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什么?十八万的鱼竿?你疯了吗!"餐厅里,张晓芳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
震得旁边桌的客人都扭头看了过来。我淡定地放下茶杯,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准丈母娘,
心里暗笑。"阿姨,您别激动,不就是个鱼竿嘛。""不就是个鱼竿?
"张晓芳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十八万!你知道十八万能干什么吗?
能在我们县城付个房子首付了!你拿来买个破鱼竿?
"坐在她旁边的女儿林雨薇也是一脸震惊,刚才还算和善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妈,
您别这样..."林雨薇小声劝道。"我怎么不能这样?"张晓芳瞪了女儿一眼,
然后转向我,"小伙子,你叫陈浩是吧?我问你,你一个月工资多少?""也就几千块。
"我如实答道。张晓芳一听,脸色更难看了:"几千块的工资,买十八万的鱼竿?
你这是什么消费观念?败家!纯粹是败家!"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林雨薇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其实今天这个相亲,本来进行得还挺顺利的。
林雨薇是我朋友介绍的,28岁,在银行工作,长得清秀,性格也温柔。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感觉都还不错。谁知道聊到兴趣爱好的时候,我随口提了句喜欢钓鱼,
林雨薇好奇地问我的装备怎么样,我就实话实说了。没想到这一说,捅了马蜂窝。
张晓芳越说越激动:"我女儿好不容易相中你,你却是这种败家的性格?将来结了婚,
是不是还要买二十万、三十万的鱼竿?我们家雨薇跟着你,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看了看林雨薇,她正低着头玩手机,显然是被她妈这番话搞得很没面子。"阿姨,
您可能误会了..."我想解释一下。"误会什么?"张晓芳打断我,"十八万,
这还能有假?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见过世面,好糊弄?"说着,她掏出手机,
快速搜索起来:"我倒要看看,什么鱼竿能卖十八万!"片刻后,
张晓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还真有!这个什么...达瓦存在感鱼竿,十八万八千八!
你疯了吧?真买了这个?"我点点头:"嗯,买了。""败家子!
"张晓芳啪地一声把手机拍在桌子上,"雨薇,我们走!这种男人绝对不能要!
"林雨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陈浩,
今天...可能不太合适。"她小声说道。我笑了笑,没有挽留:"理解,没关系的。
"张晓芳见我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更加愤怒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上心!
买十八万的鱼竿,态度还这么散漫,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妈,您别说了,
我们走吧。"林雨薇拉着她妈的胳膊。就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李总。我接通电话:"喂,李总。""陈总,您现在有空吗?
万达那个项目的合同需要您过来签字,对方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电话里传来恭敬的声音。
我看了看还没走出餐厅的母女俩,故意提高了声音:"哪个万达项目?
""就是那个五十亿的商业综合体项目,对方说只和您本人签约。"五十亿这三个字一出口,
张晓芳的脚步瞬间停住了。第二章张晓芳僵在原地,缓缓转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林雨薇也停下了脚步,眼中满是疑惑。我继续和电话里的李总说话:"行,我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到公司。对了,下午和恒大那边的会议推迟一下,我这边有点事。""好的陈总,
我马上安排。"挂断电话后,餐厅里安静得可怕。张晓芳的表情就像变脸一样,
从刚才的愤怒变成了现在的惊疑不定。"你...你刚才说什么?五十亿?
"她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淡然一笑:"工作上的事,一个小项目。""小项目?
五十亿叫小项目?"张晓芳的声音都变了调。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微信消息。
我点开一看,是我助理发来的:"陈总,您今天下午要参加的慈善晚宴,
主办方希望您能多捐一些,上次您捐的一千万让其他企业家压力很大。
"我故意把手机屏幕朝向她们,让她们能看到消息内容。
张晓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一...一千万?捐款?"林雨薇也凑过来看,
看清楚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这不可能!"张晓芳指着我,
"你刚才说你一个月就几千块工资!"我耸耸肩:"我确实一个月就几千块工资啊,
但是没说我只有工资收入。""那你到底是...""做点小生意。"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张晓芳的脸色变幻莫测,从刚才的愤怒到现在的震惊,再到现在的尴尬,
简直比川剧变脸还精彩。这时候,餐厅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
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看到我后立刻快步走了过来。"陈总,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
"来人恭敬地说道。我看了看表:"没事,张经理,项目方案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
就在车上。"张经理说着,又看了看张晓芳母女,"陈总,您这是在谈事情吗?
