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被换给了那个在战场上伤了根子、再也无法人道的战斗英雄。前未婚夫,
那个军区大院里最耀眼的红太阳,正和别人嘲笑我“守活寡”。可他不知道,
我这位新婚丈夫,每晚都能让我扶着墙哭着求饶。而他自己,将在三天后的一场意外中,
彻底失去那份引以为傲的资本,从此在悔恨中度过余生。01“林晚,你别怪我们。
嫁给陆深那个废人,总比你一辈子窝在乡下强。”“就是,一个乡下丫头,能嫁到军区大院,
是你祖坟冒青烟了。别不知好歹。”婚车上,我的“好”继母和“好”姐姐一唱一和,
言语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我死死攥着那身不合体的旧军装,指甲掐进掌心,
努力不让自己发抖。车窗外,是整齐划一的营房和随处可见的红色标语,这一切都在提醒我,
我的人生已经彻底失控。我叫林晚,军区大院里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顾延城,
原本是姐姐要嫁的。他家世显赫,前途无量,是所有大院姑娘的梦中情人。
我们两家早年有过口头婚约,这次他家本想悔婚,但我那个当着小官的爹,为了攀附权贵,
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这门婚事定了下来。可就在婚礼前一天,顾家突然变卦。他们说,
顾延城值得更好的,而我们家这种乡下丫头,配不上他。但为了不落下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
他们给安排了另一桩“好姻缘”——嫁给陆深。陆深,曾经是比顾延城还要耀眼的存在。
他出身普通,却凭着一腔热血和赫赫战功,成了全军最年轻的团长。可惜,
在一次边境冲突中,他为救战友身负重伤,虽然命保住了,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却被炸没了。
从此,天才陨落,英雄变“废人”,成了整个大院的笑柄。顾家这手算盘打得真精。
他们既履行了婚约,又把这个“包袱”甩给了陆深,
顺便还能彰显一个“不嫌弃残疾战友”的好名声。我那个鬼精鬼精的继母当然也不肯吃亏,
把原来准备嫁给顾延城的姐姐换成了我。而我,就成了这场交易里,那个无足轻重的牺牲品。
车子停在一栋略显陈旧的家属楼下。继母和姐姐把我推下车,指着二楼一个黑漆漆的窗户,
命令道:“那就是陆深的家,你自己上去吧。记住,以后少跟我们联系,免得丢人。”说完,
她们逃也似的走了,仿佛我身上沾了什么瘟疫。我提着一个破旧的包袱,
里面装着我全部的家当,一步步走上楼梯。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声控灯坏了,
我只能摸着黑往前走。“吱呀——”门开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门口,像一座山。
他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肩膀宽阔,腰杆笔直,只是脸上那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伤疤,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他就是陆深。“林晚?”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被砂纸磨过,
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冷意。我点点头,紧张地抓着衣角,“是,我是。”他没再说话,
只是侧身让我进去。屋子里很简陋,除了几件必要的家具,几乎没有任何装饰。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混合着男人身上凛冽的气息,形成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这就是我未来的家,和我未来的丈夫。一个被所有人同情、嘲笑,甚至遗忘的男人。
我将包袱放在墙角,手足无措地站在屋子中央。陆深打破了沉默,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和几张票,放在桌上,语气平淡无波:“这些钱和票你拿着,
想买什么就买。家里有两间房,你住那间小的。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不用怕,
我不会碰你。”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剖开了我们之间那层虚假的“婚姻”外衣,
露出了里面难堪的真相。他以为,我也是嫌弃他身体残缺的一员。我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从小到大,我听过无数嫌弃和嘲讽,但没有哪一次,
比得上眼前这个男人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的、最伤人的话。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
是顾延城和他那帮朋友的声音。“延城哥,恭喜啊,终于甩掉那个乡下包袱了!
”“听说那女的被塞给陆深了?哈哈哈,一个废物配一个村姑,绝配啊!
