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红颜知己一场哭诉,裴炎桓命人将我绑上礁石。
云瑾言挣扎着仰头:“爸妈还在等我们回家……”裴炎桓冷笑割断绳索。“娶你过门,
是陆家最大的笑话!”涨潮的海水里,食人鱼群闻血而动,撕咬着我腕间伤口。
“炎桓哥也是为你好。”云瑾言靠在男人怀里,把玩着钻石项链:“谁让你哥哥是肇事司机,
撞死了他妹妹呢?”“我哥是被栽赃的!”浪花已染成淡粉色。岸上,裴炎桓掸了掸西装。
“等你喂饱这些鱼,恩怨两清。”再睁眼,我重生了。1“裴炎桓!
爸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办婚礼!”我身上的定制婚纱被海水彻底浸透,冰冷沉重,
像裹尸布。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深深嵌进肉里,血珠不断渗出。
咸腥的海风混着铁锈般的血腥味,钻进我的鼻腔。裴炎桓就站在几米外的岸上,
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一丝不苟。他像是在欣赏一幅与他无关的画。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像在看一个肮脏的垃圾。“温以沫,娶你,
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最恶心的事。”我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你给我的戒指还戴在手上!你说这是你妈妈的遗物,
只给未来的裴太太!”他冷笑一声,迈步向我走来。海水没过他的皮鞋,他毫不在意。
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狠狠地把那枚戒指从我手指上撸了下来。“你,不配。
”戒指被他随手扔进大海,连个水花都没看见。“你哥哥撞死了雅柔,你还敢在这里提婚礼?
”“你们温家人,都该死。”云瑾言适时地走过来,柔弱地挽住他的胳膊。“炎桓,
别这样对以沫妹妹,她心里肯定也难过。”“她也不是故意要为杀人犯哥哥开脱的,
她只是太善良了。”她字字句句都在为我“开脱”,眼底的得意却像淬了毒的火焰。
海水开始疯狂涨潮,浪花一次比一次高,拍打着我脚下的礁石。我清楚地看见,水面之下,
无数个黑色的影子正被血腥味引诱,飞速聚集。是食人鱼。这个海湾,因为它们而闻名。
我开始拼命挣扎,身体在坚硬的礁石上磨出更多伤口。血流得更快了。“裴炎桓!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十年感情的份上,放过我!
”他像是终于失去了耐心,转身搂住云瑾言的腰。“我们走,
别让这种女人的脏血污了我们的眼睛。”那辆扎眼的红色跑车,是我缠着他买的。我说,
要像我们的爱情一样,永远热烈,永远张扬。现在,他要开着它,载着另一个女人,
去庆祝我的死亡。第一条食人鱼闪电般地咬住了我的小腿。尖锐的牙齿瞬间撕开皮肉,
剧痛让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跑车的引擎声在此时轰然响起,完美地盖过了我的呼救。
车子疾驰而去,连一丝犹豫都没有。2剧痛和失血让我渐渐陷入混沌。十年前的夏天,
我第一次踏进裴家大门。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像只受惊的兔子,躲在所有人身后。
是他,比我大三岁的裴炎桓,走到我面前。他把手里最大最甜的一颗草莓递给我,
笑容比阳光还暖。“别怕,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整个城市的烟花为他绽放。他在天台上,当着所有朋友的面,
单膝跪在我面前。“温以沫,做我女朋友吧,以后也做我的妻子。”“这辈子,
我只娶你一个人。”他把一枚温润的玉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吻了吻我的手背。
“这是我妈留下的,她说要给未来的儿媳妇。”“现在,它是你的了。
”我们一起窝在小公寓的沙发上,他抱着我,一笔一画地设计未来的家。
他说要在院子里种满我最喜欢的白栀子花,这样每天推开窗都能闻到花香。
他说要给我一场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嫉妒我。他说,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我温以沫,是他裴炎桓捧在手心里的宝。又一条食人鱼狠狠撕扯着我的大腿内侧,
我痛得浑身痉挛。洁白的婚纱早就被染成了破烂的血布,紧紧贴在身上。我还在想,
这一定是一场漫长又真实的噩梦。只要我醒过来,他一定还抱着我,叫我宝宝。就在昨天,
他还坐在床边,用那把昂贵的牛角梳,温柔地替我梳着长发。
镜子里的他满眼都是化不开的宠溺。“明天,我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娶到我最心爱的女孩了。
”可今天,他却亲手把我送上了断头台。原来最极致的爱,真的可以变成最歹毒的恨。
我的心,早就被他亲手撕碎,比这被撕咬的身体,疼一万倍。3三天前,
哥哥温以安冲进我的房间。他眼睛肿得像两个烂桃,浑身都在发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