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心后,嫁给了捐赠者的未婚夫》 在线阅读<<<<
苏清欢换心手术成功的第三天,她看着我的眼睛,平静地说:“我们离婚吧,我要嫁给江川。
”江川,是那个给她捐献心脏的女孩的未-婚-夫。我的世界,在那一刻,碎了。1五年。
整整五年,我的人生只有一件事:让苏清欢活下去。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
她就是一朵脆弱的玻璃花,风一吹就可能碎。我遇见她的时候,我是医学院最有前途的学生,
导师拍着我的肩膀说,陈屿,你天生就是该拿手术刀的人。可我放下了手术刀,退了学。
因为苏清欢每一次呼吸急促,每一次脸色苍白,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我怕我一转身,
她就没了。我自学了所有关于心脏病的护理知识,比专业的护工还专业。
我精确地计算她每一餐的卡路里,严格控制盐分和水分。我能从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判断出她的血氧饱和度是高了还是低了。我的父母,气得差点跟我断绝关系。“儿啊,
你为了一个药罐子,把自己的大好前程都毁了,你图什么!”我妈哭得撕心裂肺。
我跪在他们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图什么?我图她能在我身边多待一天,
图她难受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抓着我的手,喊一声“陈屿,我难受”。这五年,
我们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她活得辛苦,我陪得煎熬。直到三个月前,
奇迹发生了。医院打来电话,说找到了匹配的心源。我当时正给她**浮肿的小腿,
听到消息,手一抖,差点把她推下床。我冲到电话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反复确认:“真的吗?真的匹配吗?”那一刻,我感觉天都亮了。我觉得我们这么多年的苦,
终于熬到头了。手术那天,我在手术室外站了八个小时,腿都麻了,一步也不敢挪。
当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对我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我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我哭了,哭得像个傻子。我以为,我们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她会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我们可以像所有正常情侣一样,去旅游,去看电影,去吃路边摊,
不用再担心下一秒她就会倒下。可我错了。我错得离谱。她醒来后,我看她的第一眼,
就觉得不对劲。以前,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依赖和依恋,像一只离不开主人的小猫。
可现在,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她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以为是手术后的正常反应,还笑着安慰她:“清欢,别怕,你好了,
你彻底好了。”她没理我,只是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她病床的另一边,坐着一个男人。
他叫江川,长相英俊,气质忧郁。这几天,他一直都待在医院里。护士告诉我,
他就是那个心脏捐赠者的未婚夫。苏清欢醒来的第三天,当着江川的面,
对我说了那句让我万念俱灰的话。“我们离婚吧,我要嫁给江川。”我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始终沉默的男人,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清欢,你……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你是不是糊涂了?
”她摇了摇头,眼神依旧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愧疚和决绝。“陈屿,我很清醒。”她说,
“我的命,是林玥给的。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为了她活的。她走了,我得替她照顾江川。
”林玥,就是那个捐献心脏的女孩的名字。多可笑的理由。替她照顾她的未婚夫?那我呢?
我陪了她五年,放弃了学业,放弃了前途,放弃了所有……我又算什么?
一个合格的、用到报废的医疗用品吗?2苏清欢甩给我的,是一份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
她背后的苏家家大业大,给我的补偿也确实阔绰。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一辆车,
外加一笔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存款。我扫了一眼,只觉得讽刺。她以为用钱,
就能抹掉我这五年的青春和付出吗?协议上有一个特别条款:离婚的正式生效日期,
推迟到一年之后。我瞬间就明白了。她刚换了心,社会各界都在关注。
她不能背上一个“病愈就抛弃糟糠之夫”的骂名。她需要这一年的时间,
来塑造一个“感恩图报、情深义重”的新形象。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她是为了报答捐赠者的恩情,才“忍痛”和我分开,去照顾那个“可怜”的男人。
多好的一出戏啊。而我,就是那个必须配合她演出的背景板,
一个活该被牺牲的、戴着绿帽子的傻子。江川很快就住进了我和苏清欢的家。那个家,
每一个角落都曾是我为了苏清欢精心布置的。地毯要最柔软的,
怕她摔倒;空气净化器要二十四小时开着,怕她感染;就连窗帘的颜色,
都是她最喜欢的暖黄色。可现在,这个家变了。苏清欢撤掉了所有的暖色调,
换上了江川喜欢的黑白灰。墙上挂着的,不再是我们的合照,而是林玥的黑白遗像。
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就这样每天“凝视”着我这个鸠占鹊巢的原配。苏清欢对江川,
好得无以复加。江川喜欢喝手冲咖啡,她就专门去学。江川有失眠的毛病,她就每晚陪着他,
轻声读着林玥生前最喜欢的诗集,直到他睡着。他们之间的亲密,毫不避讳地展现在我面前。
有时候我半夜起来喝水,会看到他们俩依偎在沙发上,借着月光,身影交叠。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的心,比苏清欢那颗坏掉的旧心脏,还要疼。我受不了了。
我不想再当这个可悲的观众。我找到苏清欢,几乎是哀求她:“清欢,放我走吧。
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我祝你们幸福。”她当时正在给江川削苹果,闻言,头都没抬,
只是淡淡地说:“陈屿,协议上写得很清楚,一年。在这一年里,你还是我的丈夫。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我的父母也跑来劝我。“儿啊,你就忍忍吧!苏家是什么人家?