”顾延城那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晰地传上来:“行了,别这么说。
人家陆团长好歹也是战斗英雄,咱们得尊敬。至于那个林晚……就当是为国分忧,
慰问伤残军人了吧。”轻佻的语气,刻薄的言辞,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冰冷,抬头看向陆深。我以为会看到他脸上愤怒或者屈辱的表情,但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手却悄然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那道狰狞的伤疤,
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下,像一条蛰伏的蜈蚣。这一刻,我突然不那么害怕了。我和他,
都是被抛弃的人。在这个冰冷的军区大院里,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同类。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陆深,他们说你是废物,我不信。从今天起,
我就是你媳妇,谁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我的声音不大,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陆深猛地抬起头,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除冰冷之外的情绪。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楼下的嘲笑声还在继续,但在此刻的我听来,
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的人生或许已经跌入谷底,
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闪过的错愕与震惊,我突然觉得,一切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
我不是一个人。02我以为我的新婚之夜,会在这种尴尬又压抑的气氛中度过。没想到,
我那句“豪言壮语”说完,陆深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厨房。没过多久,
他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卧着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吃吧。
”他把其中一碗推到我面前,语气依旧平淡,但似乎比刚才柔和了一些。我愣住了。
在这个年代,鸡蛋是精贵东西,他竟然一下子就煮了两个。看着他默默吃面的侧脸,
那道伤疤显得不那么狰狞了,反而透出几分坚毅。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虽然话少,
却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态度。这顿“新婚晚饭”我们谁也没说话,但气氛却不再那么冰冷。
吃完饭,我抢着去洗碗。当我端着碗筷走进狭小的厨房时,我闻到了一股更浓郁的草药味。
灶台上放着一个正在熬药的瓦罐,旁边还有一些碾碎的草药。
我前世的奶奶是村里有名的赤脚医生,我从小耳濡目染,也认识不少草药。我凑近闻了闻,
又捻起一点药渣看了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些药,是强身健体、活血化瘀的,
其中有几味,更是对男人那方面有奇效的猛药。难道……外面的传言是假的?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擦桌子的陆深,他的背影依旧挺拔,
看不出丝毫颓丧。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默默洗完碗,然后回到他给我安排的小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旧书桌,但被打扫得很干净。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房间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仿佛没有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半夜,我被一阵压抑的闷哼声惊醒。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那声音充满了痛苦,
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我心里一紧,披上衣服,悄悄走到隔壁房间门口。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我看到陆深蜷缩在床上,浑身被汗水湿透,额头上青筋暴起,牙关紧咬,
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是旧伤复发了!我来不及多想,推门而入。“陆深,你怎么了?
”我冲到床边,焦急地问。他看到我,眼中闪过慌乱,挣扎着想坐起来,
声音沙哑地呵斥道:“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你别动!”我按住他,
“你是不是腿伤复发了?你别忍着,我……我帮你看看!”前世,
我跟奶奶学过一些推拿**的手法,专门用来缓解这种旧伤引发的肌肉痉挛和疼痛。
陆深显然不相信我,他挣扎得更厉害了,“我说了,出去!”“你再动,明天就下不了床了!
”我急了,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掀开了盖在他腿上的薄被。借着月光,
我看到了他那条受伤的腿。从大腿到小腿,布满了狰狞的伤疤,像一条条盘踞的蜈蚣,
肌肉在伤疤下不正常地扭曲、跳动。我倒吸一口凉气,眼眶瞬间就红了。这得是多重的伤,
才能留下这样可怕的痕迹!那些嘲笑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我稳了稳心神,
伸出手,按照记忆中的穴位,开始在他的腿上按压、揉捏。“你……”陆深身体一僵,
想要阻止我,但我的手指已经精准地找到了那个最关键的穴位。我加重力道,他闷哼一声,
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不少。“别动,忍着点。”我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不再挣扎,
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有疑惑。
我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推拿**是个力气活,
更何况是给一个全身肌肉紧实的男人。但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腿上的肌肉终于不再痉挛,呼吸也平稳下来。我松了口气,
累得一**坐在床边。“好了,今晚应该不会再疼了。”我擦了擦汗,说。房间里一片寂静,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你……怎么会这个?”陆深沙哑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奶奶是赤脚医生,我跟她学的。”我随口解释道,“你这伤不能光靠吃药,
得配合**才行。以后每晚我都帮你按一次。”他沉默了,
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早点休息吧,我……我回去了。”就在我转身的瞬间,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布满了厚厚的枪茧,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我心头一跳,
回头看他。“谢谢你。”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郑重其事。这是我认识他以来,
