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残废太子每晚逼我读兵法》 在线阅读<<<<
姐姐逃婚后,替她嫁进了东宫。我的夫君,当朝太子李珩,是个性情暴戾的残废。新婚之夜,
他摇着轮椅来到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说:「记住,孤要娶的是姜云月,不是你姜月初。」
我温顺地点头:「殿下说的是。」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从此,我便在这东宫里安顿下来,
每日养花种草,烹茶看书,日子过得也算安稳。他以为我看重的是太子妃的身份,
对我百般刁难。他不知道,我姐姐留下的信里写着:“月初,我知道你喜欢他,姐姐帮你。
”其实我只是喜欢东宫里那个僻静的藏书阁。1红烛燃尽,天光乍亮。我睁开眼,
身侧的锦被一片冰凉。李珩没有回来。侍女鱼贯而入,为我梳洗更衣。
繁复的太子妃朝服沉重地压在肩上,铜镜里映出的那张脸,陌生又平静。「娘娘,
殿下吩咐了,您初来乍到,不必急着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先熟悉熟悉东宫环境。」
领头的宫女春信低眉顺眼地回话。熟悉环境。我心里有了计较。「藏书阁在何处?」
春信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回娘娘,藏书阁乃东宫重地,
收录的都是前朝孤本和军政要务,寻常人……是不得入内的。」我没再追问。用过早膳,
我打发了众人,独自在宫苑里闲逛。东宫之大,超乎我的想象。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却处处透着一股子压抑的冷清。绕过一片湖泊,我看到了一座巍峨的楼宇,
朱漆大门上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藏书阁。门口守着两名带刀的侍卫,纹丝不动。
我正要上前,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太子妃娘娘好雅兴,新婚第一日,
就跑到这地方来了?」我回头,是李珩身边的总管太监,王德全。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满是审视。「本宫闲来无事,随意走走。」「随意走走,就走到这藏书阁来了?」
王德全轻笑一声,「娘娘,这儿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殿下说了,您要是觉得闷,
后花园的花开得正好,您不如去那儿赏玩。」这是警告。我转身便走,没有半分迟疑。夜晚,
李珩回来了。他依旧是坐在那张冰冷的紫檀木轮椅上,玄色的衣袍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听说,你今天去了藏书阁?」他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寒意。「是。」他操控着轮椅,
向**近,直到轮椅的前端抵住我的裙摆。「姜月初,收起你的小心思。」他抬起头,
言语间满是讥讽与厌恶,「你父亲把你送进宫,不就是想让你当孤的眼睛,当姜家的探子吗?
」「藏书阁里的东西,你一个字都别想看到。」我垂下眼帘,不与他对视。我的沉默,
激怒了他。「不说话?」他冷笑,「是觉得孤一个残废,奈何不了你?」他猛地伸手,
攥住我的手腕,那力道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吃痛,却没出声。他将我拖到书案前,
那里已经铺好了上好的宣纸,一方砚台里盛满了墨。「不是喜欢看书吗?」
他将一支笔塞进我手里,「那就给孤磨墨。孤今晚要批阅的折子,在天亮之前,
一分都不能少。」砚台里的墨是冷的。我拿起墨锭,开始一圈,一圈,不知疲倦地研磨。
他则拿起一本奏折,看也不看我一眼。书房里,只剩下墨锭与砚台摩擦的沙沙声,
和笔锋划过纸张的利落声响。这一夜,很长。2接连三日,
我都在李珩的书房里为他磨墨到天亮。他想用这种方式磋磨我的心气,让我知难而退。
我逆来顺受。白日里补眠,醒来后便在自己的小院里看些闲书,日子倒也清净。第四日,
宫里来了消息,说我母亲要来探望。母亲拉着我的手,一开口,眼泪就先下来了。「月初啊,
你在宫里,可还好?殿下……待你如何?」「殿下性情是冷了些,但终究是储君。
你要用心侍奉,早日诞下皇孙,方能巩固你和我们姜家的地位。」我低头应着:「女儿晓得。
」母亲擦了擦眼角,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太闷了。你要多学学你姐姐,
云月她……活泼讨喜,最会哄人开心。」提起姜云月,母亲的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
我只是一个,用来填补姐姐逃婚留下的窟窿的替代品。他们的话语,不高,却字字诛心。
送走母亲,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春信端来一件披风为我披上:「娘娘,起风了。」
我回过神,才发觉晚霞已经烧红了半边天。晚膳时,李珩破天荒地没有回书房,
