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夫君竟将我活埋,只为给庶妹铺路!当冰冷棺木合上,嫁衣染血,
我以为死定了——然而,黑暗中,我却在棺材里睁开了眼,体内涌动着冥帝赐予的禁忌力量!
洛清霜,从地狱归来,只为将那对狗男女,以及所有陷害我之人,送入无尽深渊,生不如死,
魂飞魄散!1大红的喜烛静静燃烧,烛泪蜿蜒,在桌上凝成一滩刺目的红。我端坐在床沿,
凤冠霞帔,满心欢喜。从今天起,我便是卫景渊的妻了。那个与我青梅竹马,
许诺要一生一世待我好的男人。“吱呀——”门被推开,一身喜袍的卫景渊走了进来。
我羞涩地抬眼,心跳如擂鼓。“景渊哥哥。”他没有回应我,脸上寻不到半分新婚的喜悦,
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他端着一杯酒,径直走到我面前。“喝了它。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淬了冰。我心中一颤,勉强挤出笑容,“这是……合卺酒吗?
怎么只有一杯?”卫景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洛清霜,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做卫家的少夫人?”“你不过是我为云汐铺路的一块垫脚石。
”我脑中“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你……你说什么?”“我说,
洛家如今的下场,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他眼中满是快意,“没有你这个嫡女顶着,
云汐又怎能风风光光地嫁给我?”门外传来一阵娇笑,我的庶妹洛云汐身着华服,
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亲昵地挽住卫景渊的胳膊。她看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炫耀。“姐姐,你真是天真得可怜。景渊哥哥爱的人,
一直都是我。”“你和你那死鬼娘亲一样,都该死。”“洛家的一切,你的嫁妆,你的地位,
现在……都是我的了!”字字如刀,剜心刺骨。我猛地站起身,巨大的悲愤让我浑身颤抖。
“卫景渊!洛云汐!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扑向他们,却被卫景渊一把扼住了咽喉。
那双曾为我描眉画鬓的手,此刻却像铁钳一般,死死地钳制着我的性命。
窒息感瞬间席卷而来,肺部传来灼烧般的剧痛。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
他却只是冷漠地看着我,眼中的杀意浓烈得化不开。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
耳边只剩下洛云汐得意的笑声。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迅速消散。“砰!
”冰冷的棺木重重合上,将最后一丝光亮彻底隔绝。无边的黑暗与死寂。我被活埋了。
在新婚之夜,被我的夫君,亲手活埋。棺外,隐约传来他们令人作呕的窃窃私语。
“景渊哥哥,她……真的死了吗?”“放心,我亲手下的毒,又断了她的气,神仙也救不活。
”“把她送到城西那片乱葬岗,正好有人家办冥婚,就当是送她最后一程了。”棺材被抬起,
一路颠簸。嫁衣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最终,棺材重重落地,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阵阵阴风从棺木的缝隙里灌进来,吹得我骨头缝里都泛着寒意。我以为,
我的人生,我的仇恨,都将随着我一起,腐烂在这方寸之地。可就在这极致的黑暗与冰冷中,
我的心脏深处,竟有一丝异常的生机在悄然萌芽。那不是温暖的生命力,
而是一种古老、阴冷、霸道的力量。它在我死寂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仿佛要将我的身体撕裂重组。我猛然睁开眼!瞳孔深处,一抹异样的血红一闪而过。
指尖触碰到棺木的冰冷与潮湿,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切。我……竟然没有死!
