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推荐《都市伏英:小八与艳秋的六壬驱邪》小八艳秋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08 15: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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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六月,空气里裹着黏腻的潮气。

像湘西老家梅雨季晾不干的腊肉,贴在皮肤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小八攥着帆布包的带子,指节泛白。

帆布包的带子是爷爷生前缝的,粗棉线磨得发亮,还带着点皂角的淡香。

手机屏幕上的导航箭头在“城中村”三个字上跳得厉害。

信号格时红时绿,最后干脆变成了一个转圈的圆圈,像只找不到方向的无头苍蝇。

他站在立交桥下,看着车流像发光的河一样涌过,心里发慌。

这是他第一次来上海,也是第一次离开湘西的山村。

爷爷走后,村里再没人能看懂他说的“看见影子”,也没人知道六壬伏英馆是什么。

帆布包里装着爷爷留下的两样东西。

一样是本线装的《六壬伏英馆秘录》,封面是深棕色的牛皮纸,磨得发亮,边角卷成了波浪,像被猫抓过。

书里夹着爷爷的老花镜,镜片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痕,是去年劈柴时不小心砸到的。

另一样是半块黄铜罗盘,巴掌大小,盘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壬”字符号,边缘还沾着点泥土。

罗盘的指针总在没人的时候微微颤动,像有只小虫子在里面爬。

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声音气若游丝:“去上海,找陈先生,别让红符现世……”

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只留下这没头没尾的嘱咐,和他胸口突然浮现又很快淡去的淡红色印子。

那印子像个小小的“壬”字,烫得他心口发疼。

城中村藏在高楼的缝隙里。

像被巨人随手丢弃的积木,挤在玻璃幕墙的大厦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窄巷像被狗啃过的骨头,歪歪扭扭地岔开,分不清哪条是主路,哪条是死胡同。

电线在头顶织成黑灰色的网,缠绕着旧电视天线和塑料袋,风一吹就哗啦响。

晾衣绳上挂着的花衬衫和牛仔裤晃来晃去,滴下的水珠砸在小八的解放鞋上。

鞋是妈妈前年做的,鞋底已经磨薄了,踩在石板路上能感觉到石子的纹路。

他按着房东发的短信找37好,短信里写着“进巷子左转第三个门,门口有个蓝色垃圾桶”。

路过一个蓝色垃圾桶时,鼻尖突然窜进一股熟悉的冷意。

不是垃圾的臭味,也不是雨水的潮气。

是湘西老林里腐叶下藏着的阴气,带着点铁腥味,像刚生锈的镰刀,刮得鼻腔发疼。

小八猛地停下脚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

小时候在山里放牛,遇到过吊死在槐树上的女人的怨灵,就是这个味道。

他抬头四处看,巷子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老人坐在门口择菜,慢悠悠地扇着蒲扇。

巷口站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

背对着他,正仰头看墙上的招租广告。

女生的头发很长,黑色的,垂到腰际,发尾有点卷,像是自然卷。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脚上是白色的帆布鞋,看起来很干净。

可小八的眼睛却没看她,而是盯着她身后。

一个半透明的白影正贴在她背上,像块湿抹布。

白影的长发遮住了脸,只能看到一点苍白的下巴。

手指是青黑色的,指甲又尖又长,指甲缝里沾着黑灰,还挂着几缕女生的头发。

随着女生的动作,白影轻轻晃动,裙摆也跟着飘,却没有影子。

那是怨灵。

小八从记事起就能看见这些东西。

爷爷说这是伏英馆传人的血脉,能通阴阳,是天赋,也是诅咒。

以前在老家,他总能提前避开山涧里的水鬼、老槐树下的吊死鬼,帮村里少了不少麻烦。

可到了这满是人的城市,怨灵反而更密集。

像粘在糖纸上的蚂蚁,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个,有的飘在路灯下,有的蹲在垃圾桶旁,还有的跟着人走。

他攥紧了手里的罗盘,指针开始微微转动,带着点轻微的震动。

“别跟她!”

