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许婵一愣,随即对着男生怒斥道:
“路帆,看你做的好事!戒指要是拿不回来,明天你就不用来公司了!”
路帆眼眶瞬间盈满泪水
但他没有向许婵求饶,而是转向我不停地鞠躬道歉。
夸张的弧度引得民政局大厅里的路人纷纷侧目。
“宋哥,我错了,求你千万别开除我,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话音刚落,他突然掰扯自己的手指,扭曲的角度看得人牙酸。
许婵眉头一皱,立刻上前拽住他的手腕。
“你傻了吗,连子期的气话也当真?”
她掏出车钥匙,拽着路帆就往外走,语气不容置疑:
“上车,现在去医院,今天必须把戒指取下来!”
全程,许婵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民政局里,路人的目光或多或少带着同情落在我身上。
我却异常平静。
毕竟,相似的戏码已经重演过上百次,我早就习以为常。
一切的变化,始于一年前的那场聚会。
当时,我正准备宣布订婚喜讯。
负责端酒的服务生却失手打碎了酒瓶。
他踉踉跄跄地朝许婵走去,眼里闪烁着久别重逢的惊喜。
“阿婵姐,好久不见,你订婚了?”
熟稔的语气,显然不是陌生人。
可我和许婵交往五年,对她的社交圈了如指掌,却从未见过此人。
一向温柔的许婵,第一次在我面前发了火。
“路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摔碎的那瓶香槟要六位数?”
路帆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像个犯错的孩子般承受着许婵的怒火。
出于礼貌,我没有追究,只是让人重新送了一瓶。
事后,许婵向我解释。
路帆只是她儿时的邻居,从小就爱黏着她,搬家后就彻底断了联系。
说起他时,许婵的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噩梦重现的无奈。
可第二天,我就在公司碰见来办理入职的路帆。
面对我的质问。
许婵略显烦躁地揉搓眉心。
“子期,我也是没办法。路帆父母车祸去世了,他大学都没读完,现在只能在餐厅端盘子。”
“他父母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我理解不了。
可念及和许婵五年的感情,我选择了沉默。
我想,等领了证,带许婵回去见爸妈,就能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
可我没想到,领证当天,许婵打开的戒指盒里,躺着一枚易拉罐拉环。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