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机“嗡”地震了一下,我正啃着苹果刷剧,手一抖,苹果核差点掉裤裆里。
屏幕上跳出一行刺目的字:【叮!攻略系统绑定成功!任务目标:傅寒洲。
任务要求:在他成年前获得百分百好感,阻止其黑化成为世纪病娇。】我叼着苹果皮,
点开傅寒洲的资料。好家伙,照片里的男人眉眼阴鸷,眼神跟淬了毒似的,
闻”——放火烧情敌家、把跟踪狂打断腿、徒手拆了对家公司的服务器……典型的疯批美人,
还是带毁灭欲的那种。系统又跳出来:【检测到目标童年创伤严重,建议从成年期介入,
用温柔感化……】“感化个屁。”我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这玩意儿跟出厂设置坏了似的,
成年了再改?纯属给社会添堵。”我咬着苹果核,
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有没有时光回溯功能?我要去他一岁的时候。”系统沉默了三秒,
弹出一个红色警告:【严重违规!一岁婴儿无独立意识,改造成功率0.01%!
宿主会被抹杀的!】“抹杀就抹杀,总比看着他以后炸地球强。”我把最后一块苹果咽下去,
拍了拍手,“赶紧的,送我过去。”眼前一黑,再睁眼时,
我正站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福利院门口。空气里飘着一股尿骚味,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小褂子的奶娃,正缩在墙角啃手指头。那奶娃抬头看我,
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全是警惕,嘴角还沾着泥。这就是一岁的傅寒洲?我刚走过去,
他突然张嘴,露出两颗没长齐的小牙,发出“呜呜”的威胁声,跟只炸毛的小野猫似的。
我蹲下来,冲他笑:“小朋友,跟我回家不?有草莓吃。”他瞪着我,
突然“嗷”一声扑过来,死死咬住我的手腕。真疼啊,跟被小狼崽子啃了似的。我没躲,
就那么看着他。他咬了一会儿,大概是累了,松了口,嘴角还挂着我的血珠,
眼神里全是疑惑——这人怎么不打我?福利院的阿姨跑过来,
搓着手尴尬地笑:“这孩子野得很,没人敢要……”我没理她,伸手把傅寒洲抱了起来。
这小崽子轻得跟片羽毛似的,在我怀里拼命挣扎,小胳膊小腿乱蹬,嘴里“啊啊”地骂着,
估计是在说“放开我这坏蛋”。我抱着他往外走,他突然一口咬在我肩膀上,
这次用了吃奶的劲儿。我吸了口凉气,低头看他气鼓鼓的小脸,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行吧,
以后我就是你监护人了。记住了,我叫简星,你得喊我姐姐。”他好像听懂了,咬得更狠了。
系统在我脑子里尖叫:【宿主疯了!他在咬你啊!快把他扔回去!】我没理,
抱着这只张牙舞爪的小崽子,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最近的超市。”车后座上,
傅寒洲还在跟我较劲,小手使劲拽我头发。我腾出一只手,从包里摸出颗奶糖,
剥开糖纸递到他嘴边。他警惕地闻了闻,突然一口叼住,含在嘴里,不闹了。小脸红扑扑的,
鼓着腮帮子嚼糖,眼睛还瞪得溜圆,跟只偷吃成功的小松鼠似的。
我戳了戳他的脸蛋:“以后跟着姐,有糖吃,还能学做人。”他“呸”地吐出个糖渣,
溅了我一脸。行吧,改造之路,道阻且长。二我租了个带阳台的小公寓,
把傅寒洲扔到澡盆里。这小崽子跟见了洪水似的,在水里扑腾,溅得我满身是水。
“洗干净了才能上床,不然今晚睡地板。”我按住他乱蹬的腿,拿沐浴露给他搓泡泡。
他瞪着我,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水里按。我呛了口洗澡水,差点没背过气去。
“傅寒洲!”我拍了下他的**,“再闹明天没草莓吃!”他好像听懂了“草莓”两个字,
手松了松,却还是一脸不服气地瞪我。洗完澡裹成小粽子,他缩在沙发角落,
警惕地盯着我收拾行李。
我从包里翻出系统塞的“好人星星表”——其实就是个作业本画的表格,
上面写着“按时吃饭一颗星,说谢谢两颗星,打人扣十颗星”。他瞥见那张表,突然爬过来,
一把抢过去,“嘶啦”撕成了碎片。我:“……”系统狂笑:【哈哈哈!我就说没用吧!
