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那晚,我的公主妻子笑着喂我喝下毒酒》 在线阅读<<<<
我曾是天下第一的谋臣,却甘为公主府的赘婿。我为她铺平了帝王路,
助她的胞弟登上了九五至尊之位。我以为等来的是执手天下,可新帝登基那晚,
她却亲手端来一杯毒酒,笑意冰冷。“沈舟,你的用处,到头了。”毒发身亡的剧痛,
还未散尽。再睁眼,我回到了与她大婚的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照,
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眼神里写满了不屑与利用。而我,不再是那条摇尾乞怜的狗。
公主殿下,我很期待。期待着你发现,你引以为傲的每一步,都踩在我为你准备的陷阱里。
期待着你发现,你最信任的臂膀,是我安插的刀。期待着你发现,你倾尽所有想扶持的帝王,
最终会跪在我脚下。这一世,我不谋天下。我只谋你。谋你众叛亲离,谋你一无所有,
谋你跪着,看我如何毁掉你珍视的一切。这盘复仇的棋,开局了。1我睁开眼。
满目刺眼的红。龙凤红烛烧得正旺,烛泪蜿蜒滑落,像一行凝固的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合欢香,甜得发腻,熏得我头疼。一个女人坐在床边。凤冠霞帔,
身段玲珑。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和高贵。是她。长公主,
顾菱依。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前世亲手给我递上毒酒的女人。“新帝登基,天下大定,
你是第一功臣。”“这杯酒,本宫敬你。”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声音清脆,像玉石相击,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我信了。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
穿肠烂肚的剧痛袭来,我倒在地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冰冷、鄙夷。“沈舟,
你的用ado,到头了。”“一条狗,也妄想与主人平起平坐?”那股剧痛,
仿佛还残留在我的骨髓里。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里光滑一片,
没有中毒后的焦黑。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同样大红的喜袍。这不是金銮殿上的庆功宴。
这是……我与顾菱依的大婚之夜。我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一切开始的地方。“醒了?
”顾菱依转过头,一张绝美的脸落入我眼中。眉如远黛,眼若寒星。只是那双眼睛里,
没有半点新婚妻子的娇羞,只有审视和不耐。“既然醒了,就把这合卺酒喝了。
”她端起桌上的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我。动作随意,像是打发一个下人。
我看着她手里的酒杯。青玉制成,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前世,
我就是从她手里接过了另一只杯子,一杯毒酒,了却残生。何其相似。
我心底的恨意像是藤蔓,疯狂滋生,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但我脸上,
却挤出一个懦弱又讨好的笑。“殿下……”我伸手去接,手指却故意一抖。“啪!
”酒杯落地,摔得粉碎。酒水溅湿了她华贵的裙摆。“放肆!”顾菱依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沈舟,你耍什么花样?”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身体瑟瑟发抖,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吓坏了的寒门赘婿。“殿下息怒,是……是草民手滑了,
草民该死!”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她。她眼中的厌恶更深了。是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我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前世的我,在她面前永远是这样,卑微到尘埃里。
所以我才会被她利用得那么彻底。“废物。”她冷冷吐出两个字,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西,扔在我面前。“这是和离书,签了它。”我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前世也是这样。大婚当晚,她就逼我签下和离书,约定三年之后,
她弟弟登基之日,就是我滚出公主府之时。这桩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交易。
她需要我父亲手中的兵权,来为她弟弟铺路。而我,不过是这桩交易里,
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质和筹码。“殿下,这……”我装出满脸的不可置信和心碎。“签。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沈舟,别给脸不要脸。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能入我公主府,
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三年,你安分守己,我保你沈家一世富贵。三年后,
拿着和离书滚蛋,我们两不相欠。”“若是不签……”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我不介意让你沈家,满门消失。”我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在顾菱依看来,我是在害怕。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压抑那股几乎要爆发的笑意。满门消失?好啊。前世,
我沈家满门,不就是因为我,才被她和新帝寻了个由头,尽数屠戮的吗?“功高震主,
留你不得。”好一个留你不得!我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眼神却无比真诚地看着她。“殿下,
我签。”“我只有一个请求。”顾菱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还有资格提请求?
