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协议婚姻祁盛是出了名的花心京圈太子爷,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快。
我和他从穿开裆裤时就结下了梁子,见面必吵,动手必输——主要是我输。
直到两家父母在酒桌上喝高了,拍着桌子说:“你俩结婚,我们企业联姻,双赢!
”我连夜拟好《婚前协议》甩他脸上:“第一不准公开关系,第二各玩各的,
第三谁先动心谁学狗叫。”他嗤笑着签了字:“傅寒雅,你输定了。
”后来他深夜醉酒把我按在墙上亲,红着眼问:“那个送你回家的男人是谁?
”我晃着手机录像:“祁少爷,学狗叫还是发朋友圈,选一个?
”---2酒桌定姻缘包厢里烟雾缭绕,洋酒瓶东倒西歪,
空气里混杂着昂贵烟草与食物残余的油腻气味。一场商业应酬接近尾声,场面狼藉,
人也带了七八分醉意。傅寒雅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上,
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实木椅子的雕花边缘,只盼着这折磨人的饭局早点结束。她对面,
祁盛歪靠在椅背里,一条胳膊搭在旁边空椅的靠背上,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着打火机,
咔哒,咔哒,声音在逐渐沉寂下来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嘴角噙着一丝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意,眼神掠过她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他们刚又结束了一场短暂而针锋相对的交锋,
起因是祁盛“好心”地评价她新染的头发颜色“像搁置了三天的烂玫瑰”,
傅寒雅则立刻反唇相讥,说他身上那件骚包的亮色衬衫“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五彩斑斓的土”。
两家长辈早已见怪不怪,打着哈哈把话题岔开。“老傅,祁兄,我看这两个孩子,
从小闹到大,感情倒是越吵越好啊!”祁父满面红光,端着酒杯,舌头有点打结。
傅父也喝高了,大手一挥:“可不是!小时候打架,寒雅就没赢过,每次都被小盛气哭,
转头又去找他麻烦,哈哈哈!”傅寒雅眉心狠狠一跳,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谁跟那个烂人感情好?她强忍着把面前那碗海鲜羹扣到自家老爹头上的冲动。祁盛嗤笑一声,
懒洋洋地接话:“傅叔,那是她菜还爱撩。”傅寒雅桌下的手攥成了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祁母像是忽然被点醒了什么,拍手笑道:“哎哟,你们这么一说,
我倒是想起个事儿!老傅,寒雅妈妈,你看咱们两家,知根知底的,生意上又互补,
不如……干脆让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得了?咱们亲上加亲,岂不是双赢?”空气凝固了一瞬。
傅寒雅猛地抬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看向自己母亲,
傅母竟然也是一脸“这主意不错”的赞同表情。祁盛转打火机的手也停了下来,他坐直了些,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看向他那个明显醉得不轻的爹妈。“胡闹!”这声呵斥来自傅寒声,
傅寒雅的哥哥。他脸色沉得能滴水,“爸妈,祁叔祁姨,你们喝多了。
寒雅和祁盛根本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祁父嗓门更大,“我看合适得很!
小盛这混账性子,就得寒雅这样的管管!寒雅嫁到我们家,我们肯定当亲闺女疼!
”“谁要管他?!”傅寒雅终于忍不住,腾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愤怒有些发尖。几乎同时,
祁盛也冷笑着开口:“让我娶她?你们不如直接送我出家。”“混账东西!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祁父眼睛一瞪,酒劲上来,猛地一拍桌子,杯盘碗碟哐当作响,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跟你傅叔拍板!你俩,结婚!
”傅寒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都凉了。
她看着眼前这群被酒精和利益冲昏头脑的长辈,
又看向对面那个满脸写着“老子不干”的祁盛,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将她淹没。联姻?
和祁盛?
这个换女人比换季上新还快、除了脸和家世一无是处、和她互相厌弃了二十多年的**?
杀了她吧。---3婚前协议傅家别墅,凌晨两点。傅寒声把一杯温牛奶放在妹妹面前,
看着她在书房里像困兽一样焦躁地踱步。“哥,我不能嫁给他!绝对不行!