这玩意儿是天生的恶魔!】我没理系统,蹲下来捡碎片。傅寒洲以为我要生气,往后缩了缩,
眼睛里却闪着挑衅的光,跟在说“你来打我啊”。我突然笑了,把碎片扔进垃圾桶:“行,
撕了就撕了,反正规矩在我心里。”晚上给他冲奶粉,他抱着奶瓶,眼睛却一直瞟我。
我假装没看见,坐在旁边啃面包。他喝得急,呛了一下,咳嗽个不停。我赶紧过去拍他后背,
他却猛地推开我,把奶瓶往地上一摔,奶洒了一地。这是在发脾气。我没捡奶瓶,也没骂他,
就那么看着他。他被我看慌了,往后爬了爬,突然“哇”地哭了。不是那种撒娇的哭,
是带着委屈和恐惧的,跟小猫似的呜咽。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系统给的资料里提过,
他在福利院总被大孩子欺负。我走过去,没碰他,就坐在他旁边,
轻轻哼起小时候我妈哄我睡觉的调子。他哭着哭着,声音小了,偷偷抬眼看我。
我冲他笑了笑,他突然往我这边挪了挪,小手试探着碰了碰我的裤腿。我没动。
他胆子大了点,往我怀里拱了拱,最后居然蜷缩在我腿边,睡着了。小手还攥着我的裤脚,
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我低头看他的睡颜,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嘴巴微微张着,呼吸均匀。
系统叹了口气:【算你运气好,他今天没咬你。】我摸着他软乎乎的头发,
心里突然有点软:“系统,你说他要是一直这么乖,是不是就不用成病娇了?”系统没说话,
大概是觉得我在做梦。三养傅寒洲跟养只小野猫似的,得时刻提防他突然炸毛。
这小崽子最大的武器就是读心术。我早上起来想“今天得逼他刷牙”,
他立刻抱着床腿不肯动;我心里盘算“中午做鱼给他补营养”,他能提前一小时躲进衣柜里。
我算是看明白了,跟他玩心眼没用。这天我抱着他去菜市场,他扒着我的肩膀,
小脑袋转来转去,眼睛跟扫描仪似的。卖菜大妈笑着逗他:“这娃长得真俊,
就是眼神有点凶。”他突然冲大妈龇牙,吓得大妈手里的茄子都掉了。我赶紧道歉,
心里却在疯狂演戏:【这小**,再凶晚上没肉吃!不过他瞪人的样子还挺可爱,
像我家以前养的那只狸花猫……】傅寒洲突然扭头看我,眼神很复杂,
像是在说“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趁机把他放下来,
指着摊上的草莓:“想吃不?说‘请给**莓’。”他抿着嘴不说话,小手攥得紧紧的。
我拿起一颗草莓,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不说?不说我吃了啊。”他突然张嘴,
含糊不清地说:“坏……坏姐姐。”周围的人都笑了。我憋着笑,
把草莓塞他手里:“虽然没说好话,但算你有反应,奖励一颗。明天得说‘请’,知道不?
”他抱着草莓,没立刻吃,就那么看着我,突然把草莓往我嘴边送了送。我愣了一下,
咬了一小口:“真甜。”他这才把剩下的塞进自己嘴里,小腮帮子鼓鼓的,眼睛弯了弯,
像是在笑。系统突然叮咚一声:【检测到目标第一次主动分享食物!黑化值下降5%!
奖励:草莓味奶片一包!】我看着傅寒洲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这破任务好像也没那么难。
晚上给他讲故事,讲《三只小猪》。讲到大灰狼吹垮草房子,他突然指着书,
奶声奶气地说:“砸……砸掉。”我摸着他的头:“不能砸,砸了就是坏狼了。
小猪用砖头盖房子,那才是聪明的好孩子。”他似懂非懂地眨巴眼睛,突然伸手,
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软乎乎的小手,带着草莓味的甜气。我心里一暖,把他抱得更紧了点。
他大概是困了,往我怀里缩了缩,小声哼唧:“姐……姐姐。”我没听清:“你说啥?