而是让人把饭菜摆在了我的寝殿。他坐在轮椅上,看着满桌的菜肴,一言不发。
我也沉默地用着饭。一顿饭,在诡异的寂静中结束。撤下碗筷,他突然开口:「你母亲,
今日都同你说了些什么?」「不过是些寻常的问候。」「是吗?」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是问候你,还是催促你,赶紧给孤下个套,怀上龙种,
好让他们姜家一步登天?」我放在膝上的手,纹丝不动。原来,我与母亲的对话,
他都听了去。他大概是觉得,我这副温顺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内里,和我的家族一样,
充满了算计和野心。他随手从身后侍从的托盘里拿起一本书,扔到我脚边。书册摔在地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女则》和《内训》,孤特意为你寻来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好好学学,什么叫为妇之道,什么叫安分守己。」「别整日想着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弯腰,平静地将那两本书捡了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多谢殿下。」我的顺从,
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盛。「滚出去。」
他最终吐出三个字。我抱着那两本书,行了一礼,安静地退回了偏殿。关上门,我翻开书页。
有书可读,总归是好的。3半月后,是皇后的千秋节。宫中设宴,宗室百官齐聚,热闹非凡。
这是我嫁入东宫后,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我跟在李珩的轮椅旁,目不斜视,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该来的,还是躲不掉。酒过三巡,三皇子李裕端着酒杯,
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素来与李珩不合,此刻更是借着酒意,满脸挑衅。「太子哥哥,
今日怎么不见云月妹妹?」李裕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哦,我倒是忘了,云月妹妹心高气傲,看不上我这太子哥哥,逃婚了呢。」
他将目光转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得意味深长。「不过,太子哥哥好福气,
没了一个姜云月,又来了一个姜月初。就是不知道,这替嫁的太子妃,滋味如何啊?」
话音一落,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带着探究,带着同情,
更带着幸灾乐祸。李珩握着轮椅扶手的手背上,筋脉贲张。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我知道,他残废的双腿,和他被逃婚的耻辱,
是他心中最不可触碰的逆鳞。而今天,李裕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两道伤疤血淋淋地揭开。
就在李珩即将发作的前一刻,我动了。我取过宫人温好的热茶,走到大殿中央,跪坐下来。
「听闻三殿下喜爱品茗,臣妾近日偶得一套点茶法,愿为殿下献丑,以茶代酒,为您赔罪。」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所有人都愣住了。没人想到,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
只是专注地进行着手中的动作。取茶,碾茶,罗茶,烫盏,注水,击拂。我的动作行云流水,
不疾不徐。很快,茶盏中便浮起一层雪白的乳沫,茶香四溢。我将茶盏举过头顶,呈给李裕。
「三殿下,请用茶。」李裕被我这番操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看着那盏茶,接也不是,
不接也不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皇后见状,适时开口打破了僵局:「太子妃有心了。老三,
还不快谢谢你太子妃嫂嫂。」李裕这才悻悻地接过茶,一口饮尽,
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我回到李珩身边,他却看也未看我一眼。
只是他周身的气息,比殿外的夜色还要沉。宴会结束,回到东宫的路上,他一言不发。
直到进了寝殿,他遣散了所有下人,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他操控着轮椅,
将我逼到墙边,断了我的去路。「你很得意?」冰冷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
「在父皇和母后面前表现得那么识大体,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
你比姜云月更适合这个太子妃之位?」「是想让所有人看到,我李珩,离了你姜月初,
