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音,本王回来了,你准备好重新侍奉本王了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已经死了三年的男人,手中的白绫差点掉到地上。三年前,
楚王府传来噩耗,我的夫君楚璟死于边疆战场。我为他守寡三年,青灯古佛,
不曾有过一丝逾越。如今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身边还挽着一个女人。"清音,
让我为你介绍,这是本王的王妃,你以后就是侧妃。"我愣住了。原来我苏清音,
从楚王妃变成了死人,现在又要从死人变成妾室。第一章深秋的夜晚,
楚王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我苏清音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整理着髻发。
三年的守寡生涯让我脸色苍白,但眉眼间的清冷却更加动人。"王妃,外面有人求见。
"丫鬟小荷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这么晚了?"我放下梳子,"谁?
""说是...说是王爷的故友。"小荷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皱了皱眉。楚璟死了三年,
他的故友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访?"让他进来吧。"小荷刚要转身离开,
院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了。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月光下,
那张脸竟然和我死去的夫君一模一样。我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楚璟?
"我的声音在颤抖。男人缓缓走向我,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苏清音,三年不见,
你倒是越发美丽了。"我猛地站起身,后退几步,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你不是死了吗?
边疆战场,尸骨无存...""本王确实差点死了。"楚璟的声音冰冷得像冬夜的风,
"但老天爷不收我,让我活着回来看看,我的好王妃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仿佛要将我看透。"我为你守寡三年,青灯古佛,
从未...""够了!"楚璟突然暴喝一声,"苏清音,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本王刚'死',你就巴不得改嫁吧?"我被他的话震惊了:"你在说什么?
我从来没有...""没有?"楚璟冷笑,"那赵家公子隔三差五给你送花,
萧家少爷月月登门拜访,这些你都忘了?"我的心脏狂跳起来。那些人确实来过,
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示好。"我拒绝了所有人,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
"楚璟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转身向外走去:"苏清音,从明天开始,你搬到侧院去住。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王要娶新的王妃了。"楚璟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嘛,就委屈一下,做个侧妃吧。"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跌倒在地。"楚璟!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冲上去拉住他的袖子。
他冷冷地甩开我的手:"明媒正娶?苏清音,你配吗?"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
让我彻底愣住了。"当年本王娶你,不过是因为苏家的势力和你的美貌。
如今本王有了真正心爱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占着王妃的位置?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楚璟,我们夫妻三年,难道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
""夫妻?"楚璟回过头,眼中满是嘲讽,"苏清音,你真以为本王爱过你?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我的心脏。"从一开始,本王娶你就是为了利用苏家的势力。
至于你...不过是个花瓶罢了。"我捂着胸口,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现在本王不需要苏家了,自然也不需要你这个花瓶了。"楚璟的声音越来越冷,
"能让你做侧妃,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我瘫坐在地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
楚璟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明天一早,
新王妃就会进府。苏清音,识相的话,就乖乖搬到侧院去。否则..."他的话没有说完,
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说完,楚璟大步离开了我的院子,留下我一个人在月光下哭泣。
小荷偷偷跑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他...""小荷。"我擦干眼泪,声音沙哑,"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是王妃了。
""什么?"小荷惊呼出声。我缓缓站起身,看着这个陪伴了我三年的院子。三年来,
我每日在这里为楚璟祈福,希望他在地下安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王妃,
我们不能就这样认了!您是正妃,那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我苦笑一声,
"就凭楚璟不爱我。"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感觉心里的什么东西彻底碎了。夜更深了,
楚王府却注定无人能眠。我看着床上那床鸳鸯被,那是我亲手绣的,
上面绣着我和楚璟的名字。当时我满心欢喜,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现在看来,
不过是一场笑话。我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封信。
那是三年前楚璟出征前留给我的,说如果他回不来了,我可以改嫁。当时我撕了那封信,
对天发誓要为他守寡一生。现在想来,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
所以才会留下那样的话。我闭上眼睛,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苏清音,你真是个傻子。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整个楚王府就忙碌起来。我站在窗边,看着下人们张灯结彩,
为新王妃的到来做准备。红色的绸缎在晨风中飘扬,就像在嘲笑我的愚蠢。"王妃,
您真的要搬到侧院去吗?"小荷抱着我的衣物,眼中满是不甘。我沉默了很久,
才点了点头:"搬吧。""可是...""没有可是。"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楚璟既然这样决定了,我们反抗也没有用。"小荷咬着唇,
眼中含着泪:"王妃,您为什么不回苏家?老爷一定会为您做主的。"回苏家?我苦笑一声。
父亲当年为了巴结楚璟,把我当成货物一样送了过来。现在楚璟不要我了,
父亲又怎么会为了我去得罪楚王府?"小荷,你还是不懂男人的心思。"我转过身,
开始收拾自己的首饰,"在他们眼里,女人不过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正说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楚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陌生的下人。"动作快点,
新王妃马上就要到了。"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对下人们说道。我看着他,
心中涌起一阵悲凉。这个男人,曾经在新婚夜对我说过甜言蜜语,曾经在我生病时守在床边,
曾经..."苏清音,你还愣着干什么?"楚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还不快点收拾?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一支金钗。"这个。"楚璟突然开口,"留下。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指的是我手中的金钗。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上面镶着一颗红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为什么?"我问。"新王妃会需要的。
"楚璟的话毫不留情。我的手颤抖了一下,差点把金钗摔在地上。
他要把我的东西送给别的女人?"楚璟,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我终于忍不住了。
"过分?"楚璟冷笑,"苏清音,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楚王府的,不是你的。
"他的话像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脸上。我缓缓放下金钗,声音轻得像羽毛:"好,我留下。
"楚璟看着我屈服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苏清音,你总算明白了。"我没有再说话,继续收拾着其他的东西。
每一样物品都承载着我们过去的回忆,现在却要被我亲手丢弃。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马车的声音。"王爷!新王妃到了!"下人兴奋地喊道。楚璟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衫,
脸上露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笑容。"本王去迎接王妃,你们继续收拾。
"他说完就要离开。"楚璟。"我突然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她是谁?