”他没再说话,呼吸渐渐均匀。我低头一看,这小崽子居然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
系统沉默了半天,突然说:【他刚才……好像是在喊你姐姐。】我笑了,
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嗯,我听见了。”四傅寒洲三岁那天,我把他送进了幼儿园。
开学第一天,他穿着我新买的背带裤,背着小书包,站在教室门口,
像只被扔进羊群的小狼崽。老师笑着来牵他的手,他猛地甩开,往我身后躲,
眼睛警惕地扫过教室里的小朋友。我蹲下来,捏了捏他的脸:“听话,下午我来接你,
给你带草莓蛋糕。”他拽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嘴里哼哼唧唧的,像是在撒娇。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分离焦虑!这是建立依赖的好机会!】我正想再说点什么,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块橡皮:“你好,我叫林小夏。
”傅寒洲抬头看她,眼神突然变了,
带着一种“找到同类”的兴奋——我猜他读心到林小夏心里的想法了,
那小姑娘心里全是“讨厌这里的所有人”。果然,下一秒,
傅寒洲一把抢过林小夏手里的橡皮,往地上狠狠一摔,还踩了两脚。林小夏没哭,反而笑了,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是在说“干得漂亮”。我:“……”我赶紧把傅寒洲拉回来,
按住他的肩膀:“捡起来,给林小夏道歉。”他梗着脖子不吭声,眼睛里全是不服气。
“捡不捡?”我把“好人星星表”掏出来,“不捡今天的星星全扣光,
周末也不能去公园喂鸽子。”他最想去公园喂鸽子,上次路过时,眼睛直勾勾地看了半天。
他抿着嘴,看了看地上的橡皮,又看了看我,突然哇地哭了。不是委屈的哭,是撒泼的哭,
在地上打滚,把背带裤都蹭脏了。周围的家长都看过来,我脸上有点挂不住,
却还是耐着性子等他哭够。等他哭到打嗝,我才把他拉起来,
掏出湿巾给他擦脸:“现在知道错了吗?”他吸着鼻子,不说话,却自己弯腰捡起了橡皮,
递还给林小夏,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对……对不起。”林小夏接过去,
突然把自己兜里的糖塞给他:“给你。”傅寒洲愣住了,看了看糖,又看了看我。
我冲他点头:“说谢谢。”“谢……谢谢。”那天下午去接他,
老师笑着说:“傅寒洲今天表现不错,还帮小朋友捡了积木呢。”他走出来,看到我,
没像平时那样扑过来,而是慢慢走到我身边,伸手牵住了我的手。小手软软的,暖暖的。
我心里一热,牵着他往家走。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突然停下来,
指着天上的云彩:“像……像棉花糖。”我抬头看,还真像。“是啊,”我笑着说,
“等你攒够十颗星星,我们就去买棉花糖。”他没说话,却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系统叹口气:【没想到你这土办法还真有用。】我低头看傅寒洲的后脑勺,
心里偷偷乐:那是,也不看我是谁。五傅寒洲四岁生日那天,我给他买了个奥特曼蛋糕。
他盯着蛋糕上的奥特曼,眼睛都直了,小手在蛋糕盒上摸来摸去,却没敢直接碰。“想吃吗?
”我把蜡烛插上,“许个愿吧。”他歪着头看我:“什么是……许愿?
”“就是心里想一件事,说不定能实现。”他闭上眼睛,小手合十,皱着眉头,
像是在使劲想。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呼”地吹灭了蜡烛。“许了什么愿?
”我切了块蛋糕给他。他低头挖了一大口,含含糊糊地说:“想……想让姐姐一直陪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刀差点掉了。系统也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好像……真的把你当家人了。】我赶紧低头吃蛋糕,
掩饰眼里的热意:“吃你的吧,蛋糕都快掉地上了。”他嘿嘿笑了两声,吃得满脸都是奶油,
像只小花猫。晚上给他洗澡,他突然指着我手腕上的疤——那是他一岁时咬的,
现在还留着淡淡的印子。“疼吗?”他小声问。我愣了一下,笑着说:“早就不疼了。
”他没说话,用小毛巾轻轻擦着那个疤,动作小心翼翼的。洗完澡躺在床上,
他突然说:“姐姐,我今天在幼儿园,看到林小夏哭了。”“为什么哭呀?