小八下意识地冲过去,声音有点急。

他忘了城里人看不见这些,也忘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灰扑扑的外套,是爷爷穿过的旧衣服,洗得发白;裤脚沾着泥点,是来之前在村口踩的;手里还攥着个旧罗盘,看起来像个从乡下偷跑出来的流浪汉。

他伸手想把那个白影拨开,手指穿过白影的时候,像穿过一团冷雾,指尖瞬间冰凉。

女生被吓了一跳。

猛地转过身,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

文件夹是蓝色的,上面印着学校的校徽,还有几行字。

她有双很亮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此刻正警惕地盯着小八,瞳孔微微收缩。

眉毛皱了起来,嘴角抿成一条线,像只被惹毛的猫,随时会扑上来。

“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很脆,带着上海女生特有的软糯,尾音有点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像裹着糖衣的石子。

“不是,你背后……”

小八急着解释,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他总不能说“你背后有个怨灵”吧?

上次在火车站,他看到一个怨灵跟着一个孕妇,提醒了一句,结果被孕妇的丈夫当成精神病,差点被扭送到派出所。

爷爷说过,城里人的“眼睛”是闭着的,看不到阴阳,也不信这些,说了只会惹麻烦。

他只能指了指女生的后背,手指有点抖,脸涨得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东西跟着你,别待在这儿,赶紧走。”

女生皱着眉,眼神更冷了。

她弯腰捡起文件夹,动作很快,手指拂过封面,拍了拍上面的灰。

文件夹上的字露了出来——“民俗学调查:三年前生人自焚案”,字体是打印的,旁边还有她手写的备注,字迹很工整。

她看小八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骗子,或者一个变态。

从包里掏出手机,是个白色的智能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拨号界面。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按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我警告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说完,她没再看小八,转身快步走进了旁边的巷子,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那个白影还贴在她背上,像块甩不掉的膏药,跟着她一起走了。

小八站在原地,心里有点发堵。

像吃了生红薯,胀得难受。

他掏出爷爷的罗盘,指针果然在转,比平时转得更急,一圈又一圈,盘面微微发烫,贴在手心暖暖的。

他叹了口气,气从鼻子里出来,带着点无奈。

爷爷说过,伏英馆的人,天生就有保护人的责任,看到怨灵害人,不能不管。

可现在,他连解释都没人信。

刚想继续找37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手机是二手市场买的旧机,**是默认的“叮铃铃”,很刺耳。

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上海。

接通后,传来房东尖利的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你还来不来?再不来我就把房子租给别人了!我跟你说,今天好多人问呢!”

小八赶紧道歉,说马上就到,挂了电话就往巷子里跑。

巷子里的路不好走,有很多坑,他差点摔了一跤,扶住旁边的墙才站稳。

墙上贴着很多小广告,有租房的,有办证的,还有“重金求子”的,被雨水泡得模糊不清。

跑了大概五分钟,终于看到一个堆满废品的院子。

院子门口有个蓝色垃圾桶,跟房东说的一样。

院子里堆着旧冰箱、破沙发,还有几个装满塑料瓶的蛇皮袋,散发着一股霉味。

37好在院子最里面,是个低矮的小平房,门是木头做的,刷着绿色的漆,已经掉了大半。

等小八终于找到37号的隔间时,天已经黑了。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留着短发,穿着花衬衫,把钥匙给他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晚上别吵,隔壁住的是上班族,还有,不准在屋里做饭,电线老了,怕着火。”

小八点点头,接过钥匙,打开门。

隔间只有巴掌大,大概五六平米。

摆了张单人床就没什么地方了,床是铁架的,晃一下就响。

墙上还漏着风,能看到外面的灯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墙角有个小桌子,掉了一条腿,用砖头垫着。

他把帆布包放在床头,包放在床上,占了一半的位置。

刚拿出《六壬伏英馆秘录》想翻两页,书页有点脆,翻的时候要很小心。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

声音很大,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呼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小八心里一紧,赶紧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破旧的木窗。

窗外的巷子已经乱了,有人拿着水桶跑,有人站在路边喊,还有的举着手机拍照。

“着火了!前面巷子的张老头家着火了!”

有人在院子里喊,声音带着慌:“快去看看啊!张老头还在里面呢!”