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月光下,他脸上的伤疤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像淬了火的星辰。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心跳如鼓。我慌忙抽回手,
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客气,我们是夫妻,应该的。”说完,
我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靠在门板上,我还能感受到手腕上残留的温度。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乱糟糟的。这个男人,和我听说的完全不一样。他不是废物,
他只是一个在深夜里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独英雄。而我,好像……不只是同情他。这一夜,
我再也没能睡着。03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我想给他做顿早饭,
结果发现厨房的米缸见了底,菜篮子也空空如也。这个男人,似乎完全不会照顾自己。
我叹了口气,拿着陆深昨天给我的钱和票,准备去军区大院的供给社看看。刚一出门,
就碰上了几个结伴去上班的大院家属。她们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交头接耳,
对我指指点点。“看,那就是嫁给陆废人的那个乡下丫头。”“长得倒还行,可惜了,
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她怎么还有脸出门啊?我要是她,早就找根绳子吊死了。
”刻薄的议论声一字不落地传进我耳朵里,我攥紧了手里的布袋,挺直了腰杆,
目不斜视地从她们面前走过。我知道,从我嫁给陆深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整个大院的异类。
但我不在乎。前世的苦难已经让我明白,人的尊严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供给社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我买了米、面、油,还奢侈地割了一小块肉,
准备中午给陆深改善伙食。就在我排队付钱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林晚吗?怎么,陆团长给的钱够花吗?不够的话跟我说一声,
我让延城接济你一下。”我回头一看,正是顾延城的现任女友,卫生队的女护士,白薇。
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白大褂,画着精致的妆,身边围着几个**妹,正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白薇是军区卫生部白副主任的女儿,一直倾心于顾延城。之前因为有我们家的婚事存在,
她只能干看着。现在我被“发配”给了陆深,她终于得偿所愿,
自然要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一番。我懒得理她,转过身继续排队。见我无视她,白薇更来劲了。
她走到我身边,故意提高了声音:“哎呀,买肉了?陆团长现在一个月才多少津贴?
怕不是把老婆本都给你了吧?也是,反正他也生不了孩子,留着钱也没用。
”她的话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大家眼神各异,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热闹。
“噗嗤——”白薇身边的**妹们都笑了起来。我气得浑身发抖。她们可以羞辱我,
但不能羞辱陆深!我猛地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白薇,开口道:“白护士,
我丈夫的津贴是国家发的,是他在战场上用命换来的,怎么花是我们的自由。倒是你,
听说你为了追顾延城,把你爸珍藏的好几瓶茅台都偷出去送礼了?不知道白副主任知道了,
会不会大发雷霆?”这事是大院里公开的秘密,只是没人敢当面说。
白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我一个乡下丫头,竟然敢当众顶撞她,还揭她的短。
“你……你胡说八道!”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我。“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寸步不让,“还有,别一口一个‘陆废人’的叫,他是保家卫国的战斗英雄,
不是你们这种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能议论的。再让我听到你们不尊重他,
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我不再看她,付了钱,提着东西转身就走。身后,
是白薇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我走出供给社,心里憋着一股火。回到家,我把东西往桌上一放,
就开始做饭。我要让陆深吃好喝好,把身体养好,气死那帮看不起他的人!中午,
我做了红烧肉、炒青菜,还熬了锅小米粥。陆深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桌子的饭菜,愣住了。
“快去洗手,准备吃饭。”我把筷子递给他。他默默地洗了手,坐在桌边。
我给他盛了一大碗米饭,又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放在他碗里。“多吃点,你太瘦了。”我说。
他看着碗里的肉,没动,只是抬起头,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看着我,
“你今天……在供给社跟人吵架了?”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的?“大院就这么大,
没什么事能瞒得住。”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说。我低下头,
有些委屈:“我……我就是听不得她们那么说你。”他沉默了片刻,
突然伸出那只布满厚茧的手,轻轻地、笨拙地拍了拍我的头。“以后别跟她们吵,不值当。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好好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在我受了委屈之后,
不是指责我,而是告诉我“不值当”。第一次有人,把我划入“我们”的范围。我一边哭,
一边往嘴里扒饭,红烧肉又香又糯,混着眼泪,又咸又甜。陆深没再说话,
只是默默地给我夹菜,直到我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这顿饭,我们依旧沉默,但有什么东西,
在我们之间悄然改变了。下午,陆深要去单位。临走前,他突然对我说:“晚上早点睡,
不用等我。”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我不知道的是,陆深并没有直接去单位。他绕了个弯,
去了军区训练场。此时,顾延城正在和他那帮“兄弟”们进行格斗训练。他身手矫健,
出招狠厉,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每打倒一个人,他都会引来场边白薇等人的阵阵喝彩。
“延城哥太帅了!”“这才是我们军区大院的男人该有的样子!”陆深就站在训练场边,
静静地看着。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和周围光鲜亮丽的顾延城等人格格不入。“哟,
这不是陆团长吗?怎么有空来训练场了?你的身子骨,还受得了吗?
”一个眼尖的发现了陆深,立刻阴阳怪气地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陆深身上。
顾延城停下动作,抱着手臂,一脸戏谑地走了过来:“陆深,来看我训练?怎么,羡慕了?
