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存一下脑子,包还的!)二十五岁这天,姐姐送了我一辆两百多万的保时捷。当晚,
一个陌生电话打来:“巨婴!软饭男!你自己不会工作赚钱吗?用别人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
良心不会痛吗?”“你知不知道你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和你姐的共同财产,
我有权向你追回,劝你乖乖把车转到我名下!”得知是姐姐新交的男朋友,我马上挂掉电话,
打给姐姐。“交的什么男朋友,让他有有多远,滚多远!
”1手机听筒里传来玻璃杯轻碰桌面的脆响,
姐姐林薇的声音带着几分刚被打扰的不耐:“小宇,你发什么脾气?阿哲怎么惹你了?
”“他打电话骂我巨婴软饭男,还让我把你送我的车过户给他,这叫怎么惹我?
”我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客厅吊灯的光晕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姐,
你到底看清楚他是什么人没有?”“阿哲就是说话直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姐姐的声音忽然放软,带着惯常哄我的语气,“他今天在公司加了一天班,可能有点累。
那车……其实是我跟他提了一嘴,他最近要跑业务,确实需要辆车撑场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你跟他提的?你让他来问我要车?
”“也不是要,就是借他用用。”姐姐的声音越来越低,“小宇,
你也知道阿哲家里条件不好,大学时还是我一直资助他……现在他想在事业上拼一把,
我们当家人的,不应该支持他吗?”“资助他?”我猛地站起身,
沙发坐垫被压出深陷的褶皱,“姐,你忘了当初是谁把钱转给你,
让你以你的名义给他交学费、发生活费的?”电话那头沉默了,
只有微弱的呼吸声透过电流传来。七年前的夏天还清晰得像在昨天。
当时我刚通过倒卖游戏账号和虚拟装备赚了第一桶金,整整十五万,藏在床底的铁盒子里,
连父母都不知道。那天姐姐红着眼圈回家,说她在学生会认识的学弟张浩家里出了变故,
父亲重病,母亲下岗,马上就要断了学费。“他成绩那么好,要是退学就太可惜了。
”姐姐坐在床边抹眼泪,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发梢,“可我自己**赚的钱只够养活自己,
根本帮不了他。”我看着姐姐心疼又无助的样子,当晚就把铁盒子里的钱转到了她银行卡上。
“姐,你就说是你攒的奖学金和**收入,帮他渡过难关。”我怕她不肯收,
特意找了个借口,“我现在还在上学,用不上这么多钱,你先帮我存着。”从那以后,
我每个月都会把投资收益和**收入悄悄转给姐姐。有时是谎称中了校园抽奖,
奖金刚好够给“朋友”应急;有时是说帮教授做科研项目拿了补贴,自己用不完。
姐姐每次都欢天喜地地收下,转头就把钱换成张浩的学费、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甚至是他随口提过的**版球鞋。她总在饭桌上跟我念叨:“小宇你看阿哲多努力,
一边照顾生病的爸爸一边拿奖学金,这次还代表学校去参加竞赛了。
”“阿哲说等他毕业赚钱了,第一个就报答我,到时候给你买最新的游戏机。
”那时我看着姐姐眼里的光,只当是少女怀春的甜蜜,觉得只要她开心就好。
直到去年张浩毕业进了姐姐的公司,我才渐渐发现不对劲。
他入职第三个月就暗示姐姐给他涨薪,
由是“部门经理的薪水配不上我的能力”;第五个月又以“拓展人脉需要体面”为由,
让姐姐给他换了辆二十万的车;上个月更是直接搬进了姐姐的公寓,
美其名曰“节省房租攒首付”。“小宇,那些钱我一直记着账呢,
等我以后……”姐姐的声音带着慌乱的辩解。“我不是要你还我钱。”我打断她,
胸口闷得发疼,“我是让你看清楚,你资助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不仅骂我软饭男,
还惦记你送我的车,这就是你说的要报答你的人?”“他就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姐姐忽然提高音量,带着被戳穿心思的恼羞成怒,“你整天待在家里不上班,
穿着几十块的T恤,哪里知道外面打拼有多难?阿哲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你连这点忙都不肯帮,还说什么兄弟情?”“兄弟情?”我气极反笑,
窗外的霓虹透过百叶窗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也配跟我谈兄弟情?姐,你醒醒吧!
他根本不是爱你,是爱你能给他的钱和资源!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他不过是把你当提款机!
”“你胡说!”姐姐的声音带着哭腔,“阿哲对我是真心的!他昨天还送我项链了,
说等项目做成了就跟我求婚,我们还要一起买市中心的大平层……”“用你的钱买大平层,
写他的名字吗?”我冷冷地戳穿,“他是不是还跟你说,
等公司上市了就给你30%的股份?姐,你公司最大的股东是谁,你不会忘了吧?
