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诊早期胃癌,从医院取回价值百万的特制抗癌药。回到家,
婆婆王桂芳正把药片一颗颗碾碎,混进金毛的狗粮里。我冲过去,她却一把将我推开,
尖叫着护住狗碗:“狗也是一条命啊!你这么年轻,让让它怎么了?”丈夫周明宇闻声而来,
不问缘由地将我拽到一边:“我妈养大我不容易,你懂事点。”我跪在地上,
徒劳地捡拾着药瓶的玻璃碎片,每一片都扎进掌心。这时,手机屏幕亮起,
弹出一条银行短信——家族信托最后一笔分红到账:九千八百万。当晚,
我平静地签下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三年后,前夫公司濒临破产,他红着眼来求我复合。
而我正坐在他求见三次都被拒的投资人办公室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古董药杵。“周明宇,
你妈当年说得对。”“让让怎么了?”“现在我让你全家——”“给我滚出去。
”第1章“呕——”剧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我死死捂着嘴,冲进卫生间。
冰冷的瓷砖贴着额头,我才能勉强压下那股翻江倒海的劲儿。镜子里的人,面无血色,
憔悴得让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沈**,是早期胃癌。
不过你很幸运,发现得早。这是我们医院最新引进的靶向药,冷藏保存,按时服用,
治愈率很高。”那瓶价值百万的药,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撑着墙壁站起来,
胃部的绞痛让我几乎站不稳。必须吃药了。我蹒跚着走向客厅,
准备从冰箱里取出我的救命药。可刚走到客厅,我就看到了让我血液凝固的一幕。
婆婆王桂芳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我的药瓶,将里面白色的药片一颗一颗倒出来,
用一个擀面杖使劲碾碎。她养的那条金毛“宝宝”,正兴奋地摇着尾巴,围着她打转。
“王桂芳!你干什么!”我几乎是尖叫着冲了过去。王桂芳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
药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加快了速度,
将碾碎的药粉全部倒进了金毛的食盆里,嘴里还哄着:“宝宝乖,吃吧,吃了就不难受了。
”金毛“宝宝”立刻埋头,大口大口地吞吃起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那是我的药!是我活命的药!“你疯了吗!那是我的药!
”我扑过去,想把狗碗抢过来,却被王桂芳一把推倒在地。我的头重重磕在茶几角上,
尖锐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王桂芳像一头护崽的母狮,张开双臂挡在金毛面前,
对我怒目而视。“你喊什么喊!不就是几片药吗?宝宝生病了,宠物医生说要吃消炎药,
我翻了半天没找到,看到你这个,不都一样是药吗!”“那不是消炎药!那是抗癌药!
一百万一瓶的抗癌药!”我歇斯底里地吼道,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什么?
”王桂芳愣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一百万?你骗谁呢?再说了,
狗也是一条命啊!你这么年轻,身体好,扛得住!让让它怎么了?”“我的宝宝跟了我十年,
它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个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婆婆,
此刻的嘴脸竟如此丑陋。这时,卧室门开了,我的丈夫周明宇走了出来,他穿着睡衣,
一脸不耐烦。“大清早的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王桂芳一看到他,立刻变了脸,
眼圈一红,委屈地哭诉起来:“明宇啊,你快看看你媳妇!
我不就是拿了她几片药给宝宝吃吗?你看她凶的,要吃人一样!”周明宇皱着眉看向我,
我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角的伤口渗出血,顺着脸颊滑落。“沈念秋,你怎么回事?
妈年纪大了,你跟她计较什么?”我指着空空如也的狗碗,声音都在颤抖:“周明宇,
她把我的救命药,喂了狗!”周明宇这才注意到地上的药瓶碎片,他蹲下身捡起一张说明书,
看了一眼,随即丢开。他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好了!
不就是一瓶药吗?我再给你买!我妈养大我不容易,她就这么一条狗陪着,你就不能懂事点?
”“再买?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你知道停药的后果吗?”我甩开他的手,绝望地看着他。
“不就是几片药,再买不就行了?”王桂芳还在一旁嘟囔着,“真是个病秧子,晦气!
