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我攒了三年的工资卡锁进抽屉,语气慈爱却不容置疑:“轻轻,这钱妈先替你保管,
女孩子手里钱多容易学坏。”三个月后,我因急性阑尾炎急需五千块手术费,
她却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你个赔钱货,就知道要钱!你弟买车正用钱呢,一分都没有!
”我疼得蜷缩在冰冷的医院长椅上,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比身体更先死去。那一刻,
我发誓,我要让他们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都吐出来。01我躺在医院移动病床上,
腹部的绞痛一阵紧过一阵,像有只手在里面疯狂撕扯。“顾轻轻,你的家属还没来吗?
手术需要签字,还有费用……”护士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我咬着苍白的下唇,
颤抖着再次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妈……我急性阑尾炎,医生说要马上手术,
押金要五千块,我微信里只有几百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乞求。“五千块?!
你怎么不去抢!”我妈的嗓门瞬间拔高,“顾轻轻,我告诉你,你别在那儿装可怜骗钱!
你弟刚谈了个女朋友,正是用钱的时候,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妈,我没骗你,
我真的在医院……那、那我的工资卡呢?你先取五千给我应应急,
求你了……”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握不住手机。“工资卡?那钱是给你弟攒着买婚房的,
能动吗?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心里就只有自己!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赔钱货!疼?
疼死算了!”“嘟…嘟…嘟…”忙音像一把冰锥,彻底凿穿了我最后一丝希望。赔钱货。
这三个字,我听了二十五年。小时候,鸡腿是弟弟的,新衣服是弟弟的,
我只能捡亲戚家的旧衣服穿。理由是:“女孩子嘛,凑合穿就行了,你弟是男孩,要体面。
”上学时,我成绩优异考上了重点大学,家里却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点工作帮衬家里才是正经。”而我弟,那个连三本都考不上的混世魔王,
他们却愿意花十几万送他去读私立学院。工作后,“轻轻,你工资高,
以后嫁人了也是别人家的,现在得多帮帮弟弟。”“你的钱放妈这儿,妈给你存着当嫁妆。
”存着?呵,存到弟弟的车上,存到弟弟女朋友的包包里,
存到那个我连钥匙都没摸到过的“婚房”里。过去二十五年的一幕幕,
如同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每一次的退让,每一次的妥协,换来的不是愧疚和怜惜,
而是变本加厉的索取和理所当然的轻视。五千块。仅仅五千块,他们都不肯拿出来救我的急。
原来,在我妈心里,我的命,还不值弟弟的一个车轱辘。麻药通过针管推入我的血管,
冰冷的触感沿着手臂蔓延。身体逐渐失去知觉,
但我的大脑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冰冷、坚硬。哀莫大于心死。过去的顾轻轻,
那个渴望用付出换取一点点亲情温暖的傻瓜,已经在刚才那通电话里,彻底死了。
手术室的灯亮起。在一片模糊的视野里,我紧紧攥住了拳头。02出院那天,
我没告诉任何人。站在医院门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挂失了被我妈"保管"的工资卡。
看着办理成功的提示,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接下来,我给房东打电话,
退租了那套我付租金、弟弟在住的公寓。我妈在电话里咆哮:“你疯了?你弟住哪儿?
”"我生病的时候,你们谁管过我?"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既然没管,
以后也别管了。”挂了电话,世界清静了。光靠工资不够。我开始疯狂接设计私活,
白天上班,晚上熬夜作图。同事们都发现我变了,不再好说话,眼神里多了棱角。这天,
我因公务踏入了神秘的顶层总裁办。走廊尽头传来压抑的争吵声:“这个项目必须立刻止损!