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不用,差不多结束了。"我站起身,"走吧,去公司。
"张晓芳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忙上前拦住我:"等等!陈...陈总,
我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我看着她,淡淡一笑:"误会?阿姨,您刚才说得很清楚啊,我是败家子,没出息,
您女儿跟着我没好日子过。""我...我那是..."张晓芳脸涨得通红,
"我不知道您是做大生意的!""现在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张晓芳连连点头,
然后推了推林雨薇,"雨薇,你快跟陈总道歉!"林雨薇站在那里,脸色复杂得很,
既尴尬又震惊,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陈浩...不,陈总,刚才真的很抱歉。
"她小声说道。我摆摆手:"没关系,理解。"说完,我准备离开,张晓芳急了,
连忙追上来:"陈总,您别走啊!我们刚才真的是误会了!要不这样,晚上我请您吃饭,
我们好好聊聊?""不用了。"我头也不回地说道,"阿姨,您刚才说得对,消费观念不同,
确实不合适。"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张晓芳在后面大声说:"陈总,您别介意!
我就是太关心女儿了!十八万的鱼竿,对您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她一眼:"阿姨,您说错了。""什么?""十八万的鱼竿,
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一个连听都不听就下判断的人,
和一个面对金钱就改变态度的人,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问题。"说完,我径直走出了餐厅。
身后传来张晓芳焦急的声音:"陈总!陈总您别走啊!"第三章坐上车后,
张经理一脸好奇地问我:"陈总,刚才那是?""相亲。"我简单地回答道。"相亲?
"张经理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看起来不太顺利啊。""嗯,观念不合。"我拿出手机,
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刚才介绍我们认识的朋友王斌打来的。我回拨过去,
电话刚接通,王斌就急匆匆地说:"浩子,你怎么回事?林雨薇的妈妈刚才给我打电话,
说你隐瞒身份?""我什么时候隐瞒身份了?""你没告诉她们你是陈氏集团的老板啊!
""她们也没问啊。"我理所当然地说道,"再说,我确实一个月就几千块工资,没撒谎。
"王斌在电话里哭笑不得:"你这个老板给自己开几千块工资,这不是重点好吗?
重点是你身家几十亿啊!""这有什么关系吗?""当然有关系!
人家以为你是个普通打工族,结果你拿十八万买鱼竿,换谁都会觉得你败家!"我想了想,
觉得王斌说得有道理,但是:"她们的反应太过激了,连听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那倒也是。"王斌叹了口气,"不过林雨薇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她妈妈虽然势利了点,
但也是为了女儿好。要不然你再考虑考虑?""算了,不合适。""真的不考虑了?
刚才她妈妈在电话里差点跪下求我联系你了。"我笑了笑:"老王,
你觉得一个人知道我有钱后态度大变,这样的人能信任吗?