”再买?我自嘲地笑了一声。结婚三年,周明宇的工资卡从未给过我。我为了这个家,
放弃了读博深造的机会,成了家庭主妇。我打开手机银行,
看着上面刺眼的余额:132.5元。这就是我全部的积蓄。
医生的话再次浮现:“这种药一旦开始服用,绝不能中断。否则,癌细胞会产生抗药性,
加速扩散。”我的手脚一片冰凉,缓缓跪倒在地,徒劳地去捡那些沾满灰尘的玻璃碎片。
每一片,都扎进我的掌心,鲜血淋漓。可我感觉不到疼。心口的那个窟窿,比这疼一万倍。
第2章深夜的浴室,水声哗哗。我一遍遍冲洗着手上的伤口,细小的玻璃碴混着血水被冲走,
留下纵横交错的口子。我关掉水龙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个曾经在医学院拿下最高奖学金、被誉为天才的沈念秋,已经死了。
死在了这三年的婚姻里。死在了王桂芳那句“狗命比你金贵”里。
死在了周明宇那句“你要懂事”里。我记得,刚结婚时,
我把父母留下的那笔巨额遗产告诉了周明宇。那是我唯一的依靠,是他们在意外去世前,
为我设立的家族信托。周明宇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说:“念秋,我们是夫妻,应该坦诚相待。
但这笔钱,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是你的底气。我们先不要动用它,就当是对我们婚姻的考验。
我想用我自己的能力,给你最好的生活。”我信了。我信了他的深情,信了他的担当。
我停掉了所有的副卡,辞去了**,心甘情愿地洗手作羹汤。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
可现实是,我的胃癌诊断书,换不来他的一句关心。我活命的药,在他眼里不如一条狗重要。
多么可笑的考验。胃里又是一阵尖锐的绞痛,我扶着洗手台,几乎要跪下去。
手机“叮”地一声轻响,打破了死寂。我颤抖着手拿起来,是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沈念秋女士,您的家族信托最后一笔分红已于今日到账,
金额:98,000,000.00元。
您当前个人账户总余额为:100,000,132.50元。】那一长串的零,
刺得我眼睛生疼。一亿。原来,我这么有钱。我趴在马桶上,把苦涩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眼泪和呕吐物混在一起,狼狈不堪。手机再次震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划开接听,
里面传来一个恭敬又沉稳的男声:“沈**,您好。我是您家族信托的执行律师,李诚。
”“根据信托协议,您已结婚满三年,符合信托资产的全部提取条件。
刚刚最后一笔分红已经到账,后续您随时可以动用这笔资金。”我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发出的声音干涩而破碎:“……好。”“沈**,您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需要帮助吗?
”李律师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李律师,帮我办三件事。”“第一,
立刻把我名下所有的信托资金,全部转入一个新的私人账户,切断与之前所有账户的关联。
”“第二,动用一切资源,帮我预约国内最顶级的私人医疗团队,我要立刻入院治疗,
不计代价。”“第三……”我顿了顿,透过镜子,看着自己额头那块丑陋的伤疤,
“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电话那头的李律师显然有些惊讶,但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多问。
“好的,沈**。医疗团队我立刻联系,最快明天上午就能全部到位。
关于离婚协议……需要告知您丈夫周明宇先生吗?”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
带着一丝诡异的凄凉。“不必。”“我已没有丈夫。”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将那张存着132.5元的银行卡,连同那枚廉价的婚戒,一起扔进了马桶。按下冲水键。
漩涡卷走了一切。也卷走了过去那个天真愚蠢的沈念秋。周明宇,王桂芳。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第3章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床上,就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
“沈念秋!你给我滚出来!装什么死!”是王桂芳尖利的嗓音。我披上外套,打开门。
王桂芳和周明宇母子俩堵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直接甩在我脸上。
“离婚协议,签了它,净身出户!”王桂芳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一副施舍的姿态。
周明宇站在她身后,面色复杂,但没有说一句话,显然是默认了。我捡起地上的协议,
草草翻看。上面写着,我自愿放弃一切夫妻共同财产,包括这套婚房,
以及婚后周明宇的所有收入。
甚至还有一条特别标注的条款:我自愿承担婚姻期间可能产生的个人债务,与周明宇无关。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们生怕我这个“病秧子”赖着不走,拖垮他们,
甚至还怕我生病欠下巨额医药费,要他们来承担。“怎么?不舍得?
