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意,是个平平无奇的宗门外门弟子,毕生追求是花最少的力气,赚最多的灵石,
然后躺平。可最近,宗门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柳拂烟,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我,
说黑风崖有我的“大机缘”。她看我的眼神,怜悯又贪婪,像在看一个马上就要被宰的肥羊。
她伙同任务堂执事,把那个九死一生的任务硬塞给我。所有人都等着看我怎么死在黑风崖。
可就在出发前一刻,我听说后山灵田缺个翻地的,一天三灵石,还管饭。我算了笔账。
去黑风崖,十天,三十灵石,可能没命。去翻地,十天,三十灵石,安全,还管饭。
这还用选?我当场就把黑风崖的任务扔了,扛着锄头就去了后山。后来我才知道,
柳拂烟在黑风崖下为我布下天罗地网,苦等了三个月。她没等到我,只等来了一阵穿堂风。
听说,她当场就道心不稳,气得吐了血。1我叫姜意。青岚宗外门弟子。说得好听是弟子,
其实就是个跑腿的。每天不是帮内门的师兄师姐送个信,就是去山下坊市买点胭脂水粉。
赚点辛苦钱。一块下品灵石,掰成两半花。我的目标很明确。筑基。因为筑基之后,
宗门每个月会发十块下品灵石的月例。到时候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干,天天在屋里躺着。
光是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天,我刚给丹峰的王师兄送完药草,
揣着得来不易的两块灵石,准备去饭堂搓一顿。路过听风湖,被人叫住了。“姜师妹,
请留步。”声音又软又甜,像泡在蜜里。我回头。柳拂烟。我们青岚宗的宝贝,
内门第一美人,宗主的亲传弟子。真正的天之骄女,万人迷。
她身边总是围着一群献殷勤的男弟子。此刻,她就站在柳树下,穿着一身流云纱裙,
仙气飘飘。她身边的男弟子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刀子。仿佛我污染了仙子身边的空气。
我站住脚,客客气气地拱手。“柳师姐,有事?”她笑了,走近两步。
一股好闻的、冷冷的香气飘过来。她说:“姜师妹,最近修行可还顺利?”我心里咯噔一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跟她熟吗?不熟。她一个天之骄女,关心我一个跑腿的修行?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老实回答:“回师姐,不太顺利,灵石不够用。”这是大实话。
柳拂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修行之路,本就艰难。不过……我夜观星象,
发现师妹你的机缘将至。”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神秘感。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狂热。我心里更警惕了。还夜观星象?
我怎么不知道她除了修炼,还**算命?“师姐说笑了,”**巴巴地说,
“我能有什么机缘。”“有的,”她语气笃定,“就在黑风崖。我感觉,那里有你的大造化。
”黑风崖?我脑子里立刻蹦出三个词。妖兽多,路途远,报酬少。宗门任务堂里,
常年挂着去黑风崖采“黑血藤”的任务,三十块下品灵石。但那地方邪门得很,
去的外门弟子,十个有八个回不来。剩下的两个,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腿。
这任务挂了快一年了,狗都不接。她让我去黑风崖?图什么?图我死得快一点?
我看着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总觉得她笑容底下藏着点别的东西。贪婪,
或者说……势在必得。她像在看一件属于她的东西,暂时寄存在我这里而已。
我心里那点不多的脑细胞开始飞速运转。这事儿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面上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多谢师姐指点,我会留意的。”“不是留意,
”柳拂烟加重了语气,甚至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很凉,像玉。“你一定要去。
这是你的宿命。”宿命?我差点笑出声。我的宿命是筑基之后躺平领月例,
不是去黑风崖给妖兽当点心。我抽回手,低着头。“是,师姐,我记下了。
”她满意地点点头,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仙子模样,带着一群护花使者走了。
我站在原地,摩挲着手腕上被她碰过的地方。凉飕飕的。我抬头看了眼天,太阳明明还很大。
我总觉得,这**的,有鬼。而且这只鬼,还长得挺好看。2接下来的几天,
柳拂烟见我一次,就提一次黑风崖。搞得整个外门都知道了。“听说了吗?
柳师姐说姜意的机缘在黑风崖。”“真的假的?柳师姐还会算命?”“那可是柳师姐说的,
肯定是真的。姜意这下要发达了。”我成了外门的焦点。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嫉妒恨。仿佛我下一秒就要捡到绝世功法,一步登天。
我听着这些议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帮人,脑子是不是都有点毛病?发达?