她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你别给她添乱。再说了,她给你那么多钱,你还不知足?”“就是,
男人嘛,心胸要开阔一点。等风头过去了,她心里还是有你的。毕竟五年的感情呢!
”我听着他们的话,心一点点冷下去。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尊严,我的感情,
在金钱和权势面前,一文不值。“爸,妈。”我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你们觉得,
用钱能买来所有东西吗?”“五年,就算是一块冰,也该被我捂热了。可她的心,
是石头做的,不,现在是别人的心了,更捂不热了。”我终于看清了。苏清欢需要的,
从来不是一个爱人。生病时,她需要一个护工,所以我成了她的丈夫。康复后,
她需要一个报恩的理由和一块道德的遮羞布,所以我又必须继续扮演丈夫这个角色。我,
陈屿,不过是她人生不同阶段,一个顺手的工具罢了。那天,她从医院回来,换下了病号服,
穿上了一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站在我面前,眼神疏离而高傲。“陈屿,现在,
你看清我们之间的距离了吗?”看清了。她不再是那个会拉着我的衣角,
虚弱地喊我“阿屿”的女孩了。也不再是那个半夜被噩梦惊醒,会像小动物一样钻进我怀里,
寻求安全感的病人了。现在的苏清欢,健康,美丽,是苏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光芒万丈。
而我,只是一个履历上有五年空白,被社会淘汰的无业游民。我们之间,隔着一条银河。
3我的好哥们陆风,是个暴脾气的律师。他知道这事后,直接在电话里炸了。“操!
陈屿**是不是傻?苏清欢这么对你,你还忍着?她和那个姓江的,简直是一对狗男女!
”“五年啊!你最好的五年!你为了她,连毕业证都没拿!现在她好了,一脚把你踹开,
还找个男小三来恶心你!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我听着他义愤填膺的咆哮,
心里那点仅存的温暖,都来自于他。“行了,老陆,你激动什么,被甩的又不是你。
”我苦笑着说。“放屁!你被甩,比我自己被甩还难受!”陆风在电话那头拍桌子,
“你就是心太软,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你还嫌姿势不对,怕弄脏了别人的脚!
”“那个江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未婚妻刚死,尸骨未寒,就住进别的女人的家,
享受着别人的照顾,他好意思吗?我看他就是个**!”陆风骂得酣畅淋漓,
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值得。为这些不值得的人和事,再多费一丝一毫的感情,
都不值得。“老陆,别骂了。”我打断他,“帮我个忙,有没有工作介绍?
”我要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我必须要有自己的生活。“工作?太有了!
”陆风的语气立刻兴奋起来,“来我们律所旁边的设计公司!他们老板我认识,人特好,
正好缺个行政总管,管家婆的活儿,你最在行了!”他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而且啊,
他们公司那个首席设计师,叫夏暖,那可是个大美女!人美心善,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
单身!”“你小子,跟你说正事,你又扯到美女身上去了。”我哭笑不得。
“这怎么不是正事了?”陆风理直气壮,“你得赶紧开始新生活,认识新的人,
彻底忘了那个白眼狼!夏暖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你的天使!”我没把他的话当真。现在的我,
对感情这种事,已经敬而远之了。我只想熬过这一年,然后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小城市,
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江川的“茶艺”。那天我回到家,一进门,
就看见苏清欢和江川在客厅里。江川正靠在苏清欢的肩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似乎很不舒服。苏清欢正一脸担忧地用手探他的额头。画面和谐得,
我像个闯入别人家的不速之客。“抱歉,我……”我刚想退出去,江川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虚弱地叫了我一声:“陈屿哥,你回来了?”他的声音不大,
却成功地让苏清欢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那目光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被打扰的烦躁。
44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江川对峙。他确实有一副好皮囊,眼角天然下垂,
显得无辜又忧郁。这种长相,最能激起女人的保护欲。我的视线,
落在了他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上。护士说,那是林玥的遗物。“清欢,我……我头好疼。
”江川的声音带着一丝顫抖,他抓着苏清欢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好像……好像是林玥在提醒我,她很想我。”我差点没吐出来。这话术,绝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忧郁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说:你看,我和她,
是通过一颗心脏连接在一起的,你这个外人,根本不懂。苏清欢立刻紧张起来,
柔声安抚他:“别怕,我在这里。我陪着你。”然后,她抬起头,
冷冷地看向我:“你没看到江川不舒服吗?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滚回你的房间去!