小八心理“咯噔”一下。

那股熟悉的铁腥味又窜进了鼻尖,比刚才在巷口闻到的更浓,像直接往鼻子里灌。

他抓起罗盘就往外跑,罗盘的指针疯狂地转着,几乎要从盘面上跳出来,震动得手心发麻。

跑到院子门口,就看到前面的巷子冒起了黑烟,火光冲天,映得半边天都红了。

他跟着人群往那边跑,心里想着那个穿白裙的女生——刚才她就是进了这条巷子。

着火的是刚才那个女生进去的巷子,最里面的一间平房。

平房的屋顶已经塌了一半,火苗从窗户里窜出来,舔舐着屋顶的瓦片,发出“噼啪”的声音。

黑烟滚滚,呛得人咳嗽。

消防车还没到,几个邻居拿着水桶救火,可水一泼上去,就被火苗吞噬了,根本没用。

小八挤在人群里,踮着脚往里看。

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白裙的女生。

她站在警戒线外,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手里攥着个笔记本,指节发白。

正跟一个穿警服的人说着什么,嘴唇动得很快,眼睛里满是焦急。

是刚才那个女生。

小八心里一紧,挤过人群想过去。

刚走两步,却突然被一股阴气逼得停住了脚步。

那阴气比刚才更重,像块冰,贴在皮肤上,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看向着火的房子,火海里,一个黑色的影子正飘在窗口。

不是火苗,是人的形状,大概一米六左右,浑身冒着黑烟,看不清脸。

影子的手里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像是一只手,青黑色的,指甲很长。

那影子转过头,像是在看他,小八的心脏瞬间像被攥住了,透不过气。

是怨灵。

而且是刚杀了人的怨灵。

小八的掌心突然发烫,烫得他差点把罗盘扔了。

上次有这种感觉,是老家后山的熊瞎子被山鬼附身后,伤了三个猎人。

当时他掌心的符痕也是这么烫,爷爷说,这是血脉在预警,提醒他有怨灵在害人。

他没多想,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小截木剑。

木剑是爷爷用老桃木做的,大概三十厘米长,磨得很光滑,浸过法水,平时用来劈柴,关键时刻能驱邪。

又摸出一小块朱砂,是爷爷留下的,用红纸包着,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他用手指蘸了点朱砂,在木剑上飞快地画着“驱邪小符”,符痕是红色的,在火光下显得很鲜艳。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被警戒线外的女生看见了。

艳秋刚跟警察说完情况。

她下午去找张老头,是因为张老头是三年前生人自焚案的目击者,上次跟他约好,今天晚上再详细聊聊。

可她刚到巷子口,就看到张老头家着火了,吓得她赶紧报警。

跟警察说完张老头的情况,转头就看到那个下午骚扰她的男生。

男生站在人群里,举着个破木剑,对着着火的房子念念有词,嘴巴动得很快,不知道在说什么。

手里还拿着个发烫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转得像个陀螺,根本停不下来。

她皱起眉,心里疑惑: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更让她心脏骤停的是,火被扑灭后。

消防员从屋里抬出张老头的尸体。

老人蜷缩在墙角,身体已经被烧焦,黑乎乎的,看不清模样。

可他的手指却伸着,在墙上刻了个扭曲的符号。

符号大概有拳头大小,像个歪歪扭扭的“壬”字,颜色是暗红的,像是用血刻的,在烧焦的墙上显得格外刺眼。

艳秋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这个符号,跟她奶奶日记里画的“红符碎片”一模一样!

奶奶的日记里,有一页画着这个符号,旁边写着:“红符现世,缝隙大开,生灵涂炭。”

她赶紧掏出手机,翻出日记的照片,对比了一下,确实是同一个符号。

而那个男生,就蹲在警戒线旁边。

手里拿着本线装书,书页摊开着。

艳秋走过去,眼睛盯着书页。

书页上画着跟墙上一样的符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阴符残形,引煞之兆。”

她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猛地夺过那本书。

封面是深棕色的,写着《六壬伏英馆秘录》,字体是手写的,苍劲有力。

她盯着小八的眼睛,声音发颤,带着不敢置信:“张老头的死,跟你有关系吗?这个符号,你怎么解释?”

小八被问得一愣。

手里的罗盘还在发烫,震动得更厉害了。

掌心的淡红色符痕又浮现出来,比上次更清晰,像个小小的“壬”字,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看着艳秋手里的秘录,又看了看墙上的血色符号。

突然想起爷爷说的话——“别让红符现世”。

爷爷说过,红符是唤醒幽冥煞的钥匙,一旦现世,阴阳缝隙会大开,怨灵会泛滥,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死去。

这个血色符号,难道就是红符的碎片?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夜风从巷口吹进来。

带着烧焦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吹在身上,像有人用冰手摸了一下。

小八抬头,看向远处的屋顶。

那个刚才跟着艳秋的白影,正飘在屋顶上。

白影还是那样,长发遮住脸,青黑色的手指垂在身侧。

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动不动。

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小八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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