”“可是陆总,前期投入……”“打水漂也比血本无归强!”话音落下,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转角走出——是集团CEO陆廷渊。他脸色阴沉,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瞥见来电显示,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我说过工作时间别为家事找我……他要钱你就给?二十好几的人,
连自己都养不活?”这话像闪电劈进我耳中。我猛地抬头,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个模糊的共鸣。
他察觉我的注视,冰冷的视线扫过。我立即低头,心跳如雷。"没钱。
"他对着电话吐出最后两个字,大步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我却久久站在原地。
手心的汗慢慢变凉,一个念头悄然滋生——也许这条逆袭路上,我并非孤身一人。
03回到工位,我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陆廷渊那句“二十好几的人,连自己都养不活”像一记重锤,敲碎了我最后那点可笑的犹豫。
是啊,我弟顾伟,不正是这样一个存在吗?下班前,
我收到了我妈质问的微信语音:“你凭什么把房子退了?你让你弟今晚睡大街吗?
赶紧打五千块过来,我先给他订个酒店!”要是以前,我肯定会一边委屈一边转账。但今天,
我只是平静地回复:“妈,我住院的钱还是借的。顾伟有手有脚,让他自己解决吧。
”三秒后,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像索命的符咒。我没接。然后,
我拉黑了她的号码。世界,从未如此清净。但我知道,以我妈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一定会来公司堵我。果然,第二天中午,我刚走出办公楼,就看见她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旁边还跟着吊儿郎当的顾伟。“顾轻轻!你长本事了是吧?敢拉黑我?
”她冲上来就要拽我胳膊。我轻巧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妈,这里是公司门口,注意影响。
”“影响?你都要把你弟逼死了,还跟我谈影响?”她声音尖利,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今天你要不把租房的钱和补偿你弟的精神损失费拿出来,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
”顾伟在一旁帮腔:“姐,你也太自私了。我女朋友要是知道我没地方住,肯定要跟我分手!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丑态,我突然笑了。“要钱?可以啊。”我从包里拿出手机,
点开录音软件,“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来算笔账。
”我清晰而冷静地开始念:“从我工作第一年起,每月给你三千,四年共计十四万四千。
”“去年你说给爸看病,拿走我五万。”“前年你说家里装修,拿走我八万。
”“还有以‘保管’为名拿走的工资卡,里面是我工作三年所有的积蓄,二十五万。
”每报出一个数字,我妈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钱,有的是现金,有的是转账。
转账记录我都留着,需要我一张张打印出来吗?”我看着她,“至于您说的‘保管’,
需要我现在就去银行拉流水,看看这些‘保管’的钱,最后都流进了谁的账户吗?
”顾伟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看向我妈。我妈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算计我?我是你妈!
养你这么大,你回报家里不是应该的吗?”“法律上,子女有赡养父母的义务,
但没有供养成年兄弟的义务。”我收起手机,“您要是觉得我不孝,我们可以去法院,
让法官判我该给您多少钱。我保证,一分不会少给。”我逼近一步,
声音压低却清晰:“但也一分不会多给。至于顾伟……他一分也别想拿到。
”我妈像是第一次认识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另外,”我看向顾伟,
“你去年开走我那辆二手车,到现在还没还我。如果这周末之前我看不到车,
或者等值的车款,我会以侵占罪起诉你。”顾伟吓得往后一缩:“姐,
你别吓我……”“我像是在吓你吗?”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可以试试。”说完,
我不再理会僵在原地的两人,转身走向马路对面新开的餐厅。04那顿午餐我吃得格外香甜。
原来拒绝别人,是这样的痛快。回到公司,我发现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多了些异样。
想必中午那场对峙,已经传开了。也好。从此以后,没人会觉得我好欺负。下午,
部门经理突然召见我。我以为是工作安排,推门进去时,却看见人事主管也在。“顾轻轻,
你来得正好。”经理表情严肃,“公司接到匿名投诉,说你利用职务之便接私活,
严重影响工作,还说你……品行不端,与家人当众争执,损害公司形象。”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我妈。她果然用最擅长的方式报复我了。“经理,接私活我都是用下班时间,
从未影响本职工作。这点可以从我的考勤和绩效来核实。”我保持镇定,
“至于家人争执……这是我个人家事,我相信公司不会因为这个否定我的工作能力。
”人事主管推了推眼镜:“公司确实注重员工形象。不过……”“不过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齐齐转头,只见陆廷渊站在那里,不知听了多久。
经理和人事主管立刻站起来:“陆总!”陆廷渊迈步走进,目光落在我身上一瞬,
随即转向经理:“策划部那个急案,我看过提案了。做得不错,是谁负责的?
