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我就被带到了玄影司的地牢。
短短两天内,我就抓到了五只老鼠,但我还是很郁闷。
毕竟我爹的案子还没定,而我在宫里的贵妃姐姐,派人递进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字:
「讨好摄政王——秦寒川。」
姐姐在宫里,怕是还没听说前几日的事,摄政王是此案主审官,姐姐想让我讨好他,想让他在此案上下手轻点。
只是我前几日刚刚得罪过他,他怕是要恨死我了,现在想让他对我家网开一面,怕是比登天还难。
「唉,鼠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抓着眼前的第六只老鼠,发愁道。
第三天,秦寒川来了,他是来审问我的。
「虞音,你虞家通敌叛国一事,你是否知情?」
我想了想姐姐的话,又看了眼旁边的刑具,心一横,立马抬起头谄媚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王爷,臣女不知您在说什么,这些年来,臣女只关注过您的事……」
「虞音,你是否还私藏着虞府罪证!如实招来!」
「王爷,其实……不瞒您说……我房中……确实还私藏了几张您的画像。」
「满嘴谎话!你若是再不说出实情,别怪本王动刑!」
「王爷恕罪,其实臣女那天说不喜欢您是假的……」
「臣女……确实心悦王……」
我话还没说完,刚刚那个说要对我动刑的男人就拂袖离去。
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要是我刚刚没看错的话,他的脸好像红了。
唉,这玄影司的审讯技术,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怎么这话还没问完,人就先走了。
就靠着这死缠烂打的技术,只要他一来审问,我就对他框框一通表白。
「王爷,您今日比昨日更英俊了。」
「王爷,您的眼睛好漂亮啊,臣女能靠近看看吗?」
「王爷,您今日穿月白色长袍,是为了配臣女的白色囚服吗?」
就这样,我每天照旧对他表白,从诗词歌赋到柴米油盐,从他的眉眼到他的声音。
他依旧不应声,但我看得出,他的耳根越来越容易红。
他一开始还只是冷着脸,「虞音,收起你的戏。」
可后来,他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从三日一审,变成一日一审。
每次都冷着脸来,红着脸回去。
而我在地牢的待遇,越来越好,饭菜不再是馊的了,就连以前天天和我做伴的鼠兄,也见不到几只。
或许是我那在后宫的姐姐,特意关照过玄影司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