2我猛地推开棺盖。“轰——”沉重的木板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腐朽的气息。我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里并非我的新房,
而是一处荒凉的墓穴。周围散乱地摆放着纸人、元宝,还有一些看不清面容的牌位。是了,
冥婚。卫景渊,你好狠的心。我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依旧是那件大红的嫁衣,只是如今看来,
更像是浸透了鲜血。我抬起手,指尖触碰自己的脸颊。冰冷,毫无温度,
如同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尸体。可我的四肢却无比灵活,
体内甚至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的强大力量。就在这时,墓穴深处,
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像,毫无征兆地动了。画上的墨迹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淌,
勾勒出一个男子的轮廓。他墨发如瀑,血瞳深邃,俊美得不似凡人,
却又带着令人心悸的鬼气。一个低沉、不带任何感情的嗓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你既已死,便是本帝的冥妃。”“吾赐汝不死之身,助汝复仇,但须遵守冥府契约。
”冥帝?冥妃?我心中巨震,但随即,滔天的恨意淹没了所有的惊疑。复仇。只要能复仇,
别说是什么冥妃,便是化身厉鬼,永坠地狱,我也在所不惜!“我接受。
”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坚定得不像话。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气流从画像中涌出,
钻入我的四海百骸。我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鬼魅而强大。
我站起身,走出墓穴。外面是荒郊野外,天色漆黑如墨,冷风呼啸,四野鬼气弥漫。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不远处几缕飘荡的怨魂,正因我身上的气息而瑟瑟发抖。
京城……卫府……这个念头一起,我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动了。周遭的景物飞速倒退,
化作一片片模糊的流光。风声在我耳边尖啸,我却感觉不到丝毫阻力,身轻如燕,不,
比燕子快上千百倍。瞬息千里?这聘礼,未免也太丰厚了些。我发现自己能轻易隐匿身形,
甚至能穿过夜巡的更夫身体,而不被察觉。那些曾经坚不可摧的墙壁,在我面前形同虚设。
我能直接触碰到那些低阶的亡魂,甚至能命令它们退散。冰冷的杀意在我心底疯狂滋长,
将最后一丝属于“洛清霜”的柔弱彻底吞噬。闺阁**?那是什么东西?我,
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卫景渊,洛云汐。洗干净脖子,等我。你们的噩梦,来了。3卫府。
我回来了。新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暧昧的红光和令人作呕的笑语。我如一缕青烟,
径直穿墙而入。满室的红,刺得我那双再也流不出泪的眼睛生疼。龙凤喜烛高燃,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一种……**的气息。“景渊哥哥,你好坏……”洛云汐娇媚的声音,
像一根针,扎在我耳膜上。我飘至房梁,冷眼看着那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在喜床上翻滚。
很好。就从这里开始。我抬起冰冷的手指,在空中虚虚一划。一道无人可见的冥府符咒,
悄然落下。呼——原本温暖如春的房间,温度骤降。阴风平地而起,卷起地上的花生桂圆,
发出簌簌的声响。帐内的笑声戛然而止。“景渊哥哥……怎么突然这么冷?
”洛云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卫景渊不耐烦地坐起身。
“疑神疑鬼,定是下人忘了关窗。”他话音未落,那两根烧得正旺的龙凤喜烛,
火光猛地一缩,变成了两簇幽幽的绿火,疯狂摇曳。屋内的光线,忽明忽暗。
卫景渊的脸色也变了。我勾起嘴角,这只是开胃小菜。我心念一动,
贴在墙上那个大红的“喜”字,竟在他们眼前,缓缓地、一寸寸地倒转过来。“啊——!
”洛云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死死抓住卫景渊的胳膊,“鬼!有鬼!景渊哥哥你看!
”卫景渊也看到了,他额上渗出冷汗,却还强撑着呵斥:“胡说八道!定是风吹的!”风?
什么风能把贴死的喜字吹得倒转?我无声地笑了。“滴答。”一滴黏稠的、暗红色的液体,
从我所在的房梁上滴落。正落在他们床前。“滴答,滴答。”血珠越落越快,
在光洁的地板上汇聚,没有散开,反而诡异地蠕动着,勾勒出一张扭曲的人脸。那张脸,
五官模糊,唯有一双眼睛,充满了无尽的怨毒。“鬼脸!地上的鬼脸在看我!
”洛云汐彻底崩溃了,她指着地面,浑身筛糠般抖动。卫景渊也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瞳孔骤然紧缩。他终于信了。可现在信,太晚了。我缓缓地,从房梁的阴影中,
现出半透明的身形。一张扭曲的、属于洛清霜的脸庞,挂着诡异的笑。我的声音,
像是从九幽地府传来,带着砂石摩擦的嘶哑。“夫君,
我的好夫君……”“你为何……要亲手将我活埋?”卫景渊像是被雷劈中,浑身一僵,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洛……洛清霜?!”他连滚带爬地想下床,
手下意识地去摸索床头的佩剑。可他的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动弹不得。
一股冰冷的冥气,正死死缠绕着他。他感受到了。那份他亲手制造的,刻骨铭心的恨意。
看着他那副屁滚尿流的模样,我心中只有无尽的快意。我轻蔑地笑了,
身形在幽绿的火光中渐渐变淡。“好戏,才刚刚开始。”“卫景渊,洛云汐,
你们的噩梦……永无止境!”声音消散,我的气息也彻底从房间里消失。
只留下那倒挂的喜字,幽绿的烛火,和地板上那张怨毒的人脸。还有那对在极致恐惧中,
紧紧相拥,抖成一团的狗男女。4一夜过去。卫景渊和洛云汐顶着两张鬼见了都嫌晦气的脸,
跪在了卫老夫人面前。“母亲!有鬼!洛清霜……洛清霜她回来了!