"我问。"你没有资格知道。"楚璟的声音很冷,"记住你现在的身份,苏清音。"说完,
他大步走了出去。我透过窗户,看到楚璟快步走向府门。他的背影挺拔,步伐轻快,
完全不像是刚刚冷酷地对待了自己的妻子。不一会儿,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府门前。
楚璟亲自上前掀开车帘,一只**的手伸了出来。接着,一个美丽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样子。
楚璟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主院。我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曾经,
楚璟也是这样迎接我的。那时候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没想到不过是一场梦。
"王妃..."小荷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收回视线,发现自己的脸颊已经湿润了。"收拾吧,
我们该走了。"侧院很小,只有两间房,比起我之前住的主院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我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傍晚的时候,新王妃派人送来了晚饭。"侧妃娘娘,
这是王妃娘娘特意为您准备的。"送饭的丫鬟语气客气,但眼中明显带着轻蔑。
我看着桌上简单的菜肴,突然觉得很讽刺。从王妃到侧妃,从主院到侧院,
从山珍海味到粗茶淡饭,这就是我三年守寡的报答。"替我谢谢王妃娘娘。"我平静地说道。
丫鬟走后,我坐在桌前,却没有动筷子。小荷看不下去了:"王妃,
您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小荷,以后叫我苏姐姐就好了。"我看着她,
"我已经不是王妃了。"小荷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就算不是王妃,
您也是我心中永远的主子。"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夜深了,
主院那边传来阵阵笑声,显然新婚夫妇正在享受着甜蜜的时光。而我,
却只能独自一人在这简陋的侧院里,听着那些刺耳的声音,想着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第三章三天后,新王妃白茯苓正式在楚王府站稳了脚跟。我从侧院的窗户看出去,
她正在和几个夫人说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那些夫人们,
正是曾经对我毕恭毕敬的官眷们。现在她们围着白茯苓,就像当年围着我一样。"苏姐姐,
有人找您。"小荷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谁?""是...是三王妃。"柳如烟?
我心中一跳。柳如烟是楚璟的三弟楚昀的妻子,也是我在王府里唯一的朋友。
当年楚璟假死的时候,是她一直陪着我。"让她进来吧。"不一会儿,柳如烟就走了进来。
她看到侧院简陋的环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清音,二哥怎么能这样对你?
"她一进门就抱住了我,"你为他守寡三年,他居然...""如烟,你小声点。
"我拍拍她的背,"被人听到不好。"柳如烟松开我,仔细看着我的脸:"你瘦了。
"我苦笑:"这几天胃口不太好。""清音,你不能就这样认了!"柳如烟握住我的手,
"你是苏家嫡女,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看着她,
"现在整个王府都知道我是侧妃,我还能做什么?"柳如烟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说道:"清音,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二哥为什么要假死三年?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确实想过,但楚璟从来没有解释过。"你觉得呢?
"柳如烟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我觉得这里面有阴谋。""阴谋?""你想想,
二哥假死这三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瞒着你?还有那个白茯苓,她是什么来历?