这简直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我知道。”傅寒声语气沉稳,
“爸妈和祁家父母只是酒后失言,明天酒醒了未必会当真。我会尽力说服他们。”“万一呢?
万一他们铁了心呢?”傅寒雅停下脚步,眼底带着血丝,“祁盛那个王八蛋,
他肯定会用这件事笑话我一辈子!”她太了解祁盛了。这桩荒诞的婚约,
在他眼里恐怕就是个顶级乐子。他绝不会乖乖就范,但更可能的是,
他会用各种方式来羞辱她,把这场被迫的捆绑变成一场漫长的、针对她的酷刑。不行,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一个念头在极度焦虑和愤怒中逐渐清晰成型。既然阻止不了,
那就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她猛地转身,拉开书桌抽屉拿出笔记本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击起来,力度大得像是要把键盘戳穿。傅寒声看着她,没有阻止,
只是叹了口气。两个小时后,一份长达三页的《婚前协议》新鲜出炉。傅寒雅检查了一遍,
点击打印。打印机嗡嗡作响,吐出还带着墨香的纸张。她拿起笔,在最末的乙方签名处,
用力签下自己的名字——傅寒雅。字迹凌厉,几乎划破纸背。
---4协议签字祁盛是被一阵毫不客气的门**吵醒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
皱着眉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才早上七点半。哪个不长眼的?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趿拉着拖鞋走去开门。公寓门外站着傅寒雅,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
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眼神却亮得慑人,像淬了冰的刀子。她没等他开口,
直接把手里的一个文件夹拍在他**的胸膛上,力道不轻。“签了。”祁盛低头,
看着滑落到地上的几页纸,首页三个加粗大字映入眼帘——《婚前协议》。他愣了一秒,
随即气笑了。弯腰捡起来,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第一条:本合同为形式婚姻,
双方无需履行夫妻义务,不同居,不同房,不同床。”“第二条:婚姻关系存续期间,
双方互不干涉私生活,恋爱自由,交往对象不限,但需注意保密,不得令公众知晓,
影响另一方名誉及家族颜面。”“第三条:双方需在长辈及必要公众场合维持表面和谐,
私下无需有任何超出必要限度的交流。
”“第四条:若任何一方对本协议另一方产生超出合作关系的感情(以下简称‘动心’),
需无条件接受另一方提出的任何合理惩罚要求(具体形式由守约方决定,
包括但不限于公开道歉、物质赔偿、完成指定任务等),
并自愿在双方直系亲属及挚友面前学狗叫三声,以示认输。”看到这里,祁盛直接笑出了声,
他抬起眼,玩味地看着面前绷着脸的女人:“傅寒雅,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学狗叫?
亏你想得出来。”傅寒雅面无表情:“不敢签?”祁盛挑了挑眉,继续往下翻,
后面还有财产各自独立、互不继承、过年各回各家等详细条款,
堪称一份完美的“形婚合作说明书”。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傅寒雅紧绷的脸上,
那双总是燃着斗志或者怒火的漂亮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他心底那点因为被强行安排的不爽,突然被一种恶劣的、想要看她跳脚的兴趣取代。
和他结婚,对她来说就这么难以忍受?甚至不惜弄出这么个可笑的协议?行啊,傅寒雅,
你想玩,少爷我奉陪到底。看谁先玩不起。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惯有的、带着几分轻佻和挑衅的笑:“激将法?对我有用。”他转身往里走,
撂下一句,“等着。”他很快拿了支签字笔出来,看都没再看,
直接在甲方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协议递还给傅寒雅。“傅寒雅,
”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戏谑,“准备好认输吧,
你输定了。”傅寒雅一把夺过协议,检查了一下签名,冷冷地瞥他一眼:“话别说得太满,
祁少爷,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她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
祁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关上门,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低骂了一句:“操,
这都什么事儿。”---5婚礼暗流一场堪称京城年度最受瞩目也最让人跌破眼镜的婚礼,
在两家雷厉风行的操办下,迅速举行。
各大媒体头条用尽了“世纪联姻”、“强强联合”、“王子与公主的童话”之类的词汇,
只有知根知底的少数圈内人私下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祁盛和傅寒雅?这俩人凑一块,
确定不是埋了颗核弹?婚礼当天,场面极尽奢华。傅寒雅穿着价值连城的定制婚纱,
美得惊心动魄,挽着哥哥傅寒声的手臂走过红毯时,面对祁盛,
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标准的新娘微笑。祁盛也是一身高级定制礼服,英俊得晃眼,
