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三天结束出差。钥匙刚拧开家门。就听见次卧传来黏糊的呼吸声。掀开被子时。
我盯着女友慌乱拢起的睡衣。旁边的男人还没醒。我送她的情侣银链正缠在他手腕上。
“就是太晚了挤着睡,没别的!”她声音发颤。我没吼,
只点开手机:一边是今早她发的“独自在家怕黑”的朋友圈。
一边是她男闺蜜昨天跟我说“哥,等你出差回来,我请你吃饭”的聊天记录。
原来我不在的这半个月。他们早把我的家,当成了双人房。这对猪狗不如的活畜生。
我要让你们万劫不复。1我提前三天结束出差。钥匙**锁孔时,
心里还揣着一丝给她惊喜的期待。门开。客厅的灯还亮着。空气里有酒味。
次卧传来黏糊的呼吸声。很轻。但夜里太静了,静得刺耳。我放下行李,一步步走过去。
门虚掩着。推开。床上两个人。被子下隆起的身形紧挨着。我站着,看了三秒。伸手,掀被。
林薇猛地惊坐起来,长发凌乱,眼神慌乱。她睡衣的肩带滑落,领口歪斜,
正手忙脚乱地拢着。她旁边,张辰还在睡。我的发小,张辰。
他手腕上缠着那条我送林薇的情侣银链。链子是我挑的,内侧刻着“LW❤ZC”。
林薇的缩写,和我的。现在缠在另一个男人手上。
林薇的声音在发抖:“**……你、你怎么回来了?”我没应。目光落在张辰脸上。
他睡得真沉。林薇急着解释:“就是太晚了,他喝多了,挤着睡一晚,没别的!
”她伸手来拉我。我避开。点开手机。屏幕亮起。
一边是她今早发的朋友圈——“一个人在家好怕黑,有姐妹约夜宵吗?”配图是她抱紧双臂,
故作可怜的**。一边是张辰昨天发来的微信——“哥,等你出差回来,我请你吃饭,
新开了家日料不错。”下面还跟着个咧嘴笑的表情。我退出微信,打开相册。划到上周三。
监控截图。张辰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我家沙发上切水果。林薇靠在他旁边,递过去一瓣橘子。
他低头,就着她手吃了。图片角落的时钟显示,凌晨一点十四分。我继续划。周五,
张辰的车停在我家楼下,彻夜未动。周日,林薇挽着他胳膊进小区,手里提着超市购物袋。
我不在的这半个月。他们早把我的家,当成了双人房。林薇还在说:“真的只是睡一起,
什么都没发生……”我抬眼,看向她。她闭嘴了。张辰终于醒了。他揉着眼坐起来,看到我,
表情瞬间僵住。“江、**?”他下意识把缠着银链的手往被子里藏。我弯腰,
捡起地上扔着的他的衬衫。拎到他面前。“解释。”他喉结滑动,张了张嘴。没出声。
林薇带着哭腔:“江哲你听我说,我们就是喝多了……”我笑了一声。很轻。他们同时噤声。
“喝多了,”我重复,“所以睡一张床。”“对!”林薇急忙点头,“就只是睡觉!
