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几何时,也对我说过:
「笙笙,你不需要会这些,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原来,一辈子这么短。
林婉一回来,就到了尽头。
我最终没有下去,沉默地回到房间。
拧开水龙头,灌了几口冰冷的自来水,压下喉咙里的灼痛和哽咽。
病稍微好点,我就被傅斯年叫去,负责照顾林婉带来的那只名贵波斯猫。
那猫被宠得脾气极大,动不动就伸爪子。
我的手上旧伤未愈,又添了好几道新伤。
有一次,那猫打翻了林婉梳妆台上的一瓶顶级精华液。
林婉顿时红了眼圈,抱着猫心疼地对傅斯年抱怨:
「斯年,这瓶精华很难买的,国内都断货了……」
傅斯年看向我,眼神冷冽:
「你怎么看的东西?连只猫都看不好?这几个月的零用钱扣掉赔给婉婉。」
那一刻,我甚至忘了争辩。
只是忽然想起,去年冬天,我替他整理书房时,不小心打碎了他父亲留下的一方古砚。
他当时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检查:
「伤到没有?一方砚台而已,碎了就碎了,你的手更重要。」
那时候的他,眼里的紧张和心疼,那么真切。
真切到让我误以为,那就是永远。
原来,爱与不爱,对比如此鲜明,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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