”“她爸爸妈妈……吵架了。”他声音闷闷的,“她心里想,要是没人管她就好了。
”我心里一动,傅寒洲这是在跟我分享心事?“那你安慰她了吗?”“嗯,”他说,
“我把你给我的饼干分她一半了。”“做得对。”我摸了摸他的头,
“朋友就是要互相安慰的。”他往我怀里拱了拱,小声说:“姐姐,你不会……不要我吧?
”我心里一酸,抱紧他:“傻小子,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他没说话,却在我怀里蹭了蹭,
像只找到温暖的小猫。黑暗里,我听见他小声说:“我也……不会不要姐姐。
”系统突然说:【检测到目标依赖值上升30%。我说,你真打算一直留在这儿?
任务完成了你就得走。】我没说话,只是把傅寒洲抱得更紧了点。走不走的,以后再说吧。
现在,我只想好好抱着这个好不容易才愿意相信别人的小崽子。六傅寒洲上小学那天,
背着我给他买的新书包,站在校门口,突然有点怂。他拽着我的衣角,小声说:“姐姐,
里面的人……会不会欺负我?”我蹲下来,帮他理了理衣领:“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师,
或者回来告诉姐姐,姐姐去收拾他。”他还是有点犹豫,眼睛里闪着不安。
我突然想起他读心术的毛病,故意在心里喊:【我们寒洲这么厉害,肯定没人敢欺负他!
说不定还能当班长呢!到时候我就跟别人说,那是我家孩子,多威风!】他果然被我逗笑了,
推了我一把:“姐姐真傻。”“快去上学吧,放学我来接你。”他点点头,转身往校门口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我。我冲他挥手:“去吧。”他这才跑进校门,
小身影很快就混进了人群里。系统叹了口气:【你对他太上心了,小心到时候舍不得走。
】“少废话。”我转身往家走,心里却空落落的,跟少了点什么似的。下午去接他,
远远就看见他背着书包,站在树底下,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心里一紧,
跑过去:“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脸上还有道浅浅的划痕:“他们……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心疼得不行,
掏出湿巾给他擦脸:“谁说的?我不是你姐姐吗?”“他们说……说你不是我亲姐姐。
”他吸着鼻子,眼泪掉得更凶了,“他们还说……我爸妈不要我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事儿是他的软肋,我一直没敢提。我把他搂进怀里,拍着他的背:“胡说八道。
你爸妈肯定有苦衷,不然怎么会把你生下来呢?再说了,有没有血缘关系不重要,
重要的是姐姐疼你,对不对?”他没说话,就在我怀里哭,把我的衣服都哭湿了。哭够了,
他抬起头,突然说:“姐姐,我想知道我爸妈是谁。”我心里一沉,该来的总会来。“好,
”我咬咬牙,“等你再长大点,姐姐就帮你找。”他点点头,把脸埋进我怀里,
小声说:“姐姐,你别骗我。”“不骗你。”我摸着他的头发,心里却没底。
系统给的资料里,关于他父母的信息少得可怜,只说是“意外去世”。那天晚上,
他做了噩梦,哭着喊“爸妈”。我爬起来哄他,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亮亮的,
像是没睡醒:“姐姐,你不会像他们一样丢下我吧?”我心里一疼,
把他搂进怀里:“傻小子,姐姐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他好像被我这句话安抚了,
很快又睡着了,小手却一直攥着我的衣服,没松开。我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暗暗发誓,
不管他爸妈是谁,不管系统怎么催,我都得守着这孩子长大。七傅寒洲上二年级的时候,
突然翻出了我藏在床底下的系统手册。那天我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他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那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脸色铁青。我心里咯噔一下,魂都快吓飞了。“寒洲,
你听我解释……”他没抬头,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什么?‘攻略任务’?‘阻止黑化’?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他的读心术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不用看手册也能猜到大概。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我一开始是为了任务,后来是真心对他好?
这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他突然把手册往地上一摔,眼睛红了,
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被你骗得团团转!”“不是的,寒洲,
”我想去拉他,被他猛地甩开,“我是真心想对你好……”“真心?”他冷笑一声,
“你的真心就是把我当任务?等任务完成了,你就拍拍**走人,对吧?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系统确实说过,任务完成我就得离开。他看着我,
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了,最后只剩下冰冷的失望:“我就知道,没人会真心对我好。”说完,
他转身跑进房间,“砰”地关上了门。我愣在原地,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了,疼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