"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确实,这些问题我从来没有深想过。"如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柳如烟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但是清音,我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楚璟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弟妹在这里?"柳如烟立刻站起身,
对我使了个眼色:"二哥。"楚璟走了进来,看了看简陋的房间,
皱了皱眉:"三弟妹来看苏清音?""是的,二哥。"柳如烟的语气很客气,
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楚璟的不满。"嗯。"楚璟点点头,然后看向我,"苏清音,
明天白茯苓要去寺庙上香,你陪她去。"我抬头看着他:"我?""你是侧妃,
陪王妃出行是你的职责。"楚璟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我的心中涌起一阵屈辱,
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楚璟看着我顺从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
"那就这样定了。"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对了,苏清音,你明天穿素色的衣服。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现在只是个侧妃,不能抢王妃的风头。
楚璟走后,柳如烟气得直跺脚:"太过分了!清音,你不能这样忍下去!
"我却在思考她刚才说的话。楚璟假死三年,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娶白茯苓?
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他不爱我了吗?"如烟,你能帮我查一下白茯苓的身世吗?
"我突然说道。柳如烟一愣:"你想做什么?""我想知道真相。"我看着她,
眼中有了久违的光芒,"如果楚璟真的不爱我了,我认命。
但如果这里面有别的原因...""你想怎么查?"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明天陪她去寺庙,正是个好机会。"柳如烟看着我,突然笑了:"清音,
我好久没见过你这样的眼神了。""什么眼神?""有斗志的眼神。"她握住我的手,
"清音,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支持你。"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
楚璟的态度确实很奇怪。如果他真的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做侧妃?
为什么不直接休了我?还有白茯苓,她看起来年轻纯真,
但我总觉得她的眼中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明天去寺庙,我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真相。
无论如何,我苏清音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踩在脚下。第四章第二天一早,
我换上了一身青色的素衣,站在院门口等着。不一会儿,白茯苓就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头上戴着珍珠步摇,看起来美丽而娇贵。"苏姐姐,
辛苦你陪我出门了。"白茯苓的声音很甜,但我总觉得有些刻意。"应该的。
"我微笑着回答。我们上了马车,白茯苓坐在主位,我坐在她的旁边。
马车开始向城外的清音寺驶去。"苏姐姐,听说你为王爷守寡三年,真是让人感动。
"白茯苓突然开口。我看着她:"王妃谬赞了。""不过现在好了,王爷回来了,
我们一家人可以团团圆圆了。"白茯苓笑得很甜,但我总觉得她的话里有刺。"是啊。
"我淡淡地回应。"苏姐姐,你会不会怪我抢了你的位置?"白茯苓突然问道。
我转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眼中有一丝试探:"王妃说笑了,王爷爱的是你,我怎么会怪你呢?
"白茯苓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王爷确实很爱我。
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我的心微微一痛,
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那王妃真是有福气。""苏姐姐,你知道王爷这三年去哪里了吗?
"白茯苓又问。我心中一跳,这正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不知道,王爷没有说过。
""王爷去了南疆,在那里遇到了我。"白茯苓的眼中有一种奇怪的光芒,
"他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的女子,所以才会假死脱身,要娶我为妻。"假死脱身?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楚璟是为了娶白茯苓才假死的?"王爷真的很用心。
"我勉强笑着说道。"是啊,为了我,他可以抛弃一切。
"白茯苓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包括抛弃你。"我握紧了拳头,
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马车很快到了清音寺。白茯苓下车的时候,楚璟居然也来了。
"王爷,你怎么来了?"白茯苓惊喜地跑向楚璟。"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楚璟温柔地摸着她的头,然后看向我,"苏清音,你照看好王妃。""是。"我低头回应。
我们进了寺庙,白茯苓在主殿里上香祈福,我站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她虔诚的样子,
我心中却在想着她刚才说的话。楚璟真的是为了她才假死的吗?如果是这样,
那我这三年的守寡岂不是一个笑话?"阿弥陀佛,施主有心事?"我回头,
看到一个老和尚正慈祥地看着我。"大师,您怎么知道?"老和尚笑了笑:"施主眉间有愁,
一看就知道心事重重。"我苦笑:"确实有些困扰。""施主不妨说来听听,
也许老僧能为施主解惑。"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师,如果一个人为了别人假死三年,
这说明什么?"老和尚沉思了一会儿:"假死三年?这是个大动作啊。要么是为了逃避什么,
要么是在谋划什么。""谋划什么?""这就要看那个人想得到什么了。"老和尚看着我,
"施主,有时候事情的表面和真相往往相反。"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正在这时,
白茯苓走了过来:"苏姐姐,你在和大师聊什么?""没什么,随便聊聊。"我笑着回答。
白茯苓看了看老和尚,又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从寺庙回来的路上,
白茯苓一直在说着楚璟对她有多好,我表面上附和着,心里却在消化着老和尚的话。
假死三年,逃避什么,或者谋划什么?楚璟到底在隐瞒什么?回到王府后,我借口身体不适,
回到了侧院。"小荷,你去帮我查一件事。"我把小荷叫到跟前。"什么事?