”王桂芳见我迟迟不签字,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沈念秋,我们明宇年轻有为,
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排着队想嫁给他。你一个得了癌症的女人,离了我儿子,
我看谁还要你!别不识抬举!”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又狠又准地扎在我心上。
我抬头看着周明宇,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不忍。没有。他只是催促道:“念秋,快签吧。
对我们都好。”“好。”我平静地吐出一个字,拿起笔,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念秋。三个字,写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王桂芳立刻抢过协议,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签名,仿佛怕我作假。确认无误后,
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算你识相!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滚蛋!别脏了我家的地!
”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忽然笑了。“谢谢您。”王桂芳一愣:“谢我什么?
”“谢谢您,放过我。”我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说完,我转身回房,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我自己的衣服,和父母的一张黑白合照。这个家里,
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在我拖着箱子走向门口时,
王桂芳还在后面喋喋不休地炫耀:“明宇,你放心,妈早就给你物色好了!
城东张局长家的女儿,又漂亮又能干,比这个病秧子强一百倍!我们家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周明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敷衍:“知道了,妈。”他追上来,在我身后低声说:“念秋,
对不起。你……好自为之。”我没有回头。拉开门,阳光刺眼。门外,
李律师派来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楼下,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
我坐进车里,隔着深色的车窗,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家”。
王桂芳正得意洋洋地把离婚协议拿在手里,向邻居炫耀自己终于赶走了“扫把星”。
周明宇则靠在阳台上抽烟,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以为他甩掉了一个累赘,
一个“可能有的债务”。他永远不会知道,就在昨天下午,我用他的名字签署了一份文件。
一份以我个人名义,全款买下他公司隔壁那栋甲级写字楼一整层楼的合同。
而合同的签署地点,就在离他公司不到五百米的一家咖啡厅里。他更不会知道,
那份他急于撇清关系的“债务”,是我刚刚为他埋下的第一颗地雷。车子平稳地启动,
驶离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小区。再见了,周明宇。再见了,我的地狱。第4章顶级的私人医院,
环境堪比五星级酒店。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只有淡淡的香薰。主治医生见到我时,
愣了半天,才试探着开口:“……是,念秋姐?”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
英俊又年轻的男人,也有些意外。“你是……小驰?”秦驰,我大学导师的儿子。
小时候总跟在我**后面的小不点,如今已经成了国内胃癌领域的权威专家。
他看着我的检查报告,又看看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念秋姐,
你当年是我们医学院几十年不遇的天才,所有人都以为你会成为医学界的传奇。
你为什么要为了那种人,放弃一切?”他的声音里满是痛心和不解。我抚过手里的痊愈报告,
上面的每一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最顶级的药,最顶级的医疗团队,加上我自己的医学知识,
仅仅三个月,我就彻底康复了。“不值。”我平静地回答他,“所以,我要加倍拿回来。
”秦驰看着我,最终叹了口气:“需要我帮忙吗?”“帮我保守秘密。”我说,
“在他们眼里,沈念秋已经是一个快死的病秧子了。”出院那天,
我没有回到任何熟悉的地方。李律师为我在市中心最昂贵的江景公寓,准备了一套顶层复式。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而其中一盏,属于周明宇的公司——明宇建材。
我给自己注册了一家新的投资公司,名字很简单。“秋实资本”。秋天的果实,该收获了。
李律师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我面前:“沈**,按照您的吩咐,
我们已经对明宇建材进行了初步调查。”“这家公司,问题很大。”他翻开第一页,
指着上面的数据。“周明宇为了快速扩张,接了很多项目,但资金链一直很紧张。
为了节约成本,他旗下的多个在建项目都存在严重的偷工减料问题,甚至连建筑资质,
都是伪造的。”我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和文件,毫不意外。周明宇就是这样的人。
好高骛远,急功近利,为了面子和金钱,可以不择手段。“继续查。”我合上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