”我拿起她枕边的手机。按亮。屏保是她和张辰在游乐场的合影。头靠着头,笑得很甜。
日期是我出差第五天。“睡觉,”我点头,“需要去迪士尼一起睡?”林薇脸色煞白。
张辰猛地掀被下床:“江哲,你别误会……”我打断他:“手链,怎么回事?”他低头,
这才发现腕上还缠着那条银链。急忙往下扯。“这个……是薇薇说她那条旧了,
让我帮着试试大小……”“哦,”我点头,“试了半个月?”他动作顿住。抬头看我,
眼神惊疑。我退后一步,给他们让出空间。“穿好衣服,”我说,“客厅等你们。”转身时,
我听见林薇压抑的抽泣。和张辰低声的咒骂。我没回头。关门。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茶几上摆着两个红酒杯。杯底还有残留的酒渍。一支口红搁在旁边。YSL,烂番茄色。
不是我送的那支。我拿起来,旋开。膏体顶端用了一小半,切面平滑。是林薇的习惯。
她从来不用我用过的东西。她说,嫌脏。现在,她让另一个男人,睡了我的床,用我的杯子,
戴我的链子。在我家里。我拿起手机。拨了个号。“李律师,”我说,
“之前委托你拟的股权**协议,可以发了。”“对,现在。”“另外,张辰名下那套房,
抵押材料准备好了吗?”“好。”“等他签字。”挂断。微信提示音。林薇发来的。“江哲,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点开朋友圈。她三分钟前刚更新。
“有些人,永远不懂什么是信任。”配图是窗外夜景。我放大。玻璃反光里,
能看见张辰套着T恤的模糊轮廓。我放下手机。他们出来了。林薇眼睛红着,小心翼翼看我。
张辰站在她身后半步,脸色难看。“**,”林薇先开口,
“今天真的是意外……”我看着张辰:“你说。”他抿了抿嘴:“我就是陪陪她,你不在,
她害怕。”“陪到床上?”“我们穿着衣服!”他忽然提高音量,“你非要这么想,
我也没办法!”林薇拉他衣袖:“辰哥你别这样……”辰哥。叫得真顺口。我笑了笑。
“上周三,你穿我睡衣的时候,怎么不嫌?”张辰瞳孔一缩。“上周日,
你俩一起去超市买菜,”我继续,“买的是我冰箱里那盒澳洲牛排?
”林薇猛地抬头:“你……你怎么知道?”我没理她,只看张辰。“用着我送的链子,
睡着我的人,”我声音很平,“感觉怎么样?”张辰脸色由红转青。他攥紧拳头,又松开。
“江哲,既然你都知道了,”他扯出个笑,“那就摊开说吧。”“薇薇跟你在一起不开心。
”“你整天忙工作,根本不懂她想要什么。”林薇低头,不说话。默认。我看着他们。
想起三个月前,张辰找我借钱时低眉顺眼的模样。“**,就三十万,等我周转开立马还你。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找你找谁?”现在,他站在这,搂着我女朋友,理直气壮。
“想要什么?”我问。张辰伸手,揽住林薇的肩。“她选我。”林薇靠在他怀里,小声啜泣。
“江哲,对不起……”我点点头。拿起茶几上的口红。“你的?”林薇一怔:“嗯。
”“什么时候买的?”“……上周。”“他送的?”她迟疑一瞬,点头。
我转手把口红扔进垃圾桶。“脏了,”我说,“不要了。”张辰冷笑:“江哲,没必要这样,
好聚好散……”手机震动。他低头看了眼,脸色微变。我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张辰,
”我背对着他们,“上个月你抵押房子贷的那两百万,到期了吧?
”他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转身,倚着流理台。“王行长是我大学同学。
”他脸上血色褪尽。“你……”电话又响。他接起来。对方声音很大,连林薇都听见了。
“张先生!您抵押的那套房产权有问题!如果今天不能还清贷款,
我们将立即申请冻结您所有资产!”张辰猛地看我:“是你搞的鬼?”我没否认。
“产权证明,我上周刚补办。”他瞳孔骤缩。
“那房子……你早就……”“从你第一次进我家门,”我喝了口水,“我就开始准备。
”林薇难以置信地看我。“江哲你……你算计我们?”我放下水杯。“算计?
”“比不上你们。”“在我床上,用我的链子,算计怎么让我身败名裂。”张辰冲过来。
“你把房子还我!”我侧身避开。他撞在餐椅上,狼狈扶住。“那房子本来也不是你的,
”我说,“购房合同第一百二十七条,看清楚。”他僵住。显然从来没看过。
林薇突然冲过来抓住我手臂。“江哲!你听我解释!都是他逼我的!
他说只要拿到你电脑里的文件,就带我出国……”张辰怒吼:“林薇**胡说什么!
”我抽回手。看着她妆容精致的脸。“所以,今晚是最后一次尝试?