"王斌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挂断电话后,**在车座上,
想起刚才餐厅里的一幕。说实话,林雨薇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温柔,有礼貌,工作也稳定。
但是她妈妈的反应,让我对这个家庭的价值观产生了怀疑。更重要的是,
林雨薇面对她妈妈的无理取闹,没有为我说一句话,甚至最后还是选择跟着她妈妈离开。
到了公司,我把相亲的事抛在脑后,专心处理工作。晚上八点,我正在办公室加班,
秘书小李敲门进来:"陈总,楼下有位林**找您,说是今天相亲的那位。
"我有些意外:"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应该是问了前台。"我想了想:"让她上来吧。
"十分钟后,林雨薇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她换了一身正式的职业装,
看起来比下午在餐厅时更加得体。"陈总,打扰您工作了。"她有些紧张地说道。"坐吧。
"我指了指沙发,"喝点什么?""不用了,谢谢。"她坐下后,看了看我办公室的装修,
"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公司。""运气好而已。"我在她对面坐下,"这么晚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林雨薇深吸一口气:"我想为今天下午的事情道歉。
""你已经道过歉了。""不,我想正式道歉。"她认真地看着我,
"我妈妈今天的表现确实过分了,但是她也是为了我好。她从小就教育我要勤俭节约,
突然听说十八万的鱼竿,反应有些过激。"我点点头:"理解,换任何一个普通家庭的家长,
都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您能原谅她吗?""我没有不原谅她。"我诚实地说道,
"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合适。"林雨薇咬了咬嘴唇:"是因为门第差距吗?""不是。
"我摇摇头,"我从来不在乎门第。如果我在乎,就不会去相亲了。""那是因为什么?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因为价值观。今天下午,从你妈妈知道十八万鱼竿的那一刻,
到后来知道我的身份,前后态度变化太大了。这让我觉得,在你们家眼中,
金钱比人品更重要。"林雨薇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还有一点。
"我继续说道,"今天下午你妈妈对我恶言相向的时候,你选择了沉默。这让我觉得,
在关键时刻,你不会站在我这边。
"第四章林雨薇的脸色变得苍白:"我...我当时也很震惊,没反应过来。
""我理解你的震惊。"我说道,"但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往往最能体现真实想法。
""陈总,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林雨薇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保证,
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看着她,心里有些不忍。说实话,
林雨薇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只是家庭环境造成了她的一些局限性。"雨薇,
我们认识才一天,谈不上什么深厚感情。你现在的挽留,是因为真的喜欢我这个人,
还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财富?"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林雨薇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答。良久,
她才小声说道:"我不知道。"至少她很诚实。"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确定。"我站起身,
"所以我们还是算了吧。"林雨薇也站了起来,眼中已经有了泪花:"陈总,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伤到您了,但是请您相信,我不是那种只看重金钱的女人。""我相信。
"我说道,"但是你妈妈是。""我可以说服她的!""那你说服她之后再说吧。
"我走到办公桌后面,拿起一份文件,"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林雨薇站在原地,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陈总,我真的很喜欢您。"她哽咽地说道,"不是因为您的钱,
是因为您这个人。今天下午聊天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很合拍。您博学、幽默、温和,
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我抬起头看着她,心里确实有些触动。
"如果您觉得我妈妈是问题,那我可以不要她的意见,我自己做决定。"林雨薇擦了擦眼泪,
"我已经28岁了,不是小女孩了。""雨薇,你这样说,我很感动。"我放下文件,
"但是问题不只是你妈妈。""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我诚实地说道,"不是财富的差距,是阅历和见识的差距。我担心将来我们会越走越远。
"林雨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那我可以学,可以提升自己。我不怕辛苦,
只要您愿意给我机会。"她的坚持让我有些意外。今天下午在餐厅里,
她还是一个被妈妈牵着鼻子走的乖女儿,现在却表现出了这样的决心。"你确定吗?
"我问道,"这意味着你要面对很多你从来没有面对过的人和事。""我确定。"她点点头,
"我愿意尝试。"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妈。我接起电话:"妈。""小浩,听王斌说你今天相亲了?怎么样?