”“我……我想留在殿下身边,哪怕……哪怕只是当牛做马,只要能看着殿下,
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演得声泪俱下,卑微到了极点。顾菱依靠在椅子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丑陋的蝼蚁。她眼中的鄙夷几乎要化为实质。“随你。
”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反正,一条狗而已。”我捡起地上的笔,
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颤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签完,
我将和离书恭恭敬敬地递还给她。“殿下,请收好。”顾菱依接过,满意地点了点头。
“算你识相。”“今晚,你睡地上。”说完,她便自顾自地走向床榻,和衣躺下,背对着我。
没有丝毫犹豫。在她眼里,我连碰她一下的资格都没有。我依旧跪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
脸上的悲伤和懦弱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顾菱依,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掌控一切的长公主吗?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拿捏的沈舟吗?你错了。
从我睁开眼的那一刻起,这盘棋,就换了棋手。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嘴角无声地咧开。
游戏,开始了。2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地上很凉,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顾菱依还在床上睡着,呼吸平稳,睡颜恬静。褪去了白日的清冷和算计,此刻的她看起来,
倒有几分无害。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情。这张脸,我曾爱慕了十年。
为了她一个笑容,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我站起身,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公主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
看到我从公主的寝殿出来,一个个眼神都透着古怪。鄙夷、好奇,还有一丝丝的同情。
谁都知道,长公主殿下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我这个靠着父荫才当上赘婿的草包。
我没有理会这些目光,径直走向厨房。公主府的大总管,李德,正指挥着下人准备早膳。
李德是顾菱依的心腹,跟了她十几年,忠心耿耿。前世,就是他,亲手带人抄了我沈家。
我记得,他当时一脚踩在我父亲的背上,笑得猖狂。“沈将军,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哟,这不是驸马爷吗?怎么起这么早?”李德看见我,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
那声“驸马爷”,叫得阴阳怪气。我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李总管,
我……我想给殿下亲手做些早点。”李德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捂着嘴笑了起来。周围的下人也跟着窃窃私语。“就他?还会做早点?
”“怕不是想讨好殿下,结果把厨房给烧了吧?”我像是没听到这些嘲讽,
一脸诚恳地看着李德。“还请李总管行个方便。”李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里的轻蔑不加掩饰。在他看来,我这就是典型的没骨气的舔狗行为。“行啊。”他一挥手,
大方地让出位置。“厨房就交给驸马爷了。不过我可提醒您,殿下的口味刁得很,
要是做出来的东西不合胃口,惹恼了殿下,您可别怪我没提醒。”他这是等着看我出丑。
我点点头,系上围裙,开始动手。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围在一旁。我却心无旁骛。
没有人知道,我为了迎合顾菱依的喜好,曾偷偷跟御厨学了三年厨艺。她的所有口味,
我都了如指掌。她喜欢清淡的,不喜油腻。早膳偏爱一道“玉露羹”,
需用清晨的第一滴露水,配上七种时令鲜蔬,文火慢炖一个时辰。工序繁琐,火候极难掌握。
整个京城,除了宫里的御厨,没人能做出她喜欢的味道。我熟练地择菜、清洗、切配。
刀工精湛,行云流水。周围的嘲笑声渐渐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愕。
李德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一个时辰后,
一碗清香四溢的玉露羹出锅。羹汤清澈见底,七色蔬菜点缀其中,宛如艺术品。
我将玉露羹盛好,端着它回到寝殿。顾菱依已经起身,正在梳妆。“殿下,用早膳了。
”我将羹汤放在桌上。她从铜镜里瞥了一眼,语气冷淡:“放着吧。