”她泪眼婆娑:“我真的没想背叛你……”我笑笑。点开手机。播放录音。“……等他回来,
套出他密码,U盘一插,什么事都解决了……”是张辰的声音。清晰,冷静。
林薇的抽泣戛然而止。张辰站在原地,脸色死灰。我关掉录音。“戏看完了。”“现在,
”我看向张辰。“该我的猎杀时刻了。”2张辰的眼睛红了。不是难过,是恨。
他猛地朝我扑过来,像是要拼命。我侧身让开,顺手抄起流理台上的玻璃水壶。没砸他。
只是把水慢慢倒在地上。“小心地滑。”我说。他刹住脚步,胸口剧烈起伏。
林薇突然尖叫:“江哲你够了!”她冲过来挡在张辰面前,张开双臂,像护崽的母鸡。
“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冲我来!”我看着她的表演。想起一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我面前,
替我挡开那个醉汉的酒瓶。那时候,我以为这辈子就是她了。“冲你来?”我点头,“好。
”我解锁手机,调出另一份文件。“上个月,你从公司转走的八十万。
”“备注写的是‘材料款’。”林薇脸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财务部王总监,
”我说,“我表哥。”她踉跄一步。张辰扶住她,眼神阴狠:“你监视我们?”我笑了。
“需要监视吗?”“你们就差在我办公室做了。
”林薇嘴唇发抖:“那笔钱……我会还的……”“怎么还?”我问,
“用张辰抵押我房子贷出来的钱还?”张辰猛地抬头:“你胡说什么!”我点开手机相册。
房产证复印件。所有权人:江哲。共有人:空白。“三年前买的房,”我说,
“一直没告诉你,写的是我名。”张辰像是被抽了骨头,瘫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当初明明说好……”“说好什么?”我打断,“说好你帮我打理装修,
我就分你一半?”他哑口无言。林薇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江哲!我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她的指甲掐进我肉里。“都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帮他,
就把我们之前……之前的事说出去!”我抽回手。“之前什么事?”她支支吾吾。
张辰突然冷笑:“她十六岁就堕过胎,你知道吗?”空气凝固。林薇的脸瞬间惨白。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我知道。”我说。林薇猛地抬头。
“你……你知道?”“你妈告诉我的,”我说,“第一次去你家,她就说了。
”“她说你年少不懂事,遇人不淑。”“让我好好待你。”林薇瘫坐在地。
眼泪终于真的流下来。不是演戏。是崩溃。张辰站起来,眼神狰狞。“江哲,算你狠。
”“但你别得意。”他掏出手机。“我手里也有你的把柄。”“你上次酒后驾车撞护栏的事,
我录了视频。”我挑眉。“哦?”“发出去,”我说,“现在发。”他愣住。“你不在乎?
”“我在乎什么?”我笑,“那天我开的是你的车。”他瞳孔骤缩。低头翻手机相册。
手指发抖。“忘了告诉你,”我说,“行车记录仪的云端,我早就备份了。
”“从你第一次借车开始。”他抬头,眼神像是要杀人。“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我摇头。“我只是习惯留后手。”“特别是对‘兄弟’。”林薇突然爬过来抱住我的腿。
“江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
”我低头看她。妆花了,头发乱了,样子狼狈。再没有当初那个怕黑的小姑娘的影子。
“林薇,”我开口,“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她愣住,点头。“在游乐场,
你非要坐摩天轮。”“到了最高处,你抓着我的手说,这辈子都不会放开。
”她眼泪流得更凶。“我记得……我都记得……”“那天,”我说,“张辰也在。”她僵住。
“他就在下面,给我们拍照。”“后来你们一起看的照片,”我顿了顿,“在我出差的时候。
”她松开手,瘫软在地。彻底绝望。张辰突然大笑。“对!都是我!
”“从你们在一起第一天,我就在等她!”“凭什么你什么都拥有?事业,房子,女人?
”“我哪点不如你?”我看着他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可悲。“张辰,”我说,
“大三那年你急性阑尾炎,谁连夜背你去医院的?”他笑声戛然而止。
“工作第一年你被开除,谁求老板把你留下的?”他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你妈做手术缺钱,谁二话不说给你转了十万?”我上前一步。“我拿你当兄弟。
”“你拿我当傻子。”他低下头,肩膀颤抖。再抬头时,眼里全是血丝。“少来这套!
”“施舍点小恩小惠,就想让我感恩戴德一辈子?”“我告诉你江哲,我早就受够了!
