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人人都说我是陆沉的吉祥物,只要我在场,再难啃的生意都能谈成。
他的秘书周媛却当众把红酒泼在我裙子上,嘲讽道:"真当自己是锦鲤?不过是个乡下丫头。
"我转身就走,当天陆氏集团就黄了两笔上亿的订单。1.陆沉谈生意的时候,
总是喜欢带着我。他说我是他的幸运符,只要我在场,再难啃的合作方都会莫名其妙松口。
一开始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直到后来亲眼见证了几次——明明前一秒对方还冷着脸咬死条件不肯退让,
可只要我安安静**在陆沉旁边,甚至只是低头喝口茶的功夫,
对方的态度就会微妙地软化下来。久而久之,公司里的人都开始叫我“吉祥物”。“苏**,
今天和恒远的谈判,您能一起来吗?”助理小张每次来请我的时候,
眼神都带着点虔诚的期待,仿佛我不是个人,而是个开过光的招财摆件。我习惯了。
甚至有时候,我自己都会恍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奇怪的磁场,只要我在,
事情就会变得顺利?但周媛不这么认为。周媛是陆沉的青梅竹马,高中毕业后出国留学,
最近才回国,直接空降成他的首席秘书。她穿着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又锋利,和我这种只会微笑点头的“吉祥物”截然不同。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可笑的装饰品。“陆沉带你去谈判,
不过是给合作方一个心理暗示——他连太太都带来了,说明对这次合作势在必得。
”周媛在茶水间拦住我,唇角带着讥诮的弧度,“你真以为是自己有什么特别的?
”我握紧手里的杯子,热水微微晃出来,烫红了指尖。“我知道。”我轻声说。我当然知道。
陆沉是什么人?白手起家的商业新贵,手段凌厉,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他带我出席各种场合,
自然有他的考量。可那又怎么样?至少他需要我。哪怕只是作为一个“心理暗示”的工具,
我也甘之如饴。直到那天晚上。公司拿下了一个大项目,庆功宴上觥筹交错,
我坐在陆沉旁边,听着周围人半开玩笑地恭维——“陆太太果然是福星”“有苏**在,
陆总真是如虎添翼”。周媛端着酒杯走过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陆沉,”她直接略过我,举杯向陆沉示意,“恭喜。”她的酒杯微微倾斜,
红酒毫无预兆地泼洒在我裙子上。深红色的酒渍在浅色布料上迅速晕开,像一团丑陋的污迹。
“哎呀,手滑了。”周媛的语气毫无歉意,甚至带着点愉悦的恶意。周围瞬间安静了几秒。
陆沉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我已经站了起来。“我去处理一下。”我勉强笑了笑,
转身往洗手间走。身后传来周媛压低的声音——“你还要纵容她到什么时候?