”她以为这又是下人准备的,根本没放在心上。我也不点破,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顾菱依梳妆完毕,坐到桌前,随意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下一秒,
她的动作顿住了。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那碗羹,又看了看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惊疑。
“这羹……是谁做的?”“回殿下,是草民做的。”我低着头,语气恭敬。顾菱愣住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你?”她不信。她怎么可能相信,
一个她眼中的废物草包,能做出连御厨都未必能企及的美味?“殿下若是不喜欢,
草民这就倒了。”我说着,就要伸手去端碗。“等等!”顾菱依拦住了我。她又舀了一勺,
细细品味。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和她记忆中,母后亲手为她做的玉露羹,一模一样。
自母后去世后,她再也没尝过这个味道。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怀疑,
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从哪里学来的?”她问。
“草民……草民的母亲,曾是宫里的尚食。草民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
”我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这个理由,她查不到任何破绽。顾菱依沉默了。她没再说话,
只是低着头,一口一口,将那碗羹喝得干干净净。连一滴汤汁都没剩下。喝完,她放下碗,
看了我许久。“以后府里的早膳,都由你来做。”她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了。
她的语气依旧冰冷,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地改变了。一碗羹,
还不足以让她对我改观。但这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涟漪。
这就够了。我要的,就是这圈涟漪。我走出寝殿,李德正等在门口。他看我的眼神,
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纯粹的鄙夷,而是多了几分忌惮和探究。“驸马爷,好手艺啊。
”他干笑着说。“李总管过奖了。”我依旧是那副谦卑的样子。“驸马爷,
您看……殿下的口味,您是不是都知道?”李德试探着问。我点点头:“略知一二。
”李德的眼睛亮了。伺候好顾菱依,是他这个大总管的头等大事。而我,
一个能精准拿捏公主口味的人,对他来说,价值巨大。“驸马爷,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他的腰,不自觉地弯了下去。我看着他,心里冷笑。指教?会的。我会好好“指教”你。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变成我插在顾菱依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李德,
你不是喜欢踩着别人的背吗?很快,我就会让你尝尝,被人踩进泥里的滋味。
3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成了公主府的专属厨子。每日三餐,变着花样地伺候顾菱依的胃。
而她对我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冷漠,多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她不再让我睡在地上,
而是在外间给我加了一张软榻。虽然依旧不许我近身,但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府里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从鄙夷变成了敬畏。李德更是对我言听计从,
几乎把我当成了半个主子。我表现得越发“忠心耿耿”,像一条被驯服的狗。每天除了做饭,
就是跟在顾菱依身后,嘘寒问暖。她看奏折,我给她研墨。她弹琴,我给她焚香。
她心情不好,我甚至会讲些从市井听来的笑话逗她开心。她虽然从没给过我好脸色,
但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动辄呵斥“滚出去”。这一天,顾菱依正在书房看一份密报,
眉头紧锁。是关于她弟弟,三皇子顾景宏的。顾景宏奉旨去江南赈灾,却因为处置不当,
激起了民变。如今,江南一带流民四起,怨声载道。朝堂之上,太子一派趁机发难,
弹劾顾景宏的奏折堆成了山。皇帝震怒,已经下旨将顾景宏召回京城问罪。
这是顾菱依扶持她弟弟上位,遇到的第一个大坎。前世,也是如此。当时,是我彻夜不眠,
写了整整七条对策,才帮顾景宏化险为夷,甚至还反将了太子一军,
让他在皇帝面前大大地露了脸。顾菱依看着奏报,烦躁地将它扔在桌上。“一群废物!
”我知道,她是在骂顾景宏手下的那些谋士。我像往常一样,默默地上前,
为她续上一杯热茶。手里的茶壶微微一晃,几滴茶水溅了出来,正好落在那份密报上。“啊!
”我惊呼一声,像是犯了天大的错,慌忙去拿布擦拭。“滚开!”顾菱依厉声喝道。
我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殿下恕罪!草民不是故意的!