”卫老夫人手中的佛珠一顿,抬眼,满是厉色。“混账东西!新婚燕尔,竟说这等疯话!
”她只当是两人压力过大,疑神疑鬼,将他们狠狠斥责了一番。我飘在议事厅的房梁上,
冷眼看着这一切。不信?我会让你们信的。我没有再现身,只是将一丝丝冥气,
如蛛网般散布在卫府的每个角落。很快,府里就乱了套。负责打扫的家仆,
扫着扫着就对着空气磕头,嘴里念叨着:“少夫人饶命,小的什么都没看见!”端茶的丫鬟,
走到一半突然将茶水泼在地上,哭喊着:“好冷!水里有血!”整个卫府,阴风阵阵,
鬼气缭绕,鸡犬不宁。卫老夫人终于坐不住了。她不信鬼神,只当是有人暗中捣鬼,
要搞垮卫家。她开始秘密调查,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行为举止越来越癫狂的洛云汐。这天,
洛云汐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盆水,眼神空洞地走进卫老夫人的房间。“扑通”一声。
她将水盆打翻,人也直挺挺跪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陈旧的木匣子,高高举过头顶。“老夫人,
这是……这是我家**当年陷害洛夫人的证据!”卫老夫人脸色大变。她打开木匣,
里面是几封伪造的书信,还有一张地契。正是当年洛家被夺走的,我母亲最重要的那间铺子!
原来如此。原来一切的根源,早在多年前就已埋下。卫老夫人捏着那些信纸,手在发抖,
看洛云汐的眼神里,终于带上了彻骨的寒意。时机,到了。我不再隐藏身形,
直接出现在了卫府的议事厅。卫老夫人高坐主位,卫景渊和洛云汐瘫软在地上,形如烂泥。
我的出现,让厅内的温度降至冰点。卫景渊的贴身小厮,那个帮他抬棺的走狗,
正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我对着他,虚空一抓。“啊——!
”那小厮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一个半透明的、与他一模一样的虚影,
被我硬生生从他肉体里拽了出来!魂魄离体的剧痛,让那虚影痛苦地扭曲。
我冰冷的声音响起。“说,你们是怎么把你们的少夫人,亲手埋进棺材的。”冥气如针,
刺入魂魄。小厮的魂魄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将那晚的一切,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是……是少爷……他亲手灌了毒酒,掐断了少夫人的气……”“他还说,
要找个办冥婚的地方,
让少夫人死都不得安宁……”“最后那抔土……也是少爷亲手盖上去的……”字字泣血。
卫老夫人浑身剧震,满脸的不可置信,最终化为一片死灰。卫景渊早已吓得裤裆一片湿热,
腥臊味弥漫开来。洛云汐则瞪大了眼睛,痴痴地笑着,彻底疯了。我冷笑一声,张口一吸,
将那小厮饱含怨念的魂魄吞入腹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我的力量,似乎更强了。
在我准备让卫景渊也尝尝魂魄离体的滋味时——一股远比我身上阴气更凛冽、更霸道的寒意,
瞬间笼罩了整个卫府!空气仿佛凝固。我面前的虚空,竟被撕开一道血色的裂缝。
一个身披黑袍的男人,从中缓步走出。他容颜俊美,却鬼气森森,一双血瞳深不见底,
漠然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终,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不是责备,
更像是在审视一件……不够完美的藏品。他伸出手,一股我完全无法抗拒的吸力传来,
将我猛地拉向他。我体内刚刚吸入的小厮魂魄,瞬间被这股力量震散。
“区区凡夫俗子的怨念,如何能助吾之冥妃登临巅峰?”他的声音低沉,
却仿佛带着天地的威压。“汝之复仇,过于稚嫩。”他看向地上那两滩烂泥,
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不屑。“这等渣滓,不配死得如此轻易。他们该受的,是魂飞魄散,
永不超生。”话音未落,他随意一挥手。卫景渊和洛云汐的身体瞬间被禁锢,
痛苦地扭曲起来。他们的魂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从天灵盖剥离,却又留着一丝牵连,
无法彻底脱离肉身。在生与死、痛与醒的边缘,反复拉扯。“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让一旁的卫老夫人眼皮一翻,彻底吓晕过去。男人,也就是冥帝,
转而面向我。他冰冷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额头。轰——!一股磅礴的冥气涌入我的识海,
