声音有些干涩,“当年那场大火,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6酒精浸透棉花,

擦过翻开的皮肉,霍云峥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成一块硬石,额角渗出细密的汗。

但他一声不吭,只用那双沉寂的眼睛看着她。“想听故事?”殷九终于包扎好伤口,

将带血的棉花扔进盆里,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那场火,苏晚卿的确死了。

”霍云峥的心口像被那把带毒的短刀又扎了一次。“苏家有个忠叔,

一辈子都在研究奇门遁甲,神神叨叨的。他说苏家书房的麒麟照壁后面,藏着一条生路,

不到灭门,绝不能动。”她顿了顿,抬手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那天晚上,

他把我推进去,自己换上了我的衣服。”屋子里静得能听见灯芯燃烧的“噼啪”声。

“他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喊‘卿儿,快跑’。”殷九扯了扯嘴角,

却看不出半点笑意,“喊给那些杀手听,也喊给藏在暗处的你的人听。他是在告诉所有人,

苏晚卿,死在了那里。”霍云峥的呼吸一滞,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沙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地道尽头是城外的乱葬岗。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路去了南疆。

”“南疆……”霍云峥的声音干得像要裂开,“那你这些年……”“南疆挺好的,

蛇虫鼠蚁多,正好练练手。”殷九打断他,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夜风灌了进来,

“我爹生前总爱画些山山水水,我记性好,把一张他醉酒后画的‘藏宝图’给记全了。

没想到,还真有用。”她语气里的轻描淡写,听在霍云峥耳中,却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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