便无法收拾残局?」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姜月初,你演得真好。」
他的话语里,没有半分感激,只有滔天的怒火和屈辱。他觉得,我今日的所作所为,
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是为了凸显我的贤良淑德,从而反衬他的无能和狼狈。我没有辩解。
他猛地松开我,转身回到书案后。「滚过来。」我顺从地走过去。
他指着地上散落的一堆落满灰尘的卷轴。「你不是喜欢看书吗?」「孤让你看个够。」
那些卷轴,材质粗糙,边缘已经磨损。我弯腰,捡起一卷,缓缓展开。上面没有诗词歌赋,
没有风花雪月。只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和一幅幅笔触冷硬的行军布阵图。
《北境防务论》。我呼吸一滞。「念。」李珩的声音没有温度。「从头到尾,给孤念出来。」
「念错一个字,今晚你就别想睡觉。」4他以为这是惩罚。是一种折磨。是用他最熟悉,
也最厌恶的权谋争斗,来玷污我这个「故作清高」的女人的精神。他不知道。
这些冰冷的文字,这些枯燥的阵图,于我而言,是世间最动听的乐章。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翻涌。「天元二十三年,北狄寇边,三路并进,其前锋……」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响起,平稳,清晰,没有颤抖。李珩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面无表情。我一字一句地念着,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烛火跳跃,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夜渐渐深了。我念得口干舌燥,喉咙里泛起腥甜。他没有喊停,我也不会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念到一处关于粮草运输路线的分析。卷轴的附图上,
画着一条蜿蜒的补给线,旁边用朱笔标注着风险。我的目光凝在那条线上,
下意识地开口:「此路线过于深入戈壁,沿途缺少水源,且易受沙暴影响,
一旦被敌军小股骑兵骚扰,截断中路,则前线大军不战自溃。若改道,沿黑水河南下……」
话未说完,我猛地噤声。我说得太多了。书房里一片死寂。我缓缓抬起头,对上李珩的视线。
他睁开了眼,原本的嘲讽和厌恶消失不见,只剩下惊疑和审视。「你懂兵法?」
他的声音沙哑。「臣妾……」我垂下头,「臣妾只是看图上画着沙漠,随口胡说的。」
他的注视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要将我看穿。良久,他才移开视线,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继续念。」我松了口气,继续念下去。只是这一次,我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天将明时,我终于念完了整整一卷。我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眼前阵阵发黑。
「今日就到这里。」他挥了挥手,「明日继续。」我行了一礼,踉跄着退了出去。回到偏殿,
我倒在床上,连卸下钗环的力气都没有。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那张行军图。父亲。
那是父亲的笔迹。《北境防务论》,是先太傅顾远道被定罪后,散佚的无数手稿之一。
我原以为,它们早已被付之一炬。没想到,竟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李珩,曾是父亲最得意的学生。他让我念这些,究竟是无心之举,还是……另有深意?
我不敢深想。但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生。我要留下来。我要看完这里所有的卷轴。
我要找到真相。5「刑讯」的日子,就这么持续了下去。每晚,我都会被叫到李珩的书房,
为他诵读那些尘封的兵法卷宗。从《南疆平乱策》到《西域水利考》。每一卷,
都出自父亲之手。我像是跋涉在沙漠里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点滴甘泉。我不再仅仅是诵读。
每当念完一卷,我都会被要求复述其要点,并提出自己的看法。起初,我还藏着拙,
说些无关痛痒的皮毛之见。但李珩的目光,异常锐利。「姜月初,孤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冷冷地打断我,「你若再拿这些敷衍之词来搪塞孤,孤不介意把你父亲的这些东西,
都烧了。」他抓住了我的软肋。我只能将心中所想,一点点剖开,呈现在他面前。
我们开始有了争论。关于一个阵法的优劣,关于一次战役的得失。
他不再把我当成一个只会磨墨的木偶,偶尔会流露出棋逢对手的激赏。但更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