无数血腥的画面和古老的咒文在我脑中炸开。我仿佛看到了一片血海翻腾的远古战场,
无数亡魂在我脚下匍匐。他的声音,直接在我心底响起。“汝当知晓,汝并非普通生灵。
汝之血脉,承载着幽冥之主的力量。”“本帝赐汝新生,并非为这等小儿科的复仇。
”“从今日起,汝便随本帝入冥界,修习真正的幽冥禁术。待吾之冥妃力量觉醒之日,
这九州生灵,都将为吾所用!”我瞳孔猛缩。复仇,只是一个开始?我不是复活,
而是被选中?我以为的自由,不过是更高层次的囚笼!冥帝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他拉着我,
那道血色缝隙猛然扩大,仿佛要将整个卫府吞噬。临消失前,他漠然地留下一句。“记住,
你属于幽冥。卫氏一族的结局,会比你想象的,更精彩!”5虚空裂缝在我身后猛然闭合,
卫府的一切,连同那撕心裂肺的惨叫,都被隔绝在外。眼前,是另一番天地。没有日月,
天幕是一片永恒的暗红,像是凝固的血。脚下,无边无际的彼岸花海,红得妖异,如火,
如荼,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一条漆黑的大河静静流淌,河水没有半点波澜,
也听不到一丝水声,只有无数模糊的、扭曲的面孔在水面下沉浮。忘川。
空气里弥漫着森森鬼气,还夹杂着一种泥土与腐朽混合的、冰冷的香气。这里就是冥界。
冥帝并未多言,他只是站在那儿,漠然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块尚待雕琢的顽石。
下一瞬,他抬手,一簇幽蓝色的火焰在他掌心燃起。那火焰没有温度,
却让我魂魄深处都感到一阵战栗。“淬炼你的魂魄,唤醒你的血脉,这是第一步。
”话音未落,那簇冥火便如跗骨之蛆,瞬间钻入我的眉心。“啊——!
”我以为我早已尝尽世间至痛,可这种痛苦,远超活埋,远超窒息。那不是灼烧,
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仿佛要将我的魂魄冻结,再一寸寸敲碎。
我感觉自己被分解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承载着洛清霜一生的喜怒哀乐,
然后又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强行糅合、重塑。那些属于凡人的脆弱、温情、乃至于爱,
都在这幽蓝的冥火中,被焚烧殆尽,化为虚无。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千年。
当那极致的痛苦退去,我缓缓睁开眼。世界,不一样了。我能“看”到空气中流淌的阴气,
能“听”到彼岸花盛开时细微的叹息,能“闻”到百里之外一只怨魂身上散发的恨意。
我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团黑气,身体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曾让我感到不适的阳气,
如今想来,只觉得遥远而可笑。冥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摄魂,
控尸,召唤鬼仆。”“这些,才是你该有的手段。”他随手一指,
忘川河中一个挣扎的魂魄被他摄了过来,在我面前痛苦地扭曲。“让他臣服。
”我学着他的样子,将体内的冥气探出,如一条无形的锁链,缠上那魂魄。起初,
那魂魄还在反抗,可当我将卫景渊带给我的那份恨意注入冥气中时,他瞬间安静了,
在我面前瑟缩发抖,俯首称臣。原来,恨意也是一种力量。我的复仇,我的不甘,
都将成为我力量的食粮。在冥界的“日子”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我唯一的任务,
就是不断变强。冥帝像个最严苛的师父,偶尔会指点一二,但更多时候,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有时,他会看着血色的天幕,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你的血脉,不该被凡尘俗世所束缚。
”“洛家守护的,从来不是凡间的财宝。”我问他,我的家族究竟有什么秘密。
他却只是瞥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等你足够强大,你自会知晓一切。
现在的你,知道了,只有死路一条。”又是这种熟悉的、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我到底是复仇的厉鬼,还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便被我压了下去。
无所谓了。只要能让我亲手把那些仇人一个个撕碎,便是做棋子,又如何?