”我点点头。“那就到此为止。”拿起手机,拨号。“李律师,可以上来了。
”张辰猛地抬头:“律师?”门铃响起。我走去开门。李律师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文件夹。
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人。“江先生,”李律师点头,“这是股权**协议,
和张辰先生的资产冻结令。”张辰冲过来:“什么资产冻结?”制服人员出示证件。
“张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您涉嫌非法转移和侵占公司资产。”“这是冻结通知书,
请配合调查。”张辰后退一步,撞在墙上。“不……不可能……”他扭头看我,眼神疯狂。
“江哲!你非要赶尽杀绝?”我没理他,看向林薇。她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林薇,
”我说,“你转走的那八十万,现在还回来,我可以不报警。”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
急忙点头:“我还!我马上还!”“用张辰的钱还。”我补充。张辰怒吼:“你休想!
”我看着林薇。“选择权在你。”“是坐牢,还是让他出钱。”林薇挣扎着站起来,
走向张辰。“辰哥……你把钱还给他吧……”张辰一把推开她。“滚!**!
”林薇摔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你骂我?”张辰冷笑:“要不是你蠢,
我们会被他发现?”“要不是你非要留什么破手链,会被他抓到把柄?”林薇猛地站起来,
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张辰!你不是人!”两人扭打在一起。撕扯,咒骂,不堪入目。
我转身,对李律师点头。“这里交给你。”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准备离开。“江哲!
”林薇在身后喊我。声音凄厉。“你爱过我吗?”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红肿的脸,
凌乱的头发,和满是泪痕的妆容。“爱过。”我说。“在你说怕黑,我整夜陪你聊天的时候。
”“在你发烧,我凌晨三点满城找药的时候。”“在你说想嫁给我,我偷偷看钻戒的时候。
”她泣不成声。“那为什么……”“因为从你和他上床的那一刻起,”我打断她,
“那个爱你的江哲就已经死了。”拉开门。外面天亮了。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气,
迈步而出。身后传来张辰的咆哮和林薇的哭喊。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手机震动。新消息。
“江总,收购协议已经签了,张辰的公司现在是您的了。”我回复。“很好。”“接下来,
该清理门户了。”3车门关上的瞬间,世界安静了。我把外套扔在副驾驶,发动车子。
后视镜里,林薇赤脚追出来,被保安拦住。她挥舞着手臂,嘴一张一合。听不见。也不想听。
手机震动。张辰。挂断。他又打来。我接通,打开免提。“江哲!**够狠!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喘。背景音是林薇的哭喊。“房子!公司!现在全完了!
”我调整后视镜。“还有更完的。”他顿住。“你……你什么意思?”我打转向灯,
拐出小区。“记得王静吗?”电话那头突然安静。连林薇的哭声都停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张辰的声音在抖。“你大三交的女朋友。”“怀孕三个月,
被你逼着打胎。”“后来抑郁退学。”我缓缓道。“她现在是我公司的法务总监。
”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不可能……她明明……”“明明什么?”我打断,
“明明该被你毁了人生,永远爬不起来?”他没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她不仅爬起来了。
”“还亲手准备了你的起诉材料。”“重婚罪。”林薇突然在背景音里尖叫:“重婚?!
张辰你结过婚?!”电话被抢过去。林薇的声音贴着脸传来:“江哲!你骗我的对不对?
