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推荐《权臣的替嫁新娘》苏婉儿萧景瑞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09 13:4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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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京城都等着看我萧景珩的笑话。

一纸荒唐的冲喜圣旨,要我迎娶那个声名狼藉的疯女——苏婉儿。这桩婚事,是我权倾朝野的功勋上,最刺眼的一道污点,是政敌递到我唇边,一杯盛满羞辱的毒酒。

他们以为,一个疯子,便能成为我的软肋,我的枷锁。

可他们不知道,我心底早已藏了一道光,一个叫“阿婉”的执念。她是我在三年前北境的尸山血海中唯一的救赎,是我用半块龙纹玉佩,苦寻了三年的信仰。

所以,当那顶花轿抬入王府,我便打定主意,将那个名为苏婉儿的疯女人,当成一枚无关紧要的弃子,一味献祭给皇权的祭品。

我以为,这场荒唐的婚事,是我复仇路上最碍眼的绊脚石。

却从未想过,我亲手推开的,竟是我寻遍了半生,才等来的月光。

剑,名“破阵”。

我正以鹿皮细细擦拭,指腹下的触感,冰冷而驯顺,一如三年前,它随我从北境修罗场中归来那日。剑锋依旧森然,饮血的记忆深藏于寒光之内。

书房的死寂,被内侍总管尖细而微颤的嗓音划破:“王爷,宫里来人了。”

我眼帘未抬,目光凝在剑脊上一道细微的豁口。那是为我格挡致命一箭时,留下的勋章。

“不见。”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王爷,”总管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带着一丝哀求,“是……是秦王殿下亲自领着传旨的黄门。”

擦拭的动作蓦然一顿。

萧景瑞。

我那位“宅心仁厚”的好皇叔,皇帝陛下的亲弟弟。他一向视我的摄政王府为龙潭虎穴,从不踏足。今日纡尊降贵,亲自传旨,这旨意里裹挟的,怕是见血封喉的毒。

“让他进来。”

我将“破阵”缓缓归鞘,搁于桌案。那一声清脆的合鞘声,仿佛为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敲响了开锣的铜锣。指腹上沾染的冷意,顺着血脉,一路冻结到心口。

片刻,萧景瑞领着一行人踏入。他脸上那份恰到好处的哀戚,像是戏台上描摹了无数遍的脸谱,精准,却毫无灵魂。他的视线在触及我桌案上的“破阵”时,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那丝转瞬即逝的忌惮,又被更浓重的悲悯所覆盖。

“景珩,”他沉沉一叹,仿佛背负着整个江山的重量,“皇兄他……龙体又违和了。”

我终于抬眼,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等着他撕下这层伪装。皇帝病了三年,时好时坏,早已是朝野上下心照不宣的棋局。他若只为通报病情,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国师连夜卜卦,言称皇兄龙体之煞,需有大喜冲撞,方可化解。”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沉痛,“放眼整个大夏,论身份之贵重,功勋之卓著,无人能出景珩你之右。”

他终于露出了獠牙。

我端起手边早已凉透的茶,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的冰冷纹路。

“嗯?”我从喉间挤出一个单音,懒于多废一个字。

萧景瑞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朝身后一摆手,那捧着明黄卷轴的黄门立刻像提线木偶般上前一步,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萧景珩,国之柱石,功在社稷。值此龙体违和之际,特为王爷赐婚,以冲喜纳福,佑我大夏。安远侯嫡女苏氏婉儿,性情纯良,端庄淑慧,与王爷乃天作之合。着礼部择吉日完婚,不得有误。钦此——”

黄门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砸进我耳中。

安远侯嫡女,苏婉儿。

这个名字,像一盆脏水,兜头泼向了我心底最隐秘的那簇火苗。

满京城谁人不知,那是个三年前坠马摔坏了脑子,如今见人就傻笑,连亲娘都认不出的疯子。

让我,大夏战功赫赫、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去娶一个疯女冲喜。

这哪里是赐婚,这分明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将我的尊严摁在泥地里,狠狠踩踏。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亲卫林风身上瞬间绷紧的肌肉和几乎抑制不住的杀气。书房里的空气,冷得能刮下霜来。