”经理愣了一下:“是、是顾轻轻负责的。”“嗯。”陆廷渊淡淡应了声,
“能把那个案子做好的人,不会蠢到在工作时间接私活。
至于家事……”他的视线再次扫过我,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了然。“能处理好家事的人,
工作能力都不会太差。”他转身欲走,却在门口停顿,“张经理,与其关心员工的私事,
不如多想想怎么完成下季度的指标。”他离开后,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经理和人事主管对视一眼,态度立刻转变:“既然陆总都这么说了……轻轻啊,
你先回去工作吧。好好干,公司是看重你的。”我走出办公室,手心全是汗。不是害怕,
是激动。他记得我。不仅在电梯口有一面之缘,还记得我做的案子。下班时,
我在电梯里又遇到了陆廷渊。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谢谢陆总。”我轻声说。
他看着跳动的楼层数字,语气平淡:“不用谢。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好员工。
”电梯到达一楼,他率先走出去,却在门口停顿片刻。“顾**,”他突然回头,
第一次正式叫我,“如果家事真的困扰到你,可以考虑申请员工法律援助。公司有这项福利。
”我怔在原地。他知道了。他一定听说了中午的事。“为什么帮我?”我忍不住问。
夕阳透过玻璃幕墙落在他肩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因为我讨厌吸血虫。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无论男女。”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远去的身影。
我却站在原地,一遍遍回味着他最后那句话。原来站在云端的人,也曾见过泥潭里的挣扎。
05陆廷渊那句话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我开始查阅员工手册,
果然找到了法律援助的条款。我把相关页面截图保存,这或许会是我未来的武器。周末,
我搬进了用私活收入租下的新公寓。虽然只有三十平,但每一寸都属于我。
站在阳台上俯瞰城市夜景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周一早上,
一个牛皮纸信封静静躺在我办公桌上,没有寄件人信息。我拆开,
抽出一张红色卡片——婚礼请柬。新郎:顾伟新娘:林倩日期就在下个月,五星级酒店,
每桌8888的标准。真讽刺!三个月前我妈还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连我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同事小雨探头看了一眼,惊呼:“轻轻,你要去参加婚礼啊?呀,
还是帝豪酒店,你家条件不错嘛!”我勉强笑了笑,把请柬塞进抽屉。手机亮了,
是我妈发来的短信(拉黑手机号后,她换了小号):「请柬收到了吧?你弟结婚,
你做姐姐的得出份大力。酒店定金还差八万,你这两天打过来。」紧接着又一条:「对了,
婚车车队还缺辆好车撑场面。你问问你们公司领导,能不能借辆奔驰宝马?你弟说了,
至少要百万级别的才行。」我看着短信,气笑了。以前的我到底有多傻,
才会让他们觉得这种无理要求都能被满足?我回复:「没钱,没车。」几乎是立刻,
电话打了过来。我走到楼梯间接通。“顾轻轻!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
”我妈的声音歇斯底里,“你弟好不容易找到个好姑娘,要是婚礼办不好,这婚事黄了,
我跟你没完!”背景音里,我弟在嚷嚷:“妈,你跟她说,伴娘服她也得负责!
我找了六个伴娘呢!”“听到了吗?六个伴娘!还有婚车,酒店尾款,这些你都得出!
我养你这么大,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我安静地等她说完,才缓缓开口:“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