接过她的手时,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交换戒指,宣誓,亲吻环节,祁盛俯身,
在宾客们看不到的角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演技不错,傅**。
”傅寒雅维持着微笑,从牙缝里挤出回应:“彼此彼此,**。”仪式结束,扔捧花时,
傅寒雅看准了方向,手臂暗暗使力,那束象征着祝福的捧花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不偏不倚,直接砸在了坐在亲友席第一排、正低头玩手机的祁盛脑门上。全场瞬间寂静,
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祁盛捂着额头,抬起眼,
对上傅寒雅回过头来时那故作惊讶、实则带着得逞笑意的眼神。他磨了磨后槽牙,
随即也扯出一个无比“宠溺”的笑,捡起捧花,对着她扬了扬,
用口型无声地说:“你、等、着。”一场婚礼,暗流汹涌,刀光剑影。新婚夜,
自然是没有的。婚礼结束后,两人直接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祁盛搂着他那群来“闹洞房”的狐朋狗友,钻进跑车,引擎轰鸣着绝尘而去,
据说是直接杀向了某个新开业的夜店。傅寒雅则面无表情地坐上自家司机开来的车,
回了她自己的高级公寓。协议婚姻,正式拉开帷幕。
---6酒吧风波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中流逝。人前,
他们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恩爱夫妻。家族聚会,他们并肩而坐,
祁盛会“体贴”地给她夹菜(专挑她不爱吃的),
她会“温柔”地替他擦掉并不存在的嘴角油渍(用力到他脸皮发红)。商业活动合体,
他们挽着手臂,应对媒体,笑容无懈可击,偶尔对视一眼,
眼神里是外人解读不出的“深情”。人后,他们是住在同一城市不同角落的陌生人。
微信好友是加了的,但对话界面干净得能长草,除了必要的时间地点通知(例如“明晚七点,
祁家老宅吃饭,别迟到”),就是转账记录——某次一起出席活动,
祁盛“不小心”把她那条**款项链扯坏了,傅寒雅直接甩过去一个收款码,
后面跟着数字和一句冷冰冰的“赔钱”。祁盛的花边新闻依旧隔三差五地登上娱乐版块头条,
超模、小明星、网红……女主角换得勤快。傅寒雅偶尔刷到,面无表情地划过去,
甚至还能顺手点个赞,配个评论:“祁少眼光一如既往的稳定。
”气得电话那头的祁盛摔了手机。傅寒雅则把全部精力投入了工作,
在她和哥哥傅寒声共同创立的科技公司里担任COO,雷厉风行,业绩斐然。
偶尔也会有追求者,或者合作伙伴示好,她一律处理得干脆利落,界限分明。
他们严格恪守着协议第三条的“表面和谐”和第二条的“各玩各的”,
仿佛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直到那家他们婚前都常去的会员制酒吧“墨色”开业周年庆。
傅寒雅是被闺蜜林薇拉去的散心。林薇最近情路不顺,非要拉着她喝酒吐槽。
两人坐在相对安静的卡座,傅寒雅听着闺蜜絮叨,心思有些飘远。
她最近负责的一个项目遇到了点麻烦,正在寻求新的合作方,进展不太顺利。“寒雅,
你看那边!”林薇忽然碰了碰她,压低声音,带着点看好戏的兴奋,
“那不是你们家祁少爷吗?”傅寒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中心卡座,灯光迷离,
祁盛果然在那里。他身边围着几个打扮入时的男男女女,他本人懒散地靠在沙发里,
手里晃着杯威士忌,一个穿着性感吊带裙、身材**的女孩几乎贴在他身上,
正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笑得花枝乱颤。祁盛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推开。
傅寒雅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莫吉托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嗯,看到了。
”“啧,这你也忍得了?”林薇替她愤愤不平。“协议精神罢了。”傅寒雅语气平淡,
“互不干涉。”她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气质儒雅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傅**?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傅寒雅抬头,
认出是“启明资本”的副总裁,周谨。他们之前在一個行业论坛上有过一面之缘,
她的项目也正向启明资本寻求投资,只是还没约上正式会谈。“周总,您好。
”傅寒雅立刻换上职业化的微笑,起身与他握手,“确实很巧。”周谨在她对面坐下,
很自然地聊起了行业动态,又关心地问起傅寒雅公司的近况。他谈吐得体,见解独到,
傅寒雅正好也想借此机会拉近关系,便也认真地与他交谈起来。两人相谈甚欢,
忽略了周遭嘈杂的环境。周谨甚至拿出手机,似乎是要加傅寒雅的微信。就在这时,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带着浓重酒气的、熟悉的气息逼近。傅寒雅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
祁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桃花眼里此刻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沉情绪。他看也没看周谨,
一把攥住傅寒雅的手腕,力道大得她骨头生疼。“跟我出来。”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几乎是拖着她就往酒吧外走。“祁盛!你干什么!放手!