萧景瑞却仿佛毫无所察,甚至上前一步,摆出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景珩,本王知道,这桩婚事委屈了你。但此乃为皇兄龙体安康,是你我为人臣子、为人兄弟的本分。那苏家**虽说……心智受损,但终归是侯府嫡女,身份上,倒也配得上你。”

“本分?”我轻轻放下茶杯,杯底与紫檀木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脆响,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我抬起眼,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他虚伪的面庞,“皇叔倒是时时刻刻,都未敢忘了自己的本分。”

他脸色骤变,眼底的悲悯终于被一丝恼怒取代:“萧景珩!你这是何意?莫非……你想抗旨不成?”

“呵。”我笑了。笑意极淡,却比“破阵”的剑锋更冷。

“皇叔言重。为皇兄分忧,景珩万死不辞。区区一桩婚事,何谈抗旨?”

我站起身,撩起玄色王袍的前襟,在那道刺目的明黄前,缓缓屈膝跪下。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拉满了弓,蓄着雷霆万钧之力。

“臣,萧景珩,领旨谢恩。”

当我伸手接过那份滚烫如烙铁的圣旨时,我精准地捕捉到了萧景瑞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的快意。

他以为,用一个疯女人,就能将我变成全天下的笑柄。用一场荒唐的婚事,就能折断我的羽翼,让我从此束手束脚,再无锐气。

他以为,他赢了。

送走这群跳梁小丑,我独自回到书房。

“王爷!”林风终于忍不住,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这分明是秦王的奸计!让您娶一个疯子……这要是传出去,您的威名……”

“无妨。”我打断他,声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去查。三年前安远侯嫡女坠马的始末,本王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是。”林风抱拳领命,躬身退下。

偌大的书房,重归死寂。

我走到墙边,推开一格不起眼的暗柜,从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

盒盖开启,没有金银珠宝,没有传国玉玺。只有半块龙纹玉佩,静静地躺在深红色的绒布上,断口处,残留着早已凝固成暗褐色的血迹。

我用指腹一遍遍摩挲着玉佩上冰冷的龙纹,三年前北境的那个雪夜,瞬间将我吞没。

尸山血海,火光冲天。

我被叛军围困,身中数箭,意识涣散间,以为必死无疑。是她,一个身形利落、辨不清男女的轻甲身影,如一道惊鸿,撕裂了重围。她的剑法凌厉狠绝,招招致命,带着一股不属于中原武学的悍勇之气。

她救下我,在我昏迷时,将这半块玉佩塞入我手中,自己则带着另外半块凤纹玉佩,消失在茫茫雪原。

我只记得她的一双眼,比雪山之巅的寒星更亮,比我手中的剑更冷,却在我望过去时,有过一瞬间的,悲悯与温存。

我不知她名姓,只在她为我包扎时遗落的衣物残片上,发现一个潦草的血绣“婉”字。

我便在心底,叫了她三年,“阿婉”。

她是我心底唯一的执念,是我在无数个权谋倾轧的冰冷夜晚里,唯一能汲取到的暖意。

而现在,一道圣旨,要我娶另一个女人。一个叫苏婉儿的,疯子。

我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玉佩,锋利的断口深深刺入掌心,带来一阵清醒的刺痛。

好一盘棋。

萧景瑞,你真的以为,一个女人,就能成为我的软肋吗?

我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合上盖子,也合上了我所有的情绪。眼神,重新化为一片死寂的冰原。

阿婉,等我。等我扫清这朝堂的污秽,荡平这世间的魑魅魍魉,我会找到你。

至于那个即将踏入我王府的疯女人……我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但愿她足够安分,能在我为她准备的华美囚笼里,扮演好她冲喜的祭品。

否则,我不介意让安远侯府,再办一场更风光的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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