去黑风崖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发丧”。我照常跑我的腿,赚我的灵石。
对所有人的打探和恭维,都用“呵呵”两个字回应。可我越是这样,
他们越觉得我是在故作深沉。“你看姜意,得了大机缘的指点,就是不一样了,多稳重。
”稳重个屁。我是怕死。这天,我刚从山下回来,任务堂的张执事就派人来叫我。
张执事是个胖子,平时见谁都笑眯眯的,但出了名的雁过拔毛。我们外门弟子接任务,
他都要抽一成的“手续费”。我每次见他都绕着走。今天,他倒是热情得反常。“姜意啊,
来来来,坐。”他指着旁边的椅子,还亲手给我倒了杯茶。茶是好茶,飘着灵气。
我受宠若惊,**只敢沾半边椅子。“张执事,您找我……有事?”“好事,天大的好事!
”张执事一拍大腿,脸上的肥肉都在抖。他从一堆任务玉简里,抽出一个黑色的。
往我面前一推。“看看,这是什么。”我眼皮一跳。黑色的玉简,代表着高危任务。
我拿起来,灵力一扫。“任务:前往黑风崖,采摘三株黑血藤。”“报酬:三十块下品灵石。
”“任务人:姜意。”后面那个名字,写得清清楚楚。这是个指定任务。
我脑袋“嗡”的一声。来了。果然来了。我放下玉简,抬头看张执事。“执事,
这……这是不是搞错了?我修为低微,去不了黑风崖。”“没错!”张执事大手一挥,
“就是你。这是柳师姐特意为你争取来的。”他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柳师姐说了,
你的机缘就在那里。别人想去还没这个机会呢。这是宗门对你的栽培,你可得好好把握。
”我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栽培?我看是栽赃。把我栽进去,埋了。
柳拂烟的面子真大。连任务堂都能插手。她这是铁了心要让我去死啊。可我跟她无冤无仇,
她到底图什么?图我这两块灵石?我深吸一口气,把玉简推了回去。“执事,对不起,
这个任务我不能接。”“什么?”张执事的笑脸瞬间垮了,“你说什么?”他眯起眼睛,
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姜意,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柳师姐的意思,你敢违抗?
”一股压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炼气九层。比我高了整整五层。
我感觉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呼吸都有点困难。我咬着牙。“执事,宗门规定,
任务接取自由。我实力不济,去了也是送死。这是为我自己的小命负责,
也是为宗门节省抚恤金。”我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心里想的是,违抗她的意思,
最多被穿小鞋。接了这个任务,那是真的会没命。孰轻孰重,我分得清。张执事脸色铁青。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他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也别怪我。从今天起,
任务堂里所有的任务,你一个都别想接到。”这是要断我财路。我心里一沉。够狠。
没有任务,就没有灵石。没有灵石,我就没办法修炼。等于是在逼我。我站起身,
对着张执事鞠了一躬。“多谢执事‘厚爱’,弟子心领了。”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
是张执事气急败坏的咆哮。我走出任务堂,抬头看了看天。天色有点阴。看来,这咸鱼,
也不是那么好当的。3被任务堂封杀了。我彻底断了收入来源。身上的灵石,只剩下七块。
省着点花,也就够撑半个月。我坐在自己的小破屋里,看着那七块亮晶晶的石头,
叹了第N口气。柳拂烟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又准又狠。她就是要逼到我走投无路,
主动去接那个黑风崖的任务。可我姜意,偏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越是逼我,
我越不让你如意。不就是没灵石吗?大不了我去后山挖野菜,啃树皮。饿死事小,
去黑风崖送死事大。我正发愁,院门被敲响了。是隔壁的李二牛。他也是个外门弟子,
平时跟我一样,靠跑腿为生。他一脸焦急。“姜意,不好了,我娘病了,我得赶紧下山一趟。
可我接了丹峰赵师兄的活,这可怎么办啊?”丹峰赵师兄,是个内门有名的炼丹师,
脾气有点古怪。李二牛接的活,是帮他看管后山的一片药田。“什么活?”我问。“翻地,
除草,浇水。一天三个时辰,管一顿饭,十天一结算,给三十块下品灵石。
”李二牛急得抓耳挠腮。“赵师兄说了,要是敢放他鸽子,就把我腿打断。
可我娘那边……唉!”我眼睛瞬间就亮了。翻地?十天,三十块灵石?还管饭?