他怎么可能……”“他户口本配偶栏,”我说,“写着王静的名字。”“三年了。
”电话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撕打和咒骂。“畜生!你说只爱过我一个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挂了电话。等红灯时,发了条微信。“可以开始了。
”对方秒回。“明白。媒体已经就位。”手机还没放下,**又响。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小哲啊,我是薇薇妈妈……”声音带着刻意的讨好。“阿姨知道薇薇做错了,
但你们三年感情啊……”我打断她。“您知道她十六岁堕胎的事吗?”那边瞬间安静。
“您知道她这半个月,天天带男人回我家吗?”“您知道她转走我八十万,
要给那个男人还债吗?”每问一句,呼吸声就重一分。最后,
她小声说:“薇薇还小……”我笑了。“法律上,二十五岁不小了。”“道德上,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顺便,张辰有老婆。”电话被猛地挂断。清净了。
我把车停在江边。下车,点了支烟。很久没抽了。林薇不喜欢烟味。她说接吻的时候会恶心。
现在想想,她和张辰接吻的时候,大概不会嫌弃。毕竟是一起抽烟喝酒的“兄弟”。
烟抽到一半,手机亮起。推送新闻。“知名创业公司CEO张辰涉嫌重婚、侵占资产,
已被立案调查”配图是他被带走的照片。衬衫皱巴巴,脸上有抓痕。林薇的杰作。
下面关联报道。“起底张辰:从寒门贵子到商业新星,如今身陷囹圄”评论刷得飞快。
“软饭男!”“骗财骗色!”“心疼原配!”我关掉页面。第二个推送紧接着跳出来。
“独家:张辰情人林某照片曝光,曾多次窃取男友公司机密”照片是监控截图。
林薇穿着我的衬衫,在书房开我电脑。时间戳是我出差第二天。
配文:“商业间谍还是情感诈骗?”评论更精彩。
“这女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同时骗两个男人,高手啊”“据说堕过胎,
十六岁就乱搞”我摁灭烟头。上车。刚系好安全带,电话又响。林薇。我挂了。
她发来语音消息。点开。哭声先传出来。“江哲……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声音嘶哑,
像是哭了很久。
“张辰他是个骗子……他骗了我……”“我爱的是你啊……”我回了一条语音。
“爱到把我电脑密码告诉他?”“爱到偷我公司文件?”“爱到在我床上和他睡?”她秒回。
“都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帮忙,就把我以前的照片发网上!”“什么照片?
”她支支吾吾。“就是……年轻时不懂事拍的……”我懂了。
“所以你不是第一次用身体换保密。”语音突然断开。过了几分钟,她发来文字。
“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打字回复。“把八十万还了。”“公开道歉。
”“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永远。”她回得很快。“钱被张辰拿走了!我哪来的八十万!
”“那是你的事。”“江哲!你非要逼死我吗?”我放下手机,启动车子。
导航显示下一个目的地: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红灯时,我看了眼手机。
林薇发了条朋友圈。“遇人不淑,身心俱疲。需要时间疗伤。”配图是她哭红的眼睛,
特意找了角度,依然楚楚可怜。下面共同好友的评论。
“抱抱薇薇”“渣男去死”“你值得更好的”我点开评论,回复了最后一条。“确实,
张辰在监狱里会变得更好。”瞬间,那条朋友圈消失了。紧接着,
所有共同好友都收到了林薇的澄清消息。“抱歉号被盗了,刚才不是本人”我笑了笑,
关掉微信。车子驶入公司地下车库。电梯直达顶层。秘书迎上来。“江总,王总监在等您。
”我点头。推开办公室的门。王静站在窗前,转过身来。三年不见,她变了。短发,西装,
眼神锐利。再不是当年那个哭着求张辰别分手的女孩。她递过来一份文件。“张辰的案子,
证据链完整。”“最少十年。”我接过,没看。“辛苦。”她摇头。“该我谢你。
”“给我机会亲手送他进去。”窗外,城市华灯初上。她的倒影在玻璃上,面无表情。
“林薇呢?”她问。“快了。”我拿起办公桌上的信封。“这是她的辞退通知。
”“理由是职务侵占。”王静挑眉。“够狠。”“不及她十分之一。”我把信封扔回桌上。
“游戏这才刚开始。”4王静前脚刚走,秘书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江总,
有位林女士在一楼大厅闹事,说是您的……岳母。”我看着监控屏幕。
林母正指着前台小姑娘破口大骂。“叫江哲滚下来见我!”“我女儿跟了他三年,
现在说甩就甩?”“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死在这里!”我按下通话键。“让她上来。
”两分钟后,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林母冲进来,一巴掌拍在我桌上。“江哲!
你还算个人吗?”“薇薇现在在家哭得昏过去好几次!”我抬眼。“所以?”她愣住,
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所以?所以你得负责!”“她最好的三年都给你了,
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我转动椅子,面对她。“她转走我八十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