""查一下白茯苓在南疆的底细,还有楚璟这三年到底在做什么。
"小荷点点头:"我这就去。"夜晚的时候,小荷回来了,脸色很难看。"苏姐姐,
我查到了一些东西。""说。""白茯苓确实是南疆人,但她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小荷压低声音,"她是南疆最大的赌坊老板的女儿,而且...而且她已经嫁过人了。
"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什么?""而且王爷这三年,一直在和南疆的各个势力打交道,
据说是在谋划什么大事。"我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混乱。白茯苓已经嫁过人?
楚璟在南疆谋划大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五章深夜,我睡不着觉,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小荷查到的消息让我心绪不宁。白茯苓已经嫁过人,
那她现在和楚璟的婚姻岂不是违法的?还有楚璟在南疆的三年,到底在做什么?正想着,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我透过窗缝看去,竟然是楚璟。他站在院门口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来。"你还没睡?"楚璟看着我,眼中有一丝复杂的神色。"睡不着。
"我如实回答。楚璟在椅子上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苏清音,你是不是在调查什么?
"我的心一跳,但表面上保持镇定:"我能调查什么?""今天在寺庙里,
你和那个老和尚说了什么?"楚璟的眼神很锐利,仿佛要看透我的心思。"随便聊聊而已。
"楚璟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苏清音,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什么闲事?
"我抬头看着他,"楚璟,我连自己的丈夫娶了别的女人都要默默承受,还能管什么闲事?
"楚璟被我的话噎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苏清音,有些事情你不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你解释给我听啊!"我终于忍不住了,"楚璟,我为你守寡三年,
青灯古佛,没有一丝逾越。你回来后不但不感激,还要我做妾室。现在又说我不懂?
我到底不懂什么?"楚璟看着我激动的样子,眼中的痛苦更深了。"苏清音,
你就不能乖乖做你的侧妃吗?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亏待?"我冷笑,"楚璟,在你心里,
我就这么不值钱吗?可以随便被人践踏?""不是的!"楚璟突然大声说道,
然后又迅速压低声音,"苏清音,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在承受什么。""那你说给我听!
"我抓住他的袖子,"楚璟,我们夫妻三年,难道连真话都不能说吗?"楚璟看着我,
眼中满是挣扎。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白茯苓的声音:"王爷,你在里面吗?
"楚璟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挣开我的手:"我不在。"但白茯苓已经推门进来了。
她看到我们两个人站得很近,脸色立刻变了。"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白茯苓的声音有些尖锐。"找苏清音有点事。"楚璟的态度立刻变得疏远。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这么晚了还要劳烦王爷亲自跑一趟。"白茯苓走到楚璟身边,
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我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没什么重要的事。
"楚璟看都没看我一眼,"我们回去吧。""等等。"我突然开口。楚璟和白茯苓都看向我。
"王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看着白茯苓,眼中有一种她看不懂的光芒。"什么问题?
"白茯苓有些紧张。"你在南疆的时候,真的没有嫁过人吗?"这句话一出,
白茯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楚璟也愣住了。"你...你在胡说什么?
"白茯苓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有胡说。"我一步步走向她,"白茯苓,
你在南疆确实嫁过人,对不对?""苏清音!"楚璟突然暴喝一声,"你够了!
"但我没有停下,继续说道:"而且你父亲是南疆最大的赌坊老板,
你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女子。"白茯苓彻底慌了,眼泪都流了出来:"王爷,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楚璟看着白茯苓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但很快就对我怒目而视:"苏清音,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流言蜚语?""流言蜚语?
"我冷笑,"楚璟,你敢说这些都是假的吗?"楚璟沉默了。他的沉默让我明白了一切。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楚璟,
你明知道她已经嫁过人,还要娶她?""苏清音,你不要再说了!"楚璟的声音在颤抖。
"为什么不能说?"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楚璟,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为什么要假死三年?为什么要娶一个已婚的女人?为什么要把我贬为侧妃?"楚璟看着我,
眼中满是痛苦:"苏清音,求你了,不要再问了。""我不问!"我终于爆发了,"楚璟,
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我们就离婚吧!"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楚璟的脸色变得惨白,白茯苓也愣住了。"你说什么?"楚璟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说离婚。"我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犹豫,"楚璟,既然你这么爱白茯苓,
那就让我成全你们。我苏清音,不稀罕做任何人的妾室。"第六章我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
让楚璟整个人都愣住了。"苏清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楚璟的声音在颤抖。
"我很清楚。"我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坚定,"楚璟,我要和你离婚。
"白茯苓在一旁幸灾乐祸:"王爷,既然苏姐姐不愿意做侧妃,那就随她的意吧。
"但楚璟却猛地转头瞪着她:"闭嘴!"白茯苓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再说话。"苏清音,
你冷静一点。"楚璟走向我,试图抓住我的手,"你不能离开我。"我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