这是什么神仙工作!安全,稳定,收入高。我一把抓住李二牛的胳膊。“二牛哥,这活,
能让我替你去吗?”李二牛愣了一下。“你?这可是粗活,累得很。”“我不怕累,
”我拍着胸脯,“我力气大得很。你就跟赵师兄说一声,工钱照算你的,
你回头分我一半就行。”“那怎么行!”李二牛是个老实人,“你替**活,
工钱当然是你的。我回头给你买好吃的。”我心里一阵感动。
这才是我们底层跑腿人之间的革命友谊。哪像柳拂烟那种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事情就这么定了。李二牛匆匆下山,我拿着他的信物,直奔后山药田。路上,
我遇到了柳拂烟的跟班之一,叫陈峰。他看到我,一脸的鄙夷。“哟,
这不是我们未来的高人姜师妹吗?怎么,想通了,准备去黑风崖了?”他阴阳怪气地说。
我懒得理他,绕开就走。他却不依不饶地拦住我。“我可告诉你,柳师姐给你的机会,
只有一次。你要是错过了,有你后悔的。”他鼻孔朝天,好像给了我多大的恩赐一样。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很认真地问:“去黑风崖,管饭吗?”陈峰愣住了。“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顿地重复,“去黑风崖那个任务,管饭吗?”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谁他妈做任务还管饭啊!你脑子有病吧?”“哦,”我点点头,“那我不去。
”我扛起角落里李二牛留下的锄头,往肩上一甩。“后山翻地,管饭。”说完,
我不再看他那张见了鬼似的脸,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后山走去。对不起。什么狗屁机缘,
什么宿命。都没有一顿热乎乎的饱饭来得实在。柳拂烟,你慢慢算计吧。姐姐我,种地去了。
4后山的药田,灵气比外门浓郁多了。赵师兄的脾气确实古怪,交代了我几句注意事项,
就钻进丹房不出来了。正合我意。我开始了我为期十天的农妇生涯。每天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翻土,除草,引渠浇水。活不重,就是有点枯燥。但对我来说,这简直是天堂。
安全,没人打扰,最重要的是,丹峰的伙食是真的好。每天都有专门的药童送饭来,
两荤一素,米饭里都掺了灵谷。我每顿都吃得干干净净,连盘子都舔了。第三天,
我正在给一片刚翻好的地浇水。这片地有点奇怪。别的地方土都是松软的,就这里,特别硬。
我昨天翻地的时候,锄头都崩了个口子。我正琢磨着,脚下的土突然松动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只见我刚刚站立的地方,泥土拱起,
一个灰扑扑的脑袋从地里冒了出来。像个大号的地鼠。
我:“……”那个“地鼠”晃了晃脑袋,把脸上的土抖掉。是个干瘦的老头。头发乱糟糟的,
胡子打着结,身上穿着破烂的袍子。他睁开眼,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然后,
他使劲吸了吸鼻子。“香,真香。”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手边的饭盒。那是我刚吃完的午饭。
舔得比脸都干净。我警惕地看着他。这荒山野岭的,地里长出个老头来。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是什么老妖怪,就是什么邪修。老头看我不说话,从土里爬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走到我面前。“小丫头,你这饭,哪来的?”我老实回答:“丹峰的师兄给的。”“丹峰?
”老头撇撇嘴,“赵那个小子?他炼的丹一股子焦味,做的饭倒还行。”我心里一惊。
他认识赵师兄?还叫他小子?赵师兄可是金丹期的真人啊。这老头什么来头?
老头没管我的震惊,围着我走了一圈。“咦?你这丫头,有点意思。”他摸着下巴,
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根骨平平,悟性也一般,怎么身上有股子……土腥味?”废话。
我翻了三天土了,能没土腥味吗?“不对,”他又摇摇头,“是亲和力。你对土地,对灵植,
有天生的亲和力。”他指着我刚刚翻过的那片地。“那块是‘息壤’,万年才长一寸,
坚硬如铁,寻常法器都难伤分毫。你竟然用一把破锄头就给翻开了?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锄头。那是我花了一块灵石买的凡铁锄头。已经卷刃了。我翻地的时候,
没觉得多费劲啊。就是感觉那块土,翻起来特别“顺手”。老头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亮。
像是饿了八百年的狼,看到了小肥羊。“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姜意。”“好,好名字。
”老头一拍大腿,“以后你就跟我混了。”“啊?”我懵了。“啊什么啊,
”老头吹胡子瞪眼,“我乃青岚宗上上上代长老,丹辰子。你脚下这片地,都是我的。
赵小子不过是给我看门的。”我脑子彻底宕机了。上上上代长老?那不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了?