我暂时屈服于这力量,并沉溺于其中。冥界并非只有我和冥帝。偶尔,
我会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灵。一个长着三只眼、浑身冒着绿火的鬼差,远远看到我,
竟吓得一个踉跄,三只眼瞪得溜圆,转身就跑。还有一个提着灯笼的鬼婆婆,见到我时,
竟对着我深深一拜,眼神里是混杂着敬畏与恐惧的复杂情绪。他们敬畏的,不是我,
而是我身上那股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血脉气息。特训的最后一日。我站在忘川河畔,
心念一动,身后便出现了数十个手持骨刀的鬼仆,阴气森森,整齐划一。我轻轻一挥手,
它们便冲入忘川河中,将那些罪孽深重的魂魄撕成碎片。举手投足间,
我已能引动天地间的冥气。此刻的我,比卫府那个复仇的怨魂,强大了何止百倍。
冥帝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人间数月已过。”他的声音依旧冰冷,
却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你的仇人们,怕是等急了。”我转过身,
对上他那双深渊般的血瞳。“他们,还活着?”“疯了,但活着。”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本帝留着他们,是给你最后的试炼。”我笑了。那笑容,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冰冷、嗜血、充满了无尽的恶意。“甚好。”“这一次,我要他们……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6重返人间,恍如隔世。冥界永恒的暗红与死寂,
与凡间混杂着尘土、炊烟和生灵气息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阳光刺眼,让我有些不适。
我能感觉到,人间已流逝了数月光景。京城,早已不是我“死”前的模样。街头巷尾,
人们窃窃私语,脸上带着莫名的恐惧。谈论的中心,无一例外,都是卫府。“听说了吗?
卫家那对新婚夫妇,疯了!”“何止是疯了,说是被厉鬼缠身,天天在府里闹鬼呢!
”“卫家现在大门都不敢开,家道中落,彻底完了!”我飘荡在卫府的上空,
看着那座曾经辉煌的府邸,如今门可罗雀,蛛网遍结,白灯笼在风中摇曳,破败不堪。心中,
涌起一股冰冷的快意。这,只是利息。我径直穿墙而入,府内阴气沉沉,
下人们个个面色惨白,走路都贴着墙根。一股恶臭将我引向了后院的柴房。
我推开虚掩的木门。卫景渊,洛云汐。我曾许诺一生的夫君,我血脉相连的妹妹。此刻,
他们像两条狗一样被关在柴房里,浑身污秽,形如枯槁。他们不再是人了,
只是两具被恐惧掏空了的驱壳。“别过来!别过来!”卫景渊抱着头,
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嘶吼。洛云汐则在地上画着圈,
嘴里不停念叨:“嫁衣……血……都是血……”他们已经疯了。但,这还不够。
我走到他们面前,他们看不见我,只是本能地因为我身上的寒气而抖得更厉害。杀了他们?
太便宜了。我抬起手,指尖凝聚起在冥界修炼而成的精纯冥气。这股力量,
不再是单纯的恐吓,而是能直接侵入魂魄的利刃。我将冥气化作两道无形的丝线,
轻轻点在他们的眉心。我要在他们的识海里,为他们建造一座永不陷落的牢笼。一瞬间,
他们抽搐的身体猛地僵住。眼神中,浮现出相同的场景。大红的喜房。冰冷的毒酒。
扼住咽喉的手。棺木合上的巨响。无边的黑暗与窒息。他们将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
永无止境地,重温活埋我的每一个细节。感受我曾感受过的,百倍、千倍的痛苦与绝望。
生不如死,才是对他们最好的赏赐。我转身离开,身后是两具在无声地狱里永世沉沦的活尸。
接下来,是那些帮凶。当年按住我的家仆,挖坑的护院,以及所有参与其中的外围势力。
我像一个幽灵,穿梭在京城的黑夜里。那个曾死死按住我双手的家仆,
在睡梦中被自己的手活活掐死,脸上满是惊恐。那个亲手为我盖上棺材板的护院,
暴毙于家中,死时双手保持着向下盖的姿势,仿佛在为自己盖棺。我用他们的恐惧,
作为杀死他们的武器。或使其暴毙,或使其家破人亡。手段狠辣,不留活口。斩草,
就要除根。在追查一个曾帮卫家处理我洛家产业的账房先生时,我从他濒死的魂魄记忆中,
窥见了一丝不寻常。卫景渊的背后,似乎还有别人的影子。一些我从未听过的名字,
一些身居高位的朝堂大员。我洛家的衰败,我父亲的冤案,
绝不仅仅是卫景渊和洛云汐的贪婪。这背后,是一张更大的网。我的复仇,
似乎捅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马蜂窝。就在我准备深入追查时,一股迥异于冥气的力量,
在城中数个角落亮起。那是一种纯阳、刚正的气息,对我而言,刺鼻又讨厌。
我看到几个身着道袍的方士,手持罗盘,正顺着我留下的冥气踪迹,一路追查而来。
“好重的阴煞之气!必有大妖或厉鬼作祟!”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凡间的修道者么?
我冷冷一笑。正好,拿你们来试试我新学的控尸术。7那几个道士的罗盘指针,
转得像个风车。他们最终停在了一处乱葬岗前,正是我斩杀那名护院的地方。“妖孽!
还不速速现形!”为首的道士一声大喝,桃木剑上黄符自燃,颇有几分架势。我隐于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