也是,你现在也就只能看看了。”陆深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淡淡地开口:“顾延城,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顾延城饶有兴致地问。“林晚,现在是我媳妇。
”陆深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以后,离她远点。
再让我听到你或者你身边的人说她一句不好,我就让你知道,我这身骨头,
到底还受不受得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惊雷,在训练场上炸响。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废物”,竟然敢当众挑战顾延城。顾延城也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陆深,你是在威胁我?就凭你?
你现在连枪都快拿不稳了吧?你拿什么跟我斗?”“你可以试试。”陆深说完,不再看他,
转身就走。他的背影依旧孤傲,挺拔。顾延城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他旁边的白薇不屑地撇撇嘴:“一个废物,也敢在延城哥面前叫嚣,
真是不知死活。”顾延城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陆深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狠厉。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个他随手丢弃的女人,一个他根本看不起的废物,
竟然敢联合起来反抗他?他决定,要给陆深一点颜色看看。而这一切,
正在家里哼着小曲洗衣服的我,毫不知情。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
04接下来的两天,日子过得异常平静。陆深每天按时上下班,
回来后会主动帮我做些力气活,比如劈柴、挑水。我们话不多,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彼此就能心领神会。我坚持每晚给他**腿伤,他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有时候我累得睡着了,醒来时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他的外套。
这种平淡却温馨的相处模式,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而顾延城和白薇,
也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来找过我的麻烦。我以为,我的新生活就要这样步入正轨了。
直到第三天下午。那天,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雨。我正在家里缝补陆深的旧军装,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救护车鸣笛声。军区大院里很少会响救护车,
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走到窗边。
只见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停在训练场门口,几个医护人员抬着一个担架冲了进去,很快,
又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了出来。那个人……好像是顾延城!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院。顾延城在进行攀爬训练时,因为一个操作失误,
从五米高的墙上摔了下来,而且是头朝下。虽然抢救及时,命保住了,
但……下半辈子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更致命的是,他的下半身,也因为神经受损,
彻底失去了知觉。换句话说,他成了和他口中那个“废物”一样的“废人”。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把整个军区大院都炸懵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我不是圣母,对顾延城并没有多少同情,但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太诡异了。
我下意识地想到了陆深。那天在训练场,陆深警告过顾延城。这件事,会不会跟他有关?
我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傍晚,陆深回来了。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平静,
看不出任何异样。我给他倒了杯水,犹豫了半天,
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顾延城的事……你知道了吗?”他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点点头,“嗯。”“他……”我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他的事,
跟你……有关系吗?”陆深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而坦荡,没有丝毫躲闪。
“他出事,是因为他自己急于求成,在训练中违规操作。”他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跟我没关系。”看着他坦然的目光,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我相信他。这个男人,
顶天立地,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就好。”我松了口气。他放下水杯,
突然向我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你怕我?”他问。
我摇摇头,“我不怕。”“为什么?”“因为你是我丈夫。”我仰头看着他,认真地说,
“我相信你。”他沉默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暗流在涌动。过了许久,
他才沙哑地开口:“以后,别再想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嗯!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顾延城的意外,成了整个大院的头条新闻。曾经门庭若市的顾家,
如今变得门可罗雀。而白薇,在得知顾延城再也站不起来,并且失去了生育能力后,
哭了两天,就立刻和他解除了婚约,转头去追求别的青年才俊了。真是世态炎凉,
现实得可怕。而我,则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照顾陆深和经营我们的小家上。
我发现陆深不仅是个英雄,还是个“宝藏男人”。他会修各种家电,会做木工,
家里的桌子椅子坏了,他敲敲打打几下就能修好。他还利用废旧的木料,
给我打了一个梳妆台,虽然样式简单,却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我的**也起到了效果。
陆深的腿伤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只是不能再进行高强度训练。
组织上考虑到他的情况,给他安排了一个文职工作,在军区档案室整理档案。工作清闲,
但也意味着他彻底告别了热爱的军队,前途一片黯淡。我能感觉到他的失落。有好几个晚上,
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训练场的方向,一坐就是大半夜。我知道,
我必须为他做点什么。我开始研究我的“老本行”——草药。我把奶奶留下的医书翻了又翻,
结合陆深的情况,不断调整药方。我还托老家的亲戚,帮我寄来了几味山里特有的珍稀药材。
每天,除了给他**,我还坚持让他用我调配的药方泡脚。
日子就在这平淡又充满希望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一天晚上,我照例给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