”顾菱依拿起那份已经被茶水浸湿的密报,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但当她看清密报上的字迹时,却愣住了。那几滴茶水,不偏不倚,正好晕开了几个地名。
“仓州”、“云渡”、“青石坡”。这三个地方,看似毫无关联。仓州是江南的产粮大县。
云渡是通往京城的漕运要塞。青石坡则是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坡。可是在我眼里,
这三个地名连在一起,就是一条完美的破局之路。顾菱依是聪明人。
她盯着那三个被晕开的地名,眉头越皱越紧,眼神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她想不通这三者之间的联系。就像一个棋手,看到了一步绝妙的棋,却看不透棋手的意图。
“是你?”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我。我一脸茫然,瑟缩着摇头:“殿下,
草民……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顾菱依不信。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她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她。她的手指很凉,力气却很大。
“沈舟,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
我迎着她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辜。“殿下,您在说什么?草民听不懂。
”我的演技,毫无破绽。顾菱依盯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她要看穿我的伪装。最终,
她还是松开了手。“滚出去。”她不相信一个废物赘婿,能有这样的心机和谋略。在她看来,
这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一个让她灵光一闪的巧合。我连滚带爬地退出了书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恐惧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算计的冷笑。顾菱依,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信息差的力量。我不需要给你完整的计策。我只需要在你最困惑的时候,
不经意地,给你一点点“提示”。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看似随手落下的一颗废棋,
却能瞬间搅动整个棋局。你很聪明。你会顺着我给你的提示,自己去推导出整盘计划。
你会以为,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绝妙计策。你会因此而沾沾自喜。
你会更加信任这个“计策”。然后,你就会带着你的好弟弟,一步步,走进我为你挖好的,
更深的陷阱里。仓州、云渡、青石坡。没错,这条线,确实可以解决江南的民变。
截断仓州的粮食,逼迫流民涌向云渡,再于青石坡设伏,
将太子派去“平乱”的军队一举歼灭,嫁祸于他。一石三鸟,狠辣至极。前世,
我就是这么做的。但这一世,我在这条线里,埋下了一颗小小的,却足以致命的钉子。
顾菱依,好好享受你“自己”想出来的胜利吧。你的胜利,不过是我复仇的序曲。
4顾菱依的动作很快。不出三日,她就动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按照那条“她自己想出来的”计策,开始布局。她密令心腹,潜入江南。
一边截断仓州的官粮,制造更大的混乱。一边又收买了云渡的守将,准备在关键时刻,
给太子的军队致命一击。一切,都在按照前世的剧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她以为自己是棋手,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我的棋子。而我,依旧在公主府里,
扮演着那个只会做饭的废物赘婿。只是,我的活动范围,不再局限于厨房和寝殿。
顾菱依的书房,我也可以自由出入了。她依旧不让我看那些机密文件,但她在我面前,
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遮掩了。这是一种微妙的信任。源于那碗玉露羹,
也源于那次“无心”的提示。她开始觉得,我虽然懦弱无能,但似乎……有点福将的潜质。
一个能给她带来“灵感”的吉祥物。我利用这份“信任”,开始做第二步的布局。
顾菱依派去江南的心腹,领头的人叫赵康。此人武艺高强,对她忠心不二,
是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前世,赵康就是她用来铲除异己的黑手套,手上沾满了鲜血,
其中也包括我沈家人的血。这一世,我要让这把刀,反过来,**她自己的心脏。
赵康有个软肋。他有个年幼的妹妹,体弱多病,
常年需要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雪魄草”续命。而整个大夏王朝,最好的雪魄草,
都产自我沈家的封地,北境。并且,我沈家有一种独门秘方,
可以最大限度地激发雪魄草的药性。这件事,除了我沈家核心的几个人,无人知晓。
赵康不知道。顾菱依更不知道。在赵康离京的前一晚,我找到了他。
在公主府一个偏僻的角落。“赵统领。”我叫住他。赵康回头,看到是我,眉头一皱,
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驸马爷有事?”“我这有一味药,或许对令妹的病,有些用处。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了过去。赵康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调查我?