”傅寒雅又惊又怒,挣扎着,但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周谨站起身,皱起眉头:“祁先生,
你这是……”祁盛猛地回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剐了周谨一眼:“滚开,少管闲事。
”他不再理会,强行把傅寒雅拽出了酒吧喧闹的大门,
一路拉到旁边一条僻静的、灯光昏暗的后巷。夏夜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部分酒气,
但祁盛身上的压迫感却更重了。他把傅寒雅用力按在冰冷的砖墙上,脊背撞得生疼。
“祁盛你疯了?!”傅寒雅气得浑身发抖,抬脚就想踹他。他却用身体死死抵住她,
一只手仍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将她完全困在他的气息范围内。
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意喷在她脸上,眼睛红得吓人。“那个男人是谁?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声音嘶哑,“送你回家的?嗯?”傅寒雅愣了一瞬,
才反应过来他可能看到了周谨和她相谈甚欢、甚至可能要联系方式的一幕。
她只觉得荒谬至极:“跟你有什么关系?祁少爷是不是忘了协议第二条?互不干涉私生活!
你身边贴着你的那个女的又算什么?”“少他妈跟我提协议!”祁盛低吼一声,
眼底的血色更重,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目光死死锁住她的眼睛,“傅寒雅,
我问你,他是谁?!”他的失控让她心惊,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愤怒。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视着他燃烧着怒火的眸子,
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嘲讽的弧度。“祁盛,”她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敲打在他的神经上,“你现在的行为,是在干涉我的私生活。
按照协议第四条……”她顿了顿,感受着他身体瞬间的僵硬,然后,
缓缓举起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正对着他,录像的红点刺眼地亮着。“你是选择现在,
立刻,学三声狗叫,”她一字一顿,清晰地问道,“还是让我把这段视频发到朋友圈,
让所有人都看看,京圈太子爷祁盛,是怎么在婚后为了‘形婚’妻子,
争风吃醋、深夜发疯的?”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祁盛那张因醉酒和怒意而泛红的脸上,
录像的红点像一颗瞄准他的子弹。巷子里死寂了一瞬,只有远处街道模糊的车流声。
傅寒雅清晰地看到,祁盛眼底翻涌的疯狂和占有欲,像潮水般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清醒,以及被冰水浇头的狼狈。他撑在墙上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钳制她手腕的力道,却下意识地松了几分。“你录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被算计的愕然。傅寒雅趁机猛地抽回自己发痛的手腕,
揉了揉,冷笑一声:“防小人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她晃了晃手机,“选吧,
祁少爷。是现在履行协议,还是明天让整个京城看你的笑话?”祁盛死死地盯着她,
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粗重。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他让别人下不来台,
何时被人这样拿捏过,还是用这种……这种可笑的方式。学狗叫?发朋友圈?无论哪个选项,
都足以让他颜面扫地。尤其是后者,一旦发出去,他祁盛就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柄,
为了个“形婚”的妻子争风吃醋到如此难看的地步。他看着她,
眼前的女人明明比他矮上一头,此刻却昂着头,像只打赢了仗的骄傲孔雀,眼神冰冷又挑衅。
她身上还带着刚才那个陌生男人的香水味,淡淡的木质调,让他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傅寒雅,”他几乎是磨着后槽牙叫她的名字,“你够狠。