一个没用的花瓶,真当自己能帮你一辈子?”我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回头。
洗手间的镜子前,我低头擦拭着裙子上的酒渍,可越擦越脏,红酒渗进布料里,
怎么都弄不干净。就像我和陆沉之间,永远隔着一个周媛。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镜子,
却从镜子里看到周媛倚在门框上,抱着手臂打量我。“你知道陆沉为什么娶你吗?”她问。
我没说话。“因为他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摆设,一个不会干涉他事业的‘太太’。
”周媛走近一步,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而我,才是能真正站在他身边的人。
”她的指尖点了点我的肩膀,笑容刺眼。“认清自己的位置,花瓶。”我站在原地,
指尖掐进掌心。那天晚上,陆沉的公司丢了两笔大单。市值蒸发上亿。而我,
已经在飞往国外的航班上。2.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关掉了手机。窗外云层翻涌,
机舱里的灯光调暗,乘客们陆续闭上眼睛休息。只有我死死盯着小桌板,
脑子里全是周媛那句——“你知道陆沉为什么娶你吗?”我当然知道。三年前,
陆沉的公司濒临破产。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现在这个商界新贵,
只是一个在绝境里挣扎的创业者。而我,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
拿着勉强糊口的工资,每天最大的烦恼是地铁太挤、泡面太难吃。
我们的人生本来不该有任何交集。直到那天,他出现在我面前。我还记得那是个雨天,
他撑着一把黑伞,西装笔挺地站在我们公司楼下,雨水顺着伞骨滑下来,滴在他的皮鞋上,
可他浑然不觉。“苏**。”他叫住我,声音低沉,“能请你吃顿饭吗?”我愣在原地,
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诈骗?传销?还是什么新型骗局?可他的眼神太认真了,
认真到让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那顿饭吃得莫名其妙。他问了我的生日、出生时间,
甚至我小时候生过几次病。我一边回答一边警惕地盯着他,
生怕他突然掏出一张算命摊子的招牌。直到最后,他才放下筷子,直视我的眼睛。“苏**,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回忆戛然而止。空姐推着餐车经过,温柔地问我需要什么饮料。
我摇了摇头,把脸埋进掌心。多可笑啊。那时候的我,竟然真的以为他是一见钟情。婚后,
陆沉的事业奇迹般地起死回生。订单、融资、合作……一切顺遂得不可思议。
他开始带我出席各种场合,而每当我出现,谈判总会莫名顺利。“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他曾经在庆功宴后搂着我的腰,醉醺醺地在我耳边说。我当时红着脸躲开,以为那是情话。
现在想想,他说的,恐怕是字面意思。飞机落地时,巴黎正在下雨。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冷风夹着雨丝打在脸上,生疼。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短信瞬间涌进来,全是陆沉的。
最后一条是十分钟前发的:【接电话,我们谈谈。】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
然后干脆利落地关了机。陆沉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我正坐在塞纳河边的咖啡馆里发呆,一杯冷掉的咖啡摆在面前,
旁边摊着一本杂志——财经版头条赫然是陆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新闻。“原来你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猛地抬头,正对上陆沉阴沉的脸。他西装皱巴巴的,
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看起来像是几天没睡。我下意识攥紧了咖啡杯。“跟我回去。
”他伸手来拉我。我躲开了。“为什么?”我听见自己问,
“因为公司又需要‘吉祥物’了吗?”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听到什么了?
”他的反应让我心脏狠狠一缩。原来他真的知道。知道周媛对我说的话,
知道公司里的人怎么看我,也知道——他娶我的真正原因。我站起来,把杂志推到他面前。
“陆沉,我们离婚吧。”3.巴黎的雨下得没完没了。我站在酒店落地窗前,
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模糊了整座城市的轮廓。身后,
陆沉的声音低沉而压抑:“苏桃,把话说清楚。”我没有回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还不够清楚吗?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我能旺你的事业。
”房间里陷入死寂。过了很久,我听见打火机“咔嗒”一声响。陆沉很少抽烟,
只有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破戒。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雨水潮湿的气息,
让人喉咙发紧。“谁告诉你的?”他问。我终于转过身。陆沉站在阴影里,
指尖的烟明明灭灭,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这副模样要是被公司的人看见,大概会惊掉下巴——永远一丝不苟的陆总,
居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重要吗?”我扯了扯嘴角,“周媛只是说出了事实。
”烟灰缸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陆沉把半截烟狠狠摁灭,
金属与玻璃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格外刺耳。“她算什么东西?”他声音里压着怒意,
“也配插手我们的事?”我愣了一下。这不是我预想中的反应。我以为他会辩解,会解释,
甚至可能干脆承认——但绝不是现在这样,仿佛被踩了逆鳞的猛兽,连眼神都变得锋利起来。
“所以是真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三年前你找上我,
就是因为……”“因为什么?”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因为你能旺夫?