”一股杀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他为顾菱依做了太多脏活,
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我迎着他的杀气,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
“赵统领不必紧张。”“我只是偶然听家父提起,北境有一种雪魄草,对寒症有奇效。
又恰好知道令妹身患此症,便自作主张,向家父讨要了一些,用祖传的法子炮制了一下。
”“一片心意,还望赵统领不要嫌弃。”我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药材的珍贵,
又解释了来源的合情合理,
还顺便抬高了自己“驸马”的身份——能直接向北境之主沈将军讨要东西。
赵康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瓷瓶。他眼中的杀气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挣扎和犹豫。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妹妹就是他唯一的软肋和逆鳞。为了妹妹,
他可以做任何事。“你想要什么?”他沉声问。他不相信,
我会平白无故地送他这么大的人情。“我什么都不要。”我把瓷瓶塞进他手里。
“我只是……想和赵统领交个朋友。”“殿下身边,你是最得力的人。我这个做驸马的,
身份尴尬,以后……还望赵统领多多照拂。”我把姿态放得极低,
像一个急于在公主府站稳脚跟、拉拢人脉的谄媚小人。这副嘴脸,最能打消赵康的疑心。
他看着我,眼神变幻不定。最终,他还是收下了瓷瓶。“多谢驸马爷。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赵康,你收下了我的药,就等于欠下了我的情。这份情,现在还很小。但很快,
它就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大到你无法偿还。大到你需要用你的忠诚,
甚至你的性命来偿还。江南的局,我已经布好。京城的线,我也已经埋下。顾菱依,
你以为你派去的是一把刀。却不知道,这把刀的刀柄,已经握在了我的手里。
我不仅要让你输掉江南,我还要让你,失去你最信任的臂膀。我要让你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众叛亲离的滋味,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5江南的局势,比前世更加混乱。
因为我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我让赵康在截断官粮的同时,
又“不小心”烧了几个当地士族的粮仓。这些士族,表面上中立,暗地里,却是太子的人。
这一下,彻底捅了马蜂窝。江南士族同气连枝,利益受损,立刻联合起来,向京城施压。
太子顾景修,收到了雪片一样的告状信。顾景修这个人,志大才疏,心胸狭隘,但有一点好。
他足够狠。也足够蠢。前世,他就是因为这份愚蠢和狠毒,
才会被我和顾菱依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一世,他的愚蠢,将成为我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
太子东宫。顾景修看着江南传来的密报,气得把桌子都掀了。“顾菱依!顾景宏!欺人太甚!
”“查!给本宫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他身边的谋士,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查了很久,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江南的流民暴动。根本查不到顾菱依的头上。
就在顾景修暴跳如雷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给他递上了一封匿名的信。信上,
只有寥寥数语。“欲平江南,先斩其爪牙。”“长公主府,统领赵康,已在云渡设伏。
”信的末尾,还附上了一份详细的地图,将赵康在云渡的**,标注得清清楚楚。
甚至连巡逻的路线和换防的时间,都写得明明白白。顾景修看着这封信,眼睛眯了起来。
“这信,谁送来的?”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回殿下,奴才……奴才不知。
方才在门口捡到的。”顾景修将信将疑。他身边的首席谋士上前一步:“殿下,此事蹊跷,
恐是奸计。”“奸计?”顾景修冷笑一声,“本宫倒觉得,这是个天赐良机!
”他现在已经被江南的局势搞得焦头烂额,迫切需要一个突破口。这封信,
就像是瞌睡时送来的枕头。“殿下三思啊!”谋士苦劝,“对方对赵康的部署了如指掌,
要么是长公主身边出了内鬼,要么……就是对方故意设下的陷阱,想引我们上钩!”“内鬼?
”顾景修踱着步,“顾菱依治下森严,怎么可能出内鬼?
”“至于陷阱……”他拿起那份地图,仔细看了又看。上面的部署,天衣无缝,
完美地利用了云渡的地形。如果这是陷阱,那也未免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无法拒绝。
“传我密令!”顾景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命禁军副统领王冲,率三千铁甲,
星夜赶往云渡!”“告诉他,不要声张,绕到青石坡后方,给本宫把赵康的这支人马,
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云渡!”“本宫倒要看看,顾菱依的爪牙,到底有多硬!
”他已经顾不上这到底是不是陷阱了。他被顾菱依压制了太久,太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
来打击顾菱依的气焰。愚蠢,会让人失去理智。而失去理智的人,最好控制。那封信,
当然是我写的。那份地图,也是我画的。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来自于我前世的记忆。
我就是要利用顾景修的愚蠢和自负,让他相信,这是他自己的判断。让他心甘情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