"妈妈关切地问道。我看了看林雨薇,她正紧张地等待我的回答。"还在了解中。"我说道。
"那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对了,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再说吧。""行,那你忙你的,早点休息。"挂断电话后,
林雨薇小心地问:"那是您妈妈?""嗯。""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吗?""知道一些。
"林雨薇咬了咬嘴唇:"她会不会对我有意见?""我妈妈不是那种人。"我说道,
"她只关心我是否开心。""那...您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
内心纠结了很久。最终,我做出了决定。"这样吧,我们先试着交往一段时间。"我说道,
"但是有个前提。"林雨薇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什么前提?""你妈妈那边,
你要自己处理。我不想再面对今天下午那样的情况。""好!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林雨薇激动地说道。"还有,我希望你以后跟我在一起,是因为真心喜欢我这个人,
而不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我发誓,绝对不是因为其他原因!"看着她真诚的样子,
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松动了。也许,每个人都值得一次机会。第五章第二天是周六,
我本来计划去郊外钓鱼,林雨薇知道后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去。"你确定吗?钓鱼很无聊的。
"我提醒她。"我想了解您的爱好。"她认真地说道,
"而且我也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十八万鱼竿。"早上七点,我开车到她家楼下接她。
让我意外的是,张晓芳也在楼下等着。看到我的车,张晓芳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陈总,早上好!"我摇下车窗:"阿姨早。""陈总,
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张晓芳的态度比昨天晚上更加恭敬,"我给您准备了一些早餐,
路上吃。"她递过来一个保温盒,里面是精心准备的小笼包和豆浆。"谢谢阿姨。
"我接过保温盒。这时林雨薇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她妈妈,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妈,
您怎么下来了?""我给陈总准备早餐啊。"张晓芳笑着说道,然后转向我,"陈总,
您和雨薇好好玩,路上注意安全。"我点点头,等林雨薇上车后,准备开车离开。
张晓芳趴在车窗边,小声说道:"陈总,雨薇从小就乖巧懂事,您多包涵。""我知道。
""那您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个饭?我亲自下厨。"我看了看林雨薇,
她正尴尬地低着头。"以后再说吧。"我客气地回应道。开车离开后,车里安静了很久。
"对不起。"林雨薇终于开口,"我妈妈她...变化有点大。""理解,
昨天的反差确实有点大。"我说道,"不过她为了你,确实很用心。
""她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准备早餐,还查了很多关于您公司的资料。"林雨薇苦笑道,
"现在对您的了解可能比我还多。"我笑了笑,没有接话。一个小时后,
我们到了郊外的水库。这是我经常来的地方,环境清幽,水质很好,鱼的品种也多。
我从车后备箱拿出钓鱼装备,林雨薇好奇地看着。"这就是那个十八万的鱼竿?
"她指着我手中的竿子问道。"对。"我把竿子递给她,"你拿拿看。
"林雨薇小心地接过竿子,掂了掂重量:"感觉挺轻的,和普通鱼竿有什么区别吗?
""材质不同,调性不同,适合钓大鱼。"我简单解释道,"而且这个系列全球**,
每年只生产几十支。""就因为**,所以这么贵?""主要是工艺和材质。
"我开始组装装备,"这根竿子用的是最顶级的碳纤维,**工艺也很复杂,
一支竿子要花半年时间手工**。"林雨薇认真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那您为什么一定要买这么贵的?普通的不能钓鱼吗?"这个问题让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买?"我反问道。林雨薇想了想:"炫富?"我摇摇头。
"那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喜欢钓鱼,既然喜欢,就要用最好的装备。"我说道,
"就像有人喜欢车,会买豪车;有人喜欢表,会买名表一样。
""但是十八万...""对你来说很多,对我来说不多。"我直视她的眼睛,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林雨薇沉默了。我继续组装装备,她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半小时后,我开始钓鱼。林雨薇坐在我旁边,很安静,没有打扰我。一个小时过去了,
鱼竿没有任何动静。"怎么还没有鱼?"林雨薇小声问道。"钓鱼需要耐心。"我说道,
"有时候一天都钓不到一条鱼。""那您不觉得无聊吗?""不觉得。"我看着平静的水面,
"我享受这种宁静。"林雨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过了一个小时,鱼竿终于有了动静。
我迅速提竿,一条三斤重的鲤鱼被钓了上来。"哇!真的钓到了!"林雨薇兴奋地拍手。
我熟练地处理着鱼,心情很好。"我能试试吗?"林雨薇眼中满是期待。"当然可以。