传说早就坐化了。怎么从地里钻出来了?丹辰子看我一脸不信,哼了一声。
他随手从药田里拔起一株蔫巴巴的灵草。那灵草叶子都黄了,眼看就要死了。他把草递给我。
“拿着,用你的灵力,想着让它活过来。”我将信将RECTO。接过灵草,
催动体内那点微弱的灵力,慢慢地输进去。我心里想着,小草啊小草,你可得争气啊。
你要是活了,我以后就能跟着老头吃香的喝辣的了。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埋了。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株枯黄的灵草,在我手里,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得翠绿。
叶片舒展开来,充满了生机。丹辰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天生药体!竟然是天生药体!
”他激动得胡子都在抖。“哈哈哈,天不亡我丹辰子!老夫的传承,终于有后了!
”他一把抓住我,像是抓住了什么稀世珍宝。“丫头,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丹辰子的关门弟子。我这一身惊天动地的炼丹术和培植术,都传给你!
”我看着手里的灵草,又看了看欣喜若狂的老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翻地,
真的能翻出宝贝来。这可比什么黑风崖的狗屁功法,香多了。5就在我拜师学艺,
每天啃着丹辰子给的各种药草学理论的时候。黑风崖那边,有人快等疯了。
柳拂烟已经在黑风崖外围,潜伏了整整三个月。她选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布下了天罗地网。
只要姜意进入那个山洞,拿到功法,她就会在第一时间出手。杀人,夺宝,毁尸灭迹。
一气呵成。为了这个计划,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跟宗主撒娇,
才求来了自由出入宗门的令牌。她耗费了大量的珍贵材料,布置了屏蔽天机的法阵。
她还买通了张执事,逼着姜意去接这个任务。一切都天衣无缝。前世,姜意就是在这个时候,
接了任务,进入了黑风崖。然后,在山洞里得到了那本《焚天诀》。从此一飞冲天,
最后甚至压了她一头,成了宗门新的传奇。这一世,她重生归来。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焚天诀》是她的!姜意那个废物,根本不配拥有!
柳拂烟坐在法阵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前世的轨迹。时间,地点,人物,都对得上。
她算准了,姜意会在七天后,也就是宗门任务期限的最后一天,抵达那个山洞。
她耐心地等待着。第一天,没动静。第二天,没动静。……第六天,还是没动静。
柳拂烟有点坐不住了。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不可能。姜意那种底层蝼蚁,气运惊人,
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第七天。约定的最后期限。柳拂烟从清晨一直等到深夜。月上中天,
黑风崖里除了妖兽的嚎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姜意,没有来。柳拂烟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怎么回事?哪个环节出错了?前世她明明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不甘心,又多等了三天。
黑风崖,依旧静悄悄。仿佛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终于,柳拂烟的耐心耗尽了。她撤掉法阵,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派出了自己的忠实舔狗,陈峰。“去查!给我查清楚!
姜意到底在哪里!她为什么没有来黑风崖!”陈峰领命而去。两天后,他回来了。
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师……师姐……”他跪在柳拂烟面前,瑟瑟发抖。“说!
”柳拂烟的声音像淬了冰。
“我……我查到了……姜意她……她根本就没接那个任务……”柳拂烟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说什么?”“她……她在接任务的当天,
就把玉简还给了张执事……然后……然后就失踪了……”“失踪了?”柳拂烟的声音拔高,
带着一丝尖锐,“一个大活人,能在宗门里失踪?”“不……不是失踪……”陈峰快哭了,
“是……是她去后山……给丹峰的赵师兄……翻地去了……”“翻……地?
”柳拂烟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她重生归来,处心积虑,在这里设下惊天杀局。结果,
她的目标,那个本该走进陷阱的猎物。竟然……跑去种地了???“噗——”一口鲜血,
从柳拂烟口中喷出,洒在洁白的裙摆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她等了三个月的“快递”,不仅没送到。还他妈跑单了。6柳拂烟受伤了。不是被妖兽打的,
也不是被仇家暗算的。是硬生生,被气出内伤的。她不明白。她想不通。为什么?
那可是《焚天诀》!上古大能留下的功法!是能让人一步登天的无上机缘!
姜意为什么会放弃?就为了去翻地?翻地能翻出什么?金子还是灵石?她的重生,她的先知,
在这一刻,成了一个笑话。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个在悬崖底下,张着嘴,
等着天上掉馅饼的傻子。结果,馅饼没掉下来。掉下来一坨鸟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