因为你是吉祥物?”他的拇指按在我的脉搏上,力道大得发疼,“苏桃,
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我被他问住了。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那一瞬间,我几乎要相信他是真的在乎我——如果不是下一秒,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周媛”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陆沉看都没看就直接挂断,但已经晚了。
我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接啊,说不定是公司又需要你去救场。”“苏桃!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打断他,“我居然真的以为你爱我。”这句话像一把刀,
狠狠扎进我们之间。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条短信,屏幕亮起的瞬间,我无意间瞥见了内容:【沉哥,查到了,
三年前那个道长是周叔安排的】我僵在原地。什么道长?什么安排?陆沉迅速按灭屏幕,
但已经来不及了。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愤怒,懊恼,
还有一丝……心虚?“解释。”我听见自己说。雨声越来越大。陆沉深吸一口气,
突然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那是张泛黄的老照片,
上面是年轻时的陆父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认识这个人吗?”我摇摇头。“周媛的父亲。
”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也是三年前,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说能帮我找到‘旺夫命’的所谓‘道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的意思是……”“意思是,从一开始就是周家设的局。”陆沉抬手按住太阳穴,
像是在压抑剧烈的头痛,“他们想控制我,所以需要一个好拿捏的‘陆太太’。”我腿一软,
差点跌坐在地上。所以这三年,我以为的幸运,我以为的婚姻,
甚至我以为的爱情——全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陆沉的眼神黯了黯:“一开始,我也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下来。原来如此。难怪婚后那半年,
他对我若即若离;难怪每次我带朋友回家,他都会格外警惕;难怪周媛回国后,
他明明看出她对我的敌意,却始终没有明确表态……他一直在怀疑我。“后来呢?
”我听见自己机械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相信我的?”陆沉沉默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雨都变小了,他才低声说:“你记得那次我胃出血住院吗?”我当然记得。
那是婚后第一年,他连续工作三天没合眼,最后倒在会议室里。我在医院守了整整一周,
怕护士照顾不周,连擦身都是亲力亲为。“你趴在病床边睡着的时候,
”陆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说了梦话。”我茫然地看着他。“你说,‘陆沉,
你要好好的’。”他抬起头,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闪动,“那时候我才确定,
你和他们不一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我想哭,又想笑,
最后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太晚了,陆沉。”“不晚。”他上前一步,用力抱住我,
“苏桃,给我个机会。”他的怀抱很暖,心跳声震得我耳膜发疼。有那么一瞬间,
我几乎要心软了——直到他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助理打来的。“陆总,出事了!
周秘书带着核心团队集体辞职,还截胡了我们和M集团的合作!
”4.陆沉订了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他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登机牌,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知道他在等什么——等我点头,等我答应和他一起回去。
但我只是沉默地靠在窗边,看着巴黎的雨渐渐停了。“苏桃。”他最终还是开口,声音低沉,
“我需要你。”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我的胸口。三年来,
他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需要我,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公司摇摇欲坠,
他的青梅竹马带着整个团队叛变,他的商业帝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而我,
依然是那个“吉祥物”。“陆沉。”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现在跟你回去,
你会怎么介绍我?是你的太太,还是你的……”“合伙人。”他突然打断我。我愣住了。
陆沉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那是一份股权**协议,
上面清楚地写着将他名下30%的陆氏集团股份转到我名下。“从今天开始,
你不仅是我的妻子。”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还是我的合伙人,我的决策者,
我唯一的……”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共犯。”窗外的阳光突然穿透云层,
照在那份文件上。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印在股权持有人那一栏,忽然觉得荒唐又可笑。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我抬头看他,“用钱买我回去?”陆沉的脸色变了。他上前一步,
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你觉得我在收买你?”“不然呢?”我甩开他的手,
“三年前你因为一个荒谬的理由娶我,现在又因为公司危机想用股份绑住我。陆沉,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一个工具?一个筹码?”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
“我犯过错。”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但这次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因为这次——”他深吸一口气,“你可以选择拒绝我。”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曾经在我眼里无坚不摧的男人,此刻竟然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