”我默默地转身,准备上楼。“陈屿哥,”江川又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知道,我住在这里让你不高兴了。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清欢的身体里有林玥的心,我……”他说着,眼眶就红了,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苏清欢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她心疼地把江川搂进怀里,
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不关你的事,小川。你别胡思乱想。”她一边安抚着江川,
一边用刀子一样的眼神剜着我,“陈屿!给江川道歉!”我愣住了。让我道歉?
我做错了什么?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就因为我的存在,打扰了他们上演“生死情深”的戏码,
所以我就有罪?看着苏清欢那张冰冷决绝的脸,我忽然想起了五年前。那时她刚跟着我,
身体很差。有一次,我带她去公园散步,一个熊孩子撞了她一下,她当场就喘不上气,
差点休克。我急得快疯了,抱着她就要去医院。熊孩子的家长却拦着我不让走,说我们讹人。
那时候的苏清欢,明明自己都快没气了,还死死抓着我的衣服,
用尽全身力气对那家人说:“不许……不许你们欺负我的……陈屿……”她看那家人的眼神,
就和现在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冰冷,厌恶,充满了警告。原来,她不是不会保护人。只是,
她要保护的人,不再是我了。我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对不起。
”我说完,没再看他们一眼,快步上了楼。我怕再多待一秒,我这五年来筑起的坚硬外壳,
就会彻底崩塌。关上房门,我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原来,心死了,就不会痛了。
这句话,是骗人的。5我以为,只要我表现得足够顺从,足够卑微,
就能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年。可我错了。苏清欢的占有欲,比我想象中要强得多。
她可以不爱我,但她不能接受,我的人生里出现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我在陆风的介绍下,
顺利地进入了那家设计公司。夏暖,那个陆风口中的“天使”,确实名不虚传。她很美,
是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婉。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
最重要的是,她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最纯粹的欣赏和尊重。“陈屿,
欢迎你。我知道你过去五年经历了很多,但那不是你的污点,而是你的勋章。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这一句话,让我这五年来积攒的所有委屈和不甘,
都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那天晚上,我和陆风、夏暖一起吃饭。我喝多了,说了许多胡话。
我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是夏暖把我送回了家。我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床头柜上,
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盒醒酒药。还有一张便签。“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过去已经过去,
未来才最重要。——夏暖”她的字迹,和她的人一样,清秀好看。我捏着那张小小的便签,
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可这份暖意,很快就被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
苏清欢拿着那张便签,冲进了我的房间。“这是谁给你的?”她脸色铁青,
把便签狠狠地摔在我脸上,“陈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没离婚!
”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可笑。“苏清欢,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捡起便签,小心地抚平上面的褶皱,“你和江川同住一个屋檐下,夜夜相拥而眠的时候,
你怎么没想起来,你还是我的妻子?”“那不一样!”她厉声说道。“有什么不一样?
”我冷笑,“是因为他比我更让你心动?还是因为他未婚妻的心脏在你胸膛里跳动,
所以你们的苟合就变得名正言顺了?”“陈屿!”她被我戳中了痛处,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没有躲。但那一巴掌,并没有落下来。她看着我毫无反应的脸,手停在半空中,
最终无力地垂下。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愤怒,有不甘,
甚至还有一丝……慌乱?“陈屿,”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
却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在我们的婚姻关系结束前,
我不允许你和任何女人有不清不楚的来往。”“你凭什么?
”“就凭我能让你现在拥有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包括你父母现在住的别墅,开的公司。陈屿,别逼我。”我浑身一僵。我忘了,我的软肋,
还被她牢牢地攥在手里。我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最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好。
”我听见自己说。6我开始刻意地疏远夏暖。在公司里,我尽量避免和她单独相处。
她约我吃饭,我找借口拒绝。她给我发信息,我隔很久才回,而且言简意赅。
夏暖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但她没有追问,
只是默默地和我保持着距离。只是偶尔,在茶水间碰到,她会看着我,欲言又止。
那眼神里的担忧,像一根细细的针,扎得我心口发疼。而另一边,苏清欢和江川的关系,
却进入了一种诡异的阶段。江川似乎把苏清欢当成了林玥的替身。
他要求苏清欢穿林玥风格的衣服,留林玥一样的长发,甚至学林玥说话的语气。而苏清欢,
竟然全都照做了。她像是被下了降头,心甘情愿地活在另一个女人的影子里。
我看着她一天天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心里没有报复的**,只有无尽的悲哀。
一个为了报恩,把自己活成了别人的复制品。一个为了怀念,把活人当成了死人的替代品。
他们俩,真是天生一对。那天,公司团建,去郊外烧烤。夏暖因为低血糖,突然晕倒了。
我当时离她最近,想都没想,立刻冲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往休息区跑。我毕竟学过医,
一些急救措施还是懂的。我让她平躺,喂她喝了糖水,没过多久,她就悠悠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