当初是谁在你公司快倒闭的时候,匿名注资八百万救场的?”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过了足足半分钟,姐姐才用颤抖的声音问:“小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你怎么知道注资的事?”“没什么意思。”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车我不会给,你好自为之。”2挂断电话的瞬间,手机“叮咚”连响两声。
母亲发来两条微信,第一条是:【小宇,你别跟你姐置气。阿哲是个好孩子,懂礼貌又上进,
你姐喜欢就行。那车你就借他用用,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小气。
】第二条紧随其后:【你都二十五了,也该找份正经工作,别总让你姐养着。
你看你姐多辛苦,每天加班到半夜,你当弟弟的要懂事,别给她添堵。
】我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这个亲生儿子,真的比不上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外人。我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冰冷的金属触感硌得手心发疼。第二天清晨六点,急促的门**就把我吵醒。拉开门,
张浩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灰色西装站在门口,头发抹得油亮,
发胶的味道隔着三米都能闻到,手里捏着个牛皮文件袋,脸上堆着假笑:“小宇,早啊。
昨天电话里是我不对,语气冲了点,特意来跟你赔罪。”没等我说话,他就侧身挤进门,
自顾自地走到客厅中央,像领导视察似的打量着四周,
手指在真皮沙发扶手上划来划去:“你这房子挺大啊,得有一百五十平吧?
每月租金不便宜吧?还是说……是你姐给你买的?”**在门框上,
冷眼看着他表演:“有事说事,没事走人。我没功夫陪你演戏。”“别这么冷淡嘛,
都是一家人。”张浩拉开沙发坐下,从文件袋里掏出几张纸推到我面前,“你看,
我都准备好了。这是车辆过户申请表,我已经填好了我的信息,你在这儿签个字就行,
手续我都托人问好了,半小时就能办完。”我扫了眼表格,
上面“车辆所有人”一栏赫然写着张浩的名字,连身份证号都填好了,
日期竟然还是昨天的——看来他昨天挂了电话就开始盘算这件事。“你挺急啊。
”我拿起表格抖了抖,纸张发出哗啦的声响,“昨天刚打电话威胁我,今天就带表上门了?
效率挺高。”“这不是怕夜长梦多嘛。”张浩搓着手笑,眼神却瞟向窗外停车场的方向,
“你看啊小宇,这车放你手里也是闲着,你整天在家待着又不出门。
我拿去能帮公司谈成大项目,到时候赚了钱,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给你换个最新款的游戏机,再给你买几双**版球鞋,怎么样?”“我的车,
放着积灰、生锈,也轮不到你惦记。”我把表格扔回给他,表格边角撞上茶几,
发出清脆的响声,“赶紧拿走,别逼我赶人。”张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猛地拿起表格拍在茶几上:“林宇你给脸不要脸是吧?我好声好气跟你说,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这车是林薇买的,也就是我的!”“你一个无业游民,
穿几十块的地摊货,配开这么好的车?我告诉你,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你的?”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举到他面前,屏幕上跳动的红色录音键格外刺眼,
“再说一遍?这车是谁的?”张浩的脸“唰”地白了,
猛地站起来伸手就要抢我手机:“**还录音?玩阴的是吧!”我侧身躲开,
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张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项目是怎么回事?
拿着我姐公司的五十万去填你堵伯的窟窿,输光了就想骗我车去抵押?你当我是傻子?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我胡说?
”我冷笑一声,从手机相册里翻出几张照片,快步走到他面前怼到他脸上,“那你解释下,
这是上周三晚上你在‘金都’**输钱的监控截图,凌晨两点才从里面出来,走路都打晃。
”“还有这张,是你欠高利贷的借条,借款人写的是你妈,担保人却是我姐公司的名字!
你胆子可真大,敢拿公司做担保!”张浩的脸彻底没了血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继续说道:“你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每个月五千块,
都是我匿名打给我姐,再让她转给你的。你爸那场救命的手术费,
是我托人找的慈善基金申请的减免,不然你们家早就倾家荡产了。
你妈现在在超市当收银员的工作,是我托朋友安排的,不然她五十多岁的年纪去哪找工作?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能知恩图报的人,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我……”张浩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连滚带爬地想抓我的裤脚,“小宇!不,林董!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对林薇,好好工作,
再也不赌了……”“晚了。”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他的指甲几乎要刮到我的裤腿,
“你做的那些事,挪用公款、诈骗、堵伯,已经不是认错就能解决的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张浩突然像疯了似的站起来,眼睛通红地瞪着我,
像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我跟林薇是真心相爱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你就是嫉妒我们感情好!嫉妒我比你有本事!你就是个只会啃姐的废物!”“我嫉妒你?
”我气笑了,转身快步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文件袋散开,露出里面的股权证明,“自己看看,这是你姐公司的股权证明,
最大股东那一栏写的是谁的名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张浩颤抖着手拿起股权证明,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越看脸色越白,身体晃了晃,最后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文件从他手里滑落,
露出里面夹着的另一份文件——他伪造的与“盛世集团”的合作合同,
上面的公章边缘明显模糊,一看就是假的。“伪造合同诈骗客户,挪用公款堵伯,
还想侵占他人财产。”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张浩,这些加起来,
够你判十年以上了。你这辈子,就在牢里好好反省吧。”3就在这时,门锁转动,
姐姐和父母竟然一起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
姐姐惊呼一声冲过来扶起张浩:“阿哲你怎么了?小宇你对他做什么了?
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我对他做什么了?”我捡起地上的伪造合同,扔到姐姐面前,
纸张散落一地,“你自己看看你男朋友干的好事!伪造合同骗钱,挪用公款堵伯,
拿你的公司做担保借高利贷!这就是你说的上进懂事的好男人!”姐姐拿起合同,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母亲却一把抢过合同撕得粉碎,
纸屑像雪花似的飘落在地上:“小宇你太过分了!为了辆破车,你至于这么逼阿哲吗?
他可是你未来姐夫!你怎么这么狠心!”“未来姐夫?”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是非不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