”傅寒雅不为所动:“比不上祁少爷出尔反尔,协议墨迹未干就想来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又是一阵沉默的对峙。晚风吹起傅寒雅颊边的碎发,她耐心地等待着,
像猎人等待掉入陷阱的猎物做出最后的挣扎。终于,祁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里面只剩下一片压抑的沉郁和自嘲。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汪。
”声音很低,很沉,带着屈辱,从喉间挤出来。傅寒雅挑眉:“没听清。协议规定,三声。
而且要‘自愿’、‘在双方直系亲属及挚友面前’。不过看在你初犯,又是酒后失态的份上,
打个折,就在这里,三声,响亮一点,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祁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避开她的视线,看向旁边肮脏的墙壁。“汪。
”“汪。”“汪。”三声狗叫,在寂静的后巷里显得格外清晰而突兀。没有了之前的暴怒,
只剩下一种难堪的、被strippedbare的狼狈。叫完,他猛地转回头,
眼睛更红了,不知道是醉意还是别的什么,他盯着傅寒雅,声音嘶哑:“满意了?
”傅寒雅按下了停止录像的按键,将手机收回包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勉强合格。
希望祁少爷记住这次的教训,遵守协议,下不为例。”她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乱的衣服和头发,
不再看他,转身,踩着高跟鞋,步伐平稳地走出了这条昏暗的小巷,
将那个刚刚在她面前学狗叫的、京圈里不可一世的太子爷,独自留在了那片阴影里。
祁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手背瞬间破了皮,
渗出血丝,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妈的。---7家族聚会自那晚之后,
两人之间那种虚假的平静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诡异的气氛。
人前依旧扮演着恩爱夫妻,但祁盛明显收敛了许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
故意在家族聚会上说些惹她生气的话,也不再明目张胆地让花边新闻传到她耳朵里。
甚至有一次,傅母随口问起怎么没见祁盛来接她,傅寒雅还没想好怎么编,
祁盛的车就恰好停在了公司楼下,演足了二十四孝好丈夫的戏码。只是私下里,
他们依旧零交流。微信对话框依旧干净得像僵尸号。傅寒雅乐得清静,全心扑在项目上。
和周谨的接触也顺利起来,启明资本对她们的项目表示了浓厚的兴趣,
双方进入了深入的尽职调查阶段。和周谨的几次工作会谈,对方都表现得专业而尊重,
让傅寒雅觉得很舒适。她几乎要把祁盛那晚的失态抛诸脑后了。直到傅家的家庭聚会。
傅家老宅,气氛温馨。
傅寒声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甚至偶尔会给傅寒雅夹一筷子她爱吃的菜的祁盛,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他这个妹夫,最近安静得有点反常。饭后,傅父祁父在书房下棋,
傅母和祁母在客厅闲聊插花。傅寒声逮着机会,把祁盛叫到了偏厅的阳台。
“最近和寒雅相处得怎么样?”傅寒声开门见山,递过去一支烟。祁盛接过,却没点,
在指间把玩着,扯了扯嘴角:“挺好,相敬如宾。”“是吗?”傅寒声点燃自己的烟,
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他锐利的眼神,“我听说,前阵子在‘墨色’,你和她闹得不太愉快?
”祁盛把玩烟的手指一顿,抬眼看向傅寒声,眼神里带着戒备,随即又化开,
变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哥你消息真灵通。没什么,一点小误会,喝多了而已。
”“祁盛,”傅寒声语气沉了下来,“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有什么算计。
寒雅是我妹妹,我只看结果。你要是让她难堪,或者受了委屈,我不会放过你。
”祁盛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把那支烟捏得有些变形:“我知道。”两人沉默地对峙着,
空气有些凝滞。这时,傅寒雅端着果盘走过来,看到阳台上的两人,脚步顿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